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梅一枝戏妙乳 H
他们在水中接吻,如一对交颈的鸳鸯。陆凤仪吮着她的唇,舌头入她口中舔了舔伤处,被她舌头一卷便纠缠了起来。气息交融,陆凤仪一面吞咽香津,一面解开了她的抹胸。两团乳肉脱困而出,白白嫩嫩,日渐丰腴,初时一只手还握得下,如今竟有些勉强了。 夏鲤被他揉着乳儿,嗯嗯地轻唤,他细密的吻顺着脖颈往下,含住了乳尖舔弄,下身的硬物已紧紧贴着她的私处。 夏鲤眼睛一眨,道:“凤仪,我们做个游戏罢?” “嗯?” 夏鲤伸手隔空折来一枝红梅,将一个小小的沙漏在放在岸边,道:“就在这池子里,你若能在沙漏漏光之前取得奴这枝红梅,便随你做什么。若不能,便请你委屈一晚了。” 两人修为悬殊,陆凤仪自然是不可能输的,只当是陪她玩,欣然应允。 计时开始,夏鲤将红梅衔在口中,光溜溜的身子从他怀中滑走,双腿变作鱼尾,轻轻一摆,便游到了对面。 她这姿态甚是美妙,陆凤仪还想多看两眼,故意放慢速度去捉她,渐渐发现不对劲,她在水里的身法真如闪电一般,奇快无比。 陆凤仪凝神,猛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尾巴,却像涂了油一样滑不溜秋,愣是叫她脱身游走了。 夏鲤衔着红梅,闷声笑着,玉体婀娜在水中若隐若现,撩人欲火。 眼看沙漏将尽,陆凤仪挥掌打出一道金光,却是一根金色的绳索将夏鲤捆了个结实。他牵着绳索一端,将她拉到怀中,取下了红梅,沙漏刚好漏尽。 夏鲤却不服气道:“用法宝不算是真本事。” 陆凤仪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她被捆仙绳勒出的饱满如水蜜桃般的双乳上,喉结一动,道:“总之是我赢了。” 夏鲤扬了扬漂亮的鱼尾,睨他一眼,道:“奴不愿意,你赢了也做不了什么。” 陆凤仪伸手抚过她的乳沟,道:“那倒未必。” 夏鲤低头发现自己被捆成一副勾人的模样,登时羞红了脸,道:“你放开!” 陆凤仪解开裤子坐在岸上,将狰狞火热的阳具抵在她娇嫩的双乳间,拉着捆仙绳,一上一下地摩擦起来。那两团乳肉沾了水,又滑又腻,弹性十足地挤压着茎身,带来绵绵快感。乳尖在这样的摩擦下变得愈发硬挺红艳,宛若两朵待人采撷的红梅盛开在雪峰之上。 “陆凤仪,你这个无赖!” 夏鲤被他牵引着在水中起起伏伏,溅起水花一层又一层,胸口被那烙铁似的物什磨得又烫又疼,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陆凤仪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她乳肉间穿梭,似乎身体的刺激都不及这画面的刺激来得强烈。他被快感与欲望驱使着,越来越快地摆弄她,龟头时不时地顶到她的下巴,将溢出的清液都抹在上面。 夏鲤有些头晕目眩,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响,道:“凤仪,你慢一点……” 陆凤仪见她红唇开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一心攀上那极乐之巅。 碰巧这日李岐奉师命来查看锁妖塔周围的法阵,一直到天黑才准备回去。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异响,只怕是奸邪作祟,他便匿了身形悄悄前去查看。 走到松树林里,见前面的温泉边坐着一人,手中拿着掌门才有的捆仙绳。一名赤身裸体的女子被捆仙绳捆着,在他胯间起起伏伏。 李岐知道是陆凤仪和夏鲤,却不太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听夏鲤求他慢一点,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寻思着莫不是陆师弟幡然悔悟,决定惩治这妖女,如此倒是一件喜闻乐见的好事。 陆凤仪并非没有发现他,只是顾不上,须臾一股热液冲出精关,尽数喷射在夏鲤脸上。 喘息片刻,陆凤仪方道:“李师兄,非礼勿视。” 李岐见夏鲤满头满脸都是白浊,才晓得她是在和陆凤仪做那事,登时涨红了脸,急忙御剑离去。 夏鲤本来没好气,见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李岐听见她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暗骂妖女不知廉耻,回到住处,喝了一盏茶,略略平复心绪,拿了卷经书坐在椅上看着。 