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

    一五九

    一个男人的指头戳了戳尿孔，又以污黑的指甲刮着尿道。尿孔含羞答答地吮着那根手指，尿道的触感濡湿得如同雨後蜗牛的身躯。

    尿道的肌肉极为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受伤，金簪和手指的双重折磨使晏怜绪接连打着激灵，他惧怕地摇头道：「不要这样刮……真的会坏掉的……不要！」

    「好歹跟了楼爷和曲爷那麽多年，早就被操松了，哪有那麽容易坏掉？」

    巨大的手掌索性杂乱无章地揉着晏怜绪的花唇，这个双腿架起的下流姿势使晏怜绪不但嗅到愈来愈浓郁的腥汁，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尿道是如何被亵玩得翕张吐水。

    「啊……啊……轻一点……啊……」

    长满粗茧的掌心绕圈地磨擦着娇嫩的尿孔，晏怜绪的鼠蹊肌肉抽动着，那是潮喷的徵兆。

    想起要当着那麽多人的面前以尿孔潮喷，晏怜绪更是慌张得躲在男人的胸口里，像是一头窝在巨熊怀里的小绵羊，他哭得口齿不清地道：「不要……嗯……不要碰……啊……那里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嗯！」?

    然而，尿孔还是如同喷泉般射出一大股淫水，射上了好一阵子，不但射湿面前那个男人的衣服，几缕汁水甚至溅到晏怜绪的鼻尖上。?

    「呜……呜……不要……不要看我……」

    晏怜绪柔若无骨地倒在身後男人的怀中。他神色恍惚，容颜醉红媚酡，一半是来自羞耻，一半却是来自更羞耻的身体快感。

    明明是使人心寒的侮辱，为什麽自己还是那麽舒服，甚至达到了潮喷？

    因为只要是男人，就可以把自己玩得欲罢不能。

    自己不是早就很清楚吗？

    晏怜绪从未像此刻那般厌恶自己的身体。

    「怜夫人的小穴真会喷水啊，怪不得两个爷怎麽玩也玩不腻。」

    「一大股骚狐狸的味道。」

    说着，男人的手指沾了淫水，塞到晏怜绪的嘴里。晏怜绪本来想要咬着男人的手指，但他的下巴被托起来，只能张嘴呜呜作响，眼睛更是哭得红通通的，就像一头被捕兽夹抓到的小兔子。

    「嘴上老是说着不要，奶尖不也挺起来吗？」一人揉弄着晏怜绪的圆润乳头，穿在乳孔上的珍珠清脆作响，玫红的乳尖可爱得如同初春冒头的花蕊。

    大家转而对着晏怜绪的乳头指指点点，那人道：「那就是传闻里的珠串吗？楼爷和曲爷还真的舍得花钱，竟然在一个婊子的奶头里镶上珍珠。」

    「奶头摸起来还不错，又大又圆，可惜不是女人，没有奶子可以玩……」

    那人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搔着晏怜绪的乳头，高潮的喘息染上几分媚意，晏怜绪不自觉地吐出舌头，衬得水红唇瓣诱人至极，但他还在努力地摇头道：「不要碰我的奶头……嗯……啊……」?

    「不要碰，那就是可以咬吧。」

    两个歪瓜裂枣的男人急不可待地咬着晏怜绪的一双奶头，晏怜绪的身体反应被调教得极为敏感，崩了一角的犬齿一旦碰到乳孔，尿孔又失禁似地喷出几股汁水。

    众人指着晏怜绪的阉穴，哈哈大笑道：「小骚货又在喷水了！」

    那两个男人时而吸吮，时而轻咬，时而舔弄晏怜绪的奶头，晏怜绪徒劳无功地哭泣道：「不准咬我的奶头……不要……你们滚开……楼爷会杀了你们的……他一定会的……」

    「你的好楼爷已经被红袖杀掉了，他还怎麽来救你啊？」

    云鬟半嚲，罗衣尽褪，乳头被玩得好像快要喷奶，尿孔里淅淅沥沥地流水，晏怜绪的肉体早就淫性大发，但他的思绪依然守着最後一丝明亮，眼里噙着清澈的泪水，毫不犹豫地道：「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就算楼月璃总是弄哭晏怜绪，总是让晏怜绪难过，但楼月璃答应过晏怜绪，他会回来接晏怜绪的。

