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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把鼻子凑过去闻闻,没有讨厌的气味。 明白他指的是哪里,江余随口就是一句,“你哥我不喜欢女人。” 石子郅愣住,不喜欢女人,那喜欢什么? 不管喜欢什么,只要不是除了他以外的人就好,石子郅趴在江余身上,两条腿紧紧缠.着,鼻子不停地蹭来蹭去。 “你是小狗吗?”江余皱眉,“下去。” “哦。”石子郅很不舍的从江余身上滚到旁边,又滚到他怀里,抓着他的手臂放到自己身上。 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睡觉。 没过一两天,酒楼外就贴了招聘告示,江余成功混进去,领着极低的工钱做两份活,又当账房又当跑堂的。 老板看新来的小伙子这样勤快,再看看自己花了大半辈子心血的酒楼,唉声叹气。 “三舅,你怎么把那人招进来了啊?”厨子面上摆着轻蔑,“他就是个地.痞.流.氓,你往街上打听打听就知道……” 老板打断他的话,“比起听说,我更相信眼睛看到的。” 等人走后,厨子往吐了口口水,“老不死的!” 两个跑堂的都发现了一件事,厨子就见不得老板夸新来的那个,逮着机会冷嘲热讽暗中使坏。 江余每次都是一言不发的承受,看起来是个不敢惹事的老实人。 一天晚上有七八个人上门要债,老板跟他们发生口角。 早就在等这个机会的江余扑上去替老板挡下了一刀。 平时吆五喝六的厨子吓的尿.裤子了,“三……三……三舅……” 老板没去看自己的侄子,扶起倒在地上的江余紧张的问,“小九,你怎么样?” 江余撑着桌子站稳,“没事,只是皮肉伤。”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流了很多血,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并不深。 撕开袖子的时候,江余有意无意的按到伤口,血流的更厉害了。 老板指着一个跑堂,“快……你快叫大夫!” 跑堂的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江余很晚才回去,失血过多让他有些犯晕,远远的就看见小孩蹲在门口,他的脚步加快了些。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江余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抱起来,只是拍拍他的头,“以后别等我了。” “那我就没事做了。”石子郅撇嘴,边走边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突然声音一变,抓着江余的手,“哥,你身上哪来的血腥味?” 江余痛的吸气,包扎的地方肯定渗出血了。 “你去把油灯点上。” 屋里渐渐亮起来,踩在椅子上的石子郅看到江余衣服上的血迹,脸一下子就白了。 “哥,你受伤了?” 江余及时拦住冲上来的小孩,“只是破了皮。” “都流了这么多血,你还骗我!”石子郅红着眼睛大叫,身子轻微发抖,看江余的眼神充满愤怒。 江余的余光斜过去,他发现这个小孩或许不像表面那么乖顺。 “我自己撞上刀口的。” 江余眉头一皱,他这会才发现手心有条划痕,血已经凝固了。 见石子郅不信,江余把事情经过说了,让他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露出困惑不解,也不是一惊一乍,而是悲伤。 在一个几岁的小孩脸上看到这两个字,江余微感诧异。 “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江余半眯起眼睛,值得。 石子郅听到这句话,眼睛瞪的更大了些,又垂下眼帘,“那我需要付出什么呢……” “嗯?什么?”江余抬头。 石子郅摇头,他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江余的手心,轻声问,“还疼吗?” “你快别舔了,舔的我更疼……嘶……”江余抿起透着苍白的唇,有些许狠色,那伙人恐怕是个麻烦。 石子郅脸通红,舌头上有淡淡的腥.味,一点都不恶心,是他哥的味道。 他浑然不觉的露出回味的表情。 第二天,石子郅就跟着江余去酒楼了,白天江余忙活,他就坐在角落看人来人往的大街,累了直接抱着胳膊睡觉。 这件事发生之后,老板感激的不行,对江余更好了。 老板看江余对自己的弟弟很照顾,那种亲密跟传闻完全相反,他眼中的赞许越来越多,经常拉着江余唠嗑。 有次听到老板说要把这间酒楼卖了,江余就试探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爹死前有留给我一笔钱,虽然不多。” 那一瞬间,老头的眼光出现了一丝明亮,盯着江余看了许久,他笑着说好。 江余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不过他也没蠢到主动交代什么,最后只用了二百两就做成了一场买卖。 不枉费他等了这么久。 江余买下酒楼的第一件事就是赶走了那个厨子。 两个跑堂一看酒楼都这样了,也卷铺盖走了。 江余坐在空荡荡的酒楼里整理以前的账簿,该扔的烧的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人们没有别的娱乐,茶余饭后都喜欢扯东拉西,酒楼的事很快就在镇上都传遍了。 有人唏嘘不已,有人不敢置信,也有人抱着看笑话的态度。 巷子里的街坊四邻都上门,告诉江余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忙的可以直说。 有两个年轻时候在酒楼当伙计的老人还给江余传授经验。 大家伙都知道江余还没找到厨子,这没厨子,酒楼也开不起来。 看到他们担心,江余意味不明的笑笑,“不急。” 早就听到这件事,在家里犹豫很久的王一杰跑到酒楼,欲言又止,一咬牙把心一横。 “九哥,我想来这里当跑堂,不知道行不行?” 江余看他一眼,见他眼神退缩,“可以。” 他的一句话尘埃落定,从此以后王一杰就在酒楼里干起了跑堂的。 得知王一杰进酒楼后,石子郅蹙着眉头去找江余,认真的说,“哥,我也可以当跑堂。” “你不行。”江余的语气里充满深意,“你有更重要的活。” 成家立业,为了让小孩实现这四个字,他也够费劲的。 “有多重要?”石子郅眨眨眼,“是不是没有人可以替代?” 江余懒懒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石子郅眉头松开,脸上挂起笑容。 就在镇上所有人都等着看戏的时候,江余突然去了一趟外地,这一走就是十多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