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到床上咱们再说吧!」
哎哟……我的亲丈夫弟弟……这一次姐准死无疑……没良心的……哎……」 振其这一展开攻势,快感立即由头传递全身,引发了熊熊的慾火,也更加放浪形态的大叫: 「美妙的死亡洞姐姐……我要你嫁给我啦……你的死亡洞好舒服、好美妙……你做我的妻子……我就可天天插你的死亡洞……」 她何曾受过这种千军万马般攻击,早已被插得欲仙欲死,渐渐的进入神妙的世界,有说不出夹的畅快。 「哎哟呀……我答应你的求婚了……我答应啦……哎……哎哟……亲丈夫亲弟弟……我要舒服死了……」 她拼命的挺起臀部,她死亡洞的淫水已如江河泛滥似的泄出。 两人尽情地玩着,直到蔡小姐已达泄了三次身之后。 振其早被蔡小姐的淫荡叫声,刺激得全身着火。尤其是她暖暖又奇紧的死亡洞,像肉圈圈一样的,把振其的大鼠蹊挟得青筋暴现,他快乐地大叫: 「亲姐姐妻子……你好神妙的死亡洞……好美……美死了……我要丢给你了……丢给亲妻子了……」 「亲弟弟……姐妻子也舒服死……心也被你插破……人也被你插碎……哎哎……哟……亲丈夫弟弟……」 振其但感一阵阵的热浪冲击着龟头,他突然牛性大发,狠抽猛插了十几下后,大鼠蹊一阵阵的美感,整个人像飘飞起来似的。 她在阵阵痉挛,惨声大叫:「亲丈夫……哎哟喂……姐又丢了……」 「呀……呀……亲妻子……我也去了……」 两人都已嚐到了所期待的销魂蚀骨的一刻。振其死命地紧搂着她,她也像蛇般的死缠着他不放。 也许两人都兴奋过度,都沉入晕迷中。 也不知经过多久,振其先由美梦中醒了过来,他一看手表,糟了,都已经十点半了,也顾不得再搂蔡小姐,就斗然的翻身坐了起来。 「弟……亲丈夫……」 她大惊失色,突地坐起来,抱住振其不放,紧张地道:「弟,你干嘛?」 「都十点半了,我要回家了。」 「慢点嘛!我有许多许多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如今我俩是未婚夫妻了,有什么事大家都要坦诚相待。」 「你……你是我的末婚妻?」 「是呀!你向我求过婚,我也答应了。」 「哦!呀!你说刚才吗?」 「难道你说了就不算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何况古有明训,人无信而不立,难道你的口像屁股?」 「口像屁股是什么意思?」 「放屁,你让懂了吧!放屁是从屁股放出来,说话是从嘴里吐出来,话说了不算数,不就等于放屁,口和屁股有什么不同?」 「姐,你是强迫中奖?」 「对,你承认不承认你是我的末婚夫?」 「这……」 「你是男人还是女?」 「好,既然你强迫中奖,算我倒霉落入你的圈套,拔不起来,好,我承认了,但我再申明一次,订婚戒指是铜戒指。」 「什么戒指都好,现在我问你,你向宋太太借多少钱?」 「天!这你……」 「我什么都知道,李宗岳也不知道,这你放心,多少钱,说!」 「两百万元。」 「跟我所调查得到的完全符合……」 「慢着,你调查我?」 「当然,你的行动完全在我控制之下,只是事发突变,你当小偷被宋太太勾引上了,不过这样也好,你我公平。」 「你这是为什么?」 「详情以后再谈,今后你跟宋太太一刀两断,那两百万我会出面解决,这两百万就算姐给你的见面礼。」 「这……」 「其他的明天你下课后,我派车到学校载你,见面再谈?好吗?」 「我像在雾里……」 「好了,我派车载你回家,太晚了可能挨妈妈骂的。」 