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哥哥开始吃醋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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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二天,孟知佑也知道了这件事。 他笑的前仰后合,仿佛能看到双生哥哥吃瘪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然后用充满新奇的目光看着我。 “鸦鸦,你的嘴怎么这么尖啊,居然都把哥哥咬出血了,胆子真大。” 横过来的手臂环住我的腰,他像个天真的孩子捏着我的颊骨,指腹钻进来摸我的牙齿,嘀嘀咕咕着。 “明明发烧的时候看起来那么可怜,蔫蔫的像个小奶猫,原来爪子这么锋利啊。” 像突然又认识了我一遍,孟知佑表现出了非常奇怪的热忱,黏着我,要我学猫喵喵叫。 我只觉得羞耻,又有些不耐烦,敷衍的推了推他,“该吃饭了。” “不准转移话题。”孟知佑将我的脸转向他,不知想到什么好点子,露出让我很不喜欢的笑容。 “不肯学猫叫的话,今天鸦鸦就在家里光着屁股吧,还要含着新买的猫尾巴按摩棒。” 闻言,我一下子就僵住了,紧紧抿着唇。 假期对于我来说并不好过,他们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开发我,玩弄我,而我还不想让这个孟家变成荒淫的乐园。 几秒后,我移开了视线,盯着沙发上的花纹,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微弱的。 “...喵。” 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孟知佑的眼眸却霎时亮了起来。 他几乎如猛兽扑食将我压在了沙发上,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我,“再叫几声,再软一点,再可怜一点。” 谁会提这种要求啊。 我在心里骂着他神经病,皱着眉,不情不愿的胡乱又叫了几声,然后忍着脸上的羞赧,一把推开他,“行了吧。” 坐起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孟知礼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沙发后面,白皙的手指搭在深色的沙发背上,愈发显得矜贵。 现在面对他的时候,我还残留着昨晚犯了错的不安,顿时就有些慌了,不由得小心而怯懦的看了他一眼。 他垂眼看着我,黑色镜框后的目光裹着某种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情绪,让我分辨不出那是喜是怒,于是在他伸手抚摸着我面颊的时候,僵硬的不敢动。 如同在逗弄一只猫,他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面颊,温暖的指腹拂过我发红的眼角,然后收了回去。 孟知佑从身后抱住我,笑嘻嘻的说,“哥,你可别欺负鸦鸦,要是不高兴的话,你就把他让给我吧。” 刹那间,我的心一紧,随即又松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好,起码陪一个人上床要比伺候两个人更轻松一些。 已经涂了药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还是哪里都不敢挨,孟知礼虽然没孟知佑那么跳脱爱玩,可他下手也不轻,这样的癖好对我来说实在有些吃力。 如果他因此而恼怒,不愿意要我的话.... 我没发觉自己忐忑的神情里夹杂了多么明显的期盼。 孟知礼看着我,脸色上好似覆满冰霜,忽然冷笑了一声。 “咬了我就想跑,没那么好的事。” 手掌轻轻拍了拍我的面颊,亲昵的举动带着点羞辱的意味,他说,“吃了饭来给我上药。” 我咬住下唇,沉默的点了点头。 吃了饭,我跟着孟知礼回他的房间上药。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自己昨天咬的有多用力,清晰的齿痕所在的那一片皮肤微微凹陷,在几近完美的身材上实在算是个污点。 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笨拙的帮他涂了药,用绷带贴住,丝毫不敢出声,怕他会因为我的一个呼吸就开始算账。 孟知礼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漆黑的眼眸透出凌厉的光,像把刀向我砍来。 在这样的气势下,我简直不敢跟他对视,嗫嚅着快要哭出来了。 “对、对不起。” 他没说话,只拉住了我的手,而我顺着他的力道跪了下来。 意识到了乞求他原谅的办法,我反应过来,去摸他的裤缝,然后急忙凑过去,吞住了他的器官。 