那厢陆凤仪收了捆仙绳,夏鲤洗净了身上,胸口一抹红痕尤为明显。陆凤仪抱着她轻轻舔舐,酥酥麻麻的感觉弄得夏鲤昏昏欲睡。 天空又飘起雪花,在温泉上方融为细小的水珠,滴在皮肤上是一点一点的凉意。 陆凤仪穿了衣服,将夏鲤裹在怀中,御剑回了上清峰。 念去去千里烟波 将近四更天时,李岐还坐在灯下,手里的经书换作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一袭紫衫,容貌姝丽,俨然是个绝代佳人。 李岐皱眉看着她,似乎与她有深仇大恨。 毁人清白,如何不是深仇大恨? 然而春风一度,她叫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因那次身体的结合,李岐觉得自己与她有了某种难以割断的联系,时常控制不住地去想她。 想她究竟是何身份,想她现在何处,作什么勾当,想何时还能…… 不觉东方既白,李岐长叹一声,收起画像,去榻上打坐。 次日钱蔷想去蜀山藏书的万里阁看一看,陆渊便让陆凤仪带着他去。 走在路上,钱蔷道:“陆师弟,若是掌门不肯接纳夏姑娘,你会怎么样呢?” 这话问得陆凤仪有些意外,愣了愣,道:“那我大概会离开蜀山。虽然这样很对不起师父,但夏鲤……她很可怜。” 钱蔷默然片刻,道:“陆师弟,我真羡慕你的运气,也很佩服你的勇气。” 陆凤仪摇了摇头,道:“并不是勇气,而是我知道师父的为人,若他和三师伯一样,当初我便不会接受夏鲤。师父说过,做事之前要考虑后果,但一旦做了,不管后果怎样,都不要反悔。” 棋盘上,落子无悔。感情上,更没有后悔的余地。 钱蔷并不后悔,但相较于陆凤仪和夏鲤之间的人妖殊途,他与师父之间的伦理禁忌似乎更难跨越。 他们师徒在蜀山住了两日,这日早上用过早膳,正要向陆渊告辞,却见三名道心盟的使者来到上清峰。 三人神色凝重,见过陆渊和钱仪生,其中一人说了昨晚凌烟阁被大火烧毁,蒋家父女与山庄数名高手都葬身火海之事。 饶是陆渊,听闻这样的噩耗,也不禁色变,更别说其他人。 钱仪生道:“蒋庄主手中有控制三昧真火的神农鼎,怎么会被火烧死?” 使者道:“可煞作怪,苏岛主因此想请钱长老和李长老去凌烟山庄调查一番,文长老和段长老都已经去了。” 李爵这时也得了消息,带着李岐来见陆渊。 陆凤仪和夏鲤也在场,李岐一见他们便想到前天晚上撞见的尴尬事,神情窘迫。 陆凤仪是无所谓的,夏鲤还朝李岐笑了笑。 李岐这时才发现,一个心外无物,一个厚颜无耻,这两个都是不在乎别人眼光的,难怪能凑到一起,从某种程度上说,还挺般配。 陆渊道:“既然苏岛主已经做了决定,师弟便和仪生走一趟罢。”又道:“凤仪,你也去看看罢。” 陆凤仪点了点头,夏鲤道:“奴也要去!” 李爵冷冷道:“道心盟查案,岂容你一个妖物插手?” 夏鲤道:“蒋庄主和蒋小姐招待过奴和凤仪,他们出了事,奴自然要去看看。” 陆渊道:“说的也是,那你们便一起去罢。” 李爵拗不过他的意思,只好让陆凤仪带着夏鲤这个眼中钉,还有李岐,钱仪生师徒一起去了凌烟山庄。 昨日繁华皆如梦 一场大火将享百年荣华的凌烟山庄烧得一片颓唐,那些平日自觉高人一等的弟子们大多茫然无措地聚在一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有的已经拿了山庄里的值钱物件准备另寻出路。 李爵在门口看见一个,眼风一扫,那慌慌张张的弟子便摔倒在地,芥子袋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灵丹灵草,金银玉器撒了一地。 李爵骂道:“混账东西,山庄出了这等事,你只想占便宜逃跑,枉为修行之人!” 那弟子不认识李爵,却被大修士的气势震得面如土色。 蒋通的大弟子蒋然这时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见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神情一黯,依然礼数周全地见过众人,方对那弟子道:“东西留下,你走罢。”本书由奶包团队为您整理制作;POPO[更多资源]qun629400793 李爵道:“贤侄,如此行径若无惩戒,众人只会争相效仿。” 蒋然大约是哭过了,眼圈还是红的,道:“李长老,树倒猢狲散,向来如此,随他们去罢。” 李爵叹了声气,挥了挥手,那弟子方才敢离开。 众人随他走到厅上,蓬莱的文羲文长老和崆峒来的段长兴段文师徒都已经在了。文羲已知抢夺苏映月寿礼的陆为霜乃是夏鲤的姐姐,这时见了陆凤仪和夏鲤自然是没好脸色。 