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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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被劳伦斯再次高举，他用了十成的力气重重落在奈特已经桃红的身后。肿起一层的臀肉接触到板面的瞬间就被压至极限，疼痛在顷刻间占据了奈特的大脑，由里至外，每一束肌肉纤维，每一寸皮肤，火辣辣地痛感在奈特身后肆虐。 “啊！”奈特努力伸长他的颈，大口呼吸，像一条脱离水的鱼。由疼痛产生的，由委屈产生的，由后悔产生的……千般眼泪泥泞在奈特的脸上。 “呜呜……一……” 劳伦斯好心地给小白龙顺顺气，然后砸下一板子。 “啪！” “啊——呜…二…” “啪！” “呜…主人！三…主人…呜呜…” …… 每落下一记板子，劳伦斯都会安抚奈特，或是抚摸他颤抖不止的后背，或是帮他擦掉模糊双眼的眼泪。但是温存之后却是更加严厉的责罚。木板无情，劳伦斯似乎也跟木板一样铁石心肠，任凭小家伙的屁股肿得青紫斑斓。 当板子即将第二十六次亲吻小家伙已经泛紫的臀肉时，奈特再也忍受不住轮回于劳伦斯为他制造的“天堂与地狱”之间。他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身后。 “奈特！” 劳伦斯硬生生地停住手里下落的木板，看着大声哭泣的奈特。男孩的跪姿早就不成样子，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扶住椅背埋头大哭。 劳伦斯也不说话，只是站在旁边安静地等他平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奈特的哭声小了很多，只剩下弱弱的抽噎。 “奈特，跪好。重新报数。” 虽然劳伦斯的声音依旧平淡温和，但强势得不容拒绝。奈特只得忍着眼泪慢慢转过去，把自己依然青紫斑斓的屁股再次撅出来。 小白龙的屁股圆润油亮，肿胀的肌肉绷紧了奈特的皮肤，延绵不绝的疼痛盘旋其上让奈特有一种屁股随时都会爆开的错觉。 “啪！” 板子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落在小白龙的臀尖，那里是重灾区。紫痧连同无法平息的无止境的痛楚以此为圆心向着两边扩散。这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钝刀杀人，劳伦斯虽不会把小白龙怎样，但慢慢累积的板子也与此道理大致无异。当恐惧和痛苦达到顶峰，也许就是奈特崩溃的时候。 “啪！啪！啪！”接连三下，作为奈特忘记了主人命令的惩罚。 “重新报数，奈特。” “啪！” “呜……一！”奈特大口喘息，艰难启齿。劳伦斯默默看着小白龙颤抖不止的肩膀，叹了口气减轻力度砸在奈特身后。 “啪。” 然而有先前的累积，即便是劳伦斯手下留了情也没有缓解奈特的痛苦。奈特哀叫一声，第二个数字他的眼泪一起掉了下来。 “呃……二！” “啪。” “啊！主人！主人别罚我了，呜……” 劳伦斯狠了狠心，扬起手里的松木板冷声说道：“奈特，你要再次违背主人的命令吗！” “可是主人！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握着板子的手戛然悬停在空中，劳伦斯怎么也没有想到奈特会用这样一句话打断他。 “他们想害你，我怎么能放任不管！呜呜，我只是想保护我喜欢的人，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我又不会去害人，为什么都要为难我……”奈特再也说不下去，委屈地嚎啕大哭。 办公室里再也没有令人颤栗的板子着肉的响声，小白龙悲痛不已的哭泣成为了这里唯一的动静。 “我的傻瓜小白龙啊。”劳伦斯艰难开口，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无法形容的情绪支配他一把捞过男孩揽到怀里。 劳伦斯抱起已经泣不成声的奈特坐在椅子上，轻柔地抚摸着男孩的脊背。银发的小家伙跨坐在他的腿上，一抽一抽地窝在他的胸口低声哭泣。 “为什么不早说？”劳伦斯轻声询问怀里的男孩。 银发的男孩不想抬头，攥紧劳伦斯的衣服闷声流泪。劳伦斯也不多语，耐心地等待小家伙平息下来。 良久，奈特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带着哭腔的嗓音才从他的胸前传过来，“主人，求求您不要讨厌我。”