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文森特好不容易摆脱了跟在自己身后喋喋不休道歉的秃顶院长，他长舒一口气走向停在楼下的车，准备等着白华收拾好东西，却发现他早就在那。

    倒是挺自觉，文森特觉得小狼崽的眼力见儿还算可以。

    “你的东西呢？”

    “没有。”白华冷淡地看着他，回答地极为干脆。

    男孩不待见他，文森特也不自讨没趣，拉开车门先行坐了进去。这个性格恶劣的小狼崽会和他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凡事多磨，他不着急。

    汽车驶在宽阔的中央大街上，往来车辆稀少一路畅通无阻。九月份才刚刚过了三分之二，暂且谈不上是秋高气爽。夏天的余热还没消散干净，怕坐在后面的孩子被闷到，文森特好心地给他摇下了车窗。

    白华神色漠然地望向窗外。

    连个反应都没有，文森特心里有点小小的不高兴，他抬起眼瞄了一眼内后视镜里的男孩。

    “打架斗殴，破坏学校和孤儿院财物，辱骂老师，你的院长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

    看着窗外吹风的男孩还是无动于衷，保持着他用来当反抗手段的沉默。

    几次搭话都无视，文森特觉得自己是有点对这个孩子客气过头了，他再次抬眼看了看镜子中的男孩思考自己要不要稍稍的教育一下小狼崽的礼貌问题。

    “坏孩子……”，正当文森特开口的一刹那，白华的喃喃自语让男人选择了主动闭嘴。在男孩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细长好看的眼睛里浸满了无言的哀怨，和走廊里生龙活虎扔花瓶的不良少年判若两人。

    文森特微微晃神，他接触过不少问题学生。这些为普通人所不容忍的坏小孩们里也不是没有流露出这种眼神，文森特见过那么多，可唯独白华眼里的脆弱触动了他。但这情形只是昙花一现，白华立刻恢复了自己时时刻刻都炸毛的小狼崽形象，他毫不避讳地与镜子里的文森特对视。

    “怎么，你不认同自己一个‘坏孩子’？”，男人打趣道，他把那三个字故意说的有些重，然后饶有兴致地欣赏后座的小狼崽愠怒的表情。

    “你和他们一样。”

    “呕吼？”

    “自大狂妄，你和他们一样！”

    “我和他们一不一样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你是不是一个‘坏孩子’。”

    “我是。”白华回答地意外爽快。

    “那好，从现在起你要在我的原则、我的规矩下生活，直到我认为你不再是一个‘坏孩子’为止。你做的好我会奖励你，你犯了错我也会惩罚你。我的评判标准虽然主观，不过对你可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正确。”

    “百分之九十九？你可真狂啊，怎么不是百分之百？”白华的语气越来越刻薄，可想而知文森特的话让他是有多愤怒。

    “那我改一下，百分之百正确。”

    “你！”

    “不忿？我的学识、阅历甚至包括‘打架’的技巧都比你强，对付你我就是百分之百正确。如果你不服气尽管挑战我，”文森特突然转头对着白华露了个极为不讲理的笑容，“但是输了就别怪我下手狠。”

    一车的火药味直到驶入他们的目的地也没散掉。这一片以高档别墅为主的住宅区，从小区的规划和建筑风格就能看出来住在这的人非富即贵。每一幢别墅都风格迥异，但聚在一起却不闲杂乱反而错落有致更添韵味，规划精美的植被点缀在楼与楼间静谧里带着盎然的生机。

    白华知道训诫师的考核极为严格，政府对训诫师们的个人素质还是家庭条件都有极高的要求，但像能住在这里的人……白华有些不敢想象。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我会在未来两年里成为你的临时监护人。如果两年里你还不能让我满意，无论你成年与否我都有权申请继续对你进行训诫，直到我认为我们可以终止这段关系，或者我会使用格外严厉的手段让你在两年内乖乖听话。”文森特又恢复了他的沉稳开始了惯例言辞。

    不清楚白华究竟有没有认真听男人的话，但可以肯定的是白华很认真地在打量男人的房子。小二层楼的装修算不上顶级豪华，但也都是高档货。看来男人享受生活质量的同时也十分注意低调。

    “我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文森特进屋带上门，他知道自己身边的小孩在想什么，“房子不是我买的，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谢礼。我帮他教育了一个品行非常恶劣的晚辈。”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陈述在超市买了一个西红柿一样，然后买西红柿的同时又强调了一下他令人畏惧的能力。

    “你是干什么的？”白华直截了当地问。

    “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师。”白华很不相信一个普通高中老师会有一个送他豪华别墅的朋友，但是眼下文森特的身份已然不是必要。

