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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自得。他们一如之前那般面色严峻又昂首挺胸。 到电梯口,金酒九回头说:“狗崽子,你先跟我上来。” 金酒十对她给自己的爱称很头痛,他在万春揶揄的眼神中跟她两人单独进了电梯。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牌早换成了朝汉双语的金酒九的大名,老板台上有个礼盒,金酒九拆开后从里面掏出一个震动棒,按下开关,这个东西就开始嗡嗡地叫唤起来。她似乎对这个升迁贺礼很满意,脸上一直有微笑。 一个女人,长得还不错,有胸有屁股,拿着个大号震动棒,这画面总会让男人产生某种下流的联想。 但金酒九拿着这个东西,金酒十突然就体会到了一个神奇的词语——菊花一紧。 他故作眼瞎的别开脸,“看样子你早就准备好这天了。” “你也该准备起来了。” 金酒十的心头猛地颤了下,“什么意思?” 金酒九仔细地检查着东西的做工,头也不抬地对他说:“你这个位置,不当老大,就是个死,这是出于一个过来人给你的忠告。”她终于放下东西,双臂搭在桌沿上端详起自己的弟弟来,“酒十啊,” 这一声“酒十”,让他从心坎儿里开始冒酸水。说不上来的滋味,小时候,父亲叫他狗崽子,母亲也叫他狗崽子,只有在他们真正嘱咐他什么事儿时才会说这个称呼。 金酒十在这瞬间想起了姐姐自父亲去世后的诸多艰难,毕竟血浓于水,他在这一刻,对这个姐姐产生了一种对于大家长的敬重和钦佩来。 “酒十啊,”金酒九说着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能成功么?因为我有钱有人,他们想动我,可他们动不了。你呢?你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偏你这个狗崽子还算个人材。但人材在这个道上是比蠢材还死得快的。你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如果别人想动你,你怎么办呢?” 她的话也就点到及止,说完便让金酒十自己琢磨,她则又拿起那个东西翻来覆去的看,见金酒十迟迟未走,坐在那儿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发呆,就说:“你怎么还没走?看上这个了?要么我送你一个?” 狗屁的大家长!金酒十顿时头也不回地抬屁股走人了。 余找找看到了同行,准确来说是以前的同行,小偷。这个小偷才八九岁的样子,技术委实已算个中高手。就跟男神哥一起进去的人,那么人高马大不好惹的家伙,这小偷能挨个偷过去,一偷一个准。 余找找对他很感兴趣,跟在后面观摩他的技术,跟到一家礼品店里,他看到那小偷瞄准了一个挎大包的姑娘。这种包不容易下手,里面装的东西太多,想把手伸进去是肯定不行的,从外面剌一刀,必定引起注意。换作他,他肯定是通过近身接触寻找门道。但这小孩儿个子矮,机会不大。 正当他看得兴致勃勃,面前突然多了个人墙。 “看中哪个了?”金酒十见他站在一排太阳镜前,还以为他要买眼镜,随手挑了一个给他戴上,戴完还扳着余找找的脸左看右看,“哎呀,你这小趴鼻梁架不住眼镜啊!” 被他一打岔,余找找也忘了小孩儿的事儿,同时被他刺激的有些抑郁。他讪讪的扁着嘴,挺幽怨的瞪了金酒十一眼。 “胆儿挺肥啊,还敢瞪我。” 金酒十搂上他的肩膀往店外走,抬头看了看锅底灰似的天空,“今天是去不了长白山了,我带你在市里逛逛,明天咱们再去长白山。” 要跟男神哥一起出去玩儿,余找找甭提多期待。这一天俩人净吃喝玩乐,外加金酒十的心情是难得的好,充当导游的过程中频频挤兑余找找,动作却很亲密。 可能是因为在家乡,他口音里的东北味儿也越来越重,一声接一声的“小崽儿”听得余找找分外窝心。 但是晚上,金酒十这个男神大哥哥外加导游,秉承着要带小崽儿见世面的高尚情操,把余找找带去了当地最大的酒吧。也幸亏余找找的酒品给金酒十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他没怎么灌他酒,跟万春俩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 随着午夜的临近酒吧里渐渐人满为患,整个舞池在激光舞台灯的闪烁里晃动着多如牛毛的脑袋,震耳欲聋的音乐绷紧余找找的脑神经,从未体验过的氛围令他既感到新奇又茫然无措。 金酒十一口闷掉半扎冰啤,拉起余找找往舞池里走,在他耳畔扯着嗓子喊:“跳舞啊!” 余找找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我不会!” “他也不会!”万春挤到两人中间,“他就是老年摇,你看了就知道,特丑!” 余找找不知道老年摇丑到什么地步,只见男神哥在人群里挑了个位置,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稳如木桩,双手绷成掌刀,整个人腰腹僵硬,上半身却扭得像条吃饱了撑到的水蛇,挣扎着妄图用身体比划出一个“S”,眉头还紧皱着苦大仇深。扭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可能扭到腰了,只见他一手扶着腰,另一手攥拳举到半空,随着“杠杠斯达”的鼓点像抽了羊癫风似的点头如捣蒜。 本来挺帅一人,跳起舞来活像精神病!余找找起初还憋着,到后来干脆被逗得自暴自弃,在震天价响的音乐里望着精神失常的男神哥笑得前仰后合。 男神哥自己疯了还不算,扳着余找找的小肩膀喊:“跳啊!” 余找找乐得见牙不见眼,“我不会!” “跳还不会吗?”金酒十说着脚尖点地,当着他的面开始表演原地蹦高,“就这么跳,跳!” 余找找本来是拒绝的,但男神哥在他眼前忽上忽下,越蹦越高,越蹦越起劲,干脆也放开了,跟着大傻子蹦起来。 越跳他就越开心,越跳他跟男神哥的节奏就越同步。妖冶的灯光在金酒十脸上一晃而过,他那头蓬乱的黑发因为汗水更闪现着光芒,眉眼间也有亮涔涔的水泽。 他鼓励的看着余找找,又像大傻逼遇到小傻逼般老乡见老乡的激动畅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分外耀眼。 余找找不知道心里那股难耐的冲动来源于哪儿,他只觉得男神哥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男神,他离自己那么近,笑得那般畅快,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里满是喜悦,是可以碰触,也乐意被他碰触的。 他深情的望着金酒十,用力地描摹着他表情里的细枝末节,希望把这张快意的笑脸刻在心里。 他抓住了金酒十的手臂,金酒十并未觉得不妥,也反手抓住了他的,于是大傻逼于小傻逼在疯癫的人群里大眼瞪小眼的比着赛蹦起来。 舞台在这时喷出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