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瑶帝的礼物

    20　瑶帝的礼物

    白茸是真病了。

    他回去之后就发起高烧，吃了两日的药后捂着被子发了汗，这才好些。

    他让玄青备上热水，钻进浴桶泡澡，问：“赏菊宴最后是谁赢了？”

    “是李常在。”

    “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技艺高超。”他好奇，“一次就赢了？”

    “没有，奴才托人问了，那日比赛还挺激烈。第一局，李常在和田答应还有昔嫔三人并列第一。后来，吃果子的时候，田答应不敌那二人，退出了。然后……”玄青尴尬地咳嗽几声，“反正最后是李常在获胜。”

    “昀贵妃和晔妃没参加吗？”

    “昀贵妃向来不参与。晔妃参加了，但衣服刚脱一半就犯了咳疾，后来就在一旁和昀贵妃看着。”

    “无聊的游戏。”白茸的下巴垫在浴桶边，闭眼享受热气的环绕，身心放松下来，“去拿些蜜乳来吧，待会儿涂身子用。”

    玄青应声离开。

    这一去很长时间，白茸都快睡着了，才恍然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又清醒过来，但依然闭着眼：“怎么去了这么久，水都快凉了。”

    温度刚好的热水浇在背上，他舒服地发出一声哼鸣，说：”对了，你说昱贵人吧也真有意思，他是真清高呢还是装的，居然连赏菊都参与了，撅着个屁股不觉得害臊吗？”

    他又叹气：“皇上也忒小心眼儿，一言不合就走人，这么多天都不来，至于吗，我又不是仇人。再者我也没说错呀，就是想他只跟我一人好，我喜欢他，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成罪过了？难不成我把天天把他往别人那推，他就高兴了？诶，还别说，可能他真高兴吧，我敢说，他要是长八只手，每个胳膊都得抱一个……”

    水停了。他有些冷。

    “别停，接着倒水啊。”他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惊呆了，“陛下……”

    瑶帝坐在矮凳上，脸上辨不清喜怒，身旁还放着一罐蜜乳：“别停，接着说啊。”

    “我……我……”他吓坏了。

    “出来。”瑶帝给他递了浴巾。

    他不敢耽搁，裹了浴巾站在外面，低着头，像做错似的孩子。

    瑶帝又给他蜜乳，让他自己抹，然后说：“你胆子不小，敢在背后议论朕。”

    他拿着蜜乳罐子哪敢真抹，听了这话扑通跪倒：“我错了，我就是随口一说，陛下原谅我吧，我不知道是陛下来了，还以为是玄青……”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瑶帝气笑了，“合着要是玄青在这，你就能妄议？可见你这么做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伏在地上不住哆嗦，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冻的，浴巾慢慢从背上滑落，委在地上，瑶帝看在眼里，一把将他拉起按趴在腿上，狠狠打了三记屁股，他疼得赶紧捂住：“别打！”

    “犯了错还罚不得吗？”

    “疼……”他歪着身子看瑶帝，眼泪汪汪的。

    “疼就对了，让你记住教训。”瑶帝说，“把手拿开，要不然还有重罚。”

    他不情愿地拿开手，两瓣臀肉微微打颤，无助地等着巴掌落下来，然而等来的却不是疼痛，而是轻柔润滑的抚摸。

    瑶帝把蜜乳涂在他的臀上，来回揉搓，香甜的味道布满房间。

    “陛下？”他惊叹。

    “以后不许再乱说话，下次若再犯，绝不轻饶。”

    他翻身坐起来，环住瑶帝的脖子：“陛下来了也不说一声。”

    “得亏是悄悄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胆肥得什么话都敢说。”

    “陛下来干什么？”

    瑶帝摸摸他的额头：“听说你病了，抽空过来瞧瞧。现在可好了？”

    “已经好了。陛下看完了可是要回去？”

    瑶帝本来是要回去的，可现在手指伸向下面：“不回了，今天就陪着你，哪都不去。”

    两人温存了很长时间，从浴室到卧房，闹出来不小的动静。第二天白茸早早起床，给瑶帝穿戴好后，和他一起吃早饭。

    “你怎么起这么早，也不多睡会儿，记得你之前可爱睡懒觉了。”瑶帝边吃边说。

    “自从昀贵妃恢复了请晨安，就再也睡不成了。”

    “那朕准你以后都不用去了。”

    “别。”白茸端着碗，认真道，“要不去，别人肯定说我搞特殊，反而疏远了关系。”

    “你还算聪明。”瑶帝吃完起身，临走时说，“别忘了你的礼物，绣好之后给朕。”

    听到这话，他才记起来还有这回事。

    早上的请晨安，大家都到齐了，昀贵妃看到他之后意外的没有说什么，大家难得坐一起平心静气地喝茶聊天，然后就散了。

    他出来时追上昔嫔，问是怎么回事，昔嫔幸灾乐祸道：“还不是他养的那只叫阿离的白猫丢了，昨个就找不到了，宫人们到处寻，他现在心思都在这上面，根本没空管别的。”

    “怪不得。”他嘟囔一句，并没有放心上。

    ＊＊＊

    下午时，瑶帝在赏菊宴上的赏赐到了，白茸得了两匹彩绸，一匹绢纱，一匹织羽锦缎，一对金手钏，两个玉摆件，还有一小筐新鲜蜜瓜。

    送东西的宫人有意无意透露，这是皇上特意叮嘱的，昼贵人喜欢吃，全送去。

    玄青给了来人几钱散银子，宫人高兴，又悄声说：“应该还有赏赐，大约就这一两天，先恭喜昼贵人了。”

    第二日，白茸在院子里晒太阳，瑶帝来了，带来个锦盒。

    他打开后，里面的东西在阳光下发出五彩光芒，闪得睁不开眼。等适应之后，眯着眼睛拿出来，抖开一看，是条方形丝帕，下面角上绣着个瑶字。

    瑶帝说：“这是朕的，送你了。”随后手一伸，“你的手帕呢，绣好没？”

    他连忙拿出来，但又不好意思递出去：“要不还是算了，我的太难看了。”

    “给朕瞅瞅，都赏了那么多东西，你也不能白拿。”

    他双手奉上。

    瑶帝看了眼还算端正的字，笑了：“你怎么把朕的字绣到了手帕上角，为什么不和你的挨着？”

    “我名字粗陋，不敢和陛下名讳放一起。”

    “可朕想和你的放一起。”瑶帝带着他来到一株桃花树下，避开阳光，“把送你的帕子也绣上你的名字，挨着绣。”

    “我绣工不好，绣坏了就糟蹋了好东西。”

    “那你可就要慢慢绣了。”瑶帝低头在额上啄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