倒是也被陆为霜打劫过的段长兴态度平和地和他们打了招呼。 众人落座,四位长老位居上首四把交椅,文羲对蒋然道:“贤侄,人都到齐了,说说凌烟阁失火究竟是怎么回事罢。” 蒋然道:“不瞒诸位,昨夜我并不在山庄中,天亮时才赶回来,听说是有妖兽袭击凌烟阁,打翻了丹炉,师父与诸位前辈前去处理,师父的神农鼎被妖兽抢走,才使得火势失去控制,他们也遭了毒手。” 李爵道:“既如此,火是谁灭的?” 提到这话,蒋然神情有些不自在道:“是三师弟宋荃夺回神农鼎,灭了火。” 众人闻言,面色皆是诧异。夏鲤神情尤为古怪,须臾弯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四位长老交换眼色,还是李爵道:“看来这位宋贤侄修为不凡啊,那就请他来跟我们说说昨晚的事情经过罢。” 宋荃来到厅上,见过四位长老,神色紧张。 段长兴和蔼道:“宋贤侄,听说昨晚是你夺回神农鼎灭了凌烟阁的火?” 宋荃低头道:“晚辈只是运气比较好,那妖兽受了重伤,晚辈……晚辈便壮着胆子上前,将神农鼎抢了回来。” 李爵看他片刻,道:“蒋庄主与蒋小姐皆已遇害,按理说凌烟山庄庄主之位便该由蒋贤侄继任,但宋贤侄你在这时立下奇功,怕是蒋贤侄也要为难了。” 这话正说中两人的心事,宋荃故作谦逊道:“李长老言重了,晚辈才疏学浅,岂敢与师兄争辉?” 蒋然道:“师弟过谦了,你能夺回神农鼎灭了那场火,十分了不得。我这个做师兄的着实欣慰。” 文羲道:“神农鼎现在何处?” 宋荃道:“回文长老,师兄一回来,晚辈便交给他了。” 蒋然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个黑玉鼎。 文羲接过来看了看,递给宋荃道:“拿着,跟我出来。” 宋荃不明所以,跟着他走出大厅,下了台阶,站在庭院里。众人都随之出来看文长老是何用意。 只见文羲伸手一指庭院中的一棵枇杷树,霎时火光一闪,赤红色的火焰窜上了树顶。 “灭了它。” 宋荃捧着神农鼎,双手发颤,脸上血色渐褪,冷汗直流。眼看树要烧光了,也不见他有何动作。 夏鲤向陆凤仪笑道:“凤仪,奴看这位小道长是太紧张了,忘记神农鼎怎么用了。” 陆凤仪道:“他只有金丹修为,应该不能操控神农鼎,昨晚大约是一时情急,才成功了。” 宋荃听见他这话,连忙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只是心急,本来也没想到能成功。” 文羲抬掌收了火,道:“罢了,我们还不知道那妖兽是个什么形容,便用浮光阵看个究竟罢。” 浮光阵与陆雨在春色楼施展过的流光术异曲同工,能在原地再现数日之前的情形,但需六名以上的元婴修士才能开启,文羲和李爵都是合体境的高手,所以他们两再加上段长兴和钱仪生便足矣。 凌烟山庄以炼丹术见长,阵法方面着实稀疏平常,连蒋然都一脸迷惑道:“敢问文长老,何为浮光阵?” 文羲解释了一番,蒋然甚是惊奇,宋荃更是大惊失色,嘴唇翕动,却没发出声音。 夏鲤关切地问他:“小宋道长,你不舒服么?” 宋荃目光呆滞地看了看她,又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摇头道:“我……我没事。” 他双腿灌了铅般跟着众人来到凌烟阁,这里已是一片焦土。 四位长老各占一方,准备布阵,宋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诸位长老,师兄,是我该死,神农鼎……不是我夺回来的,火也不是我灭的。” 人生何处不相逢 蒋然诧异道:“你……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荃满脸通红,道:“昨晚我在凌烟阁外守夜,听见里面的师弟们忽然都叫嚷着往外跑,说里面有蛇,紧接着凌烟阁便起火了。师父和诸位前辈都赶了过来,那蛇,不对,那时它已经变成蛟了,它抢走了神农鼎,将师父和诸位前辈推入火海,我吓得躲在旁边不敢吭声。然后……然后……” 蒋然急道:“然后什么?” 宋荃神情变得困惑,道:“火突然就灭了,神农鼎是我在草丛里捡到的。” 众人听了这话,更觉得匪夷所思了。 四位长老还是决定用浮光阵看一看昨晚的情形。 阵法开启,时光倒流,白天变成了黑夜,灯火通明的凌烟阁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众人眼前。阁内人影幢幢,一副忙碌景象。 忽然有人满是惊骇地高声道:“那是什么!” “蛇!有蛇!” “怪物,是怪物!” 