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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唤‘傀儡’,服下之后,服药者便会对施药者言听计从,无所不应。既然你说你欣赏我,可敢不敢为我做到这一步?” 唐靖一听司徒情这话,便知道司徒情是有意挑衅,可他沉吟了片刻,仍是正色道:“我还有未了的心愿,而教主此举同要了我的性命没什么两样,恕我难以从命。” 司徒情闻言便想出语嘲讽,却听到唐靖继续淡淡道:“不过教主若是想出气,我可以让教主再捅我一刀,只要我不死,只要教主解气,教主怎么对我都可以。” 没想到唐靖会说出这一番话,司徒情目光动了动,神情有些复杂,一时间却是无言以对。 而唐靖却真是如同打定主意一般,默默从靴筒处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然后默默走到司徒情身前,将匕首递了出去。 这是两人在遭到暗算之后,第一次面对面,目光相接。 司徒情目光冷漠,而唐靖那双眼却是坦荡澄明。 唐靖默默抿着嘴唇,看着眼前的司徒情,心中忐忑不止,却也有几分期待。 看着唐靖的目光,司徒情有一刹那险些动容,他甚至生出了几分就此彻底原谅唐靖的想法。 因为那双眸子里映出来的一切都是那么干净,那么坦然。 最终司徒情漠然别过眼,没有再看唐靖,淡淡道:“你不必耍花样了,我不会再信你。” 司徒情别过眼的那一瞬间,唐靖眼中显出几分喜色,但司徒情的这一句话又彻底将他打入了冰窟里。 不过好在唐靖知道司徒情向来口不对心,于是便强忍着心中的落寞,收回了匕首,默默笑了笑道:“那便多谢教主不追究之恩。” 司徒情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看着远处不知道哪个角落,而唐靖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也不知道两人相对沉默了多久,司徒情心中烦躁,忍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氛围,便冷冷道:“既然没话说,你可以走了。” 唐靖听到这句话,又看到司徒情略显不悦的神情,心中憋屈,忽然就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然后他便闪电般出了手。 司徒情听到脑后的风声,警觉回头,便清清楚楚地看到唐靖想要点自己的昏睡穴,然而司徒情手脚皆被缚住,行动范围有限,即便是出了手也没能挡住唐靖。 所以最终司徒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唐靖点中昏睡穴,然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唐靖默默叹了口气,眼明手快地伸手轻轻搂住司徒情倒下去的身子,看着司徒情即便是闭着眼都略略皱起的眉头,唐靖微微有些出神。 等唐靖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好轻。 司徒情居然会这么轻。 明明跟自己身量差不多,但身子却轻得宛如女子。 愣了一会,唐靖默默收回自己的思绪,低头将司徒情拦腰抱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小心翼翼地从牢里走了出去。 · 司徒情醒来的时候是第二日的清晨,他手指略略动了动,发现自己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但乌金手铐和脚链都仍在,想来唐靖还是害怕自己逃走了。 司徒情勾勾唇角,讽刺一笑,便自己坐起身来。 而司徒情这么一动,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默默低头,目光就落到了趴在自己身侧打盹的唐靖身上,半晌,司徒情神色有些复杂。 也没等司徒情出声,唐靖便已然被惊醒,只见他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抬起头。 四目相对,唐靖还微微有些迷糊,司徒情只是跟他对视一眼便静静将目光收了回去,移向别处。 这下,唐靖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微微苦笑了一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便起身去唤人进来伺候洗漱。 司徒情看着门外有丫鬟端着水盆和毛巾进来,顿时便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没有洁癖,但平生却最讨厌跟别人有直接的肌肤接触,若那丫鬟真的要伺候自己…… 就在司徒情皱眉的时候,唐靖便已经走了过去,站在脸盆前拧了毛巾开始洗漱,一旁的丫鬟就给他递上皂角和青盐等物。 唐靖洗漱完毕,那丫鬟便忍不住问了一声:“王爷的绷带该换了?” 唐靖微微一愣,其实他自己都忘了这茬,倒是被丫鬟提醒了起来。 沉默两秒,唐靖目光一动,然后朝司徒情的位置悄悄看了一眼,末了他勾勾唇角,偏过头对着丫鬟笑了笑,道:“你把东西拿来,我就在这里换药。” 丫鬟领命而去,唐靖便自己端了洗漱用的残水,出门去泼了。 过了一会,丫鬟拿着绷带和金疮药返回,唐靖也回来了。 在唐靖卧室的侧面有一扇镂空的屏风,屏风旁安了一面高大的铜镜,唐靖便走到那面铜镜前将外衣脱了下来。 因为屏风角度的问题,所以司徒情这边只能看到唐靖一半的身体,另外一半隐在屏风后,若隐若现。 唐靖习武多年,宽肩细腰,肌肉精实饱满,腰部线条柔韧而优美,腹肌并不突兀却线条分明。 一旁伺候的丫鬟只是瞥了一眼便忍不住红了脸,只顾低头捧着药在一边伺候。 唐靖低头一圈圈将腰间染血的绷带解了下来,随手扔到一边丫鬟捧着的盘子上,然后拿起金疮药,一点点小心地涂在伤口周围。 因为短笛并不是利器,所以唐靖的伤口边缘极其粗糙且不平滑,这给上药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原本唐靖是想呻|吟几声让司徒情心疼一下,可真正到了上药的时候他又临时改了主意,硬着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好歹是个男人,若是为了这一点伤便哭天喊地,实在是丢人。 倒是一旁的丫鬟见唐靖把嘴唇咬得发白,忍不住低声道:“王爷若是疼——” 话还没说完,丫鬟便被唐靖瞪了一眼,顿时吓得低头噤声不敢言语。 第十章 入浴 司徒情本来对于看唐靖换药这件事毫无兴趣,可听到丫鬟这句话,却忍不住朝唐靖那边瞥了一眼。 唐靖背对司徒情而立,司徒情这一眼倒是并没有看到唐靖的伤口,只是看到唐靖线条优美的腰部,和那丫鬟捧着盘中的那一团染血的绷带。 司徒情知晓自己当时那一刺用了多大的力道,而这会亲眼看到唐靖换药的场景,倒让他目光中添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不过唐靖很快便上好了药,也迅速地穿上了外袍,他摆摆手,又低声吩咐了几句,丫鬟便捧着那盘染血的绷带退了下去。 眼见唐靖换好衣服,司徒情便不动声色地收回眼,自己坐起了身,准备下床。 唐靖施施然走过来,看到司徒情下了床,目光一动,笑道:“我已经吩咐人重新打水给教主洗漱了,这两日在牢里也是难为你了。”说完这句,唐靖又四处看了看,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