    而晏怜绪毫无条件地信任着楼月璃。

    楼月璃不会抛下晏怜绪的。

    他一定还活着。

    「你们怎麽冷落了怜夫人最诱人的地方？」司空拜从人群里走出来，他抬脚踩了踩晏怜绪的阉穴，看着尿孔又流出一行淫水，笑道：「阉妓最值钱的就是切了阳根的小淫穴，这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打造出来，要不然怎麽迷得那两个男人神魂颠倒，你们倒是暴殄天物了。」

    晏怜绪仰头看见司空拜手里的金环，他立即明白司空拜在打什麽主意。

    他拚死拚活地想要夹紧双腿，但他被逼维持双腿打开架在自己的肩上的姿势，根本阻止不了快将发生的酷刑。

    「我听说阉妓被赎身时，主人也会以金针刺下印记—曲雪珑是心疼你所以才没有下手吧？连堵尿孔的宝石也没有在用了，想必是楼月璃和曲雪珑免去了吧。」司空拜轻笑道：「多少女人妒忌你被这两个男人争夺得死去活来，一个为你守身不娶，一个为你与娇妻和离，可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晏怜绪冷汗直冒，他仍在摇波浪鼓似地摇头。

    「不要……不行……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司空拜却没有半分心软，他弯下身来，一手按着晏怜绪的大腿，另一手的金环狠狠地穿透鲜红的花唇。

    晏怜绪的瞳孔猛然张大涣散，视线出现一瞬间的黑暗，连心脏彷佛也停止跳动了。

    「啊！」尖厉跑调的惨叫响遍大厅。

    尿道口霎时狂飊出一大股浊液，打湿了圆璧菱格卷云纹花方砖，接着鲜血从伤口里汩汩地流出来，如同强奸破身的处女。

    穿了金环的花唇血红肿胀得宛若一朵异国的郁金香，金环上的红宝石则是从郁金香里结出的果实。?

    「很快就会不疼了。」司空拜微微一笑，他打了个手势，身边的男人把一碗颜色浑浊的水端给司空拜，另一个男人则抓着晏怜绪的下巴，逼使他张大嘴巴。

    司空拜亲手把碗里的水一滴不漏地灌到晏怜绪的嘴里。

    「嗯……嗯……咳咳……」晏怜绪想要扭头躲开司空拜，但他的下身实在痛得太厉害，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抵抗。

    那碗水的味道苦涩而怪异，晏怜绪呛得连连咳嗽，他的眼角泪光闪烁，喘着气道：「那是……什麽……」

    「当然是楼月璃最憎恨的东西。」司空拜悠然笑道：「就算楼月璃真的变成厉鬼找你再续前缘，他见到的也只是一条五石散上瘾的小母狗而已。」

    说罢，司空拜俐落地把水碗丢到一旁，背负双手，大步踏出大厅。

    挺立的乳尖，渗血的肉花，酥软的雪臀，娇巧的菊穴……数不清的男人争先恐後地玩弄着晏怜绪，几乎要淹没那纤弱的身躯。

    「这奶头长得比灵犀楼的头牌还要美，怪不得勾引得楼爷和曲爷七荤八素。」

    「你没有听说过吗？怜夫人可是天天以珍珠粉抹脸，以蔷薇水擦身的，活的比皇帝的妃子还要讲究。」

    激烈的痛感把屈辱放大了数百倍，晏怜绪翠髻蓬乱，神智不清地尖叫道：「不要摸……不要碰我……好脏……我不要！不要！」

    馥馥香云从掐丝珐琅鎏金錾花杜鹃纹香筒的镂空花蕊里飘出来，白雾氲氤里只见高不可攀的娇贵脔宠衣不蔽体，被粗鄙的陌生人恣肆亵玩，一身瑞雪香肌在黝黑粗大的手掌里显得格外莹白，身体的每一寸也即将沦为盘中美食。?

