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挑拨离间

    开学第一天被全体为难，开学第二天一个打七个，将七人全部打进庞弗雷夫人的医务室，最后安然无恙从校长室出来，不受任何惩罚。

    战绩斐然，薇薇娅的名声以火箭一般的速度传遍霍格沃兹，名声之响亮，直追救世主哈利波特。

    “嘿，薇薇娅，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真酷！听说你带了枪，是真的吗？邓布利多校长居然允许你带枪吗？”

    图书馆里，赫敏在薇薇娅身边，低声激动地询问。

    “只是水枪，杀不了人。”薇薇娅无奈解释，“谣言总是爱夸大事实。”

    “这样啊。”

    看着赫敏有些失望的样子，薇薇娅心中好笑。

    真枪她是有的，只是效用单一，杀伤力太大，不被规则所允许，便放弃了。反倒是水枪，本身没有杀伤力，才不会被没收。

    并且水枪能极大发挥她在魔药方面的长处，比念咒语更快，还不用怕咒语念错。

    她还可以换药剂。昏睡药水（喷嘴巴）、痒痒药水（随便喷）、喷嚏药水（喷鼻子）、石化药水（随便喷）……

    再没有比水枪更棒的武器了。

    “我听罗恩他哥哥说，你这样，是打了纯血的脸，马尔福他们会想办法对付你找回场子的。薇薇娅，你可要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了，谢谢。”

    说罢，两人继续安静看书。

    对于马尔福会对付自己的事情，薇薇娅根本不放在心上。

    大抵是直面子弹的那种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惧太过深刻，所以哪怕马尔福已经喝了遗忘药水，每次见到薇薇娅还是下意识一抖，然后想伸手挡住自己的脑瓜。

    薇薇娅不觉得对方有胆量来找自己麻烦。

    可这次，薇薇娅却是猜错了。

    等她踩着宵禁的时间点，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遇到了马尔福，高高壮壮的高尔和克拉布站在他身后，像是两尊门神——

    如果德科拉见到她没有下意识的缩一缩脑袋，并不自觉地用手挡住自己眉心的话，应该是蛮有气势的。

    “普林斯，一个金加隆，我们谈一谈。”

    本来想绕过他们回寝室的薇薇娅脚步一顿，开始有了兴趣。

    “谈什么？”她看向面前的男孩子，伸出手。

    说实话，霍格沃兹俊男美女不少，但认识了那么多同学，学长学姐，薇薇娅依旧觉得德科拉·马尔福是自己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颜值能跟西弗勒斯媲美的存在。

    尤其是谈金加隆的时候，他简直俊美得堪比天神。

    可想起蜘蛛尾巷自己借着指点对方魔药赚了不少金加隆，继而想起自己那瓶福灵剂，薇薇娅刚刚舒缓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梅林的臭袜子，因为自己出手太重，以至于这臭傻逼都没有受到惩罚！他完全忘了福灵剂的事！

    她决定了，她要从马尔福身上好好赚（敲诈）一笔，然后去给表哥西弗勒斯准备圣诞礼物。

    “拜金女。”马尔福嘲讽一句，无比熟练地掏出一个金加隆放到薇薇娅手中。

    “你们俩到门口守着。”

    高尔和克拉布照做，而薇薇娅跟着马尔福走到休息室靠里的一长沙发上坐下，一人一端。

    马尔福压制住内心莫名的恐惧，看向普林斯。

    说实话，马尔福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怕普林斯，明明在蜘蛛尾巷的时候，两人相处还算愉快。