「也好。」 明朝万历年间,徽州府休宁县荪田乡有个姓姚的人家,生了一个女儿,名叫滴珠,生得如花似玉,美冠一方。 父母两人都健在,家中又很有钱,对滴珠非常宝贝,娇养过度,古代的女子到了十六岁,便是出嫁的年龄了。 父母便托了个媒婆,找了个邻县屯溪乡的大户人家潘甲给她作丈夫。 媒婆是古代一种很特殊的职业,她们一定要把双方的亲事说成了,才能拿到赏金。 所以,她们经常把丑汉说成美男子,把穷光蛋说成是大富豪。 这屯溪乡的潘氏,虽然是大户人家,却是个破落户,家道艰难,外面好看,内里却很困难,男人须要外出经商谋生,女人须要缝补浆洗,挑水做饭,没有一个可以吃闲饭过日子的了。 这个潘甲,虽然也是个秀才,样貌也长得不错,但是,因为家境所迫,早已弃儒为商了。 潘甲的父母对待媳妇又很狠毒,动不动出口大骂,毫不留情面。 滴珠的父母误听媒婆之言,以为潘家是户好人家,把一块心头肉嫁了过来。 滴珠和潘甲两个人,少年夫妻,倒也挺恩爱。 只是滴珠看见公婆这般暴戾,家庭又贫困,心中很是失望,经常偷偷掩面流泪。 潘甲也晓得她的意思,只好用一些好话来安慰她。 婚后才两个月,潘父就向儿子发了火:“瞧你们这样你贪我爱,夫妻相对,难道想白白坐着过一世?怎么不出去做生意?” 潘甲无可奈何,只好跟妻子滴珠说了父亲的命令,两人抱头痛哭一场。 第二天,潘父就逼儿子出外经商去了。滴珠独自一个人,更加凄惶。 她是个自幼娇养的女儿,又是个新来的媳妇,在潘家连个谈心的人也没有,终日闷闷不乐。 潘父潘母肴见媳妇这般模样,更加生气,经常破口大骂:“这女人大概是想妍头,得了相思病了!” 滴珠本来在父母身边是如珠似玉,哪里受过这种辱骂?当下也不敢回话,只好忍着气,哽哽咽咽地跑回房中,躲在自己被窝中偷哭一场。 有一天,滴珠起床迟了一些,公婆的早饭也拖延了,潘父立刻开口大骂: “这样好吃懒做的淫妇,睡到太阳照屁股才起来!看她这般自由内在的样子,除非是去做娼妓,倚门卖俏,勾搭嫖客,才会有这样快活的样子,如果是正经人家,不会这样的!” 滴珠听了,大哭一场。到了夜里睡不着,越想越气恼: “这个老浑蛋这样骂我,太没道理了。我一定要跑回家去告诉爹娘,前来跟他讨个公道。同时也可以趁此机会在家多住几天,省得气恼。” 滴珠想好了计策,第二天一早起来,来不及梳洗,将一条罗帕兜头包住了,一口气跑到渡口。 这时候天气很早,渡口一个人也没有。也是姚滴珠倒霉,偏偏碰上了汪锡。 这个汪锡是个专门不做好事的光棍,这日从溪中撑了竹筏子来到渡口,一眼望见了个花朵般陌生的女人,独自岸边,又且头不梳妆,满面泪痕,他便觉得有些古怪。 “小娘子,你要渡溪吗?” “正要过去。” “这样早,没有别的筏子了,你上我的筏子上来。” 他一边叫着:“小心,小心!”一边伸出手去接她上筏。 滴珠上了筏,汪锡一篙撑开,撑到一个僻静去处,问道: “小娘子,你是何等人家?独自一个要到哪里去?” 滴珠道:“我自要到荪田娘家去。你只送我到渡口上岸,我自认得路,管我别的事做甚么?” 汪锡道:“我看娘子头不梳,面不洗,泪眼汪汪,独身自走,必有跷蹊的事,说得明白,才好渡你。” 滴珠一看筏子倚在水中央不动,心里又急着要回家去,只好把丈夫不在家,自己如何受气的事,一边说,一边哭,说了一遍。 汪锡听了,便心下一想,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敢渡你了。你现在是离家出走,放你上岸,你或者是逃去,或者是自杀,或者是被别人拐骗去。