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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燕席腿间的那根硬物,抵在赵轻舟的会阴处,若只他再往里进入一点,便能滑到他的股缝里。 赵轻舟惊惶道:“燕席,我可以用手帮你……” 燕席直勾勾盯着赵轻舟被热水氤氲出晕红之色的面容,眼中是一片可怕的浓黑,深沉的直叫人见之心颤。 赵轻舟受惊,一颗心遽然沉了下去。他心底绝望,深知自己今天恐怕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此刻已全然被情欲包裹住的燕席。 “舟儿……” 燕席的嗓音,好似被大火灼烧一般。 赵轻舟吐出一口浊气,闭上了眼。 “去床上……” 几乎是咬着牙,艰难的道出了这三个字。 燕席眼中一亮,蓦地攫住赵轻舟红肿的唇又是一记深吻,待赵轻舟不情愿的用拳锤揍起他的胸膛,燕席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他的唇。 他抱起赵轻舟光滑白皙的身体,从温热的水里站起了身,长腿胯出浴桶,两人浑身滴着水渍,燕席抱着浑身紧绷的赵轻舟,绕过屏风,径直往床上而去。 待燕席沉重的身躯覆压上来,赵轻舟还试图去阻止他。 “燕席……” 他的手抵在燕席湿漉漉的胸膛。 燕席直勾勾的盯着赵轻舟惊惧的眼,捉开他的手摁在被褥之上,然后五指强硬的挤进他的指缝之间,两人十指紧扣。 燕席俯身,摸着赵轻舟微白的脸,安抚他道:“舟儿别怕。” 赵轻舟的唇紧紧抿着。 燕席将赵轻舟无力垂在床沿边的一只腿握在手心,薄唇轻贴在他的大腿根处。 赵轻舟腿间的性器还是软软趴在腿间,一点反应也没有,燕席见此,不满的皱起了眉。 他抿了抿唇,眸色微暗,凝看半晌,接着突然握住赵轻舟的性器,头一低,将他那根含进了口里,用自己的舌去挑逗赵轻舟那根毫无反应的肉棍。 赵轻舟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埋在他腿间抚慰他的男人。 “燕席……” 赵轻舟的声音发抖,脸也滚烫一片,他难堪的用手抓住燕席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从自己腿间扯开。 一缕银丝自他的性器与男人的唇间断裂开来,燕席嘴角还淌着一丝暧昧的唾液,被赵轻舟扯开头,还有些疑惑的看着赵轻舟忍怒的双眸。 “舟儿?” 赵轻舟又惊又羞:“燕席,你、你——” 似乎看出他为此而恼,燕席勾唇一笑,舌尖一伸,便将自己嘴角那处液体卷进了嘴里。 “舟儿,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为夫只好用此办法来帮你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竟还糅杂着浓浓的委屈。 赵轻舟恼怒的叫他滚开。 若非他双腿瘫废,这会儿他定第一时间抬脚朝燕席的心口怒踹过去。 燕席邪肆一笑,把赵轻舟的身体抱起,分开他的双腿,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姿势。 燕席不顾赵轻舟的怒骂,禁锢住他的双手,薄唇咬上他胸前那两颗粉色的乳肉,猩红的舌尖舔弄,牙齿啃咬,将那沾满了晶亮口涎的乳粒舔弄的完全挺立起来。 “呃——” 赵轻舟扭着臊热的身躯,试图躲避燕席对他身体的舔弄,可燕席只在他腰间某处轻轻摁了一下,赵轻舟便瞬间失了力气,软在他身上,任他上下其手,胡作非为。 燕席用自己硬挺起来的性器,圆硕的顶端不断滑弄着赵轻舟娇嫩的大腿内侧,随着他沉浊的呼吸悉数喷拂在他身上,抵着赵轻舟股间的那根性器滚烫的可怕,还不停的突突跳动着。 赵轻舟心中止不住的骇然。 这时燕席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上了赵轻舟的臀丘,大掌揉捏着他雪白的臀肉,接着指尖便探进了他的股缝,说不上是温柔耐心的扩张后,燕席便抵着赵轻舟紧致的穴后,一寸寸将自己的硬物插了进去。 