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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着醉态。 王一杰把江余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爹,我带九哥去我屋里躺会。” 王老爹也喝多了,靠在炕头敲烟袋锅子,“去吧去吧。” 除夕的月亮并不比平时美,但是在此刻的王一杰心里,却是从小到大最美的一次。 “九哥,九哥……”王一杰把人轻放到床上,他的眼睛比平时更亮,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透着古怪的意味。 “什么?”江余眼皮越来越沉。 王一杰的眼中流露出贪恋的神色,他痴迷的伸出手…… 迷糊中,江余突然睁开眼,大力抓住在他身上乱.摸的手,那只手颤抖了一下。 “你干什么?”江余在明知故问,任谁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裤腰带松松垮垮的半扯开,都不会以为是想多了。 他有意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还想试探对方到底对陆九存着多大的决心。 王一杰脸红的滴血,他结结巴巴的解释,“九……九哥,你喝醉了,我只是想给你把衣服脱了让你舒服点。” 江余扫了眼快哭了的王一杰,眼底藏着快要爆发的戾气,“出去。” 王一杰身子一震,咬.着嘴唇转身,背过去的时候脸上有着难掩的失望。 确定人离开后,江余解开腰带,裤.裆那里的衣物有许多褶皱,里面的家伙直.挺.挺的站着,颜色比平时红,一看就是之前遭受过多次照顾。 他烦躁的扯扯嘴皮子,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根本没有什么定力,一点就燃。 等了又等也没降温,江余靠着墙半阖着眼喘息,正投入的时候他突然厉声低喝,“谁?” 过了一两分钟,角落里才走出来一个小身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江余皱眉,也没有刻意遮遮掩掩,当着对方的面快速弄了几下把裤子整理好,一脸无事的走过去。 “哥,我们回家吧。”石子郅垂着头,声音有些异样的情绪。 江余摸摸他的发顶,“去跟老爹告别。” “嗯。”石子郅把手摊开,举的高高的,“这个给你。” 江余把那块糖放进嘴里,大概是放久了,又黏牙又酸。 俩人跟王老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没有见到王一杰的身影。 街上没什么人,冷清的很,这会人人都在家里陪着亲人有说有笑的守岁。 一大一小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寂静的路上,格外的和谐。 石子郅吸吸鼻子,“哥,你是不是很想把干爹留下的铺子开起来?” “嗯,是啊。”江余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揉揉眉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假话,他两个兜都是空的,起步难度很大。 石子郅用小手指挠挠江余的手心,“我有一件宝贝。” 回家后石子郅就一个人跑进杂物间里去了,江余把门栓好,紧紧衣服去厨房烧水,这个没有电水壶没有暖气的年代太难熬了。 石子郅边喊边跑进来,“哥,我找到了。” 江余把干柴往锅洞里面推推,抬头的瞬间眯起了眼睛。 “这是干爹就给我的。”石子郅摸着手上的玉,“他说是我爹放在我身上的,还说等我长大了可以拿着这个去汴元城里去找一个人。” 石子郅的声音顿了顿,“那个人的名字我给忘了。” “确实是件宝贝。”江余拿过去借着跳跃的柴火打量起来。 “哥,我把这个送给你。”石子郅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有更想要的东西了。 江余微微诧异,小孩肯定把玉藏的很隐蔽,不然陆九早就找到了。 既然那么宝贵,却轻松的说送给他了?江余眉锋轻抬,“我要拿去当了,你也同意?” “嗯。”石子郅点头,凑过去蹲在江余旁边添柴火,“哥,你拿去用吧。” 火光在江余的眼睛里闪耀,他勾唇笑道,“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第二天江余去了镇上最大的当铺,他把玉放到柜台上,“你看这个能当多少?” “玉的成色不错,但是做工不够精美。”掌柜拿在手里掂掂,“也就二十两吧。” 江余挑眉,“三百两。” “什么?你说多少?三百两?”掌柜的一脸你还不如去抢的表情。 “这块玉的价值只高不低,既然周掌柜不识货,那我只能去找识货的人。”江余说完就把那块玉收回怀里,欲要迈步离开去找下家。 “你……你等等。”掌柜的把牙一咬,似乎是去问什么人去了,过了片刻才回来,点头答应江余的价格。 江余放好银票,语气坚硬,“三年内我一定来取。” 周掌柜面上敷衍的笑着说好,却在心里嘲讽,三年?我看不出三天你就分文不剩了。 那笔钱被江余放在所有计划的中心,他把铺子的牌匾拿下来,找人打造一副新的。 江余白天在四处走动,把镇上的大小商铺全走了个遍,他发现茶叶和丝绸基本被周家垄断了。 至于大米和粮油,药材生意都很平均,被几个大户领了大头。 天渐渐暖和起来,江余的经商之路有了眉目,变的忙碌。 石子郅冻伤的双手有了好转,他变的比以前更加懂事,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喜欢跟在江余后面,或者说更胜过去每一天。 ☆、第38章 卷四 镇上的大小酒楼不少,规模最大的是启云楼,据说老板跟都城汴元大商薛家的人有关系。 江余特地花了点钱进去点了两个招牌菜,味道还可以,但是很油腻,菜的样式虽然繁多,却没有特色。 他思前想后,把所有可能都一一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还是决定先不动用那间铺子,从这里入手。 江余没想过失败了又身无分文后该和小孩怎么过日子,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花费半个月左右看中了一家酒楼,江余已经蹲点好几天了。 地段还算不错,但是客流量非常差。 酒楼老板是外地人,身体不怎么好,还欠下了债务,厨子是他的侄子,手艺一般,脾气倒是很大,说两句就翻脸,比起厨子,更像是山贼。 账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平时就在柜台那里看书,两个跑堂的都很懒散,没客人的时候都扎堆在门口打哈欠。 就在江余寻思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账房跑了。 那天晚上石子郅明显感觉到他哥心情很不错,唇角一直翘着。 “哥,你是不是去那个地方了?” 石子郅扒开江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