以后官府查出是我渡你的,我要替你吃官司的。” “胡说!我自己是回娘家去的,如果我要自杀,为甚么不投河?却要等过了河?我又认得娘家路,没人可以拐我的。” 汪锡道:“我还是信你不过。你既然去,这样吧,我家很近,你且上去,先在那等一下,我走去对你家说了,叫人来接你去,大家都放心!” 滴珠道:“如此也好。” 正是女流之识,同时也是一时无奈,拗他不过,以为无事,便跟随汪锡而去。 上得岸时,一个抹角,到了一个地方,引进几重门户,里头的房屋倒是幽静。 原来这个住所是汪锡的一个巢穴,专门设法诱骗良家妇女到此,认作亲戚,然后招来一些浮浪子弟,引他来此,勾搭上了,或是片刻取乐,或是迷上了的,便做个外屋居住,汪锡从中赚取了无数的银两。 如果这个妇女是没有家的,他便等人贩子到来,把她卖去了为娼。 汪锡做这个勾当已非一天两天,今日见到滴珠的样子,就起不良之心,骗她到此。 那滴珠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心里喜欢的是清闲,只因公婆凶悍,不要说每天须烧火、做饭、刷锅、打水的事,就那油,酱、醋,她也搞得头昏眼花。 现在见了汪乾净精致的地方,心中倒有几分喜欢。 汪锡见滴珠脸上没有慌意,反添喜状,便动了色念,走到她跟前,一膝跪下求欢。 滴珠马上变了脸起来:“这怎么可以,我乃良家妇女,你原先说留我在这里坐着,报我家人。青天白日,怎作拐人来家,要行骗局?如果我如今真的要自杀了。” 滴珠说着,看见桌上有枝点油灯的铁签,捉起来望喉间就剌。 汪锡慌了手脚道:“有话好说,小人不敢了。” 原来汪锡只是拐人骗财,利心为重,色字上倒也不十分要紧,恐怕滴珠真的做出甚么事来,没了一场好买卖。 汪锡走到屋子里面去,叫出一个老婆子来:“王婆,你陪这里的小娘子坐坐,我到她家去报一声就来。” 滴珠叫他转来,说明白了地方及父母姓名,叮嘱道: “千万早些叫他们来,我自有重赏。” 汪锡走了之后,王婆去拿了盆水,又拿些梳头用品出来,叫滴珠梳洗。她自己站在旁边看着,插口问道:“娘子何家宅眷?因何到此?” 滴珠把前因后果,是长是短地说了一遍。 王婆故意跺跺脚道:“这样的老混蛋,不识珍珠!有你这样漂亮的小娘子做他的儿媳妇,已经是他的福气,亏他还舍得用毒口来骂你!简直不是人,这种禽兽,怎么能跟他相处?” 滴珠被王婆说出了心中事,眼中不由滴下泪来。 王婆便问:“你现在想去哪里?” “我要同家告诉爹娘一番,就在家中住一段时间,等丈夫回来再说。 “你丈夫几时回家?” 滴珠又垂泪:“结婚两个月,就被逼的出去做生意,谁知他甚么时候回来?” 王婆道:“好没天理!花枝般的一个娘子,叫她独守,又要骂她!娘子,你莫怪我说,你如今就是在娘家住多久,迟早总是要回公婆家的,难道能在娘家躲一世不成?这种痛苦将伴随你一辈子了!” “命该如此,也没奈何了。” 王婆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娘子你快活享福,终身受用。” “有何高见﹖” “跟我住来的都是富家太户、公子王系,有的是斯文俊俏的少年子弟。娘子,你也不用问,只要你看到喜欢的,拣上一个。等我对他说成了,他把你像珍宝一般看待,十分爱惜,吃自在食,穿自在衣,纤手不动,呼奴使婢,也不枉了这一个花枝模样。胜过守空房,做粗活,受责骂万万倍了。” 那滴珠本是不能吃苦的人,况且小小年纪,妇人水性,又想了丈夫家许多不好的地方,听了王婆这一番话,心放动了。 “但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王婆道:“这个地方是外人不敢上门,神不知鬼不觉,是个极秘密的地方。” “可是……我刚才已经叫那撑筏的报家里去了。” 这时汪锡笑呵呵进来,原来他根本没去报信,只是在门外偷听而已,见滴珠有些意思了,便进门道:“王婆的话是你下半世的幸福,万金之策,请娘子三思。” 滴珠叹了口气道:“我落难之人,走入圈套,没奈何了。只是不要误了我的事。” 主婆说:“我刚才说过,一定要你自己拣中的,两相情愿,绝对不会误了你。” 滴珠一时没主见,听了花言巧语,又见房屋精致,床帐齐整,便放心地悄悄住下。王婆和汪锡殷殷服侍,要茶就茶,要水就水,滴珠更加喜欢忘怀了。 第二天,汪钖走出去,过见本县高山地方一个大财主,名叫吴大郎。那大郎有百万家私,又是个极好风月的人,汪锡便将他引到自己家中,王婆便扶了滴珠出来,二人见面。 滴珠一看,是个俊俏可爱的少年郎君,心中早看上了几分。 吴大郎上下一看,只见她不施脂粉,淡雅梳妆,也自酥了半边。 两人都喜欢,事情就好办了。 当下谈定了价钱,谈定了成亲的日期。 到了成亲的那一天,吴大郎果然打扮得更加风流潇洒,来到汪锡家中成亲。 他怕人知道,也不用宾相,也不动吹鼓手,只是托汪锡办了一桌酒,请滴珠出来同坐,吃了进房。 滴珠起初害羞,不肯出来,后来被强不过,勉强出来略坐一坐,又找了个借口,走进房去,扑地打灯吹熄,先自睡了,却不关门。 吴大郎随后走入房中,坐在床边,亲热地把她拥过来,轻吻她的嘴唇…… 她的身子就软下来,头枕在他的肩上。吴大郎又轻吻她的脸,她的眼睛也闭上了。 吴大郎把她揽入怀中,她好像一只柔顺的小猫似的依偎着,吴大郎吸着她的香气,触着她柔软的肉体,他的手轻轻沿着她的腰而上,按在她的乳房上…… 吴大郎玩了一会儿,才伸手解开她的钮扣…… 两座雪白的小峰,不是丰满,而是小巧。 吴大郎的吻落在那珊瑚色的尖峰上,她的身子就扭动起来…… 她的喉咙也开始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她仍然闭着眼睛,让吴大郎把她全身的衣服,都脱得一乾二净…… 她全身都是白的,草丛间已经有了朝露…… 吴大郎也飞快除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便跨上了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在他的轻抚和轻吻之下扭动得更加厉害,直至她不能只满足于外表的爱抚了,而他也一样,于是他不用手也不用吻,而是…… 她的嘴巴张开了,吐出轻轻的“呀”一声。 就像有所接受之后,空气就给逼了出来似的。 当然实在不是这样,这不过是一种心里上的反应而已,得到了满足之后,便不由自主地发出来的一声叹息。 她的反应仍然是不太强烈,不过则是一步一步地增强,直至引到了一个高峰,便抖颤着放松下来了。 她的第一个高峰似乎是很容易达到的。 跟着,休息了一阵之后,他又把她带上了第二个高峰,这一次很慢,很慢,但却是特别强烈…… 从此之后,姚滴珠便死心塌地,做他的吴夫人了。 (下) 话说吴大郎和姚滴珠千恩万爱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王婆、汪锡都来诉苦,说是为滴珠费了好多心机,也花了不少银元,昨夜更是通宵未眠为他们守了一夜。 由于滴珠表现出色,让吴大郎享受到至高无上的乐趣,他已深深的迷恋着滴珠。 