16 紫红的性器一寸寸破开紧致的褶皱,撕裂般的疼痛让赵轻舟眼前一黑,他痛苦的呜咽一声,身体迅疾像把紧绷的弓似的,浑身僵硬,连脚指头都蜷缩在一起。 燕席两掌掰着赵轻舟两瓣浑圆雪白的臀肉,不容对方哀泣的抗拒,将自己的性器一寸寸全部捅进了怀里人温热的身体之中。 赵轻舟紧咬唇瓣,面露痛色,猛的收紧五指,将自己的指甲发狠似的扣进了燕席的肩肉里头,落下几道刺目的血痕。只燕席却不觉得痛,或许感到痛意,只那疼痛在此刻自己彻底占有了他心念已久的爱人时,就连疼痛都是感到无比舒心快意的。 “舟儿……” 燕席滚了滚喉结,完全进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挺动起来,而是扣住赵轻舟的后脑,安抚似的对着他怜柔的亲吻起来。 他吻住赵轻舟的唇,勾着对方胡乱躲避的舌头宿缠不放,揽着赵轻舟纤瘦滑腻的腰身紧紧贴向自己,然后才挺动身体,试探般上下顶弄起来。 侵略而来的凶器逼迫的赵轻舟本能的想躲避,只他身体四肢皆被燕席困于炙热的怀里,好不容易蓄力撑着对方紧实的肩膀想逃离时,然下一刻就被燕席掐着腰身,重重摁坐下去,对方的性器直插他的身体最底。 燕席情动的浊喘响在他耳边,赵轻舟的身体被他用力的鞭挞着,浑身的肤色都被情欲晕染成一层诱人的胭脂红色,犹如三月盛开绽放的桃花,春意盎然的艳丽。 赵轻舟用力扣着燕席肩膀的手指,力道渐渐松了下来,他的身体被燕席顶弄的一颠一颠的,仿若是沉浮在海浪里的一艘船只,漂泊不定,颠荡起伏。 呜咽声细细弱弱的响起,赵轻舟攀附着燕席的身体,声音发抖似的:“轻、轻一点……” 燕席忽然停下动作,望着青丝散乱,面若桃花,脸上氤满春潮之色的赵轻舟,一双眼凝聚着骇人的恐怖情欲。 赵轻舟心间一颤,下一刻天地翻转,他的身体就被燕席压在了被褥之间。 “舟儿……” 男人嘶哑的声音,深情的唤他。 泛红的眼角被长了老茧的手掌不断摩挲着,眼前五官俊美,轮廓深邃的年轻男子专注又深情的盯着他,一双炽热的黑眸深不见底。 赵轻舟不愿直视对方那盛满了浓情蜜意的眼睛,咬着舌尖狼狈的喘息,转过了头。 燕席顺势吻住他滚烫的面颊,身下又不紧不慢的开始抽动起来,虽是这般,但他顶撞赵轻舟身体的力道,却是下下蛮重的狠,每一次都直顶最深。 赵轻舟的小腹发酸,胯部也被燕席撞得发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颤抖,每一根骨头似乎都在呻吟。 燕席的技术不算顶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笨拙,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只知道横冲直撞。赵轻舟原以为在此期间,他只会体验到痛感,然随着燕席冲撞他身体的力道愈加发狠起来,令赵轻舟感到可怕的是,他的身体被人从里面劈开,对方狰狞可怖的凶器不断摩挲碾压他薄弱的肠壁,渐渐地,有什么湿润黏滑的液体,自他被燕席撞的发麻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赵轻舟低低啜泣起来,眼底含着满满一层透明的水汽,就好似湖面被风轻拂漾开的圈圈涟漪。 燕席吻掉他眼角溢出的滚烫泪珠,将它们悉数舔进了嘴里。 伴随着几十下快速且发狠的顶弄,燕席猛地抱紧了赵轻舟的身体,腰身用力挺进赵轻舟温热的身体深处,喉间发出一道沉浊的闷喘,下一刻,他便将自己所有的液体悉数灌了进了赵轻舟的身体里。 赵轻舟被他烫的全身发抖,呜咽着低泣。 燕席抱着他,两人发软的身体一起倒在松软的被褥之间。 赵轻舟气息不稳,他瞌着双目,以为这场情事终于结束了,只还没等他平复气息,燕席射完还嵌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很快又硬了起来。 赵轻舟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惊颤。 “不行——” 燕席鼻息沉浊,将赵轻舟的身体翻转抬起,令他以一个伏跪的姿势趴在床上,接着便掐着他松软的腰肢,俯身在他耳畔道了句“可以的”,便又兀自抽动起来。 赵轻舟不愿,撑起手臂试图向前逃离。下一刻,莹白的脚腕便被人捉住。燕席拽住他的脚踝就把他拖到了身下,然后分开他无力却又紧紧闭合的双腿,抵着他的膝窝,腰身一挺,毫不迟疑的顶开了他柔软湿滑的肠壁。 赵轻舟呜咽一声,燕席便怜惜的吻着他眼角因着疼痛而溢出的泪水。 炙热的吻随着面颊一路下滑至颈侧,沿着白皙细腻的肌肤,薄唇停顿在赵轻舟漂亮的脊背之上。啃噬吸吮,在那玉脂般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数个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 赵轻舟近乎奔溃的呜咽,他目光涣散,长发四散,与身上燕席垂落下来黑发胡乱纠缠着。他秾丽的脸红极了,情潮满布。 燕席抚着他半湿的黑发,嘴上一边安抚着亲吻他,身下却又更用力的侵占他,他身上流出的热汗落在赵轻舟泛红的胸膛上,像滚烫的岩浆似的,烫的赵轻舟浑身一抖。 身体随着燕席猛烈的抽插起伏不定,巨大的快感像海浪似的,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赵轻舟的神经绷的紧紧的,他呻吟着,呜咽着,啜泣着,身体随着燕席可怕的侵入而逐渐感到欢愉。 赵轻舟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男人肏干的生出了舒服之意!这种难堪又极致的羞耻感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赵轻舟侧着头抽噎,双腿大开着被燕席狠狠地侵略占有,他将手背搭在了被眼泪浸湿的乌黑眼睫上,喉间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微弱而妥协。 窗外人声鼎沸,房间却红浪翻滚,两人翻云覆雨,直至天黑。 17 醒来已是月上树梢,赵轻舟浑身疲软,连骨头都发出酸胀的呻吟。特别是他身下那羞耻于人的私密处,虽是有着一丝清清凉凉的感觉,但稍微一动身体,涩痛感立马清晰起来,赵轻舟蹙眉发出一道呻吟。 揽着他身体的燕席随即睁开双目。 “舟儿。” 赵轻舟的眼角还泛着微微的红色,他虚虚望了眼燕席一眼,随即又瞌上了双目。 赵轻舟的反应并没有燕席想象中的那般冷若冰霜。昨夜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强要了舟儿,他都已经做好了第二天醒来舟儿对他生气的准备,哪知舟儿醒来,虽是目光冷淡了些,但态度竟对他不气也不恼,平静如水,这确实令燕席心中有些心慌意乱。 “舟儿……” 昨夜虽是他不对,违背诺言在先,但燕席却不后悔,哪怕赵轻舟醒来怒骂打他一顿,燕席也不想赵轻舟这般不想理睬于他。 燕席带着老茧的大掌摸上赵轻舟白皙的脸,声音沉了几分。 “舟儿,你看看我。” 不耐他这般聒噪,赵轻舟睁开眼,眸色冷冷望着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住嘴,我要沐浴。” …… 身体堪比操练了整整一套剑法还要酸痛,赵轻舟浑身疲软,被燕席抱进了浴桶里。 热水漫过他的身躯,酸胀感在这一刻全然释放,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 燕席只穿了件里衣,披头散发,坐在赵轻舟边上,动作轻柔的给他清洗一头乌发。 “舟儿,我们在这客栈休顿两天吧。” 赵轻舟蹙眉,哪里会不知他话出何意。 “不必。” 燕席道:“你身子虚弱,昨夜才与我圆房,受不住会受染风寒的。” 他倒是一点羞耻心也无,简直厚颜无耻! 赵轻舟对他怒目而视,隐匿于水下的手蓦地捏紧。 圆房?谁与他圆房!不要脸的男人! “若非你昨夜不顾我意愿强迫于我,现在何必这般麻烦。” 回忆昨夜浪荡淫靡的种种,赵轻舟的脸便不由蒸红滚烫,迅速染上了两抹殊艳的红霞。 燕席痴迷的盯着他,目含笑意,这会儿也不想再惹恼他了,便低声乖乖道歉:“是为夫的错。” 