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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嫌局促。 两个女生先抵达。 挽手上楼的时候,郁素忍不住揶揄:“你的心到底在哪边呀?” “哎呀你怎么也这么说!”闻萤嗷嗷叫两声,不满地拧她手心,“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就没喜欢过方沐海,虽然他人是挺好的。” “那就是林谨承喽!” 面对郁素拙劣的套话,闻萤正要像以往那样否认,出口的一瞬愣住了。 她盯着脚下的台阶,轻声应道:“嗯。” “真的呀?”郁素如同发现新大陆,双目炯炯,“那个从高一进校就暗恋的人是他?” “……对啊。” 郁素掩着笑:“难怪你动不动就问我他的事。” 闻萤没好气地说:“你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情报赶快交代。” “我跟他没多熟啊,刚转来那会是我妈让他有空多照应我。你知道他那个人,不是会随便交心的。”郁素若有所思,“我只知道他父母早离婚了,一直跟爸爸过。” “林肇言?” “什么?” “他爸爸叫林肇言?” “对。” “我听石磊有次叫他……叫他老种.马……”闻萤凑到郁素耳边,放低声音,“为什么呀?” “就是喜欢对不同女人下手,听说还不分时间地点呢。” “那你妈妈……” “我妈岁数和他差不多,他才看不上。” “这样……”闻萤笑得勉强,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慌乱。 第16章 房间 这是闻萤第一次进入男生的房间。 莫名的紧张,仿佛准备走入他的内心。 四楼走廊的尽头,那扇与其他房间别无二致的实木门后,完全没按饭店的统一规格布置。 象牙白墙面刻有草叶纹饰的浮雕,黄铜壁灯小巧,束起的厚窗幔和天鹅绒沙发为墨绿色,枝形吊灯上站了一圈蜡烛形状的仿古灯泡,角落花盆还栽着仙人掌和龟背竹。 闻萤眼睛快不够用,暗暗惊叹着。 这典雅中透着小清新的腔调,和主人实在不像。 郁素同样被吸引,扔下书包探头探脑地张望,嗤声:“真是公子哥做派,搞那么讲究。” 林谨承原本说好一起自习,可迟迟未到,两个女生理所当然地四处参观。 橡木餐桌上的蓝瓷花瓶触手生凉,釉色深邃似夜空,瓶面精巧的描金图案宛如飞着点点萤火,外形矜贵。这大概是屋子里最接近林谨承气质的物件,闻萤手指小心触摸着,忽然听到郁素兴奋的叫声:“闻萤!你快来!” 郁素扒着卧室飘窗,踮起脚,对走来的闻萤指着:“看那两个人。” 饭店与紧邻的居民区之间隔着一条通道,原本是垃圾车通行,但遭到两边的共同投诉,封堵了出口。 一对中年男女靠在尽头的墙上,忘我拥吻。 辨不清长相,动作却悉数收进眼底——两人把手伸入对方衣服探索一阵,那女人的一条腿被抬高,牢牢架在男人的腕上。 承受与被承受。 像两只缠斗的野兽。 那堵墙光照匮乏,两面都是住家户。 他们莫非不知道,可能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窥.探? 郁素咂嘴:“还是老司机玩得刺激。” 闻萤却难受地扭过头,面色转得雪白,心跳地动山摇,有些喘不过气地手捧心口。 “喂,你没事吧?”郁素看出她表情不对,收起嘴边的玩笑话,关切询问。 闻萤黯然摇头,缓步走出卧室。 那女人无论身高还是身材都与赵姝萍相仿,脚边的玫瑰红提包赵姝萍也有一个,今早出门时拎在手上很是招摇。 因为颜色打眼,闻萤一下认出来,可款式或许不同。 对,这世上相像的人那么多,一定不是她。 一定不是。 * 闻萤做好一道解析几何题,林谨承还没来,郁素感叹幸好昨天找他拿了钥匙。 敷衍地附和两声,闻萤心里还记挂着刚才看到的情景,不停安慰是自己神经敏感过头。 她起身去接水,正想问郁素要不要来一杯,林谨承进屋。 他穿一件黑色运动夹克,头发有些凌乱,沉声说了句“不好意思,起晚了”取下书包,单手提起一把靠背椅搬到桌前。 闻萤则走去厨房,对着茫茫橱柜手足无措,吊柜壁柜组合柜,杯子究竟在哪里。 接连打开几个壁柜都没有。 “找杯子吗?” “是啊,要两个。” 闻萤还没回头,林谨承就站到她身后,手伸向正上方的吊柜。 或许因为隔着一个人,不得不贴了上来。他挡住外面的光,将她完整纳入自己胸前,下颌轻轻蹭过她的头顶。 不同于林谨承给人留下的冷淡印象,他身体很热,闻萤甚至怀疑运动夹克里是不是什么都没穿。 胡思乱想间,那蒸腾出的小而灼热的气,烘熟她的脸。 随即从微波炉的镜面看到,他正拿眼睛牢牢盯住她。 对上闻萤的视线,林谨承低低一笑:“为什么你只要两个?” ——我的呢? “我我我说错了,拿三个!拿三个!” 闻萤避开他的目光,紧张地缩起脖子。 “你别那么紧张。我看过很多女人的身体,有一点生理厌恶。但很奇怪,我就是不讨厌你,所以对你试验了很多次。”林谨承嗓音冰凉,轻柔得如同羽毛,“闻萤,你是特别的。” 他拧转闻萤的肩膀,扳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 闻萤被迫看着他,无力地哼哼:“你、你都在哪看的……女人身体?” “家里。” “家里?” 爱情.动作片吗? 然而林谨承没有回答,他眼眸似一泓幽深的潭水,拢在发梢遮成的阴影里,哪怕此刻挂上戏谑的表情,丝毫不影响整张脸触目惊心的动人。 “我现在在想,要不要尝试别的。” “尝试?” 闻萤盯着他,突然想起先前看到的那对中年情侣,脸上闪过慌乱。 林谨承一眼戳破她的心思,嘴角一抹佻达的笑,神色暧昧地说:“你不会想到上.本垒了?” 闻萤瞠目结舌:“才才才……才没有!” 她滑稽的样子叫林谨承忍俊不禁。 他松开闻萤,手背挡在鼻子下,笑出了声。 闻萤一边止不住地想要抗议“笑个鬼啦”,一边没出息地感慨“心都要被他的笑容击碎了”。 还在走神,林谨承已经低下头,额发几乎擦到闻萤刘海。 鼻息拂过她的脸,和他的身体一样热。 他稍稍偏过头。 太近了。 闻萤闭上眼,脸上一阵快过一阵的烧,微弱的电流窜过全身。 提心吊胆地等待她的初吻。 谁知那吻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