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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里的下体,医生并没有理会那里,而是伸手察看了他的肛门。那种隐秘的位置,又因为特殊的经历,让窦泽不由得绷紧脚背。 好在医生只是察看了一瞬,便帮他提上了裤子,说:“目前看不出什么,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到医院再检查一下,怕是大网膜破裂,那就坏事了。” 窦泽平躺在沙发上,肚子上的凸起便更加明显,然而作为养育孩子的母体,他的身体确实太过健壮,没有一丁点女性的趋向。 医生说对霍司明说:“我们得回医院一趟。“两位护士在上来的时候为防万一带了担架,此时便派上用场。窦泽挣扎着要自己起来,被医生止住,说:“你不要动。” 霍司明与男护士一起用力把他从沙发抬到了担架上,然后就那样穿着睡衣出门了。刚刚的疼痛太过剧烈,窦泽阖目躺着,霍司明一直握着他的手没松开,他也没了挣扎的力气,有气无力的只好任他握着。 待坐上救护车,医生才又问起:“刚刚为什么突然疼起来?是做了什么剧烈的动作吗?” 窦泽这时才觉得丢脸,微微转过头,霍司明替他道:“屋子里进了一只蚊子,他抓蚊子的时候,疼起来了。” 窦泽抬眼看他,也没反驳,便听见医生恨铁不成钢地说:“刚刚叮嘱过你自己要注意,你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稍不留神就是大事。” 结束检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两人虚惊一场。窦泽躺在病房的床上休息,霍司明守在旁边,说:“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 窦泽也不答话,他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微微阖着眼,问:“几点了?” “九点零五分。” 窦泽问:“我手机你拿来没?” “没有,你用我的吧。”霍司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窦泽想了想没拒绝,给窦源打了个电话,说因为中暑身上没力气,今晚就不去医院看窦爱国了。窦源接电话的时候看到号码还以为是陌生人,问他:“这是谁的号儿?你手机呢?” 说一个谎,往往要用十个谎来圆,窦泽愣了一瞬说:“……手机落在霍哥的车上了。” 挂掉电话,他浑身上下没力气,下午睡了太久,此时没有睡意,又不想看霍司明,只有垂着眼,装作要睡的样子。 霍司明知道他只是装睡,沉默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手握在一起,忽而说:“你要是真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明天出院你就回宿舍吧。” 窦泽便睁开了眼,看过来,两人视线相交了一瞬,又移开,还是不信他的话。霍司明果然继续说:“可我得提醒你,你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你那个室友又机灵,迟早有一天要看出来,回你妈那里就更不现实了,你想让老人知道?” 窦泽知道他说得是真话,这些话无疑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却不想应,微微侧了身体背对着霍司明,过了好一会儿,又听见那人说:“窦泽,你在怕什么?” 他不答话,霍司明站起来把屋里的大灯关掉,只留下一盏微亮的小夜灯,窗外还有莹莹的月光撒进来。 窦泽脑子里乱糟糟不知在想什么,眼睛盯着病房套间的门发呆,过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睡意朦胧间,看见霍司明从房间出去带上了门。 他们前一天还在为请假的事吵嘴,却忘了第二天刚好是周六,都不必上班。窦泽醒来到小客厅去撒尿,便看见长手长脚蜷缩在外面沙发上的霍司明,身上还穿着家里的睡衣,听见动静,也醒了,揉了揉眼问他:“起了?” 窦泽嗯了一声,去卫生间方便,出来看到霍司明正在打电话,大概是叫白若安送衣服过来。医院的早餐已经送达房间,昨晚上的大夫留在医院值班,早上走之前又过来溜达一圈,特意叮嘱窦泽:“别不当回事,你自己一定要注意。” 窦泽点点头,早饭之后又过了一会儿,白若安过来送衣服。白若安并没有特意分拣,直接拿了两套霍司明的过来,他不知内情,心里想得大抵是,两个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互穿衣服这种小事应该不会介意。 两人各自换好衣服下了楼。昨夜他们乘救护车过来,今天便只得坐白若安的车,他的车是一辆白色的小宝马,霍司明一般不坐副驾,今天却坐到了白若安的旁边,后面只剩下窦泽一个人。 白若安发动了车子回头问:“你宿舍在哪里?我不知道地址。” 窦泽犹豫了一瞬,随后说:“去霍哥那里吧。”又怕白若安误会,可此时已然找补不回来,只得欲盖弥彰地说:“我还有东西在他那里。” 霍司明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车子停在霍司明公寓的楼下,待他们下车,白若安便走了。窦泽还问:“他不上来坐坐吗?” 霍司明答:“对他不用这么客气。” 窦泽心中便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边忍不住骂姓霍的是个渣男,一边又想,原来不止异性恋里的男人三心二意,同性恋亦然。 两人到楼上,窦泽问:“你家客房在哪里?” 霍司明说:“你就睡我的那间吧,起夜、洗澡什么都方便些,客房里没有卫生间。” 窦泽看了他一眼,问:“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客房?” “……书房就是客房,只是不常用。” 窦泽也想到,他们这些大老板的书房里大多藏有机密文件,便没再坚持。又说:“我一会儿回趟宿舍,拿点行李什么的。” 霍司明便说:“那我送你过去。”怕窦泽拒绝,又补充说:“天太热,提着东西挤公交也不方便。” 窦泽原本也没打算拒绝,他已经习惯了霍司明的强制爱,知道拒绝有多不容易。遂点了点头,又说:“那……你先忙你的,等你一会儿得空咱们再出门。” “我现在没什么事。”霍司明说。 “啊……那,那我们现在去?”他身上还穿着霍司明的高定,怕回去的时候刘洋会看出端倪,又说:“你等我一会儿,让我换身衣服。” 霍司明昨天洗得滴水的衣服到底还是干了,就是衬衣有点皱,窦泽也没介意,直接换上了。霍司明拿着车钥匙在外面等他,看他换衣服出来,说:“我衣柜里还有新的,你要是……” 窦泽不搭话,霍司明抬头看到他的神色,便自觉地把后面那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车子停在窦泽的宿舍楼下,霍司明本来要跟着下车,被窦泽制止了:“你在车里等我。” “你的东西多吗?” “不多,只有几件衣服,你不要跟上来。”他又叮嘱道。 窦泽进屋的时候,刘洋还在房里睡着没醒。他便抓紧时间收了自己晾在阳台上的几件衣服,胡乱塞进上次去堕胎时用过的那个小行李包里,还有电脑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