虽是这般说着,只他语气里可没有半分痛改前非的意思。 赵轻舟冷冷哼了一声。 舟儿还肯与他置气,这说明他心底并未对他彻底心灰意冷。燕席眼眸一亮,指尖挑起赵轻舟沉落在水里的一缕青丝,缠在指骨细细把玩。 他柔声道:“舟儿,你可是饿了?想吃点什么吗?” 两人中午入住这家客栈,除了在马车上囫囵吃了一些糕点,一直到现在都还未进主食,下午舟儿又浪费了这么多的体力,怕是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 赵轻舟冷淡道:“都可。” 事已至此,赵轻舟再恼也无法挽回,不如好好放宽心态,再叫燕席帮他寻到仇人,自己亲手了解了他。 燕席沉敛的神色浮现一丝笑意,他体贴道:“那我去给你准备些米粥,等过两日你再吃一些硬食。” 昨夜赵轻舟才被他破了身,若吃的太过油腻,怕是对他身体不好。 燕席服侍着赵轻舟把头发和脊背清洗干净,轮到他下面时,他的手伸入了水下,赵轻舟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警觉道。 “燕席——” 燕席眼底没有半分情欲。 “舟儿,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情到深处,之前他不顾赵轻舟的不愿,将自己的精水全部射进了他身体里,若不及时将那些浊液清理干净,只怕舟儿又要生病了。 赵轻舟冷声道:“我自己来。” “舟儿……” 燕席还想说什么,只赵轻舟一个冷冷的眼神睨了过来,燕席心中一虚,到嘴的话遽然咽进了肚子里。 赵轻舟松开他的手,闭眼不再去看他:“我饿了。” 燕席也不想再逼赵轻舟,令他厌烦自己了。他妥协下来,柔声道:“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上来。” 赵轻舟没有答他。 18 燕席从楼下提着食盒上到三楼,只还未到他们所住的房间,沉稳的步伐便猛地一顿。 似乎察觉到什么,燕席眉宇猛地一皱,冷冽的眸底迅疾闪过一丝阴厉。他快速回到房间,把门打开后径直走到屏风后面。 浴桶里的水还氤氲冒着雾气,地面上洒着大片凌乱的湿迹,屏风上挂着的衣衫不见了踪迹,更令燕席杀意迸射的,是赵轻舟也不见了踪影。 他不过去楼下打了个晚膳的时间,他的舟儿便不翼而飞了!舟儿双腿有疾,自己一人定然无法从浴桶之内走出来,显然是有人趁他离开房间之际将舟儿掳走了。 燕席倏地捏紧拳头,指骨发出令人恐怖的咯吱声,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杀意升腾,狭长的眼底凝聚的黑色情绪如积郁着层叠的阴云,里头翻滚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意。 燕席手里提着的食盒,没有预兆的突然掉落在地,盖子打开,里头的饭菜洒落一地,只见那食盒的把手把处残缺了一块,而燕席攥紧的拳头,从里溢出稀碎的粉末出来。 那食盒的把手已然被燕席捏成齑粉。 还往外冒着袅袅雾气的浴桶,木板承受不住燕席往外释放的真气,发出咔咔几道沉闷的木裂声响,很快,只听空中砰的一声——浴桶炸裂开来,里头盛的热水争先恐后的倾流而出,整个地面全是惨不忍睹的水渍。 …… 几乎在赵轻舟睁开的那刹,他的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醒了。” 赵轻舟瞳仁微缩,心下一惊,转头便见赵云渡,正满目阴沉的盯着他。 “赵云渡!” 赵云渡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把赵轻舟的武功废除还把他打落深崖的嫪役便是赵云渡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说到底,与其讲嫪役是他的仇人,倒不如说赵云渡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这是赵轻舟被背叛落崖后,第一次与赵云渡相见。 赵云渡也知自己在赵轻舟面前早已身份暴露,此刻也再不似从前那般,佯装乖巧甜腻的模样,缠于在他身后。