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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天山外灵网出现漏洞了,当下找不出合适的尸魂,你的生辰恰好……”泼茶说道最后噤了声,告诉颜灵涂天要用他的身体和灵魂填补灵网的漏洞事件很残忍的事,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颜灵怔愣了一会,道:“我当怎么好心好意将我放出来,原来是期限到了。” 泼茶猛然抬头盯着颜灵的眼睛道:“不是的,只是抽两魂六魄,并不是……”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总之还留一魂一魄,我……” 颜灵没有听他说完,打断道:“我什么?你以为一魂一魄留着还能做什么?吸附于桃木剑,为江湖术士捉妖用的媒器吗?” 要死不能活,纵然强留了这一魂一魄,也不再是原来。 泼茶咬咬牙,突然抱住了他,嘴唇贴近他的耳畔说道:“不了,还有两天,我去找,你藏在我屋子里,别乱跑,那里有结界,他们进不去的,等我回来。” 颜灵被他这一抱愣住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嘴硬来了一句:“你又想关着我?” 泼茶蹭了蹭他的脖颈,轻声道:“别想着回去,先在这躲两天,我很快回来。”他以为颜灵急着回颜谷,但只要他一出涂天山外的灵网,触碰到灵媒绳索,涂天的众教就会发现,到时候泼茶回来看到的就是灵网的那一块小小的补丁。 但是命运喜欢捉弄人,泼茶到了第四天也没回来,第五天,颜灵被涂天教教徒押着跪在四大领首面前时,看到泼茶假惺惺地为他说话。 “说好了只抽一魂一魄,我已经收集了六魂六魄,不用全抽他的也可以。” 四大领首为了教中安全,获得众多民心,哪还用顾忌他这一把手,反正说出去都是为了涂天教好,也服教众。 最后别离的时候,颜灵对泼茶产生了误会,他以为泼茶之所以死活不放开他是因为自己对涂天教还有用,他不是什么珍贵的,只是一件随时可用的物品而已。 身上被吓了三十六刻剃魂钉,打在了灵脉的各个节点。颜灵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剥离,清醒地感受抽筋抽魂的痛苦。 泼茶受涂天邪术控制,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不能安生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下不了狠心去恨泼茶?颜灵想不明白,自己十一年受的苦,没有一刻捧着繁星于心祈愿,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可最后看着他泪水盈满眼眶的神情,动了一点点的凡心。 他突然很想给一次机会给自己,尽管最后不能亲身经历,但他希望,可以有一个人代替自己,去尝试着,爱一个人。 颜灵不知哪来的力气,气血逆流,动用灵力逼出了体内九根剃魂钉,从他们手里偷回了一魂一魄,并抽用脊椎一段筋骨,为这点微弱的魂魄支撑了一个躯壳。 颜灵想告诉他对这个重塑的颜灵好一点,别再强迫,别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但是千言万语汇集于口,他朝着泼茶吼出—— “往后你每一日对着我的脸,却爱不到你想爱的人,我没有一刻喜欢过你。” 但我曾经很多次想要接受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狗血虐心夫夫 强制爱 下一章,咱们的温筠和溪华要撒狗粮了,糖一下,甜滋滋 第45章 天赐珍宝 和暖春风被日渐蒸笼的热浪拉远, 进入初夏时分, 林间鸟鸣叫声也开始蔫吧, 有气无力。 扶艳手里攥着被镖扎出一个洞的白纸,徐徐地往萧念稚的庭院走去。 踏进院门, 迎面扑来几股清淡的花香, 仔细一瞧, 前两天绿的流油的的合欢树,今日居然开了几枝花, 微风一拂柔软摇摆, 明丽俏皮。 不过, 通常是萧念稚的院子, 一推门,扑过来的绝不会是花香, 猛吸一口气能将漫天的鸡毛堵之鼻外, 是一项绝顶的技能。 不对。 萧念稚不在这里。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扶艳门前找到门后, 然而,绕着他身边飞旋的除了扰动的空气,就是接不上气的呼吸。 流光锻炼出来的稳重内敛,一旦碰上萧念稚, 全变成了惹人笑话的泡沫影子。 一刻钟前, 一只飞镖千里外射进练功堂的红木柱里,上面用特殊的毒草汁写了两行字—— 笼中人已回,切勿涉水。 扶艳很快想到了被琴瑟押为人质的溪华, 他正想着去找萧念稚商讨,没想到,人竟然不见了。 扶艳眸色阴冷,萧念稚不动声色溜去的地方非琴瑟可去,他可能不止去救溪华,更重要的是,他要为谢卿报仇。 萧念稚只字不提谢卿之事,却也心底压石,他还是不愿牵扯扶艳涉及,才想出独自单刀赴宴的蠢招。 扶艳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自家媳妇跑了也只能腾云驾雾去追,可不能摆脸色。 扶艳赶去的路上还在想,这回将人逮回来一定先绑床上个三天三夜。 —— 天空湛蓝,白云如假饰嵌在清澈的画布上,天爽风清。 溪华被一阵刺骨的针痛叫醒,半阖着眼扫了一下周围;他手撑着底下支起自己的身体,后肩刺痛感愈加强烈,溪华疼的皱起眉,龇嘴伸手摸了摸那处,触到了有些发热的皮肤。 溪华这才艰难回头看,后肩绑了几圈白布,厚厚一层,不断有蚀骨的刺痛从里面传来。 他什么也记不清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受的伤,最近一次的记忆他明明是呆在琴瑟的地牢里,也没见到什么人。 溪华动了动身体其他部位,些许酸痛,并无大碍。 闭眼静了好一会,他从床上翻起身,床底下是一双破烂开了口的草鞋,旁边则是一双干净的白靴。 溪华撑了一下头,穿上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土瓦房四角立着四根粗壮的木头,泥巴没糊好,大半个木头身子都能看见;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磨损的木桌,桌上的茶壶缺了好几个口,椅子凳上的木头也烂了差不多,基本上不能坐人了。 隐隐有些霉味,房子里的土有点湿,外面枝头伸出的叶子滴着雨珠,看样子方才下了一场雨。 溪华走两步扶一步墙,跨出门槛,脱离了这个小风一吹就倒的土房子。 门前有一条泥泞小道,左边是菜园,右边有个小塘,围着大半面积的格桑花,看着与这清隽不搭的小房子,溪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踏错了地界。 外面刚下过雨,地上天上都湿哒哒的,空气透着一丝清凉的雨水气,夹着……烤鸡味?? 溪华闻着香味绕到屋后,发现那边石子堆有个弯腰捡枯木枝的男人。 那男人手边就是一个脱了毛的烤鸡,火烤的已经焦了皮,颜色很亮,看起来很好吃。 溪华这么一想,肚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