可能是为了报复,这次他做的非常激烈,几乎要将整根阴茎都捅进来了,揪着我的长发,将我用力按向他的胯间。 我被捅的直流眼泪,紧闭的眼睫浸的湿漉漉,不断发出呜呜咽咽的干呕声。 喉咙生疼,被石子硌出血了似的,薄膜在剧烈的摩擦中越来越难以承受,我只能抓着他的腿,做出无声的哀求。 片刻,他射在了我的嘴里,中途退了出来,将余下的液体射到了我脸上。 我闭着眼拼命咳嗽,一张脸咳的通红。 好不容易稍微恢复了平静,又被他掐着脸颊拖回了胯间。 他的呼吸还有轻微的紊乱,冷冷的说,“舔干净。” 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就握住他粗长的性器讨好的舔着,舔的干干净净,一片水亮。 偷偷擦了擦脸上的液体,我睁开眼,无措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神色,可能是我的错觉,刚才的黑沉情绪已经消散了很多。 门口传来脚步声,孟知佑走近了我才发现他早就在门口站着了,不知看到了多少。 我有些难堪的低下头,跪坐着,用睡衣袖子擦着脸上的脏东西。 孟知佑在我身边站定了几秒,然后蹲下来,好似也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的调侃道。 “我们鸦鸦好可怜哦,脏兮兮的,走,我带你去洗干净。” 我被他扶着站起来,惴惴不安的往门外走,还想回头观察孟知礼的神色,头还没转回去就被孟知佑按到了他胸口。 他半推半搂的带我离开了孟知礼的卧室。 这似乎就是孟知礼的报复了,之后他没有再提起过我咬他的事情,只让我每天都去给他上药。 我亲眼看着那一个深深的齿痕慢慢结痂,脱落,最后长成了他肩上难以抹去的疤痕。 50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阳光晒的刺眼,我实在不愿意出门,只想待在舒爽的房间里复习功课。 但孟知佑他们说学习太久会闷的,高考前需要放松一下,正好最近有个派对,就硬拉着我去了。 派对照例是在别墅里举行的,只是这次的邀请者不是齐典。 说起来,自从几个月前在路上偶然遇见过,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来的人很多,男男女女中夹杂着不少会在明德中学里看到的熟悉面孔,可我依然和他们不熟,连声招呼也懒得打,冷漠的近乎无礼。 孟知佑搭着我的肩,找个了角落里的清净地方坐下,手指捏了捏我的脸,试图把平直的嘴角往上翘起来。 “鸦鸦,别总是板着脸,笑笑嘛。” 我拍开他的手,很不耐烦,“什么时候能走?” “晚上有泳池派对,会很有趣的。”孟知佑见我不为所动,想了想,语气软了许多。 “实在不喜欢的话,改天咱们自己出去玩,好不好?” 含着欢欣笑意的声音在征询我的意见,我看着他弯起的眉眼,几秒后移开了视线,“高考后再说吧。”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我必须要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即便来到这里的路上我也心不在焉的在脑海里想着政治背诵的知识,根本放松不下来。 “鸦鸦,你太紧张了,而且你压根不用担心,一模和二模都考的很棒啊。” 我没搭理孟知佑,只低头看着自己绞紧的指节。 虽然这几个月我非常勤奋的学习,跟上了老师的进度,成绩也到了班级的前几名,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想要拼尽全力,考上最好的大学,用今后的光辉将这些不堪的往事掩埋的密不通风。 我想重新生活。 刚进来,孟知礼被别的人叫走了,没一会儿,也有相熟的朋友来找孟知佑玩。 这个学期他们都在陪我学习,很少会出门,因此见到那些朋友后,孟知佑也有些跃跃欲试。 他似乎不愿意我跟着,犹豫了一下,弯下身叮嘱道。 “鸦鸦,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别乱跑。” 我也巴不得他能让自己待着,点了点头。 虽然孟家兄弟没怎么带我去见过他的朋友们,不过这圈子里的消息应当早就通了,会出现在今晚派对的人肯定知道我和孟家的关系。 就算有人经过,也只是投来隐蔽的窥探,并不上来搭讪。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孟知佑肯放心留我独自待着的原因。 他知道,没人会不长眼的打我的主意。 投过来的视线犹如将我当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来观赏,我忍无可忍,冷冷的瞪过去,对上几个偷看的视线。 对方还在一怔,我已经厌烦的立起身,直接拉开一旁的落地窗走了出去。 别墅很大,我朝着人声喧闹处相反的方向走,不知道绕到了哪里,越来越安静。 看到了半开的落地窗飘出来雪白的窗帘,于是我侧身钻了进去,在飞扬的窗帘下找了个角落盘坐了起来。 背靠着墙壁,听着外面传来的稀薄人声,花园里的清香随着阳光的味道一同钻了进来。 在寂静的安逸中,我放松了下来,认真在心里数着天数。 当初说好的一年之约就快要到了,我快能离开孟家了。 一年了。 