紧接着一片混乱,弟子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来,一个个满脸惊慌。只见一个庞然黑影冲上凌烟阁顶,砰的一声巨响,赤红色的火焰泼墨一般从阁顶倾泻而下,着实壮观。那黑影冲出凌烟阁,夺目的火光中,俨然是一条巨蛟。 不多时,蒋通和数名高手便赶了过来,确如宋荃所言,巨蛟夺了神农鼎,长尾一扫,便将他们都丢进火海化为了灰烬。 李爵看到此处,忍不住骂道:“这孽畜!” 夏鲤冷哼一声,向他翻了个白眼。 陆凤仪心想,之前有人说是蛇,他们看到的却是蛟,大约本来是蛇,吸了凌烟阁里的丹药变成了蛟,可是凌烟阁看守森严,这妖兽究竟是怎么进入的?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疑惑,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光幕中的巨蛟,忽然发现它不动了,攥在爪中的神农鼎飞入另一人手中。此人一身黑衣,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他转眼便用神农鼎灭了大火,随手丢下神农鼎,消失不见了。 陆凤仪诧异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陆雨会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更没想到是他灭了凌烟阁的大火。 他下意识地看向夏鲤,夏鲤急忙也做出诧异的神情。 目光交汇,她眼中溜过一丝心虚,陆凤仪抿了抿唇,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光幕。 钱仪生和钱蔷死死盯着陆雨出现过的位置,仿佛他还在那里,两张脸上血色渐褪。 钱仪生嘴唇颤动,吐出两个字:“是他!” 文羲最先领会,惊异道:“他怎么会来凌烟山庄?” 李爵和段长兴也知道他是谁了,各自变了脸色。 段文不解道:“师父,他是谁?” 段长兴低声道:“就是三十年前的黑衣客。” 李岐,蒋然,宋荃这也才知道,都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对于这些并未亲眼见过陆雨的年轻小辈而言,陆雨是个活在传奇中的恶魔,带着几分不真实感。陆凤仪曾经和他们一样,直到知道这个传奇就是神秘的红莲教主,他叫陆雨,是陆为霜的哥哥,是夏鲤的前夫。 夏鲤口中的陆雨,风流好色,处处留情,对自己的妹妹陆为霜言听计从。为了妹夫风阙,为了两个与他无甚关系的孩子,不惜与整个道门为敌。 师父说过,畏惧往往是因为未知。了解之后,这个传奇中的冷酷恶魔也变得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了。 陆凤仪现在并不觉得陆雨可怕,除却修为高绝,他似乎也只是个普通人。 众人心绪复杂之际,陆雨又出现在了光幕中,这时他怀中多了一人,是蒋月寒。 “大小姐!”蒋然惊叫一声。 陆雨将灵光已散的蒋月寒放在地上,动作甚是轻柔,还替她理了理头发,然后站起身,手中剑光一闪便刺向半空中的蛟。 一道碧光横飞而来,挡住了陆雨的剑光。 一名紫衣女子背对着众人的视线,挡在巨蛟身前。 陆凤仪不用想也知道她是谁,其他人却是不知道的。段长兴师徒虽然见过陆为霜两次,也不算熟悉,这光幕本就模糊,更无法从一个背影辨认出她。 “蒋月寒咎由自取,你杀它做什么?” “我偏要杀他,你让开!” “我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 除了陆凤仪和夏鲤,众人听见这番对话都惊呆了。这世上竟有人对那杀人如麻的恶魔如此强横?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但见那恶魔也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对峙半晌,剑光一偏,夷平了远处的山头,抱起地上的蒋月寒,不知去向。 众人急切地想看一看这神秘女子的样貌,光幕就在这时中断了。 画图省识春风面 静默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四位长老再看蒋然的眼神便不一样了。 钱仪生走到蒋然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语气森冷道:“那黑衣人现在何处?” 