他不在伪装自己,撕去假面,露出他原本毒蛇般的真面目。 赵轻舟目光发冷。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赵云渡冷笑一声:“大哥,从你踏入这座城中那刻起,我便第一时间得到了你的消息。” 在客栈,燕席离开不过须臾,赵轻舟便被破窗而入的黑衣人给掳走,能在这里见到赵云渡,想必他如今已是身处在明月山庄里了。 “你想如何?把我绑回来,再叫人杀了我?” 赵轻舟讥嘲一笑。 眼下他这副残败羸弱的身子,赵云渡想要他死,他绝无半点反抗之力,现在的他,如今只能是他粘板上的一条鱼,任对方宰割。 赵云渡一身绛紫色的竹纹绣金锦袍,五官虽说俊美,却生有一股阴邪之气,漆黑的眼底浮聚着一层浓浓的阴郁情绪。 他渡步上前,来到床侧坐下。 微凉的大掌贴上赵轻舟的脸,赵轻渡道:“大哥,你可知我寻你寻了多久?” 赵轻舟扭过头,对于赵轻渡的碰触抵触万分,眸光冷肆。 “我每日每夜,无不担心大哥你性命垂危,要离我而去,半夜时分,常从睡梦惊醒而起,揪心难眠。” 赵轻渡见他抗拒,脸色不悦,他动作强硬,捏着赵轻舟的脸逼他正视自己。 他的眼底翻滚着森冷的阴翳。 “我为你彻夜难眠,结果大哥你呢?竟不知廉耻的与野男人白日苟合!” 赵轻渡的情绪一度没有控制的住,把赵轻舟的脸掐的满是红色的指痕,眼底翻滚着不加掩饰的嫉妒和杀意。 赵轻舟心下骇然,望着赵云渡那张扭曲的脸,不敢置信道。 “你疯了——” 随即用手挥开掐住自己面颊的手臂,冷声道:“赵云渡,你说话未免太过可笑。” “你虽是庶子,但我从未苛刻对你,我待你一片赤诚,只你呢?心怀不轨,为了一本剑谱,不但杀了父亲,还将我置于死地。” “我没有!” 赵轻渡眼角抽动,沉声为自己辩解:“虽说是我命嫪役废了你的武功,但我从未对他下令将你致死!” “嫪役那个下贱的东西——” 赵轻渡语气狠戾:“是他自作主张,对你赶尽杀绝!该死的东西!断他一条手臂果然还是太轻了。” 赵轻舟眼底满是震惊,望着眼前这个脸色狰狞的男人,仿佛自己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云渡,你竟何时变的这般残暴?” 赵轻舟并不是大善之人,他识大局,审时度势,并不会为了嫪役是他曾经挚友,对于他的背叛和追杀,他还会对他心软而感到痛惜。 嫪役将他害的这般凄惨,即便赵云渡将他杀死,赵轻舟如今也不会对他生起半丝怜悯,不管他下场如何,也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底,外界给他的评价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只赵轻舟心知,自己对待旁人,说好听点是温柔,实则是疏离淡漠,他骨子里不过也是个冷心无情之人罢了。 虽然知道赵云渡从前在他面前的乖巧之姿全是假装出来的,但赵轻舟顶多以为他是潜藏锋芒,不甘居于人下,野心勃勃罢了,如今见他满目狰狞,言词字句间全是阴翳的狠戾,当真掀翻了赵云渡在他心目的印象。 而最令赵轻舟感到可怕的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居然对他生有不可告人的情感,这简直荒唐! 19 “大哥,我本性便是如此,只是你眼拙罢了。” 赵云渡见赵轻舟失色,勾了勾唇角,这会儿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下来。 赵轻渡摸着眼前这张他觊觎已久的面庞,待看到赵轻舟颈侧那些明晃晃的暧昧痕迹时,眼底迅疾闪过一丝阴戾之色。 “大哥,你没有死我真的很高兴。” 赵云渡呢喃:“大哥,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你身边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如今大哥你武功没了,腿也废了,既然回了家,以后弟弟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瞧着他这般情深意切的模样,赵轻舟冷冷注视于他,缄默不言。 “至于大哥你那个奸夫……” 提起燕席,赵轻渡便满目红雾,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玷污了赵轻舟身体的男人给大卸八块。但即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了,也不解他心头之恨。 “他居然敢碰你——该死该死该死!” 赵云渡捏着赵轻舟的下颌,一字一顿道:“等我杀了他,将他大卸八块后,大哥,我们便再择个吉日成亲,昭告整个江湖武林——” 他脸上的神情带着疯魔般的癫狂与认真,并非假话。 赵轻舟可笑,望着他的眼神已是不可救药。 …… 子夜时分,月明星稀,深寂之夜,明月山庄此刻却是灯火通明,一片肃杀之气。 悬挂在半空的月亮,皎白的月色穿透树隙,落下一地影影绰绰的月光。不远处,那蒙如一层薄纱般的阴影中,死寂一片,里头像蛰伏着一只窥伺的猛兽,令人窒息的可怕。 明亮的月光倾泻而下,照的地面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一般。 须臾,一道细微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一手执着寒茫湛湛的长剑,半边脸显露在月光下,来人正在燕席。 宛若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凶煞恶鬼,燕席浑身被可怖的杀气包裹,他手里提着的人头,浓稠的鲜血如水一般滴落而下,很快便将他脚底下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从黑暗中闪身现形的十几个黑衣人,如临大敌般将燕席包围起来。 燕席没有动作,只眼神淡淡扫过他们一眼,便叫那些黑衣影卫遍体生寒,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冰窖之中,竟连执剑的手都在隐隐发抖。 燕席将手里提着的人头和长剑扔在他们脚下,声音冷若刺骨。 “把人还给我,否则我今晚血洗你们明月山庄。” 那些黑衣影卫看到滚落在他们脚边的人头,定睛一看,竟被吓出一身冷汗。 被眼前这个男人手刃下来的,赫然是他们影卫首领的人头,此般还大睁双眼,死不瞑目。 其他影卫相顾对视一眼,连他们老大都不敌眼前这个男人,而且这人内息恐怖,他们完全探不出一丝深浅,内力强劲的如深不可测的大海,身影快的简直肉眼都难寻的地步,便将山庄几十个暗卫不费吹灰之力解决。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有影卫将身形隐匿黑暗之中,回去向赵云渡通报。 眸光微转,燕席看了眼那影卫消失的方向,兀自追了过去。剩下的影卫,竟没有一个人敢再追逐上去。 20 燕席的身影停顿在屋顶,拦截在他前方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独臂男子,那人面容冷肃,眼底毫无情感,宛如死士一般,体内内息虽然强劲,可惜杂乱无章,显然不久前才受过内伤还未痊愈。 燕席冷声道:“不想死便让开。” 却不想他这话落,对面的黑衣男子如风一般,二话不说,便执剑朝他命门攻击过来。 对方杀气凛凛的招式,在燕席眼中却如同花拳绣腿一般,一点力量都没有,完全不能入他眼底。 燕席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冷嘲,在那人的剑锋离他眼睛只有一寸距离之时,执剑的男子却陡然发现自己的剑竟一丝也推进不了,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抵住,自己的身体也诡异的动弹不得。 