当然他也感谢汪锡、王婆的撮合,所以也给了他们俩人不少的赏赐。 自此之后吴大郎与姚滴珠快活住了下去。 吴大郎是隔个把月才回家走走,又来到滴珠之处住宿。 ※ ※ ※ ※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回来说说那潘家。 自从那天早上起来,不见媳妇煮早饭,潘婆以为又是滴珠晚起,便走到房前厉声叫她,听不到回答,潘婆走入房中,把窗门推开了,朝床上一看,并不见滴珠踪迹。 潘婆不见滴珠便恨恨的骂道:「这个贼淫妇,跑到那儿去了?」 潘婆出来跟潘公说了,潘公道:「又是她整古作怪,可能是回家去了。」 于是潘公急忙走到渡口向人家打听。 有人对潘公道:「一大清早,有一妇人渡河去了,有的认得,说是潘家媳妇上筏去了。」潘公听人如此一说,顿时大怒骂道:「这个小婊子,昨天说了她两句,就跑回去告诉爹娘,这般心性泼辣,哼!就让她在娘家住不去接她、睬她,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回来?」 潘公匆匆也跑回去,跟潘婆说了,俩人死要面子,不肯认输,也就不去理睬滴珠之事。 过了十来天,姚家记挂女儿,办了几个礼盒,做了些点心,差一男一妇到潘家来,向他们询问滴珠的消息。 潘公得知姚家来人,以为要来与他理论滴珠之事。 他一到大厅,也不问青红皂白,非常愤怒的说:「你们来做什么?滴珠偷偷地跑回家去,我都没有去跟你们理论,你们今天居然敢找到我头上来。」 那送礼的人,听了潘公的话,吃了一惊道:「说哪儿的话?我家小姐自从嫁到你们家来,才两个多月,我家又不曾来接她,为什么自已回去?因为主人放心不下,才叫我们来探望,为什么你们反而这样说?」 潘公听了送礼的人如此一说,好像是他在说谎,于是他急忙解释道:「前些日子,因为说了她两句,她便使了性子,跑了回家去,有人曾在渡口见到她的踪影,她不回娘家去,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送礼的人因滴珠确实没有回娘家,他便理直气壮的说:「滴珠她实实在在没有回娘家,请您不要错认了。」 潘公听了更加暴躁的说:「嘿!嘿!我知道了,可能是滴珠回家去说了什么坏话,你们家要悔婚,想把她再改嫁给别人,所以故意装着不知道,才派你们来此问消息。」 送礼的人听了潘公如此胡说,觉得很奇怪的道:「人在你家不见了,反倒这样说,这样必定有蹊跷!」 潘公听得「蹊跷」两字,以为是他在作怪,于是破口大骂:「哼!狗男女,我一定去官府告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耍赖?」 那对送礼的男女见苗头不对,盒盘中的点心礼物也不拿出来,仍旧挑了回家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主人禀告。 姚妈听了伤心的大骂,不由啼哭起来道:「这样看来,我们的女儿可能被这两个老混蛋逼死了!」 姚公也怒气冲冲,搥着桌子嚷道:「我们告到官府去,向潘家要人!」 于是姚公便跟一个师爷商量告状。 潘公、潘婆那边也死认定了是姚家窝藏了女儿,马上派人去接了潘甲回家。 两家人都向官府告了状。 那休宁县的李知县,是个有名的糊涂大草包。 他看了两家的状子,就把有关的人全部提到县衙门来,开庭审问。 李知县首先把潘公上了夹棍,潘公急忙辩道:「大人,滴珠是过渡的,渡江有人看见她的,如果她是投河身死,一定会有尸首,可见是她家藏了人在耍赖。」 