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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九九,只是 略略点了点头。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语出淡然地提醒着:“你也知道,师父在外头的名声不 太好,若是有人借故挑衅,你也要忍气吞声,绝不可仗着自己的本事好勇斗狠,图惹事端。” 千色虽然说得隐晦,可青玄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言语中的含义,一股难以压抑的愠怒已经随 之而起。 “师父都不屑和那些三姑六婆斤斤计较,青玄又怎么会理会那些无聊的挑衅?”勉强地借言语 强抑下那愠怒,他平静地抬眸,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可心里却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师父虽然总 是我行我素,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可他却不能不在乎。若是此行真的碰上了那满嘴胡言乱语嚼舌根 的家伙,若是对师父有半点不敬,他即便不当众撕了那人的嘴,也定会给其留下个生不如死的教训 !当然,这些恶毒的想法是不能表露出来的。他不动声色地一边磨墨,一边在心里设计着无数种教 训的方式,嘴上还能淡然地应着:“师父莫要想太多。” “若是这样,便就最好。”千色俯身继续抄经,那浅浅垂着眼眸被睫毛的阴影覆盖了,那如玉 的颈项慢慢垂下,若锦缎般光亮的发漫过了腰际,尖巧的下巴以一道精美的弧线溶入纤细的脖子, 就连清冷动人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师尊得道甚久,若是你有机缘能留在玉虚宫,跟在师尊左 右,得他点化,自然受益匪浅——” 她的话初听起来,似乎字字在情在理,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青玄素来听她说话都是双耳直树 ,甚为机敏的,顿时便听出了点不对味的疑惑来! “等等!”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打断千色的话,唇和眼角都有些止不住地颤抖,就连牙齿都似 乎打了结,发声变得格外艰难,情思万缕在心尖缠绕,身心都如撕裂开来一般,似乎是一直以来惧 怕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眼前。默然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开了口,就连素来清亮的嗓音也带上了 一丝暗哑:“师父此行带着青玄一起,莫不是打算要把青玄扔在玉虚宫不管了?” 他素来是什么都不怕的,先前没有遇到师父之时,即便是遭践踏被凌虐,他也认命得毫无怨言 。可而今,尝尽了世态炎凉,看尽了人情冷暖,他深知,这世上,唯有师父待他最好,即便是早已 过了那需要寻求倚靠的年纪,可他仍旧不得不承认,他在心里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师父的。 若师父真的打算要将他留在玉虚宫跟着师尊修行悟道,自己一个人回鄢山,那么,他宁肯一辈 子毫无长进,只愿留在这鄢山之上,为师父研墨! “为师怎么丢下你不管?”千色觉察到了他言语中的不自然,暗暗叹了一口气,知他心底到底 还是未褪青涩与依赖,便就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算作是抚慰:“别作这些无谓地担心。” 青玄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也听出了千色言语中某些暗示的意味,知道师父这一次带他上西 昆仑定然是有所打算的,一时也没能思索出什么好对策,便也就退而求其次,只愿先得一个口头上 的保证:“那师父是打算也同青玄一起留在玉虚宫咯?” 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些不自在的。师父若是真的答应了与他一起留在玉虚宫,那么,他与师父 固然是不会分开,可师父便势必会常常与身为掌教的风锦不期而遇。说实在话,依照师父的性子, 他倒也不是担心她会去吃那回头草,只是不希望她触景伤情,时时面对那负心汉,强作无谓。 这样想着,他便就打定了主意,凡是收敛锋芒,绝不做强出头惹人注目的傻事,最好让师尊觉 得他资质平平,不是什么可造之材,那便就再好不过了。即便是迟些日子才能修成仙身,那他也认 了。 反正,他也是为了师父,才修仙的! “若真有那样的契机,你留下了,为师自然也会留下的。”千色应了一声,算做保证,尔后便 搁下手里的狼毫,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青玄,你近日有否觉得身子有什么不舒服之处?可有 腰膝软弱、筋骨酸痛的迹象?”一边说着,她一边伸过手来,握住了青玄的研墨的手! 那一瞬,青玄傻了,胸口一窒,思绪突然被被一抹一闪而逝的恍惚所惊扰! 师父的手无论四季都透着微微的凉意,而他的手心却是火热而温暖的。手被师父握住的那一瞬 间,冷与热骤然两相融合,青玄只觉得仿似所有的触觉都活跃到了那被师父握住的手掌上,就连心 也似乎是在指尖蹦跳着,一下接着一下。很快的,他便发现,师父握住他的手是在认真地切脉,他 便就屏住呼吸,脸已是染上了绯红,只觉得心跳得异常的厉害,好半晌才略略结巴地答了一声:“ 没——没什么不舒服。” “为师前些日子就觉着奇怪,你为何洗被子洗得越来越勤,却不知,你最近一直在尿床。”千 色细细地切着脉,瞳眸淡睨,眉梢上挑,可言语中却透着关切:“若不是今日为师随口问了问肉肉 ,只怕还不知你有这迹象。” 听千色提到“尿床”一事,青玄的脸顿时红了个底朝天! “哎!师父,没,我没尿床!”他总算是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为他切脉了。一时之间,他想要 解释肉肉所谓的“尿床”的真正含义,可是却又不知该要从何解释起。明明对那些缠绵旖旎的梦境 带着羞愧感,只觉得是在某方面亵渎了师父,想要把手给抽回来,可是燥热的身躯却又渴望被那微 微带着凉意的手所抚慰,两相矛盾之下,他垂下头,咽了咽唾沫,丹田有一股怪异的热气缓缓窜升 ,脸颊、手心和全身肌肤没一处不是热得火烫,却只能期期艾艾,嗫嗫嚅嚅:“我,我只是——” 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如今长大了,为师也知道你有羞耻之心,所以才处处闷着瞒着藏着掖着。”千色也觉察到 了青玄的不自在,却只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哪里知道他如今已是满脑子的旖旎,这是正色道:“只 不过,你早年身子不好,虽说如今已没什么大碍,但这尿床的迹象可大可小,若是一个不慎,为师 担心会引起下元不固,心脾两虚,肾气衰颓之症,只恐会落下病根。” 听千色说得认真,说得关切,青玄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再这么亵渎师父,可偏偏就抑制不住身体 的躁动了,感觉那诡异的灼热快速地窜遍了身体,来势汹汹地似乎即将要淹没理智、“师父,我真 的没尿床!”他倏地抽回手,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来,急匆匆地便落荒而逃,一边 往外跑还一边喊着:“您别听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