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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药吧。” “李慕锦,你凭什麽关心我。”李重晔卡著我下巴逼我与他对视,那绷紧的眼角昭示著火一样的愤怒,“就凭这亲吻过你父亲的嘴唇?” 我徒然张了张口,却发现口干舌燥,脑子里一片空白。 李重晔却笑了,冷笑,“为什麽不说话,因为你无言以对?慕永河就那麽让你心动,命都不要,我他妈就什麽都不是?” 他忽然激动起来,一把将我推到挡风玻璃上,方向盘在腰後顶得生疼。那拎著我领口的模样像头雄狮,随时能将我吞食掉,李重晔的手指粗重地碾压著我的唇瓣,“你太脏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火忽然涌上来,老子扑上去搂住他脖子,强吻他,他要推开老子就纠缠,双腿狠命夹上他腰。反正车里的空间只有一点,他能甩开我到哪里去。嘴唇的接触不够,舌头,牙龈,最柔软的根,全都要仔细舔咬一遍。叫你妈的嫌弃老子。 我擦擦嘴,往车门外吐口唾沫,学著他那样无所谓地笑,“现在你跟我一样脏了。” “李重晔,你真讨厌。” 那个讨厌的人就站在面前,眼眶微红,嘴唇也是被我咬出的红色。我早知道会是这样。时间越久,他就越显得淡漠遥远,只有这种时候,才有一点点像那在阁楼中,因为我不知廉耻的引诱而愤怒的青涩少年。 真可笑。我是这麽讨厌这个人……我居然刚才还在为他心疼为他不值想著慕锦以後要怎样才能不连累他。我居然曾经觉得……我是真的有那麽一点喜欢他。 喜欢是什麽东西。谁在乎呢。 他的怀抱其实并不如何牢靠,轻轻一推就开了。我跨过车门跳出车去,找不到表情只好背对他,“是啊,我欲拒还迎是暗著诱惑你,投怀送抱是明白勾引你,说什麽没有目的只想留在你身边也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更深,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老子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害得李越江家破人亡亲离子散,看明白了吧,我就是这麽恶毒的人。说喜欢你都是屁话,老子从头到尾爱的只有慕永河。反正都是乱伦,和自己亲生父亲上床岂不更爽?” 眼泪掉到尘土里面,砸出个小窝,鞋跟轻轻一踩就可以抹掉。蠢猪。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李重晔的声音在背後冷冷地响起来,“我刻意接近你都是算计好的,对你好也并非不求回报。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和慕叔叔来牵制我父亲,利用你作为脱离李家的借口。我上你就是为了泄欲,幸好滋味还不错,否则谁会花力气养一头恋父的小白眼狼。就算做情人你也是最劣等,疼了要哭,饿了要喊,性急还咬人,不痛快就朝死路上撞。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往李越江手里送死的时候,从来就不会为我想一想。” 我转过身去望他。李重晔也正好在看著我,恍惚间我似乎瞥见他眼里有一点湿,可是从那惯常高傲的语气里却什麽都听不出来:“现在你满意了?你不就是想听这样的话。” “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麽好说的。”老子粗鲁地用袖口擦掉眼泪鼻涕,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缩成脏兮兮的一团。那就滚远好了,省得还要天天提心吊胆给他添了危险麻烦。从此摆脱我这个祸害,全胳膊全腿回到他父亲身边,不也是很好的结局。 “放手。” 李重晔握著我手腕更用力了些。 我胡乱地揍了他两下,没挣开,吸吸鼻子,骂他,“李重晔,你是小孩子吗。” 他还是不动。我忽然就生起气来,看见他在夜色里紧蹙的眉峰和僵硬的脸,就特别生气,“听到没有,放手让老子滚。反正我对你也不好,一点也不好,你有什麽舍不得的。还是,你想著再上我一次?” 他眼里的水光越来越浓,到最後望著我,就只剩下赤`裸裸的伤痛。 老子停止咒骂和踢打,转过头,盯著山底最远处那棵冷杉的末梢,一动也不能动了。 我没有见过他这样看我,我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我是真的从来都只会伤害他,一直在伤害他。可是我能怎麽办呢。 见他微笑我就开心,他受伤时我也会痛。可是如果时间再来一次,我还是无法更好一点地对待他。无法好好地对待任何人。只能像今天这样,让时间和记忆停留在如此僵死的时刻,而後一个人,永远地自责和难过下去。 我觉得我有病……病入膏肓,用折磨自己来折磨别人,刺痛了那些被我爱著的人才能真正感到快乐。我有多对不起李重晔,我对他有多坏……可是我改不了了。 如此沈默著相对了很久。盘山道上渐次亮起引路的明灯。漫山遍野的鸣笛声响起,仿佛是故意堪破了我的心事,齐声向这旷野里最尊贵的男人或少年致敬。我也很想像它们一样大声地呼喊啊。 李重晔,李重晔,李重晔。 直到那鸣笛的声音久得不能再久,眼泪被晚风吹干,激动情绪带来的身体的热度渐渐冷却,李重晔牵起我手,哑声吐出两个字,“上车。” 我很软弱……我随他上车了。把安全带推到一边,背对他,缩在车座上,悲伤得不行。 其实不应该这样,一切都不该如此。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离开他,躲到某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再也消失不见。慕永河不需要我了,他要一个人静静地死去。李重晔也不该再被我连累。父子嫌隙这种戏码发生在我身上一次就够,我不希望他也遭受这样的罪孽……那必定非常难过。 山路弯弯绕,漫长陡峭。不知不觉睡著,再睁开眼来已经到了山体别墅前,我在李重晔的背上。 我一醒来刚出声,他的耳朵尖就抖了抖。这场景多麽熟悉,从前他也这样背我,从前我还可以肆无忌惮把刀子捅到他血肉去,一点也不会心痛。 老子被丢垃圾一般扔到了沙发上。明晃晃的灯光从头顶照来,刺中眼皮,我呻吟一声,痛苦地挡住。 落地那一瞬已经足够我看清很多景象。李重晔无情的脸和冷漠的眼刻到心里,映画一样清晰。我不要再看他,再多看一点都受不了。 李重晔停顿了两三秒,听不出任何感情地发话了,“给他吃的,给他衣服,别给他枪。收了他的刀子。带到楼上去。” 然後脚步声响起,他带人离开了客厅。 31. 那房间并不大,仅铺了木地板,除了一张床什麽也没有。空荡荡的四壁透露著临时居所的气息。我从浴室出来,简单地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坐到窗台上,也只觉得人生如寄。 从一所房子换到另一所房子……其实我并不知道这样是为了什麽。我本来一无所有,连爱或被爱的概念都不分明。仿佛永远站在原地,站在我一片空茫的有关温暖的记忆里等待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