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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过人的冷静稳重与才智,却也终归只是一个孩子。那时的他该是多么绝望,尤其是看到那一双双质疑的眼神,把他推到谷底。 那双漆黑清澈的瞳孔放大,叶廷看到的不仅是恐慌错愕,绝望哀痛,更是冷峻悲愤。一贯不常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的男孩,在那种孤援无助的情况下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他在很多夜晚都惊醒过来。而敏秀再次来到面前,脸上勾勒出的浅浅笑意,却越显他的寡淡凉薄。 “爸爸,你不是说过相信我吗?但是你从没有相信过我不是吗?” 自从上次见过他,叶廷就老会想起过去的事。 那个男孩如今已长大了,他平淡散漫的眼神里再看不出喜怒,可他那句不咸不淡的话却言犹在耳,让他恐慌。 苏静满足地伸着懒腰,从卧室走出来时,姜敏秀正坐在餐桌前,悠闲地喝着咖啡,苏静大步过去,懒散地坐在一旁的位子上,还有些睡眼惺忪,揉了揉双眼。朝一旁神清气爽,正襟危坐的敏秀一脸笑意说:“敏秀哥,你起的好早。” 姜敏秀寡淡地瞥了眼心情愉悦的某男,闷闷说:“你昨晚睡得很好?” “还不错。” 苏静起身接了一杯咖啡,大剌剌坐下,吃着餐桌上的三明治,冲他一笑,狗腿说:“还是在敏秀哥身边,我才睡得安稳。” 姜敏秀对苏静突然不经意的狗腿夸赞,或是无事献殷勤地行为一般直接无视。 “敏秀哥。” 苏静突然放下三明治,把椅子朝姜敏秀挪了挪,又想到了什么,咋呼起身,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敏秀跟前,殷勤说:“敏秀哥,喝点热水暖暖胃。” 姜敏秀漆黑冷淡的双眸里透着一丝怪异,毫不买他的账。而苏静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起来,甚至是直勾勾盯着敏秀,就像看到金子一样兴奋,眸间还发着亮,极其谄媚。是了,苏静喜欢钱,姜敏秀心生不好的预感,苏静这才言辞和婉地朝他说:“我搬过来住吧。” “不行。” 敏秀无视他的谄媚果断拒绝他的要求。 “我搬过来的话,可以省很多钱。” 苏静略带委屈地双手抱着姜敏秀的胳膊可怜说:“我一个人害怕。” 姜敏秀默默抽出自己的手,不理会他的撒娇委屈,起身时,毫不顾忌他直言:“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 “我住隔壁房间也不行吗?” 苏静瘪瘪嘴问:“隔壁也是隔壁房间。” 姜敏秀冷淡的眼神直接掐碎了苏静的希望,苏静还是不死心地问:“那打雷的时候,我可不可以过来住?” 姜敏秀不想理会苏静有些犯二的神色,从茶几上拿起一叠资料,丢在桌上,朝他说:“既然你精力这么好,那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苏静瘪瘪嘴,粗略看了看桌上的资料,疑惑地问:“都给我了?那你呢?” 姜敏秀一言不发,把苏静赶出了门。苏静敲了敲门,可怜兮兮说:“敏秀哥,至少让我把早餐吃了再走嘛。” 此时,门被打开,苏静一脸欣喜看着他,姜敏秀面无表情先把抱枕塞进他怀里,又把资料塞给他,顺带把放有三明治的盘子塞在他手上,再苏静撒娇地叫了一声敏秀哥时,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敏秀哥。” 苏静瘪瘪嘴又叫唤了声,听得耳畔一阵悦耳之声:“在这干什么呢?” 秦玥狐疑地看着一身睡衣,捧着早餐的苏静,收起了刚刚的软言软语,幽怨又不满地看向秦玥,淡淡说:“看不出来,我被赶出来了?” 秦玥有些好笑地上下打量他,拍了拍门,苏静却是告诉她:“没用的,敏秀哥现在不想理人。” 他的话才落下,门就开了,姜敏秀看到她,示意她进去。苏静张大嘴,想不通似的幽怨看了看秦玥,又讶异盯着敏秀。秦玥冲他得意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大步往里头走去。 苏静才靠近一步,再一次被敏秀拦住,苏静此刻还抱着抱枕,端着盘子,激动地用左手食指微微指了指自己。要不是手里那么多东西,他都要气的跳脚了:“我呢?我呢?” 敏秀深邃冷峻的双眸转了转,指了指隔壁,言简意赅警告道:“回自己房,做事。”说完,敏秀又关上了门。 留下孤独一人的苏静,他气愤朝门大喊:“你这是区别对待!” 可是回应他的不过是空荡寂静的走廊,手里的抱枕,资料散落在地。他哀怨看着紧闭的门,拿起盘子里头的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口。 …… “死者胡野,四十岁,家住桃冶新街12号,无父无母,无子无女,与人很少打交道,但认识他的少数人说他为人还算和善。” 李算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他们,貌似没有什么用。 “尸检报告结果,死者应该是被人从背部勒死的,死亡时间,三天前晚上五点到七点。” 张齐把去目禾研究室拿到的尸检报告和大家分享。 “勒死?那就不清楚是预谋作案还是临时起意了。” 杨聪漆黑的眸间透着一股深思的聪颖,边翻看尸检报告,嘴里边嘀咕。 “这么穷的人,怎么会临时起意?肯定是预谋,熟人犯案。” 张齐突然严肃地摸了摸下巴,正经地和他们说,这时的张齐仿佛换了一张皮囊,认真冷峻,和平日里的逗逼简直判若两人。 大家都狐疑地打量这个变得沉稳的男人,杨聪有些欣慰他终于思考问题了,可是下一秒他一开口,便把大家拉回现实。 “难道是情杀?把他的手砍了,是因为他那双手摸过别人?或是□□?还是这房子不是他的,是骗来的,还是他不是他,灵魂出窍了,你在哪里……” 张齐兴致勃勃地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身旁几个人却是无奈叹息,杨聪恨铁不成钢地鄙夷看着他继续目无旁人地喋喋不休。 张齐突然咋呼拍手道:“难道是他自己把自己杀了?” “我现在就很想把你杀了。” 杨聪嫌弃地用力狠狠踹了一脚张齐的屁股,他还真是越说越离谱,本以为这小子进步了不少,却没有想到还是如此不上进。 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让张齐险些摔倒,他无辜看着杨聪,又看了看另两个看热闹的,他们脸上都写满嫌弃活该。张齐愤愤不平瞪了他们,他可是好心给大家推理,头都快炸了好吗? “隔壁的陈起村在死者生前不止一次和他吵架动手。” 一旁的王兴想了想,又补充:“会不会是争执而起的杀意?毕竟胡野结仇的人也就这么一个。” “带他回来。” 四周是密闭的墙壁,只余一道看不到外的单面镜。一个身材微胖,眼神狰狞,右侧脸有一道伤疤的男人,此刻正翘着二郎腿,毫不懒散邪魅地坐在李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