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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韶闫有关,且大约,这很可能并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心中有些担忧韶闫,并不想让胡姬说下去,刚刚想要发动剑气去阻止,却被韶闫紧紧握住剑身被抑制住了。 “什么夙愿?” “真想,让她的后人,知道真想。” “他的后人?” 我能够感受到韶言握住剑身的力量在无意识地加大,只听见他追问道: “这个女子是谁?” “她叫云三娘。” 胡姬缓缓说道。 云三娘自称是普通的农户之女,后来父亲重病,家中经济落魄买不起昂贵的药材替父亲治病,一日听闻昆仑山上有一种药材名叫乌茅,采来煎服,可以治其父亲的病,便决定只身一人前往昆仑山采药。 在昆仑山上兜兜转转了半个月的时间,云三娘并没有找到那种可以治疗自己父亲病的乌茅草,反而被一场大雪给困在了半山腰的一个山洞之中,眼见天寒地冻,随身带来的干粮已经吃完,若是再被困下去,云三娘还未找到乌茅草,自己恐怕就要被饿死在昆仑山上,思虑再三,便决定顶着风雪先找到下山的路,等到备足干粮再来找寻乌茅草。 ☆、恶 然而,大雪封路,云三娘彻底被困死在了昆仑山上,饥寒交迫昏倒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暖被温床,甚至还有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坐在床前,询问她身体可有不适,为何会孤身昏倒在山上,后来才知道这个温文尔雅的公子竟是昆仑山上的神,别的神都要尊称他为尊主。 故事虽然老旧,但是并不妨碍这两个人的相爱,是了,最尊贵的神,娶了一名凡间女子,并生下了一个孩子。然而好景不长,温文公子突然寂灭,孤儿寡母处境窘迫,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女子终于还是屈服于那些迫害她的人,离开昆仑之后,自尽于莲台,滔天的怨气令她不甘心进入轮回忘却一切,千百年来魂魄流连于尸骨上,经受天雷锤炼,加之该女子对其丈夫儿子的无尽思念,尸骨竟是成为了稀世罕见的珍宝——葬天骨。 所谓葬天骨,并不是传闻当中那般,从深海之中被海啸带来,而是一无辜女子,以其尸骨加之无尽怨念与思念,经受天雷千百年的锤炼而成! 胡姬说完,我能感受到韶闫的手在轻微颤抖,我陡然反应过来,那位温文尔雅的公子,难道便是韶闫的父亲,而那位云三娘,便就是韶闫的母亲?可是韶闫曾同我说,他的母亲早已入了轮回几经人世,怎么会突然成为了葬身莲台的孤魂野鬼,其尸骨还成为了葬天骨? “你看着我的脸,果真记不起来了吗?” 胡姬走到韶闫跟前轻声说道,却见韶闫眼中只剩下迷惘,不禁叹息道:“这是你母亲的脸,我化成人身之后,为了能更快地找到他的儿子,便化成她的模样,却没有想到,你竟是早已忘记了自己母亲的容颜。” “这是不是有误会,怎么可能会有做儿子的,都不认识自己母亲的脸?” 倒是池彤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却听韶闫缓缓说道:“我确实记不得母亲的容颜,连带她的音容笑貌,都是记不清了。” “可怜了那位女子,到死都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念念不忘。” 听着胡姬的叹息,我却是忍不住地悲伤,不为自己,而是不由自主被韶闫的情绪所渲染,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是韶闫的悲伤,心中忍不住一疼。 “她真的是自尽而亡吗?” “你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如此看来,你恐怕到如今都依然被蒙在鼓里,关于当年的事情,果然一点不知。” “当年的事?” 胡姬话中有话,韶闫神情一紧追问道:“当年何事?” “那些个所谓的六大长老,是否还在昆仑山?” 陡然听胡姬提起六大长老,虽不知其用意何在,韶闫却是身形一震:“此事与他们何关?” “你是神,便该知道,你父亲比你血统更为纯粹,却为何仅仅活了两万年便突然寂灭?那是因为,他娶了一个凡人女子,生下的孩子血统不纯正,没有办法继承天生的神力,伴随着年纪的增长,这具有缺陷的身体便日益难以容下血统之中的神力,等到那一日,这个孩子只剩下死路一条。 而神不同于人,神一旦死了,便是彻底从世上消失,你的父亲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悲剧发生,便用自己的神力给你填补天生身体带来的残缺,以己之神力来续你之性命,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做法,却令你的身体对于神力的贪求日益增长,直到他撑不下去的时候,便是死期。 你的父亲死后,所有神力都注入到了你的体内,你因此而昏睡了百年,而在此期间,六大长老以你的性命做要挟逼你母亲离开昆仑山。你的父亲曾在你母亲身上下了禁制,只要你母亲一日留在昆仑山,便没有人能够伤她性命,而离开昆仑之后,却是再难保证性命无臾,与其被人杀死,你母亲选择自尽于莲台,生生世世魂魄不入轮回,以这种方式来等着你长大和重逢。” 竟是这样。 所谓老死,入了轮回这样的说法,竟都是骗人的幌子。 如此想来,韶闫记不得自己母亲的容颜,记不得过往的很多事情,恐怕也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会吧……你们做神仙的,竟然心思比我们魔界的人还要歹毒?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 池彤闻之,依旧有些不可置信,却听胡姬一声嗤笑道: “世人都当仙人都是菩萨心肠,日日香火供奉,却不知这些不过是一些道貌岸然的骗子,所以我才不愿意渡劫成仙,还不如做我这莲花妖,逍遥度日,自在了不知多少。” “我母亲……她竟是这样死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甚至以为是她狠心抛下我入了轮回。” “韶言公子,这不怪你,当年你年纪小,又受了你父亲的毕生神力,昏睡了几十年,他们在你的记忆当中做了手脚,让你完全忘记了自己母亲的模样,更是编造了一个毫无破绽的谎言来诓骗你,真正可恶的,是那些做坏事的人!” “在哪里?当年我母亲跳下莲台,落在了哪里?” “那儿。” 虽然不明白韶言问这个做什么,胡姬还是伸手指了指莲花深处的一块突出的青白石,那块石头有数丈宽,上头的石面经过数千年的风吹雨淋的打磨,已经光滑到发白,丝毫已经没有了任何从前的痕迹。 韶言将手中的无名剑轻轻放在地上,而后在地上跪了下来,朝着那块青白石的放下磕了三个头。 每一下,都是掷地有声,额头上甚至磕出了若隐若现的血迹。 我看着韶言紧紧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捏在手中,直到手上的青筋暴起。 我能够理解韶言此时此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