蒋然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我……我从未见过什么黑衣人呐!”一面说一面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其他三位长老。 文羲道:“适才我们都看见了,那黑衣人与你们大小姐关系匪浅,想来素日与你们山庄是有来往的,你还想抵赖?” 蒋然道:“我真的不知道,或许师父和大小姐与他是有来往的,但并不曾告诉我啊!” 李爵道:“事情败露,便往死人身上推,你倒是想得美。” 蒋然百口莫辩,只得抵死不认。 钱仪生手上使劲,眼看就要把他掐断气了,段长兴道:“仪生,先放开他,带回道心盟再慢慢审讯罢。” 钱仪生将蒋然丢给钱蔷,道:“依我看,那纵火杀人的妖兽多半是被后来赶到的女子带走了。但不知她是何方神圣,叫那黑衣人都颇有顾忌。” 众人沉吟不语,凌烟山庄现在涉嫌与道门公敌勾结,那妖兽的事似乎倒在其次了。 陆凤仪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光幕中的情形或许是陆为霜故意让他们看到的。 那蛟多半是被她带走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但显然她不希望道心盟再追查蛟的下落,所以把陆雨这个目标放出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想到这里,陆凤仪觉得陆为霜与陆雨之间的关系有点怪异,若是亲生兄妹,会如此利用兄长吗? 李爵道:“此事牵扯甚多,我们回道心盟再做商议。凤仪,你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告诉掌门。” 陆凤仪点了点头,李爵和其他人便要动身,却见李岐目光涣散地看着地面,一脸神游天外的样子,李爵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似的。 “岐儿!”李爵伸手在他肩头一拍。 李岐这才回神,茫茫然地向他看过来。 李爵皱眉道:“想什么呢?为师叫你都听不见。” 李岐低下头,讷讷道:“没什么,徒儿只是觉得那妖兽出现得蹊跷,想着想着便走了神。” 李爵道:“此事确实奇怪,先与为师去道心盟再说罢。” 李岐道了声是,便和众人御剑去了道心盟。 夏鲤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不是罢,这都能认出来?” “认出什么?”陆凤仪问道。 夏鲤忙道:“没什么。” 陆凤仪御剑带着她飞上半空,道:“夏鲤,你知道凌烟阁的火是陆雨灭的,对吗?” 夏鲤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凤仪,奴一直和你在一起,凌烟阁的事,奴怎么会知道呢?” 是啊,他们一直在一起,可是陆凤仪早就发现,距离并不影响她和陆为霜他们之间的交流。 这小骗子,她明明就是知道。 陆凤仪又想到苏烟桥的话,美丽的女人总是和谎言密不可分,真至理名言。 夏鲤见他不作声,也不知信了没有,心中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回到上清峰,陆凤仪让她先回房,自己去见了陆渊。 陆渊正在丹心阁内打坐,听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凌烟山庄的事,沉吟半晌,道:“凤仪,你可知凌烟山庄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陆凤仪想了想,道:“洗灵丹?” 陆渊道:“善恶终有报,洗灵丹确实让很多资质不足的人看到了修仙的希望,可是代价也是昂贵的。你说小霜姑娘带走了凶手,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理由。日后见到她,你不妨问一问她。” 陆凤仪默然片刻,道:“师父,您相信陆为霜不是恶人么?” 陆渊道:“凤仪,在不了解一个人的全部时,谁都没有资格去评定善恶。我们不知道小霜姑娘的过去是怎么样,或许以我们的方式,她根本无法存活。一个从深渊中挣扎而出的人,你能责怪她心有黑暗吗?” 陆凤仪蓦然想起那次夏鲤在他怀中哭诉:你有师父,师伯,师兄,他们都是好人,都对你很好很好,你干净得一尘不染,你不知道什么是恨,不知道身在黑暗看不见光明是怎样的痛苦。 是的,他不知道,就算将来有一日夏鲤将自己的过去全部告诉他,他也无法体会她经历的痛苦。 如此,怎么忍心责怪她? 