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笑话(得知真相后近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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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笑话 白祈文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抬起头来望望黑漆漆的夜空,又低下头去踢地上的碎石子,百无聊赖的同时,又有些忧心忡忡。 他并没有等多久,陆渊很快就出来了。 也不知陆渊都与陈玉说了些什么话,他发现陆渊从地牢里走出来后,脸色苍白、神色恍惚、脚步虚浮,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连忙走上前去扶住对方的一条手臂,同时低声问道:“渊哥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祈文。”陆渊的声音听起来微微打颤,“你知道吗?我觉得我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活得好像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哥哥何出此言?”白祈文吃了一惊,“陈玉对你说了什么?哥哥,他的话也不一定就可信啊!凡事不可多想,也不可只听信一人之言”…… “走吧!”陆渊反手抓住白祈文的手腕,“咱们回去。” “好!”白祈文立即扶着陆渊快速离开了刑狱司。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个花园,白祈文见四下无人,就对陆渊说:“哥哥,我背你回去吧!” 陆渊摆摆手,示意他不用。 “哥哥,到底怎么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得很担心。”白祈文牵起陆渊的一只手,觉着那手冷冰冰的,一点儿温度也没有。 “祈文,你知道吗?”陆渊忽然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扒拉开披风的前襟,拿起挂在腰带上的玉佩给白祈文看,“陈玉说他也有一个玉佩,和我这个一模一样。” 白祈文只知道这个玉佩是皇上送给陆渊的,却不知道它其实是一对,此时就很不解地问道:“哥哥,这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陆渊并不作答,只是唉声叹气、兀自摇头叹息。 白祈文见陆渊情绪低落,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了,他只好先将陆渊送回璟华宫,并叮嘱李桃务必照顾好陆渊。 对于此事,他甚是自责,有些后悔将陆渊带去见陈玉,也许不见的话,还能好一些。他不明白的是,陆渊和陈玉之间能有何纠葛?此二人素不相识的,答案显然只有一个——还是为了皇上,也只能是为了皇上。 陆渊病了。 病得很重,李桃跑去太医院请太医,结果却是空手而归。 太医院这段时间以来全都围着皇上转,竟是空不出来人手。其实李桃心里明白这些都只是推辞,大抵是因为皇上正在病中不理事,而众太医又忌惮皇后不敢给陆渊瞧病,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终日躺在床上水米不进、病情日益加重。从太医院出来后,他站在院门口一跺脚,掉头就往兴隆殿走。 他想去找杜岚帮忙。 “李桃?” 在路上被一人叫住,李桃回头一看,来人竟是睿王爷,他急忙退到路旁,躬身拜了一拜,“奴才给殿下请安。” 睿王裹着白色披风走到了他面前,身后跟着两名高大的侍卫,看样子是正要去兴隆殿看望皇上。 “不好好服侍你家主子,在这里做什么?” “回禀殿下,我、我家主子病了,我去请太医了。”李桃老实回答。 “太医呢?”睿王问道。 “没请到。”李桃将方才情形如实道来。 睿王思索了一下,告诉他:“你先回去吧,先照顾好陆大人,这事本王来想办法。” “是!多谢殿下!”李桃匆匆往回跑去。 半个时辰后,一名太医提着药箱来到了璟华宫。 李桃将太医带到陆渊的床前,太医把脉诊断了一番后,提笔写下药方交给李桃,让他速去太医院抓药。 李桃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跑去取了药,回来后拿到厨房交给宫人,让其仔细着煎药。 待药煎好后,他又端着药碗去给陆渊喂药。 服了药后,陆渊咳嗽得没那么厉害了,李桃就把请太医的事告诉了他,并说:“主子,”今日多亏了睿王爷,睿王爷真是个大好人!” 陆渊捂着胸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知道了,回头我当面谢谢他。” 连喝了三日药,陆渊的病情好转了一些,不似前几日那般病恹恹的了。 这一日,他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皇上的圣旨突然到了——萧绰宣他去兴隆殿面圣。 李桃张罗着为他梳洗更衣,他面无表情的任其摆弄,完全看不出来一丝喜悦之情。 自那日见过陈玉后,他的一颗心仿佛是在一瞬间便坠入了冰窖。 他不后悔去见陈玉,是陈玉让他知道了真相。如今,一切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他全都想了个透彻,所有令他感到困惑的问题,也全都有了答案。 他羡慕陈玉,以为对方得到了萧绰全部的爱,却不曾料到陈玉同他一样,也只不过是别人的替身罢了。 陆渊来到兴隆殿后,杜岚见到他,关切地问道:“大人身子好点儿了么?” 他点了点头。 “圣上去炼丹房了。”杜岚说,“圣上原本是在这里等您的,怎料陈道士忽然前来,说仙丹即将炼成,圣上就又移步炼丹房了。” 见陆渊面露疑惑,杜岚又解释道:“圣上病重之时,陈道士献上了一颗仙丹,圣上服用后大有奇效,于是就想让陈道士炼出更好的有助于延年益寿的仙丹出来。” “哦……”陆渊漫不经心的进入殿内,走进了御书房。 案上有萧绰的墨宝,陆渊围着书桌转了一圈,从一摞纸里翻出来了一个“景”字,这是萧绰亲笔所书。 萧绰的字体,很像他的父亲,不愧是他父亲教出来的好学生。 他拿了一张白纸,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璟”字,然后他把两个字放在一起,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是苦笑。 杜岚进来给他沏茶,随口问道:“大人在看什么呢?” 他把两张纸拿给杜岚看,“公公,你说璟华宫的璟,到底是哪一个璟呢?” “自然是这个璟了。”杜岚用手一指写着“璟”字的那张纸。 “是吗?”他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我父亲的名字里,刚好也有个景字。” 杜岚一怔,“大人,您……” “我说得没错吧?”陆渊把纸放回桌上,“所谓的璟华宫,其实是先有的那个人,然后才有了这座宫殿。” “大人,您都知道了些什么?”杜岚听到这里,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避而不答,反问对方:“公公不希望我知道什么?哦,不对,应该是皇上想要瞒着我什么?” 杜岚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说道:“大人,您莫怪老奴多嘴,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并不见得会是一桩好事,对您来说,反而是一种痛苦……” “所以你们都瞒着我、哄着我,从十七年前开始,打算瞒多久?想要瞒我一辈子么?可惜呐!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打断了杜岚的话。 杜岚一惊,抬头看去,只见面前的青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陌生得可怕。 他心一沉,知道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萧绰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看到陆渊正站在墙边,歪着脑袋看挂在墙上的那幅雪景图。 青年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圆领长衫,一条黑色腰带将腰肢勒得相当劲瘦。他没好气地说道:“朕若是不降旨宣你,你打算何时才肯来见朕?” 陆渊转过身来,神情倦怠地面对了他。 萧绰走到案后,盘腿坐了下来,见陆渊不声不响,就又继续训斥道:“朕病了这么久,也不见你来瞧瞧,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陆渊垂首而立,依旧不言不语。 “混账东西!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朕问你话呢!”萧绰勃然大怒,随手抓起案上的茶杯,直接对着不远处的青年猛地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