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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真相隐瞒到了最后。 「辰心,孤王想要的,是辰安的爱情,不是他的感激,也不是他的性命。」 「这不可能,你当知晓我十八部族的执着,若他爱上了你,有朝一日,你离他而去,要他如何存活?」 「孤王这么天纵英才,这等小事解决起来,那是手到擒来。」 「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嘛,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现下的确是知道了他的全盘计划了,钦佩是钦佩的,但对着被伤透了心的弟弟,白辰心依然有殴打罪魁祸首的冲动。 不幸这男人也乖觉得很,大概是感觉到了她散发出来的暴力气息,非常识相的一见她就收起了往常的风流面具。 对着那一副挂着以天下为己任的淡然,她果然还是被感动了一把,没办法好好的暴力殴打此人一顿。 辰安,没错,这个男人如此混帐,是绝对不值得你为他跳崖的。白辰心默默的握拳腹诽。 「辰心,天祭的事,千万记得,不能说漏了嘴让辰安知道!」与十八部族族长们一同前往山顶的临昼,犹不放心的回头叮咛。 「放心吧!」白辰心叹了一口气,「辰安永远不会知道的。」 但白辰安依然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在外面游荡了几日才回山,虽然情绪很是低落,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山上的气氛很怪,像是有什么大事正在酝酿,即将发生。 但那又怎么样呢? 天塌下来,自有族长们顶着,轮不到他这子侄辈来操心。 螭吻他们因为前些日子无令下山,依然还在后山关禁闭,姐姐虽然时常来嘘寒问暖,但到底也有她的事忙,不能日日陪在他的身边。 老爹更不用提了,身为一族之长,忙得几个月看不到人,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基本没人可以说话的白辰安,便整日闷闷不乐的坐在山崖上,往往坐到日落西沉,才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摸黑走回居住的小木屋。 每每待他安然进了屋,隐了踪迹跟在他后面的嘲风才能暗暗的松一口气,回去跟心爱的妻子报告,小舅子再度安然无恙度过一日。 如此这般跟了整整三日,嘲风临时有事,不得已央了龙族长老求情,暂时放了螭吻出来,打算隔天替他看着辰安之时,看起来一直在发呆的人却先一步开了口。 「姐夫,我没事,你不用整天看着我的。」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正好让贴了隐身符,凑到他眼前观察他神色的嘲风趔趄了一下,险些掉下悬崖。 白辰安好心的伸出手,找到了本该隐身的嘲风所在之处,准确的拉了他一把。 「照说你姐姐的隐身符不会出错,你如何觉察到我的方位。」嘲风很是惊奇。 「姐夫,你修出龙形已有几百年,周遭云气缭绕,隐身符一贴,团团云气中一个空旷的人影,极为明显。」 还是穿身白衣不贴符的效果最好!当年他在螭吻身上就试过,远远看去就是一大团白云,几可以假乱真。 既被识破,又有要事,嘲风自然不好意思再跟,只好傻笑两声,「难得回来,姐夫叫螭吻来陪你。」 「不用了,姐夫,我真的没事,不需要……」找人看着我。 话未落,有些汗颜的嘲风早已一溜烟消失了踪影,奇怪的是,随后出现的,却并不是螭吻,而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溜出来的蚣蝮。 说起来,蚣蝮实在是个非常小心眼的人,之前假扮过他,他都能千里迢迢的跑下山来报仇雪恨,后来被他的火符追过,便又添新仇。 故而在嘲风办事去后,白辰安便过上了整日落崖的生活——被人推下去的。 推他之人,自然是蚣蝮。 这浪荡子对于他的怒目而视,竟还能回以振振有词。 「几百年来,但凡在这儿坐着的人,多半都是预备跳下去的,早也是跳,晚也是跳,你在那儿自己纠结自己,不如我推你一把,早死早超生,彻底解脱痛苦。」 在此等「渡人升天」的伟大理念下,浪荡子蚣蝮每日乐此不疲的跑来推他,推不动就踹他一脚,没踹到就拿头撞,撞不到,就用法术偷袭,总之,非折腾到他落崖不可。 这一来,辰安的心情就更差了,新仇同样勾起了旧恨。 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可恶蚣蝮提出了叫南华去试探临昼的馊主意,才搞到了如今这般局面。 是他之前鼓动龙族去京城行刺,才害得他被临昼、被临昼…… 总之,造成他如今这般痛苦的罪魁祸首,蚣蝮绝对算得上一个,还敢来找他麻烦,真是活得不耐烦。 又一脚踹过来时,白辰安冷笑一声,探手一抓,扣住脚踝,一个飞旋,就将蚣蝮整个人甩下了崖去。 崖下虽然海浪汹涌,却也淹不死善水的蚣蝮。 气急败坏的从海水中冒出头,偷袭不成,反被袭击的蚣蝮眼都红了,以舞空术飞上悬崖后,整个人就扑了过去。 蚣蝮自知论道术,绝不会是白辰安的对手,所以干脆纯靠武力,抡起拳头就砸。 正巧白辰安灵力未复,又憋着一股子气恼,眼见拳头砸来,第一反应,便是伸胳膊挡开。 于是两人拳来脚往,就跟市井凡人般,结结实实大打一架,各自双眼发青,愤愤然的下山回家。 白辰安所居的木屋离山崖不远,他又精通化形术,一阵风刮回木屋,郁卒的关上门睡觉了事。 蚣蝮是个爱美的,平日里又爱走家串户,两只眼青肿青肿的,当然不好见人,只得躲躲闪闪的绕道去鹰族,找应天雪治疗。 却没想到,找了半天,始终没寻到应天雪的踪迹,只好郁郁的顶着青眼圈回家,为着避开熟人,回族的路上,只好再度绕道无人处。 一绕道,便见着了在山头拉临昼上来的白辰心,心里不由得大叫「有奸情,要赶快听明白,去告诉嘲风大哥」。 他虽然年轻,然自小交友广阔,朋友一多,闲聊就多,闲聊一多,消息也多,故而对于天祭之事,他是略有耳闻的。 如今听了临昼与白辰心的对话,又见族长们对临昼这般恭敬,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青着眼睛都顾不得的,急匆匆的跑去找了睚眦,借着带回百草玉浆的恩情,逼得耿直的睚眦说出了整件事的经过。 睚眦虽然被逼无奈,说了这阵年往事于弟弟听,但到底知道兹事体大,不宜泄露,自是好生嘱咐蚣蝮,族长有命,万万不可将此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