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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什么时候开始正正经经地谈恋爱的。好像都没怎么恋爱,就突然订婚了。照这架势,是不是再过个大半年,还没怎么正式成婚的,就突然抱上娃娃了?” 林晨枫是乘醉胡言,顾维崧直接踹了他一脚,没好气:“越说越不像话了!我看你是找打!” “得得得,就要成家的男人,果然是惹不得!我这就走,离你远一些。”林晨枫说着,三步两步走出藏书室门外,转眼又折回,捏着酒杯乘醉问顾维崧,“怎么没见顾小姐?” “她生病了,去医院看病了。”顾维崧淡淡回答。 他当然不好对人说出,妹妹气忿他这个做哥哥的“猪油蒙了心”,连订婚宴都不肯参加,天还没黑就跑出去“散心”去了。派了几个保镖跟着,想必在外不会有事。 林晨枫哦一声,倚在门口若有所思。 顾维崧抬头看他,突然道:“你这个浪荡子敢对妍儿有什么念头,我和父亲饶不了你!” “岂敢,岂敢!我只是没看到顾小姐略有些奇怪,随口问一下。”林晨枫立刻道,“这个维崧你尽管放心好了,朋友之妻不可戏,朋友之妹更不可戏!” 说完他就跑了。 顾维崧骂一声混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整整衣衫,也走出藏书室大门。 穿着黑色礼服的顾维崧一现身,得诸多宾客们恭喜/寒喧。他彬彬有礼地应对着每一位宾客,得众人一致交口称赞。不少宾客,纷纷转头向许炳元夫妇恭喜。 从门第上,自然是顾家高攀了许家; 可从人才上,却是……许家干小姐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当然,如此言语,众宾客也只是心中暗想。 又有几个女客,聚在一块低声议论:顾大少爷潘安宋玉一般的相貌,加上人品才干学历,全上海滩年轻少爷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这样的人物,怎么就偏偏让许家干小姐得福,而不是许家的亲小姐? 虽然分别订婚,可在场诸多人,内心深处,却还是觉得顾大少爷真正的良配,还是许家大少爷许瑛娜,而不是她人。 有一个太太低声问一个朋友:“不知这位白小姐,比许大小姐如何?” “唉,干小姐,哪里及得亲小姐?当然,许大小姐定下的亲事也是极好,张家少爷也就是相貌上比顾大少爷略有不及,可也是人见人赞的一表人才,更何况,人家可是张状元的嫡孙。论根基,顾家可比张家差得远了。许家和张状元一家结成亲家,许老爷认干女儿此举,也真是值了!”朋友这样评价,又悄声道,“那个白小姐,不仅是出身……咳,就是相貌,也明显不及许大小姐。真不知道上辈子敲穿了几个木鱼,让她今生如此步步高攀!” 旁边几名女客,听得分明,对视几眼,全都摇头轻叹。 突然一片惊叹声。 几名女客纷纷抬头,望向楼梯口,见一名穿着薄荷绿长裙的佳人,高高在上,俏生生地站着,双手轻轻拎起拖地的裙摆,一步步往楼下走。 颈间腕间耳下发间,有全套的黄金镶翡翠首饰。薄荷绿长裙,更映衬出□□在外的冰肌雪肤。 她个子高挑、举止优雅,更兼气质高贵,如此盛装华服,迈着高雅的步伐,一步步走下楼梯——不仅在场女客们全都看得目瞪口呆,男宾们亦是目不转睛。 此时此刻,众宾客眼里,这场订婚宴的女主角,从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优雅走下,竟如电影皇后一般光彩夺目。 白蝶菲平日里也是个公认的漂亮姑娘,但漂亮得并不扎眼;可一到众目睽睽的大场合,盛装华服,立刻由内而外散发出耀眼的光彩,整个人看上去高贵美丽了很多,竟是不亚于电影女明星的夺目! (许炳元曾经评价这个干女儿:蝶菲只要到了大场合,就会变得光芒四射。这一点,却是多数大户千金所不能及的。) 一名女客不仅低声叹道:“天哪,她就是白小姐吗?竟然……竟然这么美,看上去不比许大小姐差呢。” 周围几名女客,面面相觑,全都不作声。 顾维崧目不转睛盯着从楼上款款而下的绿裙俏佳人,一直盯着她慢慢走近,走到自己面前,突然绽开一个笑容,伸手,挽住了他的臂膀。 “你穿这样的颜色,另一种好看。”顾维崧低声对她说。 白蝶菲望着他——黑色礼服,雪白的衬衫,黑色蝴蝶结。他的一双眼睛,更是熠熠生辉。当下一低头,声音低低的道:“你穿黑白二色,另一种……另一种庄重!” 姑娘家,哪怕是面对一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也很难当面说出“好看”二字。 顾维崧现出一个笑容,挽着未婚妻,在众多男女宾客们的啧啧赞叹声中,走向人群。 人群中,不仅是女客们纷纷赞美。就连不少男宾,亦争相羡慕顾维崧,说他好福气,有这般美丽高贵的未婚妻。 宾客中不多几名洋人。用英语向两人贺喜,白蝶菲站在未婚夫身后,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倾听未婚夫用流利英语和洋人交谈,偶尔有洋人问到自己身上,才开口,一口纯正地道的英语,却是丝毫不亚于留过洋的顾维崧。 洋人们惊叹后纷纷贺喜顾维崧的好运气…… 白蝶菲随着顾维崧,面现迷人的笑容,优雅面对每一位宾客。在一张张的陌生脸中,终于找到渣打银行的几位同事。 王经理带着林家翰,以及张桂娟赵墨秀钱民英几人,上前向顾白二人祝福。 张桂娟快人快语,当即道:“王经理贺礼是单独的。至于我们几个,礼轻了,送不出手;礼重了,也很难靠单独之力。所以我和墨秀,还有家翰,还有民英,我们四个,凑份子,得一只白玉蝴蝶,送给白襄理,算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 白蝶菲立刻道:“大家真是太客气了。同事缘份,早已成熟人。礼物什么的,心意到了即可,又何必这般浪费?” 林家翰已经将一个极精致的木匣送上前。 赵墨秀在旁道:“说什么浪费。不过,这次凑份子,家翰可是凑的份子最大最多了。” 顾维崧在旁接过木匣,彬彬有礼问:“可以打开吗?” “当然了!”张桂娟和赵墨秀异口同声。 顾维崧打开木匣,见匣内又有一层玻璃,玻璃下是一只极精巧的白玉蝴蝶,不仅雕刻得面部生动,一双白玉翅膀更是薄如蝉翼,颤颤巍巍,仿佛振翅欲飞。 “如此礼物,真是太贵重了,可当传家宝。真是谢谢几位了。”顾维崧欠身道。 “顾大少爷,您真是太客气了!”三四个年轻人异口同声。 很快又有贵宾上前祝福,白蝶菲向同事们低声道个谢,一一握过几人的手,然后随着未婚夫,和贵宾寒喧。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