李知县一听潘公的话,连连点头说:「嗯!说得有理。姚滴珠已经十多天不见了,如果是死了,怎么会不见她的尸首?看起来是藏着的可能性大。」 于是李知县就放了潘公,再把姚公夹了起来。 姚公被来得痛苦的大叫道:「大人,冤枉啊!人在他家里,嫁过去两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回娘家来,如果是当日走回家,这十来天之间,潘某为什么不派人来问一声,看一看滴珠的下落?人长天尺,天下难藏。小的即使是藏了女儿,以后即使改嫁别人,也肯定有人知道,这种事难道能瞒得左邻右舍的吗?请大人明察。」 李知县听了姚公之言,想了一想道:「说的也有道理。怎么藏得了?即使藏了,又有什么用?看起来,一定是姚滴珠和别人有了私情,私奔了。」 潘公听了李知县说滴珠是私奔,他急忙说:「大人!小的媳妇虽然是懒惰娇痴,但是小的闺门严谨,我相信滴珠没有什么私情的。」 李知县听了潘公这一番话,又想了一想说:「如果是这样,也有可能是被人拐去,或者是躲在她亲戚家。」 说到这里,李知县突然一拍惊堂木,指着姚公大骂道:「不管怎么样,肯定是你女儿不长进所引起的。况且她的踪迹,你这个做爹的一定知道,这件事你难辞其疚,本官限即日交出人来!」 姚公一听之下急得直喊道:「大人啊!冤枉啊!」 李知县这个昏官,他已认定事实如此,说道:「嘿!嘿!我不管你,每五天昇堂一次,如果你交不出人,我就每次打你廿大板!」 姚公不见女儿,心中已自苦楚,又经如此冤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贴了个寻人启事。许下赏金,到处搜求,并无消息。 那个滴珠丈夫潘甲不见了妻子,一肚子火气.以为是姚家人窝藏滴珠,每五天都来官衙鸣冤,李知县照例昇堂,将姚公痛打廿大板。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休宁县,县城乡里,无不传为奇谭。 姚公亲戚之间,都为姚公抱不平。 但是谁也拿不出办法来,只好眼睁睁看着姚公,每五天就挨一顿大板,旧创未癒,新伤又来。 可怜的姚公一个屁股,打得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叫苦连天…… ※ ※ ※ ※ ※ 话说姚公有个远房亲戚,叫做周小溪,偶然在浙江衢州做买卖,闲来时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 只见一个妓女,站在门首献笑,非常面熟,周少溪仔细一看,这个妓女长得跟姚滴珠一模一样。 周少溪心中想着:「家里打了两年无头官司,她原来在这里!」 周少溪本来想上前去问个清楚,突然又想:「不行,不行,问她,她未必肯说出真情,万一打草磁蛇,娼家行为难捉摸,如果连夜把她送走了,以后到那里去寻找?不如通知她家里!」 原来衢州和徽州虽然是不同省份,却是联在一起的。 周少溪没有几天便赶到姚家,一五一十地报告给姚公知道了。 姚公听了周少溪一席话,摇头叹气着说:「不用说了,滴珠肯定是遇到坏人,被卖入妓院,流落到衢州去了。」 于是姚公急忙叫大儿子姚乙,带了几百两银子,准备到衢州去替滴珠赎身。 周少溪又提醒姚公说:「如果妓院没有良心,不肯赎身呢?」 于是姚公又去了休宁县府禀告缘由,花了些银子,取得一张「海捕文书」,交给姚乙,如果跟妓院谈不拢,就可以到当地官府控告。 