    因为白华被带到了一与众不同的房间前。隔音效果甚佳的黑色实木门暗示了这个房间特殊之至。

    “调教室，或者叫训诫室。我会根据你犯错的实际情况让你在里面接受不同惩罚。”进门第一步就是这种地方，可见文森特用意了然，“你刚才经过的是客厅，直走左拐是厨房和餐厅。一楼楼梯旁有浴室，二楼卧室也配备洗手间，不过你暂时先用一楼的。给你二十分钟清理自己，我在调教室等你，不要迟到，否则后果自负。”

    当分针不多不少刚刚走过二十分钟时，白华披着文森特事先备好的白色浴袍慢悠悠地推开调教室的门。

    文森特靠在身后的刑架上看了眼表，挑了挑眉，很新颖的挑衅方式，男人在心里默默赞赏了白华优秀的时间感和勇气。

    刚刚洗过澡的白华还带着一身水汽，被打湿的头发柔顺的贴在男孩的脑后刚好过肩。拥有东方韵味的五官让白华非常耐看，男孩是那种讨喜的清秀面相，眉眼柔和，看起来温顺乖巧，很符合文森特的胃口。当然白华只是看起来乖，小狼崽嘴角边由打架斗殴留下的淤青明确告诉了文森特，人不可貌相。

    如此漂亮的小狼崽，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征服，文森特对自己接下来的训诫充满期待。

    “把衣服脱光，趴到那去。”文森特指着旁边的床不清不淡地吩咐道。

    男孩瞬间警惕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说过，你要受罚，为你自己曾经和现在犯下的错误受罚。”依旧是那种平淡的语调，文森特一点也不把这只愤怒的小狼放在眼里。

    “我！拒！绝！”

    在白华咬牙喊出这三个字的同时，文森特的周身瞬息之间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如同利剑穿过白华身上单薄的衣料，刺进男孩的身体里。白华心里骤然一颤，他没料到男人竟然会压得他在一瞬间乱了分寸。白华记得在电视节目里见过文森特看他的这种眼神——来自自然界中顶级掠食者的眼神，霸道得能让一切猎物闻风丧胆。

    只可惜白华不是食草动物，他是匹狼，虽然年纪尚幼，但也改不了嗜战的天性。挑战，白华渴望挑战上位者，文森特身上独特的强势更加刺激他的神经。

    两只野兽在屋子里针锋相对，没有硝烟的战争更为惨烈。

    “我最后重复一遍，把衣服脱掉。”

    “我拒绝！”白华以相同的决绝回答文森特，房间里安静得可以清楚听到两人的呼吸。

    “咻，啪！”

    藤鞭势如破竹般抽在了白华的屁股上，隔着衣服打出了一条红棱。

    白华被这根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藤鞭抽了一个趔蹶，短暂的错愕一秒之后，小狼崽又昂着脑袋不服不忿地同训诫师先生叫板。

    挺有骨气的小家伙，文森特不易察觉地笑了，反手横抽在白华的两条大腿前。没等白华回过味手腕一抖又是一鞭打在白华的背上。

    大腿上的疼还没缓过来背上又挨了一下，仅仅三鞭文森特就把白华打的站不稳。文森特没给白华喘息的空余，扯着小孩的的胳膊就把他扔到刑床上。

    “你他妈松手！混蛋！放开我！”白华在文森特的手下不断挣扎，该死的文森特逼着他撅起屁股。

    男人没有理会小孩的叫骂，用藤条挑起他的睡袍握在他按住白华的那只手里，他又狠又快地抽打白华光裸的臀部。

    “变态！”白华气恼地怒吼，他可以忍受文森特的拳头但是这种惩罚只会让他恼羞成怒，“我去你妈的文森特，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似乎是为了印证白华对自己的评判没错，文森特越打越狠，疼痛很快消磨光了男孩的力气，白华不得不趴伏在床上大口喘气。

    “骂够了？”文森特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小家伙问，白华的屁股已经被抽肿了一小圈，鞭痕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他的屁股上，绯红的痕迹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很容易让人产生凌虐的快感。

    男孩满身大汗，好不容易干了的发尖又被打湿凌乱地粘在脸上，身后的阵阵疼痛让他双腿打颤。

    “脱不脱掉衣服？”文森特挑着耐心地问。

    白华别过头拒绝回答。

    “咻啪！”藤条又一次落在了刚刚受苦的重灾区臀峰上，一直忍痛不肯出声的小狼崽凄厉地叫了出来。

    “我出去拿东西，希望我回来时能看到你乖乖趴在床上。”

    清楚自己已经败下阵的白华咬咬牙褪下衣服，小心翼翼地爬上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