或许是因为来自于同样的地方,夏鲤和陆为霜两个外貌完全不同的女子,有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他对她们都不算了解,所以没有资格去评定她们的善恶。 “师父,我明白了。” 红烛罗帐弄娇穴H 陆凤仪离开丹心阁,天已黑了,推开房门,只见桌案上点了数只红烛,一片摇曳晕黄的光影中,夏鲤披着乌亮的长发,穿着一件十分单薄的红绸寝衣,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馨香,迎上来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叫奴好等!” 陆凤仪见她这件衣服领口甚是宽松,里面大约什么都没穿,半边酥胸都裸露在外,愈发显得白馥馥如新雪一般。 陆凤仪一时失语,过了片刻,方道:“和师父说了些别的事。” 夏鲤挽着他的手,在桌边坐下,道:“他老人家也要追查凌烟山庄那只蛟的下落么?” 陆凤仪道:“倒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左护法,为何要带走那只蛟。” 夏鲤眨了眨眼睛,道:“奴猜左护法过两日便会来了。” 陆凤仪从袖中拿出一把乌银杏叶壶,向一只玉羽觞中斟满琥珀色的酒液,道:“这是师父珍藏的金桂仙酿,你尝尝。” 夏鲤好酒,闻之芳香扑鼻,腹中酒虫已然大动,举杯一饮而尽,赞不绝口。 陆凤仪又替她斟满,夏鲤不觉吃了半壶,酒劲上来,面若桃花,一双杏目水波盈盈地看着他,忽一把揪住他的衣袖,道:“凤仪,你别晃来晃去,晃得奴头晕。” 陆凤仪晓得她是醉了,将她按在怀中,俯首亲了亲那浸透着酒香的朱唇,柔声道:“夏鲤,凌烟山庄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鲤目光迷离道:“什么凌烟山庄?凤仪,你在说什么?” 陆凤仪本指望她酒后吐真言,不想她还装傻充愣,心中微恼,皱了皱眉。夏鲤捧住他的脸,舌尖舔过他的唇,向他口中深入,温软的身子在他怀中拱动。 小骗子,打算用美人计蒙混过关。 陆凤仪抱起她放在床上,从床头抽屉里取出陆为霜送的那盒东西,挑了一根细细长长,颜色漆黑的翎羽。 他将夏鲤双腿分开,用那柔软的羽毛顺着大腿根部轻轻拂过两片肉唇。夏鲤浑身一酥,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被他施法定住,动弹不得。 羽毛在肉唇间辗转几个来回,明明是极轻微的动作,感觉异常强烈。夏鲤呼吸变沉,头靠在一个玉纱芙蓉枕上,半醉半醒地看着挑逗她的陆凤仪。那张清俊的脸上并无多少情欲之色,却像一剂极烈性的春药,药得她心痒难耐,妖性发作,恨不能立时将他拆吃入腹。 花穴沁出蜜水点点,羽毛湿成一缕一缕,陆凤仪微微使力,将其插入花穴,搔弄着里面的媚肉。 “啊……凤仪……”夏鲤胸口起伏剧烈,一声又一声地娇吟,浑身莹白的肌肤都被欲火烧成了薄红色。 黑色湿透的羽毛带出一串淫水,靡靡香气萦绕在床帏之间,陆凤仪汗湿重衣,真不知谁折磨谁。 “凤仪……奴里面好痒……快点肏奴……”夏鲤目光几近迷乱,痴言浪语,不住求欢。 陆凤仪着实难忍,解了衣裤,将她抱在膝上,阳具抵着湿漉漉的花穴,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凌烟山庄的事?说实话,我便肏你。” 夏鲤雾蒙蒙的双眸看着他,沾了水汽的长睫微微颤动,泪珠终于滚落出来,打湿了玉颜。 陆凤仪狠着心,又问了她一遍。 夏鲤哭道:“是左护法告诉奴的。” 陆凤仪道:“真的是左护法?” 夏鲤用力点头,眼泪如一阵急雨打在他的阳具上,叫人心化成了一滩水,那物却更硬了。 陆凤仪舔去她脸上的泪痕,按着她的身子将阳具深深嵌进娇穴。里面湿软得不像话,绵绵媚肉紧绞,动一动便有淫水涌出。 陆凤仪抬起她的臀,再将她放下,龟头撞着花心,夏鲤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媚长呻吟,面上露出满足的神色,却不知怎的,哭得更凶了。 陆凤仪叹了声气,将这水做的小妖压在身下,狠狠捣弄起来。 红烛耀耀,素色罗帐上人影交缠,床板吱呀作响。 夏鲤与他在波涛汹涌的欲海中翻滚,飞上浪尖又坠入深渊,浑浑噩噩间眼前绽开白光,春水泄洪一般涌出。 陆凤仪叫她夹得死紧,深吸了口气,抽出身来,将她一双小脚架在肩头,再顶进那一片绞缩的肉海。 夜短情长,窗纱上映出薄薄曙色,陆凤仪方在膣腔深处射出阳精,给她擦了擦身子,自己也清理了一下,相拥而眠。 真的是左护法? 