姚公又叫周少溪陪伴姚乙,两人又赶回衢州来。 俩人到了衢州,姚乙找了个客栈住下,放下行李,同少溪便带着他到这家妓院来。 果然,那名女子就站在门外。她的身材窈窕、匀称。她上身穿一件洁白的紧身斜扣绸衫,细腰身,围下摆,是一条红色百摺长绸裙。 她那粉嫩、白里透红的鹅蛋脸上,细眉、大眼,微呈弧形纤细的鼻梁,看着真是秀色可餐。 固然,她看来有些轻盈、纤弱,然而她那发育得很好的隆起胸脯和曲线优美端正的身材,使人联想到那亭亭玉立盛开的幽兰。 她美得不像是个妓女,好一株别有风韵的兰花。 姚乙一看见果然是妹妹,连连呼叫她的小名。 那个女子只是微微笑着,却不答应。 姚乙对周少溪说:「果然是我妹妹,只是连连叫她,都不回答,又好似不认得我。难道她在这里快活了,连胞兄都不认了?」 周少溪时常寻花问柳,比较老练,他对姚乙解释道:「你不晓得,凡是妓院老鸨龟公,都是很狠毒的。你妹妹既然是来历不明的、妓院必定紧防泄漏,训戒在先,所以她怕人知道,不敢当面认账。」 姚乙全无经验,向问周少溪请教道:「现在怎么才能和她私下见面,当面谈个清楚呢?」 周少溪见姚乙如此呆痴,便笑着对姚乙说:「这有何难?你假装要去嫖她的样子,摆了一桌酒,将银两送去,外加轿子一顶,招她到客栈来看个仔细。如果是你妹妹,两人偷偷相认,想法赎身,假如不是你的妹妹,你就将她嫖了。」 姚乙听了周小溪的话.猛点头道:「嗯!有理!有理!」 周小溪在衢州久做客人,门路比较熟。便去找了个小伙计来,拿了银子去妓院,没多久,一顶轿子抬到客栈。 周小溪见轿子来到客栈,他便想到:「人家是兄妹相认。我在这里不方便,还是出去外面,让他们兄妹相认。」 于是周少溪找了个藉口,走了出去。 姚乙也以为他的妹妹,为了方便起见,也不留周少溪。 此时只见轿里依依婷婷,走出一个女子来。 姚乙向前看看,分明是他妹妹。 那个女子却笑容可掬,佯佯地道了个万福,姚乙只好请她坐下,不敢就认。 姚乙对那女子问道:「小姐尊姓大名,何方人氏?」 那女子毫不隐瞒的答道:「小女子姓郑、小名月娥,是本地人氏。」 姚乙看她说出话来一口衢州腔音,声音也不似滴珠,不由得有些怀疑了。 那邹月娥就问着姚乙道:「客官从那里来着?」 姚乙地据实的答道:「在下是徽州府休宁县荪田乡姚乙,父某人、母某人……」 姚乙他回答好像人家在查他户口,三代籍贯都说了出来,以为如果真是妹妹,必定会相认。 但那郑月娥见他说话啰嗦,笑了笑道:「我又没有盘问客官出身。」 姚乙被郑月娥笑得满面通红,知道此女子并不是他妹妹了。 这时摆上酒来,三杯两盏,两个对喝着。 郑月娥看见姚乙一会儿看着她的相貌,一会儿又在自言自语,心中便不由得产生疑惑。郑月娥好奇的问着姚乙道: 「客官,小女子从来没有跟你相会,只是前日在门前看见客官走来走去,见了我指手点脚的,我背地里同姐妹暗笑。今日承宠召来此,又见你屡屡相觑,却像有些犹豫不决的事,是什么原因呢?」 姚乙言语支吾,不说明白,郑月娥是个久惯接客,十分乖巧的人,见此光景,晓得有些尴尬,更加盘问。 姚乙被逼问得没有办法道:「说来话长,到床上咱们再说吧!」 于是俩人就上了床,姚乙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姚乙温柔地把她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最后把她仅剩的大红肚兜也褪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