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你
咬死你
她鲜少说这种话,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梁承琰捧着她的脸对上她的眼眸,心里软成一汪水。 所以说,我能不能不走啊,她借机撒娇,双手晃着他的袍袖,我一个人回去也怪危险的,你就带着我嘛。 梁承琰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指尖。正当沈余吟以为他要点头时,对方拍了拍她的手,神情淡然:不行。 ...... 合着她白说些肉麻话了! 沈余吟气呼呼地拨开他的手站起来,一路奔到了小厨房。谢璋正在里面找吃的,见她进来,一边翻腾一边问道:有吃的吗? 沈余吟上午做了一点消暑的东西想给梁承琰吃来着,现在又生气,干脆指了指橱柜:自己拿。 谢璋端出那个精致的小盘子,只见鲜红的大樱桃上淋着一些气味甘甜的汁液。他挑起一个尝了一口,又冰又甜,凉进心里。 甘蔗汁,妙啊,谢璋感叹一声,斜眼看她坐在一边生闷气,不是给我做的吧? 你只管吃就是了,沈余吟托着腮,气都气死了,才不要给他吃。 哦,那我可全吃了啊,谢璋一边说一边看她表情,故意张大了嘴,我吃了 等...要不你留一点儿给他...沈余吟弱弱地说了一句,他最近因为政事太忙,天又热,都没胃口... ...你们可真够折腾,谢璋放下手中的樱桃,梁承琰的考虑不无道理,边境之地毕竟危险,况且你留在这里也会让他做事有顾虑,还是回宫好,殿下。 本宫自然也明白那个理,只是他一个人也危险啊,沈余吟揉了揉眼睛,我不放心。 她有点困,昨天月事刚过了,被梁承琰折腾了半宿,最后眼皮都睁不开只想睡觉。就这还不忘求他让她留下,结果他只拍着她的肩哄她睡过去。 还是没答应。 会算计的男人就是难搞,她一晚上快累死了都没达成目的。第二天她腿都发颤,反而是出力的某人神清气爽。 梁承琰死不了,你当他在朝廷为官多年是白混的?谢璋一笑,殿下现在是关心他了,也不知他哪来的福气,值得上殿下惦记。 他自然值得,沈余吟皱眉,不许你说他不好,本宫觉得好就行。 谢璋把盘子端到她眼前:是是是,全天下就他最好。 那倒也不是 你现在是心里有人了,那萧靖泽呢?你怎么想?谢璋看她。 沈余吟一愣,自从那天后,她没再见过萧靖泽。也曾找过他两次,他的副将都说他在练兵,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始终没说上话。 她是有几句话想对他说的,谢他多年惦念,嘱他放下过往另觅良人。 可后半句话太难说出口,要一个人放弃心中多年所爱太难。 她看梁承琰便知道了。她到处当初叫他死心,让他干脆忘了她。本以为他最大的反应不过是愤怒,沈余吟却在他眼中看到那种浓的划不开的悲伤。 无力和悲伤,却没有愤怒。他像一只被伤害的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疼痛的悲鸣。 她都不敢再想那个眼神,一想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依你的意思? 离开沧州,早日让他断了念想,谢璋语气淡淡,他骨子里也是个不肯轻易放手的人,你就在这里一天,便多给他一天惦记的机会。 这么说倒是值得信服,沈余吟叹了一口气,抚摸着身前挂着的玉璧:那就按你所言,本宫随你回京。 谢璋挑眉,小姑娘就是好哄啊。 沈余吟自己决定回京,便也不生梁承琰的气了,相处的时间宝贵无比,她不想浪费在赌气上。 她从小厨房出来到了院子,没见梁承琰的人影,跑去他屋子里看,刚要推门进去,却听见女子说话的声音。 不是青鱼。女子的声音很细很软,她扶着门,咬了咬舌尖,想起谢璋之前告诉她的。 沧州刺史的女儿想和梁承琰勾搭。 她火气上来忍不住就要开门进去,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失风度,忍着气敲了敲门,门里传来梁承琰的声音。 进。 林念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好像在哭,听到开门声,向里跪了跪。 梁承琰看见是沈余吟还有几分意外,她一向没敲门的习惯,宫里也是哪里想闯就闯哪里,反正是惯坏了的性子。 民女参见公主殿下。林念也听闻只有沈余吟一人能随意出入他的居所,便连忙跪着磕了一个头。 沈余吟醋的不行,又不好表露出来,说了一句免礼平身,走到梁承琰身边。 她的手伸进他的袍袖里,狠狠掐了一把。 你就这样让别的女人随意进你的房间?她小声说了一句,梁承琰,我可真看错你了。 她说气话,虽不是认真的,吃醋确是真的。谁让梁承琰整日借着一副好皮相招蜂引蝶,把路上走都要引得女子看他。 你出去吧,林义的事,你不必再多言了。梁承琰目光淡漠,扫过地上跪着的人,拉着沈余吟的手向里间走去。 沈余吟可不想这时候还听话,甩了一下手:你干嘛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醋意还挺大,梁承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全是笑意:怎么说? 我要是不进来,你们不就是孤男寡女了?沈余吟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有没有 没有,既没和她多说过一句话,也没碰过她,梁承琰接着她的话说下去,殿下的醋意可真是来势汹汹。 什么叫来势汹汹,我若不多管着一点,今天嫁给你,我看明天你就要纳妾了。沈余吟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越说越气,伸手抓住他腰间的带子。 梁承琰,你要是敢纳妾,我就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