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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烟火,在这当口,余找找突然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从男神哥身后走过,并扭头朝自己狠狠瞪了眼。 吴墨!余找找就不蹦了,他看着吴墨穿过人群上了二楼,挑了个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余找找慌忙的在二楼的人群里打看着。 吴墨在这里,要么是有自己人,要么是有敌人。 他看了一圈,眼睛扫过中间时瞳孔猛地紧收,又马上扫回去,他看到了徐老扒! “怎么了?”金酒十抹了抹脖子上的汗。 余找找盯着徐老扒不错眼地对他说:“徐老扒!” 金酒十也惊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令他震惊的不是徐老扒在延吉,而是昨天那个北朝鲜的男人,正坐在徐老扒身边。 他迅速拉着余找找走出酒吧,并叫人把万春一起叫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金酒九要从徐老扒手里买东西,似乎是延吉某个大官的把柄。 “具体什么东西不清楚,反正你姐对这个东西很在意,这几天都是让她的小情儿亲自招待的。你们就是想动他,也得等你姐把事情办完。”万春见他俩表情凝重,又开解了句:“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姐什么性格你知道。你去跟她商量一下,说不定她还能帮你们一把。” 第23章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 孙冶胜跟贺转辉开战了,罗哥至今下落不明,根柱被捅了十几刀,现在在抢救室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回事儿。 “小崽儿,我得回去,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来?” 余找找望着乌漆麻黑的夜色,忧虑地看了眼金酒十, “我得留下来,你非走不可么?” 金酒十没时间忧虑,连话别都很匆忙, “嗯。你有任何事情,任何需要的就找万春,你自己一个人千万别去找徐老扒麻烦,万事要多考虑,要多小心。等你回了浙江咱再聚。” 余找找还要说什么,被他一句神色匆匆的‘我走了’全掖回肚里。 他看着男神哥高大的身影步入空无一人的大街,只有两旁的路灯和他的影子作陪,而后他上了辆黑色轿车,将影子抛在原地,绝尘而去。 金酒十的长城牌越野车在萧山机场上了一层灰,不过才闲置两天,汽车里就有股子霉味儿。他从副驾驶的座椅下掏出那把银色手枪,上次抓徐老扒打掉两发,现在还剩四发子弹。 一般黑道火并,除非是奔着死刑去,否则不用枪。他也不喜欢用枪,尤其在没装消音器的前提下。 他没想到的是,这把枪让他在日后倒了大霉。 苏嘉杭高速,有一段四车道并为两车道的路,不长,大略十公里不到。在他从四车道拐向这段两车道的转弯处,他发现路肩上停着辆没挂牌照的黑车。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金酒十路过那辆黑车时放缓速度朝里面看了眼,并没看出什么,但在他提速驶离之后,那辆车迅速跟了上来。 他怀疑这是个陷阱,旋即把身体尽量压在方向盘上,车速猛地提到二百码。但他这辆便宜的坐骑开始发飘,早知道就不该贪便宜,应该买辆沃尔沃,沃尔沃扛撞! 仿佛是为了迎合他的吐槽,对面两公里处陡然出现了一辆威风凛凛的大皮卡,两盏大灯像喷火的疯牛,以肉眼可见的疾速笔直朝他撞过来。 他当机立断,将方向盘迅速打死,汽车的半个车身都随着这个迅猛的掉头向一侧掀起,随即重重落地,整个车身斜着朝那辆小轿车的车头撞过去,跟着是砰的一声巨响,副驾驶连门带座椅被撞了个稀巴烂,无数的碎玻璃渣喷了他一头一脸。 金酒十顾不得被震裂的五脏六腑,一脚踹开车门滚在地上,抬起胳膊砰砰两枪,打完就朝路边的野地里跑。 边跑,他边呕了口血出来,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车震”。 还剩两发子弹,他后悔没在身上藏把刀,关键是谁知道这帮打黑的敢在高速上动手? 大意了!金酒十暗骂自己不够谨慎,摸黑在地上捡了块石头,躲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等着。 野地里因为他们的惊扰丢失了蛙鸣和蝉叫,黑暗里窸窸窣窣的听到几个人往这边走。 “二毛,开手电啊!” “你他妈疯了,那家伙有枪!开手电就他妈是活靶子!” “他会不会已经跑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你个脑袋!”这又是刚刚那个二毛的声音,“你不想要那五十万了!他跑?他跑得了吗?赶紧找,别废话!” “那……”又一个声音说:“咱一起找还是分……分……分开找?他有枪,分……分分开死得快……快一点吧?” “一起要找到什么时候!分开找,那家伙拿的是沙鹰,打了两枪,还剩四发,咱五个人呢,死不了!” 金酒十听的想笑,这一伙人着实笨得突破天际,虽然那个二毛貌似是个枪械高手,但即使他不开手电,就凭他们声音这么大,连隐蔽都不会,也跟活靶子没区别。 什么人这么看得起他?雇了这么一伙大废物来杀他?他金酒十的名声好歹配得上职业杀手吧! 他不敢发出声音,只静等着某个倒霉蛋上门找死。那伙人果然在野地里散了开,也恰恰有个人朝他这边走过来。 黑夜里金酒十看那个人猫着腰,如临大敌的左右张望,两手一起握着把匕首,倒不像是来杀人的,活像是被杀的那一方。 金酒十压低嗓子,声音微哑的轻轻唤了声:“二毛!” 那人顿时吓了一跳,回头时刚想大叫,金酒十的石头块儿已快准狠地砸到了他的太阳穴,随即把倒下的身体一捞,轻轻放在地上后又心狠手黑的补了两下。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换了个方向重新躲到树后。 “老四?老四?你躲哪儿去了?二毛跟老五他们去找了,咱俩一起吧!老四?老四?” 又来了一个窝囊废,金酒十阴狠的笑了下。 那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寻过来,当看到同伴的尸体后骤然一声惊呼:“老……” 四字还未出口,金酒十猛地窜到他背后扣住他的脑袋贴在身前,冰寒的刀刃贴住了他的脖子。那人抬起头,只见灰蒙中一个人正灿烂的对他笑着,“嘘……”金酒十柔声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傻瓜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于是下一刻,金酒十一刀割断了他的喉管,傻瓜用双手握住自己突突冒血的脖子,瞪着眼睛茫然了片刻,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