    她安静乖巧，聪明机灵，帮了他不少忙。

    哪怕他现在莫名怕她，但看到她乌黑柔软的齐肩短发，还有那浅碧色的水润猫瞳，就有伸手去摸她的小脑瓜的冲动，想看她回以乖巧的微笑，好似猫奴想要撸猫一般。

    为什么他会怕呢？为什么她现在对他那么冷淡呢？

    明明在蜘蛛尾巷的时候，他摸过那乌黑的头发许多次。他记得那东方绸缎般丝滑柔软的触感，还有被她“崇拜”的目光注视的满足感。

    他本来打算给一个跟班位置给普林斯的。跟普林斯相比，高尔和克拉布蠢笨迟钝得跟巨怪一样。

    “马尔福，你到底要说什么？”她的口气里充满了不耐。

    明明在蜘蛛尾巷的时候，她总会耐心指点他处理魔药，哪怕他多次出差错，她也只是温和地将报废的材料处理好，然后再度跟他梳理过程，总结经验教训。

    马尔福：“帕金森她们胡乱揣测我的意思，对你出手，是她们的错，我已经说过她们了。”

    “所以？”

    “但你作为一名斯莱特林，不该跟格兰芬多那些莽夫混在一起。”

    “我知道，她们说你是格兰芬多派来斯莱特林的奸细。但其实，你每节课都能抢先为斯莱特林赚得课上最多的学分，从这一点来说，你这个混血对斯莱特林的贡献并不比纯血低。”

    薇薇娅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个臭傻逼还有那么有条理看事情的时候，“可是我和赫敏……”

    “我也知道你和那泥巴种交好是因为你在斯莱特林没有朋友。”马尔福打断薇薇娅的话。

    好吧，他还是那个马尔福，傲慢得让人生厌。

    “可是，你说，为什么被说成奸细的不是哈利他们呢？”

    因为哈利他们跟其他格兰芬多关系良好，而薇薇娅却是跟斯莱特林闹翻了。这样一看，薇薇娅立场上自然就站到了格兰芬多那边。

    然而被马尔福这样一提醒，薇薇娅也有些微妙的不爽——她可不想被西弗勒斯认为自己偏向格兰芬多。

    哪怕西弗勒斯可能不会关注这样的谣言。

    马尔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普林斯，我期待你如何跟那个泥巴种闹翻。”

    说罢，他仰着高傲的头颅，带着两跟班回了寝室。

    **

    不得不说，马尔福这臭傻逼虽然毛病一堆，但对局势把握还是很准的。

    处在风浪尖口的薇薇娅，成了同年级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发生争端时，格兰芬多用来嘲讽斯莱特林的筹码。

    薇薇娅清楚，自己若是不作为，任由局势这般发展下去，那她就真的要成为斯莱特林的公敌了。

    她与赫敏的交情还不至于深到她愿意为此付出名声，与斯莱特林为敌的地步。

    并且，这丢的是斯莱特林的脸，她不愿意给斯莱特林丢脸。

    不过，即使是断交，薇薇娅也不打算做吃亏的一方，受到诸如“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能这样”之类的谴责。

    毕竟，这段友情，受益的是格兰芬多，是赫敏。她指点过赫敏不少魔药上的知识，顺带还指点了波特和罗恩，而赫敏却没什么能教她的。

    而且，赫敏的咒语天赋不错，绝交还怪可惜的。

    这要如何操作呢？

    将刚刚调配好的魔药装进玻璃瓶里密封好，再收拾好办公桌，薇薇娅躺在床上仔细思考。

    最终决定——

    离间计。

    **

    事实上，马尔福并没有那么聪明，他很纠结自己对普林斯的害怕以及两人关系突兀的变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不大对劲，于是询问了父亲卢修斯。

    卢修斯何等精明，他经手过薇薇娅的调查资料，再一听儿子德科拉的形容，立即就明白了薇薇娅是个怎样的人。

    伪善，隐忍，狡猾，精明，利己。

    这样的人，被分到斯莱特林一点也不奇怪，哪怕她是个混血，但就如同她的表哥斯内普一般，绝对会有不错的成就。

    至于她跟德科拉断交的原因，斯内普已经跟卢修斯说过了，不仅如此，卢修斯还知道，马尔福想要福灵剂，偷偷溜进斯内普存放魔药的地方，偷偷喝了一瓶，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被斯内普喂了遗忘药水。

    为此，斯内普还责罚了看管不利的薇薇娅。

    小姑娘大概觉得德科拉虽然有钱有势，但脑子不大好，还容易吸引仇恨惹麻烦，就不理他了。

    卢修斯虽然不满斯内普擅自给德拉科喂了遗忘药剂，但想想两人曾经的身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辅导班的学费没有给，直接白嫖。