我的刑期要结束了。 心头缓慢的浮出即将解脱的迟钝快意,还没有传到嘴角时,我听到了打开门的声响。 咔哒一声,我惊讶的从缝隙里看去,看到一个男生打开门走了进来。 他有些眼熟,是之前曾经在酒吧见过的贺丹臣,也是这次派对的举办人。 他打开门,回头看向身后的孟知佑,“你们当初不是说要去美国留学吗?怎么又想去英国了?” 随之走进来的孟知佑插着兜,闻言撇了撇嘴,很不快的说,“关澄那家伙在美国,我可不想碰到他。” 贺丹臣显然也听说过他们之间的嫌隙,发出了短促的笑声,走到一排书架前翻翻找找着,随口调侃着。 “怎么,怕关澄和你的小情人旧情复燃?不是吧,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攥紧指尖。 我知道他在说我。 但是....他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孟知佑阔步走到那边的沙发前,翘着二郎腿,手臂懒懒的搁在靠背上。 他这个角度很容易看到我,于是我尽量发不出任何声音,往旁边又挪了挪,直到完全隐藏在背对着我的长沙发后面。 我没想偷听他们说话,可这时贸然出现已经不合适了,而他们的对话似乎与我有关,这让我不得不警惕起来,屏息凝神的捂住了嘴。 孟家人都让我捉摸不透,不敢放心。 所以在离开孟家前,始终有股看不清楚的阴霾笼罩在我的心上,犹如潜藏的炸弹令我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准备应对即将到达的解放之前会发生的一切意外。 而现在,果真出现了计划之外的事, 孟知佑轻蔑一笑,“我是怕关澄不要脸的又来纠缠鸦鸦,再说了,鸦鸦现在可喜欢我了,我才不怕他会被关澄拐走呢。” “什么?” 贺丹臣的错愕声与我脱口而出的呢喃重叠起来,还好孟知佑没有发现。 我心里一沉,拧紧眉,困惑的想着孟知佑在说什么鬼话。 谁说我喜欢他的? 贺丹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很快又笑出了声,不可思议的问。 “孟知佑,你这个表情——你不会也喜欢他吧,开什么玩笑,他不是你和你哥养的小情人吗?” “别乱说话。”孟知佑有些不高兴。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只岔开了话题,“找到那些资料了吗?给我看看,除了学校的介绍,英国还有哪些地方比较好玩?”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贺丹臣似乎也坐了下来,翻动纸张的声音极其清脆。 他和我一样被孟知佑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完全吸引了,只不过他好奇的是孟知佑和孟知礼对我的态度,而我在意的是..... “孟知佑,你不会是想带着你的小情人一块去英国留学吧?” 51 孟知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跟你说过了,别这么叫他。鸦鸦是孟家的孩子,是我弟弟。” 许是被他的脸色吓到,贺丹臣吸了一口凉气,识趣的立马改口。 “行行行,是你弟弟,可我听说他跟你们异父异母。长的是挺带劲的,玩玩也行,但你们对他也太好了吧,以前你们的情....呃,可从来没有这么久。” 孟知佑短暂的沉默了几秒,只轻描淡写的回答说。 “他不一样。” 纸张翻动声割裂着凝滞的空气,几秒后,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他才回答了刚才贺丹臣问的问题,漫不经心的说。 “我们去英国留学,鸦鸦当然要跟着我们去了,不然他能去哪儿?” 刹那间,我瞳孔骤缩,以为自己听错了。 马上就要到一年之期了,我也早就想好了要考哪所城市的大学,但孟知佑居然已经为我想好了留学的路,言语间并没有要和我解除这段畸形关系的意思。 难道他已经忘了我们的约定?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当真,从那时候起就是骗我的? 他以为他会腻,可是没有,于是他们就这样轻易的决定了我的去留,从头到尾都没问过我的意见。 一股寒意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冷的我止不住的发起抖,牙齿要拼命咬住才不会打战。 他们已经在说着英国的天气和旅游景点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也怕被发现,猫着腰从半开的落地窗里溜了出去,然后脚步飞快的沿着走廊往前走。 不知道走去哪里,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偷听到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成了我在白日梦到的幻觉,针一样扎着脑子,令我手脚冰凉,痛不欲生。 拐过弯到了别墅后面的泳池,这时候还没有天黑,派对的中心尚未转移过来,所以这边空无一人。 