死水般的眼底闪过一丝惊骇,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心脏遽然传来一股剧痛,随即便是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移位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身体直直的从屋顶砸落在地,脊背裂开的声音回响在他耳畔,气血翻涌,鲜血大口从嘴巴和鼻孔喷涌而出。 燕席飞身落在那人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虚弱的眼神都有些混沌的男人,眸光冷肆。 “你是这里的庄主?” 落败的男人,殷红的嘴唇翕动了两下,却又牵动了被燕席一掌震碎的心肺,嘴角再一次淌出冒着泡沫的鲜血出来。 燕席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这时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鼓掌的声音。 “厉害厉害。” 赵云渡拍着手踱步走了过来,长身玉立:“武林颇负盛名的高手我都知道,不知在下是何方神圣?” 燕席不想与他在这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舟儿在哪?” 赵云渡嘴角勾起的弧度登时僵在脸上,他眼角猛的一抽,脸色有片刻的狰狞,戾气自眼底转瞬即逝。 “你找我大哥?不知所为何事?” 燕席缓缓道:“舟儿是我妻子,丈夫寻自己妻子回家,这个理由,充分吗?” 赵云渡压抑许久的杀意终于迸发出来,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眼神也阴寒的骇人,掩藏在袖袍下的拳头,青筋暴起。 “该死的贱人——” 强大的威压充满凛冽的杀气朝着燕席直面扑来。 燕席不屑的哼笑一声,不过轻抬手臂,便将赵云渡那股威压逼退回去。 赵云渡心下一惊,微微眯眼。 这男人好深的内力!一点武功虚实都探测不出。 眼角余光撇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嫪役,赵云渡眸色沉了下去。 “你想死。” 燕席神情冷淡至极,轻飘飘吐出这三个字,却直令听闻者脊背生寒。 燕席的武功深不可测,即便嫪役伤情未愈,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在他手上过上几招的,方才他在暗中看的真切,嫪役在这个男人手里竟是连一招都无法抵挡,直叫对方一掌击中心脉,怕是胸骨俱裂,心脉震毁了。 赵云渡心下了然,若真打起来,自己怕是在燕席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定下场还会如嫪役一般。 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燕席属实有些不耐,他沉声逼问,语气隐隐带了丝杀意:“我再问你一遍,舟儿在哪?” 赵云渡冷笑一声,不答反问:“大哥身上那些痕迹是你弄出来的吧。” 当赵云渡第一眼看到赵轻舟满是痕迹的身体时,差点没有暴走,赵轻舟的身体是他亲手清理的,那会儿他见赵轻舟身后红肿不堪的私密,从里还流出粘稠腥膻的白浊,当即便没有控制住自己心中熊熊燃起的滔天震怒,周围的侍女被殃及池鱼全被他给杀了。 没有人比他更想把眼前这个占有了赵轻舟身子的男子给杀了,赵云渡眼底一片扭曲的红雾。 燕席面色冰冷,只见他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来到赵云渡眼前,大掌用力掐住赵云渡的脖子,语气暴怒。 “你找死——” 燕席意识到赵云渡看了赵轻舟的身子,心底的杀意再也不加隐忍,扼住对方脖颈的力道逐渐收紧。 赵云渡脸色没有丝毫惧意,声音哑涩道:“大哥身上...被我下了连生蛊,杀了我.....他也活不成......” 21 燕席没有伤赵轻渡,他将在地上躺着,气若游丝的嫪役的手脚筋脉挑断,再将赵轻渡点穴,控制住他的行动后,眸色幽深的往空中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