    晏怜绪不知道自己到底走错了哪一步。

    是因为他当年对小黑炭见死不救吗？是因为他坚持不赎身，硬要跟着曲雪珑吗？是因为他背叛了曲雪珑，跟随了楼月璃吗？是因为他为了一己之私而伤害曲清淮吗？

    为什麽他要落得如斯下场？

    为什麽命运如此不公？

    为什麽他总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覆金船，如橡画烛，重重帘幕掩堂中，却掩不住倾泻横流的糜烂肉欲。

    晏怜绪全身赤裸地跪趴在铺地上，黛鬟堆地，香汗淋漓的海藻长发覆盖着成熟丰满的肉体，珠串歪歪地垂落花砖，春雪泛浪的光晕却远远不及被男人吮玩多年的乳头那般饱圆剔透，宛如两颗包浆的红珊瑚珠。?

    蜜翦蜂房的双臀高耸地翘起，吹弹得破的肌肤成了上等的甜白釉，一双五层灵蛇金环臂钏分别铐着　　晏怜绪的一双大腿，使他只能维持着张开双腿，藏在丰腴雪峦里的肛口犹自娇羞地紧闭着，菊纹繁复细致，如同篆印金窠。

    晏怜绪一向吃得很少以保持体态轻盈，大腿比胖妇人的手臂还要纤细一点。臂钏锁紧大腿，粉腻酥柔　的肌肤从臂钏的缝隙之间流溢着，彷若新鲜炼成的荔枝膏酪。?

    一双臂钏上各自有一条金链，每条金链的一端也系着精雕细琢的蛇嘴金夹，蛇嘴夹着羞於视人的花唇，把软红花唇扯开最大的角度，完完整整地露出凸起来的尿孔。粉融红腻，莲房争绽，金环的伤口不时凝出茜桃红露，顺着大腿流下来。

    晏怜绪双目无神，清泪似一帘花雨，墨眸里只看见画戟朱楼，烛炬如琼海无边，银浪低卷，而自己则是被凶恶海兽分餐的猎物。

    多少人见过名妓玉鸾小鸟依人地挽着曲雪珑的手臂，一向不苟言笑的佳人露出温柔款款的浅笑，珍爱地抚摸着玉鸾的头发；多少人见过宠妾晏怜绪在楼月璃的怀里任性撒娇，素来阴狠毒辣的美人却只是笑着捏捏他的鼻尖，纵容他的所有要求。

    只要晏怜绪想要的，这两个男人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双手奉上，不过是为了博得他的一笑。

    然而曾被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囚禁在金丝雀笼的美人，现在却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准备着被一群野　　男人轮奸，阉割的尿孔甚至穿上军妓性奴才会配戴的金环，如同雪花蒙泥，不复曾经的纯洁。?

    晏怜绪不意地抬头，看见前面的矮钉明窗外雪花乱舞，云破林梢添远岫，雕栏翠甃上玉蝶梅初绽，宛　　如碎剪玉屑琼英。

    那一树玉蝶梅，好像比红藕院的玉蝶梅还要白上几分。

    是因为以後只能从污泥里卑微地仰望，所以这玉蝶梅才显得格外洁白吗？

    可惜，再也不能低嗅寒梅暗香了。

    一抹清泪无望地从眼角滑落，如同玉蝶梅上的露水。

    晏怜绪一丝不挂地跪在华丽的地狱里，他艰难地抬起藕臂，想要触碰吹绽蓬莱仙境的玉蝶梅，然而只　有雪光无情地掠过他的指尖，宛若青鸟落下的片羽，刹那沿着指间破碎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