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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但麻烦,还要被人家猜疑自己的目的,这才是最丢脸的啊,真是烦死了。 现在,似乎只有跟大宽商量商量怎么解决了,不行就得让他出面找机会把披风还回去,但是……这么晚了,大宽肯定睡了,再怎么也得等到明天了。 其实,倪想现在不知道的是,当她打开屋子里灯的一瞬间,大宽就知道了。 倒不是大宽在这里装了监控,也不是他本人就在附近,而是因为,在倪想所住的公寓楼下面,一个很不起眼的没有路灯的角落里,挺着一辆很低调的黑色轿车,并不是什么奢华的车子,版本也有些旧了,开了应该有几年,这样的车子放在这,才不会引起人的关注。 只是,普普通通的车子里坐着的,却不是普普通通的人,车子里弥漫着一股酒气,司机当然是没喝酒的,握着方向盘有些犯困地看着前方的后视镜,后面坐着的,才是说话算数的人。 倪想开灯的第一时间,何如墨就看见了,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 因为倪想打车回家的时间有些晚了,他有点不放心,所以把后面的饭局全都推倒了明天,直接找了一辆旧车,让司机开车带他来到了倪想家小区门口,停在一个他常常停着的位置,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她回来。 可惜,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等到的,会是那样一个画面。 倪想有个习惯,那就是习惯走后门,这是她当年还很红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因为担心被人拍到或者看见,何如墨对此一直都很了解,所以他是在后门等着的。 倪想在余宋车上的时候,先说了前面,后面又说了后门,是给余宋一个选择,反正就那俩门,他想走哪里都可以,她是无所谓的,当然她更倾向于后门,余宋也的确是这样选择的。 所以,何如墨就把余宋的保姆车送倪想回家那一幕,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 本来,他打算看她安全回家之后就离开的,但是在小区门口那一幕的刺激实在太大,让他只想直接冲上去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需要余宋你用保姆车送倪想回家。 可是他得忍着,他现在不是倪想的男朋友了,这不是七年前了,如果他忽然出现,还跑去质问倪想,那说不定就会暴露自己这几年来对她生活的干预,只会得到更差的结果。 何如墨一直是很理智的,这时候也不例外,虽然他已经处在理智崩溃的边缘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冲出去,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所在,而是在倪想回到家之后才让司机把车子开到楼下,找了个地方停着,然后让司机买了罐装啤酒,就一直这么在喝,一直没有停下,司机不敢多说,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这么,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 当倪想的屋子在十二点亮起来的时候,他就拿起手机把电话拨给了大宽。大宽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接起电话迷迷糊糊地问“谁啊”,当何如墨冰冷的声音说了一句“是我”之后,大宽顿时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何先生?”大宽从床上坐起来,结结巴巴道,“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啊?” 何如墨那边回答得很快,语调优柔,但听起来让人觉得可怕:“现在的确已经很晚了,但我看到想想家的灯还亮着,你能来看看她怎么了吗?另外,我看见她是坐余宋的保姆车回来的,这之间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何如墨的话让大宽浑身抖了一下,立马想起了在电视台时余宋对倪想的诸多照顾和暧昧,但是他又不敢直接你告诉何如墨,何如墨大多数时间都是很稳定冷静的一个人,但是现在他的状态仅仅是听声音就知道不太好,要是说了,恐怕对倪想不利,大宽和倪想也好多年了,朝夕相处的,感情要比跟何如墨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何如墨这人再怎么装得平易近人,言谈举止上还是有些高人一等,大宽对他就只是一些服从,根本没有善意。 所以,在这个时候,大宽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替倪想解释了一下道:“是、是吗?那时候倪想的车不是坏了嘛,可能是刚好遇见了,正好他们之前一起录节目,所以就帮个忙顺路带一程。” 这个解释很合理,如果属实的话,的确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可是何如墨接下来的问题就让大宽感觉很棘手了。 “那为什么,我看见她披着一条男式披风回去了呢?而且她下车的时候,还和车上的人依依不舍的道别。” 何如墨用的词语真是每一个都让大宽通体发寒,他是了解倪想的,也相信倪想当时绝对不是依依不舍,估计是被说了什么话的余宋搞懵逼了,可是在何如墨眼里,恐怕就成了依依不舍。 这可糟糕了。 何如墨这个人生起气来不动声色的,但是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可怕又让人痛苦,大宽现在都有点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该继续做何如墨和倪想之间的桥梁了,如果不做了,何如墨会不会赶尽杀绝? “何先生,我现在就起来,去倪想那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大宽只得如此回答,何如墨听完,语气终于稍缓了一些,挂断了电话,限他半个小时以内赶到。 看看挂断的手机,又抬头睨了一眼挂钟,大宽愁闷地想,也许是该找个机会断掉跟何如墨的联系了,可如果真的断了,对倪想后面的路会不会有影响?对他未来的经纪人事业呢? 何如墨现在的地位,就好像一根刺一样,卡在那里,让他不上不下。 第十二章 倪想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忍着没有给大宽打电话,准备上床继续睡觉,就算睡不着,也闭着眼睛假寐,不然休息的时间不够的话,明天精神不好赶通告会显得自己更难看。 她刚躺到床上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起来,她愣了一下,下床开了灯,把长毛衣搭在睡衣外面,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透过猫眼朝外看,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毕竟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她这里呢? 可谁知,从猫眼里看见的,却是一脸菜色的大宽。 倪想顿时瞪大眼睛,立马把门打开了,不解问道:“大宽?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最近天气挺冷的,楼道里都是冷空气,大宽冻得鼻子不太舒服,直接挤进来说:“你别问我为什么来了,先说说你今天的事儿吧,你晚上怎么回来的?” 倪想一愣,先关了门,随后走进来,吞吞吐吐地看着坐到沙发上取暖的大宽说:“就是……坐车回来的。” 大宽翻了个白眼道:“我当然知道是坐车!关键是你坐的是谁的车?” 倪想脸色有些发白:“不会是被拍到了吧?我车子坏了,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余宋的保姆车过来了,非要送我回家,我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