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的地下室
【楔子】一起绑架案 “我要报警!” “您请说。” “我的未婚夫失踪了!我已经三天没有打通他的电话,全家人都联系不上他,我怀疑他被人绑架了!” 接线员有些不以为然,他曾接到过许多这样的报警电话,每年5.20或者情人节的前夕尤为多。 基本上是小情侣闹别扭不接电话,赌气的可能性比绑架还要高,真正被绑架的少之又少。 “请您把怀疑未婚夫失踪的具体情况向我们说明一下。” “我在他的家里看见客厅的茶几上留了一封信,我很肯定,这不是他的笔迹。” “屋子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血……” 女孩的描述越来越细致,接线员渐渐感觉自己的后背发凉,惊出一身冷汗。 1.【他的地下室】 费星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腐烂与潮湿的味道窜入鼻尖,预感不妙。 感官逐渐恢复,他发现一条黑色的布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细微的光亮从黑布条的缝隙之间照进来,辨别出自己正躺在一张单人床垫上。 四肢恢复一点行动力,却无法自由动弹。 他的手脚被黑色麻绳束缚,冷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身处冰窖。 慢慢坐起身,腰腹疼痛难忍,手心濡湿而黏稠,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汗,还是其他黏液。 鼻子耸动,他嗅到一阵更加腥湿的味道,像是下水道,或者是某种动物的粪便的臭味。 随后就“吱吱”叫声从头顶传来,费星阑的心里发毛。 果然,是老鼠的叫声。 他警惕地挪动身体,将后背靠在身后冰凉的墙面上。 墙壁是半湿的,仿佛还在往外渗水。 他的上半身还穿着衣服,下身却是完全裸露的。 上身穿的是昨晚在订婚晚宴上,是未婚妻为他量身定制的意式白色西装,衣服布料变得如厕纸一般皱,脏污不堪。 内搭衬衫被扯开,露出一片白皙胸膛。衣领染了一些红中透着黑的液体,不知道是不是血。 “呃~好痛……” 尖锐的刺痛感从乳尖传遍全身,双腿之间又湿又黏。 脚掌上还套着一双白袜,袜子有点湿,小腿的肌肤被冻起一层鸡皮疙瘩。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不要!不要了,呜!呜唔……” “呜呜……好痛啊,太深了,太快了……捅得好痛!” “要疯了,好爽~啊!好爽!肚子被操得鼓起来了……干得太深了!” “呜唔,呜呜呜……啊,啊啊~” “求你了,快射出来,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突然,一个男人的呻吟声传入费星阑的耳朵里。 娇喘伴随着肉体拍打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令人不可思的是,那淫荡的呻吟声有几分耳熟,那根本就是费星阑自己的声音——是他被另一个男人干得崩溃大叫,痛哭不止的声音。 费星阑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的嘴巴可以发出这么淫荡的而甜腻的叫床声,就连和他睡觉的那些女人都没有叫得这么失控过。 “说!我的鸡巴干得你爽不爽?你的骚狗屁股贱不贱!” “爽~呃嗯……好爽啊,啊!啊啊!呜唔……鸡鸡操得好厉害,呃~大鸡巴干得我好爽!” “你的贱屁股喜不欢被我的大鸡巴干?” “喜欢,好喜欢~贱屁股很喜欢被你干。” “还要继续吗?射了三次还够不够?” “呃~啊!呃啊!继续!继续干我吧!草死我,快草死我!” 越来越淫荡的男声继续在耳边响起。 是电话录音,或者视频的声音。 费星阑的嘴唇开始颤抖,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费氏集团继承人,一向傲世轻物,目空一切。 第一次知道自己隐藏的一面,如此淫荡的自己。 并且上他的那个人记录下了侵犯费星阑的整个过程,绝对不是无意为之,而是要把这些视频当做威胁费星阑的把柄。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手掌抽打屁股的声音,啪啪作响。 录音中的费星阑叫喊着,祈求着。 “啊!啊!好痛,屁股好痛!别打了,呜唔……别打……” “母狗屁股就是欠打!越打你的鸡巴越硬,不是吗?” “打坏了就不能继续操屁股了,轻点,轻一点打,好不好?” “看你哭得这么诚恳,就可怜你一下,要不要停下?” “不,不要停下,用鸡巴继续操我,呜呜,呜呜呜……继续……” 哭,费星阑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哭。 家族的人都说他是一个冷血怪物,就连亲生母亲去世的那天都没有落泪的他,居然会被一个男人操哭? 他感到屈辱,更多的是愤怒。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这个凌辱自己的男人! “醒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费星阑抬起头,从眼罩的缝隙之间看见一双灰色运动鞋。 鞋尖是黑色的,不是鞋子本来的颜色,而是黑色的油污。 烟黑色的牛仔裤被洗得泛白,裤脚也被磨破,布料褴褛。 费星阑从未见过这样穷困的人。 “你……是谁?到底,唔,咳咳,咳咳咳……” 他正欲出声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至极,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因为昨晚一整夜的叫床和呻吟求饶,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咳咳,咳咳——” 他低声咳嗽起来,男人没有动作,接着说:“我知道,你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保证,你以后都不会再忘记我。” 