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无聊的废话不建议阅读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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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鹤田佑,真的死了吗?” 直到这刻,这场闲聊,才露出了真正的目的。 “对于鹤田佑,我一直很奇怪。”伏下隆明交叠着双腿,直视着清俊的男人:“他好像与世界格格不入、甚至在某些时刻,美的近似非人——我承认有些美是脱离世俗的,但鹤田,不仅仅是如此吧?” 他向来擅长抓住‘那一点’,漫长的时光总能让他把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美丽又违和的片刻,寻出些端倪来。 以及后来黑川慎司的莫名失踪…其他人悯叹爱情,他却皱眉。 “哈哈。”鹤田惠士朗声笑道:“果然,你确实敏锐。” 这个男人并不惊讶他的质疑,好像一个人问一个连尸骨都确认无疑的人的死活,是件无比正常的事情。他的气势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好像温和与清雅从来是假象。 “在这个世界的层面上,他确实死了。”他说:“不过,在其他层面上,他也说不上是活着。” 没有对自己这句难懂的话释义,男人转而道:“对于伏下君来说,世界的真实性没什么值得质疑,人类的身份也无可非议吧?” 伏下隆明不语,他隐隐觉得这人要说出点像疯子的话来。 果然,鹤田惠士继续道:“哪怕我现在对伏下君说,‘你都不是人’,你大概也会觉得这只是句讽言或者昏话,而不会因此真的质疑起自己来。” 这当然是毫无疑问的。 “因为伏下与他人没什么不同,都是活在这个世界,喜怒哀乐,生老病死。即使彼此之间有这样或那样的差异,但总归因更大的共同之处而被归为一类,被称为‘人类’。群体是存在的,共同之处会给人安全感与归属感。” “就算我以切实的证据,否认了‘人类’不是‘人类’,这也只是疯言罢了。就算不叫人类,难道这个群体就不复存在了吗?大不了是换个说法,或是名称而已。‘人类’,也只是个名词罢了。” 伏下隆明皱着眉,点了一支烟。他听着这些荒诞无稽的话,却并不觉得生气。 “他嘛,作为鹤田佑,在这个世界上,确切无疑的死了。”男人煞有介事的为自己的话点了点头,“但或许,会在其他世界,继续过着与人类截然不同的生活吧。” “你在说前世今生?”伏下问。 鹤田惠士摇了摇头,“前世今生依旧是你们的定义。但你们不是他的同伴。他像只离群的羊儿,正在寻找自己的归处呢。” “你呢?” 伏下隆明噙着烟,突然发问。 “我?”鹤田惠士指了指自己,大笑道:“我只是个浪费太多时间来质疑自己,才明白这个简直——浅显的引人发笑的道理的傻瓜罢了。” 而那羊儿、那孤独的旅人,之所以迟迟未归,只是有无情而卑劣的存在,试图窃取他的一切。 [经历模拟出的世界,获得人性,争取成为人的资格。最后删去记忆,回到起点,投入真正的人世。] 系统构画的蓝图和美梦只是谎言,想要成为人类的不是那些旅人,而是它们。它们没有实体,没有族群,不能独自生存,只能附着于同频的意识海。不同的索求是巨大的鸿沟,不存在同伴一说。它们渴望具象,渴望独立掌控。旅人是它们各自精挑细选出的相匹配的工具,能量的容器。 系统依附着,提供着他们穿梭世界的能量,任务中所获得的一切能量波动都会成为它的养料。它们尚不知足,贪婪的汲取着这些一无所知的旅人衍生出的情感——将这些情感收集提炼,成为供自己使用的催化剂。然后复刻着记忆,最终将同频的‘意识’同化吸收,取代他们,成为他们。 残留者与其说是失去记忆的玩家,不如说是被替代了的存在。 在系统看来,这算不上是谎言,因为当它成为人类之后,工具也在某种意义上成为真正的人类了。 能觉醒的残留者,是意志坚定能使意识残存,且杀死了‘自己’的人。 而所谓模拟的世界,在系统眼中只是可以产生波动的数据群。但其实与真正的人世…正如鹤田惠士所说,只是群体的代名词罢了。 旅人曾发现真相,与少数同样心生反抗的人结为同伴。他们缄默不言,艰难地树起精神屏障,躲避脑海中的监视。最终历经磨难,剥离系统,回到自己的躯壳,却被成为人类的系统追杀。 濒死之际,旅人把爱与记忆剥离,浓缩成纯粹的能量,珍重地交付给爱人。 他自愿失去,却没有死亡——因为合适的工具太少了,不能浪费。他再次踏上这条曾反叛过的、挣扎过的路,一片空白的行走,被系统汲取着情绪,催促着奔跑,失措地躲避着爱人忧伤的眼。 每一次真相的告知都会被系统抹去,所以所有敏感的交谈系统都有恃无恐。 这不堪重负的追逐,唯一的出路,竟是只有等待。 可非正常的穿梭会让记忆受损,追逐着他的爱人已经逐渐记不起那些夏日余光,只有爱和执念像一条扭曲的绳索,紧紧的扯着他。供穿梭的能量也濒临耗竭。 只希望在那些珍贵的东西彻底消失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但对这些,鹤田惠士一无所知。杀死‘自己’之后,系统的核心秘密也随之湮灭。他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揣测的,毫无保留地告知鹤田佑,也算不愧对曾经的同路人。 他将酒斟满,为那尚不停歇的人早日寻到归途哀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