    卢修斯避重就轻，没回答德科拉的问题，反而告诉他薇薇娅必然会跟波特、韦斯莱等人闹翻。

    德科拉果然忘了自己本来的问题，转而问卢修斯这样判断的原因……

    于是，就有了休息室里德科拉与薇薇娅的谈话。

    他洋洋得意地等着薇薇娅与哈利等人闹翻，大打出手，他好接着去痛打落水狗。

    可薇薇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能干——

    她没有跟赫敏三人决裂大打出手，反而是拉着赫敏，跟哈利和罗恩决裂，还让让哈利和罗恩丢了面子。

    事情发生在餐厅里。

    学校要求晚餐师生共聚一堂，午餐却没有要求共同的固定的用餐时间，所以此时餐厅里的学生没有晚餐时的多，教授们也都不在。

    黑发碧眼的女孩拉着乱蓬蓬的棕色头发，双眼红肿的女孩，走到格兰芬多正在享用午餐的哈利和罗恩身旁，顿时就引起了不少注意。

    彼时，罗恩还在跟纳威说说笑笑，见到赫敏来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韦斯莱先生，”薇薇娅喊道，“‘她是个噩梦，受不了，怪不得除了普林斯之外就没什么朋友了。’

    这句话是你说的吗？”

    罗恩说话的口气被薇薇娅模仿的惟妙惟肖，再配上薇薇娅偏软糯的声音，实在有些好笑，但薇薇娅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冷冰冰的，一旁的赫敏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状态。

    更多的视线被吸引过来。

    兄弟都在旁边看着，罗恩自然不会露怯，回道：“当然。”

    “那么，你不是赫敏朋友吗？”

    罗恩硬着头皮，回道：“我怎么可能跟她这样的人是朋友？一天到晚就会卖弄知识，显得她有多聪明似的。”

    “那你呢？救世主？”薇薇娅看向哈利波特，救世主这个词，此时从她口中冒出来，透着说不出的讽刺意思。

    哈利是认可赫敏这个朋友的，虽说有时候对方提校纪校规的样子很烦。但此时若承认，那似乎又有跟罗恩对着干的意思，一时做不出决定。

    而赫敏却是将这沉默当做默认的意思，再也忍不住，怒骂：“混蛋！白眼狼！”

    她眼中蓄起了泪水，情绪激动，“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哈利你眼镜镜片坏了是我用魔咒帮你修的！你上课开小差被教授看见，是我提醒的你！你和罗恩课业上遇到困惑，我给你们解惑……我帮你们那么多，你们不仅没帮过我什么，还不把我当朋友，还在背后说我坏话！真让人恶心！”

    薇薇娅拿出手帕给赫敏擦眼泪，冷冷地看着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哈利和罗恩，最后将视线落在罗恩身上，“分院的时候，我听你说，坏巫师都出自斯莱特林。现在看来，坏不坏，可与学院无关。”

    “另外，遵守校级校规是一名学生的本分。我会走正规程序跟教授们反映这一点的。”

    说罢，薇薇娅拉着赫敏离开餐厅，不给罗恩和哈利反驳的机会。

    马尔福在斯莱特林的长桌那边伸长脖子隔桌眺望，见薇薇娅这一通猛如虎的操作，都看呆了，而听完薇薇娅怼罗恩的那一句，更是激动得拍手吼道：“说得好！”

    “对，说得好！”不少斯莱特林也跟着附和。

    接着都身体一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轻咳一声，恢复了端庄优雅的模样。

    ……

    “洗一下脸吧，赫敏，然后我们去图书馆学习。别为他们难过，他们不值得。”

    “抱歉，薇薇娅，我也想冷静，但……呜~”她小声啜泣起来，“感情上真的很难控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学的时候，我帮哈利修复眼镜镜片，提醒他们要穿好校服，提醒罗恩他鼻子弄脏了，可分院的时候，罗恩却说我是怪人，哈利还附和……这还是我听到的，背地里还不知道他们议论过我多少次呢。”

