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八

    一五八

    那时候的喁喁细语，恩爱不疑，还是历历如昨。

    「我要杀了你！」晏怜绪疯癫地扑到司空拜身上，但那些架着他的男人已经把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使晏怜绪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悲痛欲绝的哀鸣。

    楼月璃答应过晏怜绪的。

    他说过他会来找晏怜绪的。

    他不会失约的，他不会丢下晏怜绪一人孤零零的。

    不会的！

    比起相信自己，晏怜绪更相信楼月璃。

    晏怜绪深深地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稍微回复平静。他面如死灰地盯着司空拜，字字铿锵地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除非我亲眼见到楼爷的尸身，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你大可放心，我早就叫了红袖把楼月璃的头颅送过来的。」司空拜冷笑道：「我还要拿他的头颅　祭我的兄弟姊妹，好让他们安息。」

    晏怜绪厉声道：「你不会有这机会的！」

    楼月璃那麽聪明冷静，他从寂寂无名之辈爬到如今的地位，怎麽会轻易落败？

    然而晏怜绪没有忘记，楼月璃的耳力始终是他的致命短处，就算恢复了右耳，他的左耳却已经废了。

    如果再给晏怜绪多一点的时间，让他把自己左耳的听力也献给楼月璃……

    可惜，世事从来没有如果。

    雪上加霜的是，背叛楼月璃的是对他恩重如山的红袖，他可以提防世间所有人，却万万不会提防红袖。

    晏怜绪只恨自己没有坚决地留下来，跟众叛亲离的楼月璃并肩作战，最後跟他死在一起。

    就算不能白头偕老，至少死前还可以握着楼月璃的手。

    只要握着楼月璃的手，上穷碧落，下尽黄泉，晏怜绪也愿意跟随。

    「一个天真痴心，一个情深似海，当真是一对璧人。」司空拜嘲讽地笑着，他一手扯起晏怜绪的手腕，向着周遭的男人道：「你们不是对楼爷捧在手里怕弄掉，含在嘴里怕化掉的小金丝雀好奇得很吗？今天就赏给你们好好品尝，体会一下当楼爷是什麽样的销魂滋味吧。」

    晏怜绪杏眼圆睁，他死命地挣扎着，不断地摇头道：「放开我！放手！」

    司空拜侧头盯着晏怜绪，淡淡地道：「我早就对楼月璃说过，当年他派人对我妹妹做的事，我会千千万万倍地回报在他的身上。」

    所以一开始司空拜才会在荣都强暴了晏怜绪。

    晏怜绪周身僵硬，恐惧地环视四周。

    不计其数的男人正在对晏怜绪虎视眈眈，有些人是晏怜绪曾经在荣都和楼府见过的，当时他们对楼月璃恭恭敬敬，巴不得跪下来舔楼月璃的鞋底；有些人却是旧日晏府，今日楼府的下人，不知为何也加入了司空拜的阵营。

    现在全也原形毕露了。

    蹂躏昔日远在云端上的晏小少爷，强暴以前的主人最为呵护的美丽男宠，无疑是世间最美妙的事。

    这些年来，楼月璃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不知道开罪了多少人，而他欠下的债，今天将会由晏怜绪一一偿还。

    司空拜随手把晏怜绪推到最近的几个男人的怀中，他们的手掌如同铁钳般抓着晏怜绪的纤臂，晏怜绪死劲地想要挣开，咬牙切齿地道：「楼爷必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只能寄望楼月璃成了鬼之後还是那麽凶吧。」司空拜耸耸肩膀，向那些男人微笑道：「你们可有福气了，怜夫人艳名远播，曲雪珑明知自己是他的灭门仇人，却还是难以自拔地为他折腰，心甘情愿地捱了他的一刀，楼月璃更是为了怜夫人连老婆孩子也不要，送死之前念念不忘地要心腹护送他至青松观，一意保全他的性命—当真是温柔乡，英雄冢。」

    「不要碰我！不要……」晏怜绪被一群野兽按在地上，精致华丽的衣衫不消一会儿便被撕得一乾二净，裸露着如同初生羊羔般柔软的肉体。

    晏怜绪还在拚命地按着下身—

    不能！不能被他们看到的！

    「对了，怜夫人还有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秘密，大家可要睁大眼睛看个清楚了。」?

    司空拜云淡风轻地把晏怜绪推进地狱。

    晏怜绪本就力气不大，哪里敌得过这些色欲薰心的叛徒。他的手腕被抓着高举头顶，一双雪白的长腿暴露人前。数不尽的手掌如蚁附膻地摸着晏怜绪的大腿，皆是啧啧地道：「这样一双腿……怪不得夹得楼爷连性命也不要了。」?

    「不要看……求求你们……不要！啊！」晏怜绪拚死踢动着双腿，一人抓着打开他的脚踝，使下身彻底地落入大家的掌握里。

    亵裤一下子地撕开了。

    玉腿之间男性的象徵早就被连根斩断，只长着一朵美丽绝伦的素白琼苞，光洁如玉，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毛孔，比女人的白虎穴还要好看，花苞里夹着一朵丰腴的脂红肉花，腥汁满溢，腻滑难停箸。

    本来还在虚张作势的晏怜绪顿时吓呆了。他浑身冰凉，跌跌爬爬地退後，一手抓着撕成碎条的衣衫挡着下身，哭着摇头道：「求求你们……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然而哭声带来的不是怜悯，而是更为强烈的虐待欲。