次日夏鲤回想起来,才体会出他问这一句的用意。 他在意的并不是她明知凌烟山庄之事却有所隐瞒,而是不希望这事是陆雨告诉她的。 暗通款曲无所谓,但对象不能是陆雨。 黄昏落日下,夏鲤看着不远处打坐的陆凤仪,不禁笑了起来。 奉茶汤美人一笑四百珠加更 这日李爵带着李岐来到上清峰告诉陆渊,凌烟山庄因涉嫌勾结那名黑衣客,道心盟诸位长老一致同意将其查封。 自从三十年前因追杀妖王儿女之事,陆渊与道心盟众人产生分歧,便退出了道心盟。可他毕竟是举足轻重的蜀山掌门,道门第一高手,道心盟有何决议还是会来征求他的意见。 陆渊一般都不会说什么,这次也不例外,只是问道:“那只妖兽的来历可弄清楚了?” 李爵道:“这孽畜被不明身份的女子带走,眼下下落不明,凌烟山庄的弟子也说不清楚它怎么来的,故而还在调查中。” 陆渊道:“如此,你们便接着查罢。” 说话间,童子用托盘端着四盏香茶走了进来,先将一盏放在陆渊手边的案几上,最后走到李岐面前,将茶端给他时抿着嘴一笑。 眼前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因这一笑骤然生出明珠般的光彩,带着几分似曾相识的味道,李岐怔住了。 这……怎么可能? 童子端着茶盏,道:“李师叔,请用茶。” 李岐回神,接过茶盏,盯着他看了又看,再寻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童子将托盘横在胸前,退立一旁。 李爵道:“师兄,我知道当年您虽不赞成追杀妖王儿女之举,但这些年您对那名黑衣客颇为关注,您……可知他的底细?” 陆渊道:“师弟,这么大的事,我若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们?” 旁边陆凤仪看着师父睁眼说瞎话,不动声色。 李爵默然半晌,站起身道:“那么等有了消息,我再来回师兄。” 陆渊点点头,他便和李岐走了。 陆渊端起手边的青花瓷盏,吃了口茶,道:“小霜姑娘这茶泡得不错。” 童子微微一笑,发出悦耳的女声:“陆掌门过奖了。”话音刚落,身形容貌都变成了陆为霜的模样。 陆凤仪吃惊地看着她,心想她好大的胆子,在三师伯面前装神弄鬼。 陆为霜在他对面,李岐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吃了一口他刚吃过的茶,道:“凤仪真人,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陆凤仪道:“没什么,只是好奇左护法又是怎么混进蜀山的?” 陆为霜道:“此言差矣,我有陆掌门给的玉符,堂堂正正进来的。” 陆凤仪意外地看了一眼师父,俨然是没想到他对陆为霜这样放心。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不给她玉符,她总有法子混进来,还不如给她。 陆为霜来自然是为了解释幽南的事,听她说了洗灵丹药引之由来,陆凤仪悚然色变,方才明白师父说的善恶终有报是这个意思。 陆渊叹息道:“贪心不足蛇吞象,蒋通若是早点收手,未必会落得如此下场。” 陆为霜摊手道:“可不是么,我们教主几次提醒蒋月寒,他们都不当回事。” 陆凤仪道:“既如此,何不将洗灵丹之真相告诉诸位长老,让他们知道那只蛟也是受害者?” 陆为霜吃吃笑道:“受害者?凤仪真人,你也太天真了。在那帮老顽固眼里,只要是妖,两个无辜的孩子尚且该死,何况纵火杀人的凶手?真相他们自己去查罢,反正他们是找不到幽南的。” 陆凤仪知道她说的没错,于是默然。 陆为霜又道:“若是风阙还在,必然会和他们好好理论,我是没这个精神的。” 陆渊怅然道:“风阙太子和烟桥都是很好的孩子,可惜世间安得双全法。” 陆为霜笑了笑,道:“陆掌门,只要风阙复生,妖族必当投桃报李,尽全力协助苏道长复生之事,这是大帝的意思。” 陆渊笑道:“大帝仁厚,有他这话,我也宽心不少。” 陆为霜从袖中拿出一卷竹简,递给陆凤仪道:“凤仪真人,第五卷在此,你好生研读罢。” 陆凤仪诧异道:“左护法,这又是从何而来?” 陆为霜道:“此事说来甚巧,前些日子我在民间见穷苦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是可怜,你们晓得我心肠软,便想着劫富济贫,岂料在一富户家中找到这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后来我想了想,必然是上天也被我对风阙的一片真心感动,故而安排了这般机缘。陆掌门,凤仪真人,你们说是不是?” 