费星阑男人声音感到陌生,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费星阑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生活上的来往,那么就是有人雇用了这个男人绑架自己。 回想自己十三岁生日的那天,就曾经被绑架过。 有的人为了钱是可以没有道德底线的。 “你要多少钱?”他非常冷漠地对男人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费星阑面前,扯下他脸上的眼罩,展露自己的真面目。 身形高大的男人独自站在森冷的白炽灯下,他的肩膀宽阔,遮掩了一大半的灯光。 半张脸藏在黑暗中,只用一半脸面对费星阑。 当他摘下头顶上的藏蓝色鸭舌帽,转正了脸,费星阑被他的样貌吓得心惊肉跳。 他的一半面孔宛如古希腊雕塑,刚毅俊逸。 另一半脸却像是被地狱之火焚烧过,肌肤斑驳,皮肉泛红,丑陋至极。 “你……你的脸……” “费总,真是抱歉啊,又吓到你了。”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诧异的目光,重新戴上鸭舌帽,坐回床垫对面的矮沙发上。 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卷烟点燃,在烟雾缥缈中,用完整的那半脸斜睨费星阑。 “你抽烟吗?”他对费星阑问道。 这幅平静的模样,好像他们是多年的老友,或者夫妻。 并不像一个绑架犯面对受害人。 他忽略了费星阑震惊的眼神,还有因为极度的寒冷而牙齿打颤的声音。 “你……你到底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是谁?” “费总好好想一想,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 与他说话的时候,费星阑快速环视这间灯光昏暗的小屋。 这是一间十分狭窄的屋子,目光可见之处没有窗户,只有一个老旧的木制楼梯通往楼上,判断出这里应该是一间地下室。 屋子的房顶上挂着一盏老式墨绿色灯罩,罩子中间坠着一只暖色光灯泡,这就是屋内最明亮一处的光源。 费星阑所在的床垫位于屋子西南角,床尾面对着男人落座的小沙发,沙发旁放置着一排书架,架子上放着一些看不清种类的书。 书摆放得很整洁,他应该是一个有整理癖的人,会将书本按照大小整齐排列。 右手边有一道墨绿色的木门,从那里飘散出来一种奇怪的臭味,大概是卫生间。 然而在这样紧凑的空间里,还有一整面墙的位置放置了书桌。 桌子上摆放着几只玻璃箱,紫色灯光照亮里面的东西,养着不能见光的绿色植物、蜥蜴、蛇,还有老鼠。 这里的一切都很老旧,像是上个世纪的屋子。 在他默默观察这个屋子的时候,男人对他说道:“不用想着怎么逃跑,你是逃不掉的。” “要多少钱,你才能放我走?”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记住我的名字。” “记住你的名字,就能放我走?” “首先,你得想起,我叫什么名字。” 男人说他们从前就认识,可是费星阑根本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身下突然一阵痉挛,小腹酸胀,费星阑这才发现有一个跳动的东西深埋在自己的身体里。 “是跳蛋,昨天你晕过去之前,就说想玩这个。” “什么?我怎么可能……” 他手里拿着跳蛋遥控器,按下最刺激的一档,那东西在费星阑的身体里猛烈抖跳,反复刺激G点,费星阑也跟着颤抖起来。 “啊!啊啊~不要,你,你让它停下!” “费总,你的叫声总是很诱人。”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肚子疼痛不已,费星阑将手伸向腿间,还没有找到跳蛋的引线,手臂就被男人抓按在胸前,将他压在墙上。 “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昨晚做了多少次,你是怎么办被我操晕死过去。” “不可能,绝对不是我自愿的,我不可能……和你这种人……” “所以,为了让你听话,我给你吃了一些快活药。让你心甘情愿,被我操。” 男人回忆着自己与费星阑的初夜,下身再次硬起来,将裤子顶起明显的弧度。 他靠近费星阑的耳边,低声说道:“好好回忆一下,我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 “我昨晚告诉过你的。” 身体被刺激,费星阑隐约想起昨晚的某一幕。 他被这个男人压在床垫上,身下插着一根粗长而炙热,硬铁似的大鸡巴。 男人掐住他的腰,猛烈进攻,啪啪操干,咬着他的耳垂,粗喘着说:“费总,叫我的名字啊。” “什么……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啊,尹承。” “尹,啊~呃啊……尹承……尹承干我,再用力,用力地干坏我……” 屈辱的回忆涌上心头,费星阑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瞪着眼前的男人大声说道:“尹承!你到底想怎么样?要给你多少钱,你才肯让我走?” “我说过了,我不要你的钱,只是要你这一次好好地记住我的名字。” “我记起来了,那你该让我走了!” “现在记起来了,以后还是会忘记。为了让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要你永远都待在我的身边。” 他语气沉着镇定,绝对不是在和费星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