    晏怜绪刚要再退，背部却猛地撞到一个男人的身上。他受惊地想要逃开，却已经被那男人老鹰抓小鸡似地从胁下提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几个男人大大地打开晏怜绪的双腿，他的筋骨极为柔软，双腿毫不吃力地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身体几乎被对折起来，摆出比小儿把尿更羞辱的姿势，当众暴露久经风月的肥软阉穴。

    绛罗萦色，穠枝露瓣，那是一朵盛放於冰雪里的春融牡丹，却也是以一刀切断男根，再以秘药残酷改造而成的淫艳阉穴。

    软红花唇害怕地颤动着，花瓣边缘泛着甜浆琼汁，一人刻意撑开晏怜绪的缺口，凉风吹进缺口里，调教成枣核大小的尿孔和排泄之用的窄小尿道立刻被里里外外围了好几个圈子的男人看得巨细靡遗。

    「不要……不要看我……」晏怜绪羞愤欲死地别过脸去，另一个男人却握着他的下巴，逼视他面对数之不清的讥嘲视线，面对着那个使晏怜绪想呕吐的缺口。

    恶毒的讪笑在晏怜绪耳边嗡嗡作响，如同魅影般忽远忽近。

    「楼月璃的爱妾竟然是个阉奴……」

    「怪不得皮肤那麽白，像块嫩滑的水豆腐一样。」

    「那可是堂堂晏少爷啊，怎麽成了阉鸡？是楼爷还是曲爷做的？」

    「阉人是怎麽撒尿的？」

    「就是在那里啊。」

    司空拜以楼月璃的金簪剔破海棠红，拨开尿孔里的尿道任由大家观赏。

    金簪的一端极为尖利，只消轻轻一挑尿孔，尿孔便畏惧地收缩着，挤出一行不知道是尿水还是淫汁的浊液。?

    「啊！」晏怜绪哭得直喘着气，他愈是乱动，那淫花就愈是招摇，汁水甚至流到大腿上。

    「怜夫人，现在楼爷的金簪在您的什麽地方啊？」

    司空拜一边问着，一边作势要把锋利的金簪插进尿道里。

    若是真的插进去，晏怜绪的尿道就自此废了，他只好哽咽着道：「在……在………我的尿道……」

    「尿道是作什麽用的？」司空拜循循善诱似地问道。

    被那麽多男人火热地注视着，晏怜绪更是脸色苍白，他又後退了一点，碰到的却是身後男人那铁板似的胸膛。?

    晏怜绪已经没有退路了。

    身後的男人拧了晏怜绪的乳珠一下，力道大得好像要把乳珠拧下来，他警告道：「小贱货再是不诚实的话，就要惩罚骚奶头了。」?

    「嗯！」晏怜绪疼痛得冒出泪水，泪水把鸦青鬓角染得濡湿，加上玉坠金偏，云鬓凌乱，更增几分梨花带雨的娇怜，他弱弱地道：「撒……撒尿用的……」

    司空拜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怜夫人不是男人吗？为什麽只剩下一个小尿孔？」

    晏怜绪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眼底的光采愈来愈黯淡，他有气无力地道：「因为……被割掉了……」

    「什麽被切掉了？」

    「我的……我的……」

    平日楼月璃在床笫之间再是妄作非为，也从来不会强逼晏怜绪说出这种话。

    这群人的盯视如同一柄柄刀般要在晏怜绪的身上剜出一个个大洞，他整个人几乎要缩成一团，眼神愈来愈空虚，只能以吐息似的声音道：「我……的阳具……被切掉了……」

    「为什麽被切掉？是因为不听话，曲爷和楼爷要惩罚你吗？」

    问题愈发辛辣，晏怜绪的阉穴早已幽花露湿，一滴淫水沿着金簪上的绿玛瑙滑下来。

    「因为……因为……」晏怜绪的声音细若蚊鸣，旁人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麽。

    司空拜把金簪往尿道里探入半分，笑眯眯地问道：「因为什麽？」

    终於，晏怜绪闭上眼睛，一行绝望的泪水划过脸颊，他自暴自弃地哭叫道：「因为我是一个阉妓！」

    司空拜捏了捏晏怜绪的脸颊，笑呵呵地道：「对啊，你只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臭阉妓而已。」

    另一人笑道：「爷您别问了，怜夫人的骚尿孔已经在流着口水呢。」

    「看起来软软的，不知道能不能捅进去？」

    嘲笑和鄙夷如同重重蛛网般缠紧晏怜绪，围在身边的好像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头头青面獠牙的恶兽，正准备着把晏怜绪敲骨吸髓，大快朵颐。

    晏怜绪头痛欲裂，快将窒息，只恨不得自己从未存在这世间。

    为什麽爹娘要把自己生出来？难道自己生来就是为了承受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吗？

    如果这是恶梦，为什麽自己还没有醒来？

    晏怜绪实在撑不下去了。

    他快要疯掉了。

    只有一个信念支持着晏怜绪，让他不至於崩溃成碎片—

    他还没有见到楼月璃。

    要是楼月璃真的死了，自己看到他的尸身之後，也可以安心地赴死。

    要是楼月璃没有死，自己一定要活下来，活到楼月璃把自己救出这火坑。

    在这种时刻，晏怜绪的思绪却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莫名其妙地想起断桥残雪的传说。

    传说中那个少年看见深爱的少女的染血面纱，以为少女已经惨遭虎吻，所以自尽殉情。其实少女只是躲在一旁的山洞里，而当少女知道少年死去後，也决定随他而死。

    正如现在的晏怜绪和楼月璃。

    他们经历了千山万水才互通心意，晏怜绪不要再次错过楼月璃。

    他们已经错过太多太多遍了。

    晏怜绪深信他们的缘份绝不会断绝於今天。

    所以他必须等待，等待到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