山中人兮芳杜若 不管是什么话,从陆为霜嘴里说出来,都带着几分悬疑色彩。 陆渊也不晓得她这卷究竟是怎么来的,也不想深究,微笑颔首道:“小霜姑娘对风阙太子死生不弃,这片情意的确感天动地。” 陆为霜叹了声气,就着茶盏中的水照了照自己,抚着脸道:“谁叫这小子好福气,娶了我这般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太子妃,方能置死地而后生。” 陆渊呵呵笑着,陆凤仪觉得陆为霜的自恋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闲话几句,陆为霜起身向他们师徒告辞,化风离开了上清峰。 天上银月如钩,北花峰开了许多杜若,一蓬一蓬,洁白如雪,夜色中弥漫清雅香气。 李岐坐在房间里回想那一笑,愈发肯定是错觉,毕竟对方纵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出现在掌门和师父面前。 李岐静下心来看了会儿书,想到一点阵法上的问题,正要去请教师父,走出房门才想起他老人家今晚留在道心盟查案,不回来了。 远处忽起一道曼曼女声,唱着曲调悠长的歌,一字一字清晰落入李岐耳中。 “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北花峰并无女弟子,怎么会有女子深夜在此唱歌? 李岐向着歌声来处走去,心跳莫名变快,但见一紫衣女子坐在高大的凤凰树上,手中拈着一朵杜若,正唱到:“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李岐怔怔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 直等她一曲歌罢,他还像一尊雕像立在树下,陆为霜将手中的杜若抛向他,笑道:“李道长,不认识奴家了么?” 李岐脸上被花砸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无尘剑出鞘,月色下寒光凛凛,指向她道:“妖女,你来此作甚?” “自然是来看你喽。”陆为霜翩然落地,迎着剑锋走向他,走一步,他退一步。 连退三步,李岐神色懊恼,袖中红光一闪,却是一道红绫飞出,转瞬之间将她紧紧缠住。 这离火红绫与捆仙绳一样,都是极难得的法宝,陆为霜动弹不得,只能站在原地。 无尘剑架上她欣长的脖颈,李岐道:“我问你,凌烟山庄的妖兽是否被你带走了?” 陆为霜露出错愕的神情,道:“李道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岐道:“我在浮光阵中看见你了。” 陆为霜微微一笑,道:“那么模糊,你也能认出奴家么?” 李岐又恼道:“我只是记性比较好!” 陆为霜哦了一声,脸上笑意更深了。 李岐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向别处看了看,又正色看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为霜道:“上次奴要告诉你,你说你不想知道,现在又来问,奴便要告诉你么?” 她还敢提上次的事! 李岐满脸涨红,道:“你不说,我便……”握剑的手紧了紧,却说不出后面的话。 陆为霜见他这个样子,有趣极了,还想拿话逗他,却脸色一变,道:“李道长,快放开奴,你师父回来了!” 李岐道:“你休想骗我,师父……” 熟悉的气息由远及近,师父真的回来了。 李岐当即脸色大变,眼中掠过一丝无措,不及多想,收了剑,将陆为霜扛在肩上,闪身回了房间。 他房中有一口古铜金象腿玉顶炉,陆为霜一看,两眼放光,道:“这是上古时的东西罢,虽然没什么用,也是很难得一见了,拿到海市能卖不少钱呢。” 这香炉是李岐在民间偶然发现的,起先并不知来历,只是看样子古朴优美,便带了回来,还是师父告诉他是上古时的东西,有屏蔽神识之用。 他见陆为霜一眼便能认出来,心知她必然来历不凡。 李爵这时已至北花峰,李岐道:“你待在这里别出声。” 陆为霜点点头,他便出去了。 迎上师父,李岐与他说了两句话,方知他是回来查阅典籍的。因那香炉,李爵并不能察觉他房中有人,便未起疑,叮嘱他早些休息,便回房了。 李岐松了口气,才发现背上衣服都汗湿了,冰凉地贴着皮肤。 回到房中,布下结界,他对陆为霜道:“明早我师父走了,你便离开这里。” 陆为霜道:“为何不把我交给你师父?”—— 祝大家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