    “还有上次马尔福抢纳威记忆球，我阻止哈利去抢，怕他触犯校规，跟纳威一样受伤……之后罗恩说我胆小，纳威也疏远我了……都是混蛋！”

    薇薇娅一脸关切，轻拍着赫敏的背，安抚她，心里却十分开心。

    罗恩对赫敏的不满，薇薇娅早就注意到了。大抵是自动送上门来的东西总会下意识觉得廉价，如同大多数孩子不会理解大人的苦心，只会嫌弃大人管得多一般，罗恩也嫌弃赫敏老是对自己指指点点，不给自己面子，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她本就想出手激化矛盾让两人吵架，没想到还没出手，罗恩就十分配合地和赫敏闹翻了。薇薇娅自然是火上浇油，边安慰赫敏，边指责哈利和罗恩，并且巧妙地将哈利这个能当和事佬的人推到罗恩那边。

    除非罗恩能低头好好跟赫敏道歉，或者来个巨大的磨难让他们患难见真情，不然绝没有和解的可能。

    但，这可能吗？

    大好时光，薇薇娅不想都陪赫敏耗在厕所里，于是她转移赫敏注意，提出了本就想好的计划——

    “赫敏，你想赚外快吗？我这里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听一听？”

    赫敏哭声一顿，红肿的双目好奇地朝薇薇娅看过来。

    薇薇娅当即把自己早就想好的开辅导班的事情跟赫敏说了。

    “你教他们，他们反而觉得你卖弄学识。那我们还不如明码标价，也是让他们知道，你的帮助一点都不廉价！”

    “啊？”赫敏哭得大脑有些迟钝。

    “麻瓜世界不是有辅导班吗？教导都是要收钱的。我们俩都那么厉害，不如开个辅导班。你说呢。知识可都是很贵的，我们付出努力学来的知识，不是用来免费教导他人后还要被嫌弃的，不是吗？”

    “……对。知识都是很贵的……你说的对！我免费指点他们，那是他们占便宜了！”赫敏的声音从虚弱到铿锵有力，还开始愤愤点头，乱蓬蓬的头发也跟着一起抖啊抖，生气的样子也格外可爱。

    两人去了图书馆。

    薇薇娅开始跟赫敏说自己计划好的价格，以作业成绩为标准，不同课程，不同等级提升对应不同价格。

    霍格沃兹的作业成绩分为o（优秀）、e（良好）、a（及格）、p（差）、d（极差）五个等级。两两等级之间定好价格。若一人想从d补到a，那就是d到p的价格加上p到a的价格。

    魔药补习必须材料自备……

    赫敏全然忘了被朋友嘲笑的郁气，兴致勃勃地跟薇薇娅讨论，完善计划。

    不知不觉，一下午都快过去了。

    赫敏看着自己和薇薇娅一起写好的计划条件，眼中满是憧憬：“要是做成的话，我们就不用担心魔药材料不够用了！”

    “是的。我们还可以教高年级的魔药和魔咒，趁机接触一下高年级的教材！看看和图书馆有什么不同！”薇薇娅也很满足。

    “真是太棒了！”

    “我们写好计划书，然后一起去找邓布利多校长，这种事情，若是有校长允许的话，借用教室什么的，能便利许多。”

    “对，薇薇娅，你想得真周到！”赫敏夸赞，但看看价格表，又有些犹豫，“我们这定价是不是有些高？”

    “这包教到成绩提高，哪里高了？这可是独一份。麻瓜世界的补习班都没我们这样好呢。”薇薇娅很自信，但眉头一皱，又想到，“对了！我们也要有所提防，要求补习对象必须听话，不然他一直不学习，我们也提升不了他的成绩，那就砸了招牌。”

    “对！我们还要找厉害的教授给我们当证人来签协议！”

    两人又磨蹭了一下，等到图书管理员伊尔玛·平斯夫人不耐烦地过来赶她们该去餐厅使用晚餐了，才离去。苏艾帅的HP蛇院就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