泳池的水面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沾着日光的灿灿光辉。 我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站在泳池边,怔怔的看着自己在水里的倒影,脑海一片空白。 忽然,余光瞥到周围猛然逼近的黑影,我立刻侧身一躲。 随即,我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露出了计谋没有得逞的气急败坏,他扑空后险险站稳,站在泳池边瞪着我。 他不必说话,脸上的敌意就已经如此明显了,让我本来就很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胸口堵的发闷,必须得疯狂的宣泄出来才能不崩溃。 瞥了一眼他脚下站着的位置,我朝他走近一步,然后在他惊异的目光中伸出手,用力把他推下了泳池。 既然他本来就是想推我下水的,那么,我就还给他。 泳池并不深,他毫无防备的扑通一声掉下去后,挣扎了一会儿就自己站起来了,气的脸色通红,指着我大喊大叫。 “你疯了!你居然敢推我!” 我轻嗤一声,正要转身走,猝然看到孟知礼站在不远处,黑框后的目光静静注视着我。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刚才我推人的动作。 我先是一惊,有些慌,随即又镇定下来,心里生出一股自暴自弃的怨恨。 跑也不跑了,我索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目光尖利的盯着他。 孟知佑做的事一定是孟知礼也知情的。 他们早就打算带我出国留学了,早就擅自决定了我的人生。 凭什么。 掉进泳池的那个男生制造出来的喊叫声把其他房间里的人都吸引出来了,他被拉上岸,衣服全都湿透,头发也贴在了额前,狼狈的一把推开了搀扶的人就朝我气势汹汹的大步走来。 围观者察觉出了微妙的气氛,纷纷看向我,神色各异的窃窃私语着。 他们并没有刻意遮掩着声音,所以我听到了。 原来这个男生是这个圈子里一个家世显贵的独子,也是个天生的同性恋,以前跟过关澄,也爬过孟家兄弟的床。 怪不得他那么讨厌我,还想推我,原来是妒忌。 争风吃醋的剧情实在老套,我却只觉得恶心,残留在胸口的戾气一个劲儿的往外冒,甚至盼着和他歇斯底里的大吵一架。 但孟知礼拦住了他。 高瘦的身体挡在我面前不远处,淡淡的问,“你找鸦鸦有事吗?” 对方瞪大眼,指着我,一脸的气愤夹杂了些含羞带怯的委屈,“孟知礼,你都找的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还敢推我下水!” “我看到了,是你先想推他的。” 孟知礼轻飘飘的说完,偏头看了我一眼。 幽深的目光让我一下子就明白,刚才他全都看见了。 可他依然在维护我。 这种偏爱在这一年里越来越甚,之前我以为只是因为他们仍然对我怀有新鲜感,才会这样纵容,现在我才彻底明白,是因为他们已经将我当成了所有物。 他们反悔了,他们不想放我走了。 心口的一团血肉被冻成了冰,我实在难以维持脸上的平静,脸色难看到孟知礼皱起眉。 他转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苍白冰凉的脸颊,低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顿了一下,他的声音更轻了一些,带了点浅淡的温和笑意,“刚才瞪我瞪的那么凶,以为我不会帮你吗?” “鸦鸦,我不帮你帮谁。” 掌心的温暖被完全阻隔在外,我只觉得心里寒凉。 脑海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他也狠狠推到泳池里去,想把孟家人全都淹死。 荒唐而阴郁的偏激念头一闪而过,我怕被他发觉目光里的异样,只低着头抿紧唇,喉头像吞着一把刀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孟知佑拨开人群走进,疑惑的扫了一眼僵持的众人,视线从被众人注目的我移到湿漉漉的那个男生身上,顿时就猜到什么似的。 他的眉头拧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冷冰冰的看向对方,毫不客气的寒声道。 “方琪,我警告过你多少遍了,别他妈找事,你耳朵聋了吗?” 见到孟知佑露出这样凶的一面,刚才还气焰高涨的男生顿时就蔫了,不情不愿的嘟囔道。 “本来就是他推我的啊,这样的人还不如我呢,知佑你....” 孟知佑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他反感的避开了对方小心翼翼的靠近,大步朝我们走来,眉头依然皱着,“算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孟知礼恩了一声,拉住了我的手。 52 坐进车里离开派对,我一声不吭的坐在后座中间。 孟知佑的脸色完全缓和了下来,刚才的不悦已经连同那栋别墅和那群人被完全抛在了后头。 他撑着头,看着我,笑眯眯的问。 “鸦鸦不高兴了?