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逃亡(千字彩蛋,有粗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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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冰冷的尖锐触感被温热的血液冲淡,大量的鲜血顺着齐兴握着匕首的手往下流,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汇成一滩。 昆布先是有些震惊地低头看了看没入他肩头的匕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情。 他抬起胳膊,轻轻握住了齐兴抓着刀柄的、不断颤抖的手。 “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开心点,那也是值得的。只不过...”齐兴感受到昆布的手在不断握紧,事情就快要朝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这点程度,还不足以杀死我。”说罢,昆布手上一使劲,竟是要将剩余的一截匕首也推进身体。 “不要!”齐兴抵着昆布反方向的力,猛地拔出刀刃。空中划出一道血线,溅落在他的眼睛里。 霎时间,血红的视线中,那个高大的男人就像是被抽了底座的雕像,仰面向后倒去,伴随着一声闷响重重地落在了地面,鲜血从黑洞般的伤口里不断往外涌。 原本强盛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从昆布的体内流失,可他脸上没有一丝的仓惶和恐惧,反而挤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你心软了...是不是代表着...你舍不得我?” “你胡说!” 昆布很了解齐兴,就连对方极力隐藏的惶恐和不安也被他尽收眼底。他想告诉齐兴,不必为自己的死自责,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只能努力不让眼皮阖上,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地看着面前的人。如果这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他多希望齐兴可以笑一笑... 门外响起尖锐的警报声,不过一会儿,狱警门就抬着担架闯进了门。 他们从陷入昏迷的昆布身上搜到了脚镣的钥匙交付给齐兴,随即带走了昆布。 齐兴看着手中那枚小巧的钥匙,这是他一直渴望的,可真正得到之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满足。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脸上一片潮湿。 为什么要哭呢...明明应该高兴的啊... 眼泪就像止不住般越擦越多,到后来就连声音也不住的哽咽。 “怎么,现在心疼了?”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好整以暇地看着齐兴:“现在哭也没用了。把衣服穿上,跟我走。”说完,他将折叠好的一套衣服放在床边。 齐兴别过头去,快速用钥匙打开脚镣,抖开了放在床边的衣物——简单的白衬衫配休闲裤,似乎是刚刚洗过,还散发着一股特别的幽香。 他换上衣服,跟着易川离开了牢房,往犯人禁止通行的区域走去。 此时已是凌晨,按道理说,为了监控犯人的举动,监狱走廊的灯都是24小时开着的,可这条路越走越黑,到后来几乎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易川倒是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连脚步都没放慢速度,齐兴只好默默跟上。 走廊的尽头安装了一扇密闭门,易川握住转盘,打开了大门。 月光洒了进来,视线稍稍开阔了些。齐兴看见门外有一堵矮墙,和一扇早已生了锈,长满了藤蔓的镂空铁门,透过镂空,他可以隐约看见门的背后的有一片树林。 不知为什么,齐兴看到这片树林,心里突然感到隐隐的不安。 “门没锁,这里也没有监控。树林的另一头是高速公路,你可以随便找个人搭个便车去你想去的地方。”易川道。 齐兴向前走去。然而每往前走一步,心里的不安都在加深,当他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面对那片树林时,心脏竟莫名的狂跳起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袭来。 但同时,心里的不安也到达了极点。 就在这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背部。齐兴想要回头,却被易川喝住。 “再乱动我就开枪了。” 齐兴暗道不好,却还是配合地举起了双手,“你什么意思?” “出去,我会慢慢告诉你。” 易川用枪抵着齐兴的背,逼迫他跨出了大门,往树林中走去。 “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放我走吧。”树林里的空气都泛着一股诡秘的气息,齐兴的神经崩成了一条直线,丝毫不敢放松。 易川笑了一声:“人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没错,如果你离开了,昆布很有可能也会离开监狱去找你,这么一来契约失效,我就失去了对他的掌控权。再加上你猜中了我的身份,又知道了昆布的实验,就算我隐藏的再好,也怕有人把这些事泄露出去。所以,放你走对我没有好处,杀了你,我倒是有一百条理由。” “堂堂监狱长,想杀一个犯人不是易如反掌?又何必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外。” “这么低级的事我可不会做,万一给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可你死在监狱的范围以外,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大可以说你是想要越狱,我是迫不得已才将你击毙的。”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片树林,我只是突然想起,何启星的骨灰就被洒在这里,你若是到了地下,搞不好还能见到他。一个替代品见了正主,会发生什么呢,还真让人期待...” 两人走到了树林中心,乌鸦像是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在空中盘旋,鸣叫。 “就送你到这里吧。齐兴,走好。”易川道。 ———————————————————————————————————————— “滴...滴...滴...” 仪器的声音在昆布的耳边连续响个不停。 他张开眼,明晃晃的手术灯照的他不得不偏过头。 “先生,你刚刚缝合完伤口,还不能动。”是地下室里一个医疗人员的声音。 自己被送进地下室治疗了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是监狱长喊人把你抬过来的。你流了好多血,这几天都要在这里休息。” 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过度失血后的大脑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滤镜,无论想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齐兴现在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个名字,心口就一抽一抽的疼起来,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和捅进他身体里的匕首,都像凌迟般的折磨着他。 等等...匕首... 齐兴一直被关在牢房里,哪里来的匕首? 昆布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带着仪器的响声也一同响彻不停。 “监狱长人呢?” “他有事出去了。” 糟了... 身上的贴片和针头被一把扯掉,昆布扶着床边坐起来,肩头的伤口立即抗议般的剧痛不已,他闷哼一声弯下腰捂住了伤口。 “你现在还不能动!快回去躺着!”看护堵住了昆布的去路,劝阻道。 “闭嘴,如果不想再挨一顿打,就闪开。” 在场的几名看护曾经以为拦住昆布,被打得有多惨他们至今还记得,即使现在的对方很明显没有再跟他们动手的力气,却还是感到后怕。 看护们不敢再吱声,纷纷退向一旁。 昆布抓起破了洞的黑色褂子套在身上,忍着剧痛离开了地下室。 地下室所在的房间就处于那条黑色走廊中,尽头那扇通向树林的密封门竟大开着,月光照射进来,照得昆布心头一凉。 他快步赶到树林中,撕裂的伤口再次冒出血来,疼得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割开一片肉。 血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立即渗入地下。昆布眼前天旋地转,失血和疼痛让他只能看见月光落在茂密枝叶间形成的白色光点。 齐兴,你到底在哪里? 忽的,他听见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枪声... ———————————————————————————————————————————— 就在易川开枪的一瞬间,齐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回身猛地一抬膝盖撞歪对方的手臂,枪一偏,打中了旁边的树干。 他知道自己不是监狱长的对手,若是和他正面对刚,必输无疑。 齐兴趁易川还没缓过神,掉头就跑,以树为掩体在丛林中移动。 他动作很快,像只乱窜的兔子,易川站在原地根本无法瞄准,在打了几发空枪后,他不得不跟在齐兴的身后狂追不舍。 然而齐兴没跑多远,腿突然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身体里的力气像被一下全部抽走了。他软绵绵的倒在地面上,眼睁睁看着易川步步紧逼。 “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留了后手。”易川将枪口对准齐兴:“你穿的衣服,是被迷药浸泡过的。这种迷药药性很强,但是缺点是效果来的比较慢。” 齐兴咬着牙向前爬了两步,最后无力地瘫倒在地。 “好了,这下真的再见了。”易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