奈特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声音的振动穿透薄薄的衣料直入心脏。 劳伦斯一时没有分清究竟是心疼带来的悸动，还是悸动带来的心疼。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 “真的吗？”怀里的人停止哭泣，仰着脸定定地看着劳伦斯。 未干的泪波光流转，奈特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平静。男孩特有的琥珀色此刻既深邃得让人忍不住溺在其中，又清澈得让人愧于直视。千般矛盾，白龙眼里的情绪和浮世一样纷繁复杂难以看透，除了那毫不掩饰的眷恋。比泪水还温柔的眷恋，像悲伤一样温暖。 倏地，劳伦斯只觉得自己灵魂的最深处，一扇关着什么东西的大门被狠狠撞了一下，零散的片段从大门的缝隙里跑了出来飞快划过他的脑海。 他好像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但是太模糊了。 “真的吗，主人？”奈特又追问道。 劳伦斯疼爱地摸了摸男孩的脸，没有回答。就在奈特失落地垂头的一刻，男人突然把小家伙拉近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然了，我的奈特。” 太突然了，奈特僵在那里愣愣地瞅着劳伦斯。两秒后，小家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比之前哭得更猛烈，更委屈。他的恋人，他的劳伦斯，他等了那么久的一刻终于要到了。 劳伦斯宠溺地由着怀里的小家伙放肆，看着奈特把眼泪抹在他的袍子上他突然想起他与奈特结缔契约的那一天，强大而高傲的白龙盘踞在石雕上睥睨一切，目中无人。银光闪闪的鳞片比世间的一切珍宝还要美丽。然而就是如此一只白龙居然玩闹似的被他收服。劳伦斯不曾置疑命运是被无形之手安排过的，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思考。 这样强大的白龙，为何会选择他？他们之间的牵绊，会不会就是奈特最深的秘密？劳伦斯还是想不起来他究竟忘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尘封的记忆一定与他的白龙有关。 “好了，奈特。”劳伦斯顺顺小家伙的背不让他再像只撒娇的小猫一样蹭自己。 奈特把头靠在劳伦斯的胸前使劲拱了拱，有些不情愿。 “奈特，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今天发生的一切？” 原本还在耍赖的小白龙突然顿了片刻，随即搪塞到：“主人，没什么大事的。” 劳伦斯似乎早有预料：“好孩子，我不想你瞒着我，我也想保护我的奈特。但是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护着你了。” 小白龙听见自家主人如此疼爱他，心里喜不自胜，他正欲开口却听见劳伦斯话锋一转，“你不听话，我惩罚了你，但是你现在还是不听话。我看了一下你的状况，虽然挨不了板子，但是十几个巴掌也还是可以的。而且我听说你很擅长治愈术，我猜十几个巴掌很可能不够。” “主人！你太过分了！” 小白龙千算万算没算到老劳伦斯居然给自己反转出这么一场，情急之下举起拳头捶了劳伦斯一拳，然后顺理成章地埋在劳伦斯怀里愤怒地哼哼唧唧。银发的小哭包变成了小气包，眼泪还没完全擦干净就开始埋怨起了劳伦斯。本是僭越的行为此刻却在男人眼里格外可爱，劳伦斯甚至冒出了想欺负欺负小家伙的心思。 坏心思就像萌芽的种子一样迅速在劳伦斯心里生根，最终逼着他舍弃了自己一贯清冷矜持的做派。 劳伦斯凑到还在怀里拱来拱去撒娇的男孩的耳边轻声说，“怎么？小奈特不乖，难道不应该被主人揍屁股吗？” 因为离得太近，劳伦斯温热的鼻息全部喷洒在奈特的左脸，银发男孩瞬间像被定了身一样僵直地坐在劳伦斯腿上。 这个语气…… 那是来自分别三百多年恋人的低语，如同魔咒一样轻而易举控制了奈特的理智。就着奈特失神的空隙，劳伦斯不留情地把他夹在胳膊下搬到了沙发那边。可怜的小白龙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撅着屁股趴到了劳伦斯的腿上。好在比起不久前跪在椅子上挨板子，奈特还是舒服了不少。劳伦斯一只手揽在奈特的肚子下面，一只手留在外揉捏他被高高垫起的青红斑驳的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