怎么,方琪欺负你了?” 后座很宽敞,但他很喜欢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对我动手动脚,下巴枕着我的肩,要来蹭我的面颊,“那我替你教训他。” 我偏过头,看向孟知礼那一边的车窗,“是我推他下去的。” 听到我突兀的承认,孟知佑一愣,与此同时,孟知礼也忽然看向了我。 孟知佑很快又笑了起来,随口道,“你没事就好。” 我看得出来那个方琪不是普通的旧情人,他是和孟家一个圈子的人,无论是家世还是癖好都完美契合,而今天我让他出了丑,孟家兄弟却没有逼我向他道歉,反而给我撑腰。 这就是他们的偏爱吗? 让我有恃无恐。 耳畔一热,孟知礼抬手拂了拂我鬓角的长发,指节轻柔的穿过发缝,将绑着马尾的红色发绳解了下来。 柔顺的头发垂到肩头,我看了他一下,然后垂下眼,枕在了他的肩头。 孟知礼打算帮我梳头发的手一顿,顺势搭在了我的头上,缓慢的抚摸着发旋。 而孟知佑用不算平静的力道拽了拽我,笑意淡了一些,“鸦鸦,你靠着我吧。” 靠着他只会被他趁机摸来摸去,有时候他兴致高昂时还会把手摸进我的裤子里,不顾司机的存在就来玩弄我。 所以我反而环住了孟知礼的手臂,闭着眼说,“不。” 孟知佑不说话了。 晚上睡在孟知佑的卧室,他对于今天的某些细节耿耿于怀,不太高兴,一个劲儿的说。 “下次不准只靠着哥,听到没有?” 对于他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孩子气的攀比心理,往常我都是敷衍的应答,但今天我格外清醒,并且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发觉他们起伏的情绪并不正常。 孟知佑在嫉妒孟知礼。 因为我的亲近,因为我并没有用同样的态度对待他们,所以天平倾倒了。 我想,他们应该是喜欢我的。 无论是单纯的用惯了我的身体,还是真的像关澄一样莫名其妙的对我产生了可笑的情愫,这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那时候我可以用他们来摆脱关澄,现在,我找不到办法再来摆脱他们。 脑子乱成了浆糊,像是困在白雾迷宫里寻不到出口,很烦,很茫然,也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从孟家走不出去。 我不可能,绝不可能这辈子都困在孟家。 我得走,我得从他们完美的围捕中找到破绽。 如果找不到,那就要制造破绽。 涨在胸口的情绪不停的往外溢,我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辛苦的藏住脸上的所有情绪。 见我没回答,孟知佑从身后覆住,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他掐着我的腰窝,故意加快速度操弄着,冲着那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方向狠狠碾弄,然后加重了语气。 “回答我,鸦鸦,不然我就把你的屁股操烂。” 胯骨撞着我滚烫的皮肤,小腹的耻毛不停扎着臀肉,他恨不得要把囊袋也塞进去似的,粗长的一根撑开了狭热的肠肉,捣的汁液飞溅,每寸嫩肉都在战栗。 我实在受不了,和双腿绑到一起的手腕痉挛的攥紧床单,竭力弓着腰想躲开他的侵犯,可动弹不得。 歪在枕头上的面颊被凌乱的长发覆住,孟知佑操了一会儿,见我抖得厉害,才放缓,指腹拨开我脸上的头发,亲了我一下,妥协道。 “点点头,就当作答应了。” 我紧紧闭着眼,生理性的眼泪不停的渗出来,咬着下唇也无法阻止哭声的泄露。 只迟疑了一下,就被他用指节抵开唇齿,夹着我的舌尖揉捏,固执又暴躁,“为什么不点头?你就这么喜欢哥?” 原本我该早早顺他的意,这样才能少吃些苦头,可我今天实在不愿意。 我恨透了他们这样掌控我的人生,而现在笃定了他们喜欢我,为了我争风吃醋,我怎么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湿漉漉的眼睫沾在了一起,睁开了眼前还是模模糊糊的。 我偏头在枕头上胡乱擦了擦眼泪,吐出他的指节,然后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就是喜欢孟知礼。” 孟知佑原本是带着笑的,那点笑从眉梢眼角溢出来,像膨胀的棉花糖泛着甜意,可听了我的话,他一下子就僵了。 笑意迅速的衰败,从铁青的脸上掉的干干净净。 手掌大力钳着我的肩头,他凑的极近,亚麻色的几根头发垂在额前,深色的眼瞳里冒着难以掩饰的妒火。 “为什么?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我们明明长的一样,一模一样!” 咬牙切齿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扭曲,这一刻,我想到了关澄。 真可怜,明明他们才是施暴者,可被我抓住了软肋似的,露出这副惊慌的,不甘的,求而不得的失控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