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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希的顧慮,他明白,他也知道自己是有點執著。 但現在接她過來,她的心不會是他的。 他要的是消磨掉她的愛情,把那個男人徹徹底底的從她的心趕出去。 有些事,不用言傳,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帶幾個T城的特產過去。」彭少希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但一開口又是向來的輕浮。 「侯文華未必肯收。」韓錚眼都瞪直了,有些狐疑的開了口。 T城的特產,當然是曲線誘人的辣妹。 但有這樣的弟弟嗎?給姐姐男朋友送女人的弟弟? 但他轉念一想,他現在不是正在和他們一起破壞他親姐姐的愛情嗎。 可是,那男人這些年來好像也不好這些的。 有的話,他們也不用這麼麻煩了。 「照舊吧。侯文華有沒有做過從來也不重要,只要傳到彭慧耳邊便行了。」彭少希伸手揉搓著太陽穴,漫不經心的說著。 反正她這麼懦弱,怎麼會有勇氣去質問那個男人。 這一招,三年來屢試不爽。 韓錚都有點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她親弟弟嗎? 怎麼下手好像比仇人還要狠。 他卻替那個男人感到有點可憐了。 也許他到死的那一天也不會知道,他的愛情竟被這麼多人從中參了一腳。 他又怎麼會想到,暗處會有人機關算盡來毀掉他的愛情。 愛情瘋狂的程度,誰能預估。韓錚忍不住嘆了一聲。 第40章 夜幕低垂,街上擠滿了下班的人潮,急著腳步想要快點回到他們溫暖的家,而彭慧卻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大街上。 她走了很久,久得腳跟都磨破了,也疼得麻木了。 但她一刻也不想停下來,一刻也不敢停下來。 因為她不知道她可以在那裏停下。 她悲哀的意識到,這個繁華熱鬧的H城,華燈初下的H城,沒有一個角落是屬於她的。 她唯一的家已經沒了,是她親手弄丢的。她胸口裏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的眼眶也漸漸模糊起來。 她抬頭試圖凝住想要再次滑落的淚珠,卻不料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充滿異國情調的餐廳和酒吧。 原來她不經不覺走到來蘇豪區,她到底是走了多遠。 星期五的晚上,蘇豪區上迫滿了人,熱情奔放的西方人,慕名而來的遊客和前來Happy Hour的西裝上班族。 繁華喧囂的街上,幾個喝得昏昏醉醉的酒鬼跌跌撞撞的在人群裏穿插著,時不時失控似的撞向路旁喝酒聊天的人們,惹來陣陣的怒駡聲。 彭慧怔怔的看著這條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情景,眼淚再也忍不住無聲的滑了下來,因為她也曾經是那些跌跌撞撞的其中一員。 「Lovely~」一個滿身酒氣的外國人走了過來,色迷迷的目光看得她很不舒服。 她雖然小時候沒有學過英文,但她聽得懂他在說甚麼。 她的英文可以說是看電影看回來的。 她特別喜歡看荷里活的電影,她還有段時間,在家裏拿著書唸英文,想不用再依賴那些不夠傳神的字幕。 「怎麼會看書學英文。」男人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聽起來還挺柔和的。 彭慧覺得有點詫異,自從上次他讓她從朋友家被趕出來後,他們雖然同睡一張床,但卻已經有三天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他們之間就好像是一埸無聲的拉鋸,誰也不願意去做低頭的那一個。 彭慧想,愛情像一埸博奕,是一埸欲擒故縱的遊戲,是一埸征服者與被征服者的角力。 人們不是常說七年之癢嗎? 今年是他們的第七年了,所以他是對他們平淡的感情感到乏味,才會有外面那些女人嗎? 男人嘛,就和媽媽的那些男朋友一樣,一旦對你失去了新鮮感,便會轉身離開的。 但是,她不捨得他離開。 她知道他是一個佔有慾強的男人,是不是只要她愈不聽話,愈野性難馴,他便會愈想馴服她,便會愈離不開她? 她那時一心只想到要抓住這個男人的心,卻沒想過戲演久了,便會入戲太深,戲假但情真。 「今晚要去蘇豪區,不學點英文怎麼行。」她從書裏抬起頭來,看著男人挑釁的說著。 她以為他會生氣,其實她就是想看到他生氣大怒的樣子。 很可惡,對吧? 但這樣會令她覺得至少他還是在乎她的,還是會嫉妒的。 但那個男人看了她很久,久得她都有點不自在了,最後竟然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了。 她很難過,也有些生氣。 那晚真的她賭氣的跑到了蘇豪區,在吧檯旁喝得醉醺醺的,還故意和一個前來撘訕的外國人談了幾句。 她和那個外國人談得正歡,突然有人從後面拉住了她,她失平衡撞落在一個熟悉的懷抱。 男人的力道有點大,她又喝了很多酒,頭昏昏沉沉的,她連自己是怎樣出酒吧的也不知道。 他的懷抱很溫暖,他都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抱過她。 彭慧借著醉意在他的胸膛蹭摸著,她很想念,這樣的溫度。 隱約間,半昏半醉間,她好像聽到男人濛瀧的聲音。 「彭慧,告訴我~」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在極力壓抑著甚麼。 直至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她才聽到一把好像有些悲涼的聲音說「我到底做錯了甚麼。」 彭慧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甚麼,也不記得他還說了甚麼。 她唯一記得的是,那晚好像是下了一場雨,一場滾燙的雨,燙疼了她的皮膚。 其實錯的那個是我。她想。 她給他的好像從來也只有痛苦和折磨,甚至到最後還害死了他。 她每每想起那個陰冷的靈堂,那張黑白照片,那個了無生氣的男人,心便疼得像不是自己的。 是她害死了他,是她的任性害死了他,是那顆走失的心害死了自己最深愛的男人。 一旁酒吧的音樂擠進了那顆昏沉的腦袋,觸動了那顆血仍未止的心。 With all we\'ve been though I\'d hought I\'d be losing you And I would give everything to keep you here But I \'t (but I \'t) find the words to make you fall in love with me again 聽到嗎? 縱使自己可以放下仇恨和尊嚴,甘願拋開一切,她也好像找不到一個理由可以讓他再愛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