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春梦也是噩梦
在上个世纪,海蓝市曾经一度沦为西方各国的殖民地,乱是从骨子里就自带的基因,因此也被戏称为世界级“罪恶都市”。 在这些高耸的摩天大楼和绚烂的霓虹灯下,黑暗如下水道的污水般浸透整个城市,法律和政府能约束的只有那些安分守己的平民,却任由黑暗和险恶在这个城市之下流淌。 “近日,我市警方破获一起贩卖人口大案,本次行动共抓获犯罪嫌疑人十八名,当场击毙一名,顺利解救被拐人员五十七名,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手机屏幕里,女主持人面带职业性微笑,屏幕上那张面容姣好的脸顿时被弹幕覆盖,一群激愤的网民义愤填膺,痛斥这些人贩子的恶劣行径。 接下来的详细报道是当晚由执法记录仪拍摄到的抓捕画面,从抖动的屏幕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很是凶险,为了解救犯罪窝点的人质,警方和不法分子对峙到了天光大亮,终于找到了机会解救下被拐走的人质。 那晚,面包车上四个人被抓,警方顺藤摸瓜,重创以贩卖人口为主业的七杀门,这事虽不算大波澜,却也搅和得海蓝市底层势力重新划分,那个见不得人的世界开始动荡。 这次行动猛地看起来的确是维护了正义的好消息,但看到出来接受采访的影子,这背后的意思懂的人自然会懂。 影子代表的是彭家,是帝京何家的嫡系部队,何家专注军政界百年,对海蓝这块地方一直默认听之任之,现在突然动手刷起民众好感度,官方的话说是想要重新塑造海蓝的治安秩序,还老百姓一个平安和谐的海蓝,说白了,其实就是想动一动海蓝这一亩三分地。 想到这里,钟离杨心里泛起一阵烦闷,伸进身旁那个敞开了大半的病号服里,掐了一把尚还软绵的乳头。 “……呃。” 遭到如此对待的人儿仅仅发出了个气音便不再有任何声响,还把乳头往钟离杨手上送去,行为上很是乖顺隐忍。 “先生……”他软软地乞求,“您再多掐几下吧……” 要是以前,他最怕先生掐他的乳头了,那么脆弱的地方……先生的手劲又从来没小过,每次都能给他掐的嗷嗷叫,可现在疼痛也带着亲昵的味道,好像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哈……以前…… 他垂着头咧嘴笑了笑,原来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被称为以前了啊,还真是挺想不到的…… 更想不到……就连这种疼也就只能感受一个月了…… 好希望能一直这样疼,只要是先生给的。 “苗苗,你怎么了?” 何禾的脑袋被抬起来,明亮的眼神有些迷离,钟离杨总觉得小家伙还有别的话没有说出口,像是有什么心事,笑起来也没以往那么甜了。 他用更重的力气逼问,何禾终于疼得呜呜叫出声,难忍地跟随力的方向挺起胸膛,眼睛也闪烁起了泪光,就这样他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嗯……先生~小狗这边的骚奶头也想要……” 小小的乳头被拉扯到极限,何禾不知道该怎么和钟离杨说他的遭遇,「他」警告过何禾不能说,只得想办法让另一边分担火力。 钟离杨看出他在遮掩,那点不快也升级了,残忍地遂了他的愿,还未硬挺的那个乳尖也被如法炮制,被拧了出了一个整圆的角度,他像是拧开了骚话的开关,只是这么拉扯几下,何禾的小嘴里就一直冒着淫语。 “声音小点,这里是病房。” 现在的何禾真是放得开了,无所顾忌地什么话都说,音量还不小,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似的,倒是钟离杨被他吓一跳,还得顾及着点何禾的颜面,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训斥。 从指缝中泄出不合时宜的笑声,怎么听都让钟离杨觉得别扭,看向何禾的眼神也逐渐复杂。 “你不是最怕被圈外的人看到你这样?怎么转性了?” 他不再去故意撩拨何禾,微凉的声音将满屋春色消耗殆尽,人儿的表情也冷却了,惊慌错愕的目光望着钟离杨,直到钟离杨不再低头看他,又躲藏地垂下眼帘,心事重重。 “苗苗,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家伙的脸上藏不住事, 他仓皇不定地躲藏更显得他有所隐瞒,钟离杨不悦地抬起他的脑袋,但还是心平气和的问他。 “要不要跟我说说?不要一个人硬扛着。” 向主人坦诚相告自己的一切是奴隶的义务,可在现实生活中,谁还没点小心事小烦恼,多数情况下是就算奴隶想说,主人还不一定想听。 如果是单纯的DS关系就更不用有这种交流了。 两人现在主奴还未满,钟离杨能纵着何禾与他睡一张床,还一直照顾着何禾的情绪,在这个圈子里已属少见,谁料这小家伙还不识抬举,遮遮掩掩的。 “没有,就是想您了……” 何禾摆了他的钳制,缓缓地往钟离杨的下身蹭过去,脑袋抵在了胯下的那二两肉上,灼热的体温烧烫着他的心。 “可以伺候您么……” 他低声请求,让自己对眼前这个充满雄性气味的东西表现出迷恋,内里有几分真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自从“看到”了这具身体已经被人给糟蹋过,他便不再热衷于勾引先生上他,他记得先生是个爱干净的人。 这具身体已然破烂不堪,不配再给先生用了,先生愿意玩玩,愿意使用他的嘴已是很好了。 他可是刷了很多次牙,吞了不少的泡沫,才敢和先生请求的,如果先生觉得这里也不干净……不会的吧,先生一直没有嫌弃过他的嘴…… 可那是以前了…… 他的心里一凉。 “苗苗,已经很晚了,回自己的床上睡吧。” 果然,被拒绝了。 他被心里的那点事折磨地心神不宁,全然忘记了钟离杨从签约现场马不停蹄地回国到这家医院,又没有半点休息地陪他到深夜,积攒了一路的疲惫。 “是……” 他落寞的爬回另一张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起初是平静的,钟离杨起来关上了灯,过了一会,均匀的呼吸声响起,那团被子才开始微微抖动起来,何禾无声地躲在那里哭,直到把自己闷到缺氧,又一次进入那些大概是往事的噩梦。 「他」以这种方式,几乎每晚都在折磨何禾,每一次的噩梦都不一样,而且细节也在逐渐丰富,在梦中一切都是第一视角的真实感受,这是他为了能有这一个月的告别时间要付出的代价。 “苗苗?你醒醒!苗苗……苗苗……苗苗……” 耳边有人在叫他,声音很熟悉,此时梦中骑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也在喃喃地叫着苗苗,何禾无法分清楚梦境和现实,身体被迫在那人的奸淫下敞开着。 发麻的括约肌无法自控地迎接肉柱一次次的深入,肠道内的感知依然清晰,他能感觉到肉刃将自己的身体剖开,滑过了温暖湿润的肠道,凶猛地撞向让何禾崩溃的那个突起。 可能是「他」的设定,何禾叫破了喉咙也不能听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身体好像并没有束缚,却还是动弹不得。 听到了何禾痛苦的呻吟,其间夹杂着无用的呼救,那几个人笑得像是戴了面具的魔鬼,尤其是身上人还分享起了感受,说何禾的肠道很敏感会夹,比他玩过的任何女人都要带劲。 「他」真是比自己还蠢,居然还会觉得心痛。 呻吟渐渐荡漾起春意,低声从何禾鼻喉中溢出,钟离杨被他吵醒,看到他的样子自然猜测他在做什么十八禁的美梦。 钟离杨有点不爽,他的小狗居然在梦里自己舒服,他作为主人还在憋的欲求不满呢。 他伸手晃了晃正在“情欲”里煎熬的人儿,何禾没有被他晃醒,呻吟反倒大了些,晶莹的泪珠反射着月光,从颤动的眼尾一路滑落,在太阳穴和鬓角划出闪光的直线,直至消隐在耳后。 怎么?这是爽哭了? 钟离杨更不高兴了。 “小狗,醒过来,看着我。” 他附在何禾耳边,轻声换了个命令的语气。 这世界上,除了钟离杨暂时没人会叫他小狗,何禾在梦里听到了这个词,终于能听出是先生在召唤他,眼皮微颤有了想醒来的迹象。 这时,钟离杨动手轻轻掐了何禾一把,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为了把人叫醒。 “呜——” 何禾的确是醒了,却在睁眼的瞬间躲开了钟离杨的触碰,一骨碌从床上翻下去,逃到床底。 那么窄的一条缝隙,硬是被他给挤进去了,何禾死命地抓着床腿,对那只探进去的手很抵触,钟离杨累了半天,愣是没法把人从床底下拉出来。 这叫个什么事。 “小狗,这是在医院,没人能伤害你,你很安全。” 万向轮打开也无法将病床移动分毫,钟离杨无奈地趴在地上,温声细语地安抚何禾,何禾又一次看到了钟离杨的脸,神色似乎变得更让人看不懂了。 惊恐,困惑……又羞耻。 灯光昏暗暧昧,就如同刚才梦境里的光线,让何禾误以为自己仍然在那几个人的手里。 可是……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看到这样不堪的他,何禾一时间无法理解,只是尽可能缩小身形,试图躲起来不让钟离杨够着,不听不看。 钟离杨见状叹了口气,起来打开了房顶的大灯,整间病房亮堂了,现在只能等何禾冷静下来,自己解除危险警报。 窝在床底的人儿半天没听到外面有动静,慢慢舒展开了身体,没多一会,他果然开始忍不住伸头出去,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探头探脑的乌龟样子让钟离杨憋足了笑,生怕把人再给吓得缩回去。 过了好一会,何禾似乎终于把梦境中和现实分开,他还是有点愣愣的,在地上爬着忘记起来,就这么来到钟离杨身边,蜷在那双脚下,试探着嗅了嗅上面的气味,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安心的笑意,在钟离杨脚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