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当天的晚餐吃得十分沉闷。于喜的坏情绪似乎感染了所有人。她的母亲也察觉到了女儿的怪异,旁敲侧击地问了两句。可是于喜却默不作声,对母亲的关心不闻不问。小燕子把我找到工作的好消息告诉了大家,这打开了于喜母亲的话匣子。她和我们说了在上海工作需要注意的点点滴滴,建议几乎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她的丈夫显然就没有这样的兴致,在一旁静静地抿着酒,偶尔尴尬地随声附和几句。 于喜的坏心情和对未来生活的兴奋令我胃口大减,除了几块我买的三黄鸡,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有再吃什么东西。我也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大脑被太多的事物占据着,让血液很难回到自己的肠胃。晚餐快结束的时候,于喜的母亲再一次对我发出了邀请,说如果我在工地干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去她的店里打零工,这个机会对我是长久敞开的。接着,小燕子开始收拾餐桌,辛苦地把所有的碗筷都洗得干干净净。 我再一次地检查起自己的私人物品,看有没有落下任何东西。在确认了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之后,我一个人来到了阳台,眺望着远方,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 远处的高楼都亮起了灯,也许那儿会成为我以后生活的地方。或许我会有一个家,会和于喜一块儿生活,陪着我们的孩子长大。虽然现实对我来说还是冷冰冰的不友好,工作档次不高,还有于喜的冷漠,但好歹我也算是在人生道路上开了个头。未来的变化和发展谁都无法预测。 想着想着,忙完家务的小燕子来到了我身旁。她先是默默地和我一起看着远方,然后过了一会儿,说道,“吴海哥哥,外头空气这么好。我们就出去转转吧!” “好吧,”我想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小燕子的建议倒也不错,“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我想去外滩看看上海的夜景,听说很美。来这儿后还一次都没有去呢?” “好啊,好啊!我也没去过呢。”说完,我俩就开始朝屋里走去。我从书包里取出了钱包,然后和小燕子一块儿出了门。 那是一个星期三的夜晚,地铁上满是从公司下班回家的人。他们穿着打扮各色各样,但都挂着同样的表情,一种说不出口的疲惫。他们是这座城市里正在为自己生活打拼的一份子,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任务,在完成任务后可以获得一定的报酬,然后将这笔钱投资到自己的生活。我猜自己很快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同样的满怀梦想,也同样的在每天会遭受生活各种各样的打击;同样强打坚强,同样会在某时某地毫无防备地黯然神伤。 世界是靠汗水和泪水孵化出来的,要争得自己的一片天地,没有巨大的付出是毫无可能的。当然,这是我在之后漫长的人生中悟出来的道理。当时的自己血气方刚,对未来有一种盲目的乐观。 过了大概大半个小时,我们从地铁的世界转回到了地上。南京东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整条街道同中午那会有了一幅天壤之别的景象。道路两侧的人群缓缓地向两个方向蠕动着,有一种令人催眠的秩序。我和小燕子就跟着人流,一边向外滩方向走去,一边浏览着两侧灯火通明的商场。 虽然囊中羞涩,但我还是幻想着能有一天可以在这些商场内大肆挥霍,将自己喜欢的商品统统揽于怀中。当时的我不明白是怎样一种乐观能让这些房子都成为了商场,想不出来人们的购买力到底强大到了怎样一种程度。 又过了二十分钟,我和小燕子来到了人山人海的外滩。就算场地再宽敞,也容不下不断增长的人潮。我和小燕子好不容易挤到了江边,看着黑通通的江面,觉得有些扫兴。可是,小燕子扯了扯我的袖口,让我和她一同转过身去,将整片外滩的建筑群尽收眼底。用石块砌起来的欧式建筑是显得如此的高雅别致,以至于将刚进入记忆的南京东路商业街挤到了脑海中不起眼的一角。 我和小燕子不约而同地赞叹道,“哇!这真是太美了!” 就这样,我俩默默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完全忽略了同我们擦肩而过的人潮。仿佛从现实跳脱出来的我们被精致的外滩美景包罗其中,忘记了正在被消耗着的时间。 “吴海哥哥,我认为于喜姐姐不值得你花费如此的多的时间和精力。真的,这世界上美丽,心地又善良的姑娘那么多!任何一个都比于喜姐姐更值得你所花的心思。”小燕子突然冷不及防地说道,声音虽然小,但是还是穿过了嘈杂的人潮传入了我的耳蜗。 对于小燕子直白的劝说,我大吃一惊,不知如何作答,一时间只好用支支吾吾的声音来搪塞她,“小燕子,你...你别乱说!我可没...没那个意思。” “吴海哥哥,别否认了。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还是有一颗女孩儿敏感的心。每次于喜姐姐一出现,你仿佛就灵魂出窍了,我都不敢确认你是否还留在自己的体内。”小燕子的回答斩钉截铁,不给我留一丝狡辩的余地。 于是,我也不再作任何否认,闭起了嘴巴,默默不语,同时也回避着小燕子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被灯光照亮的夜空上。我的心里羞愧万分,仿佛一个谎言被大人识破的孩子,无地自容地待在原地,当时真想就一头扎进黄浦江,让微凉的江水将我从尴尬的现实隔离开来。可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没有必要的勇敢。 小燕子当然也察觉到了我的心情,因此不再为难着我,而是岔开了话题,问我想不想沿着江边走一段路。我点了点头,就和小燕子并排向前走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方才的尴尬,我俩彼此都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和小燕子说。毕竟,从明天起,我和她就要分开。十来天粘在一起的经历让我们之间建立起了依赖感,我习惯了小燕子的陪伴,而小燕子也习惯了我的存在。 “小燕子,”我还是决定也发言,来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今后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吗?” “当然,吴海哥哥!我是你在上海最忠诚的朋友。只有你一有空,就一定来我爸爸家找我!虽然你不一定是专门为我而来,我明白,可是我还是想不时地见到你。因为我...我一看到吴海哥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我每个星期天都会来找你,直到你离开上海回云南的那一天。还有,如果你有空,也可以来我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找我。虽然不知道那边的环境是好是坏,但那毕竟也会是我扎根的地方。” “好啊,好啊!那我明天早上就和吴海哥哥一块儿去报到,可以顺便视察下你的地盘儿。” 说完,我俩开心地笑了起来。刚才挥散不去的尴尬顿时荡然无存,我俩又变成了很有默契的一对好朋友。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展望起未来的生活。小燕子说以后想来上海读高中,她不想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地生活在昆明。这里有更开阔的天地,更新奇的事物,还有我这个为生活日夜打拼的好朋友。 其实,我能猜到,小燕子能这么想的主要原因是她想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无论是以怎样一种身份。我大概能察觉出来小燕子对我的好感,可是和小花一样,她们只能做为我生命中可有可无的存在。也许她们真的可以成为我一生的好朋友,但我们之间关系的极限也只能到此。她们的存在无法穿透到我的骨髓之中,那里必须要留给我一生的挚爱。 我看着小燕子,从她的双眼里能读出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热爱。这很让我羡慕,因为我和生活的关系更像是简单的索取。我付出一份努力,然后换来一分成果。我不计较其中牵连的过程,只要能得到我心之所想的物件,我就愿意流血流汗,不辞辛劳地工作。 大概又走了十来分钟,小燕子问我是不是走累了,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有点审美疲劳的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和小燕子一起往回走去。那天晚上回到住所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半,倦意在经历了一天的起伏之后不经意地袭上心头。看到哈欠连连的我,小燕子笑开了怀,夸我的样子很可爱。这让我有一丝害羞,然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好了,小燕子。你也该早点休息了。明天如果想和我一块去报到,就得和我一样早起。” “是,是,是!吴海哥哥。只是我向来醒得比你早。说不定明早还得要我叫你起床呢!”小燕子笑着回复道。 说完,我俩先后去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雨后的晚上有一股别样的清凉,前几天荡漾在房间内的暑气顿时烟消云散。我跳上沙发,盖上毯子,和小燕子道了声晚安。小燕子在进卧室之前帮我关了客厅的灯,可是对面的楼还是亮着灯,微弱的光毫不设防地闯入了我的领地。既然无法早早入睡,于是我便在脑海里浏览起这一天发生的一切。 虽然无法再次体会到被挑中那一刻的激动心情,可是一想到我能够在人群中脱引而出,心中还是浮现出一丝欣喜和对自己的肯定。或许我的人生会因为这一天而改变,又或许从明天起我的生活还会是磕磕绊绊。当时的我莫名地感到一丝苍凉,感叹这世间万物的不确定和自己人生的迷茫。我一边羡慕着那些不用为生活发愁的一群人,同时又对他们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嫉恨。我既思考着为什么出身的不公平能如此轻易地左右一个人的生活,也努力激励着自己,告诉自己要不怕付出和努力,用自己的双手打造属于自我的人生金字塔。 想着想着,我模模糊糊地进入了梦乡,睡得很浅,还能够感知到从阳台外飘进来的微风。迷迷糊糊地,我感觉到有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裤裆。我立刻就被惊醒,然后发现于喜蹲在沙发边上,用另一只手做了个叫我不要说话的手势。她背对着从窗外射入的光,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春梦的开头,便用手揉了揉眼睛,确认下自己模糊不清的神智。在确定这一切发生在真实世界之后,我就更加的惊讶,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心爱的于喜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是于喜并没有因为我的反应而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略显生疏地套弄起我的阳物,很快地让它坚挺地勃起。接着,于喜褪去了她的睡裤,露出了洁白的内裤。在她的私处之外,我发现内裤上已是湿漉漉的了,能察觉到她的兴奋。她接下里拉下了我的短裤,将我的命根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我当时已经相当兴奋了,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想触摸于喜的身体。可是当我快要触碰到于喜的乳房时,她敏捷地侧过身去,躲过了我的攻势。为了惩罚我的鲁莽,她狠命地捏了一下我的下体,钻心的疼痛瞬时占据了我的大脑,也接受到了于喜想要传达的信息,“不要碰我,你只是我的玩物!” 受了挫败的我只好乖乖就范,一动不动地等着于喜进行下一步动作。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于喜又继续套弄起我的阴茎来,让它比之前来得更加的硬。然后,于喜站起身来,卸下了下身最后的防备,将湿漉漉的内裤放在了茶几上。她缓缓地骑到了我身上,用手引导的着我的阳物,让它慢慢地进入了自己的阴道。那是我头一次体验到性交的欢愉,于喜湿润又紧致的阴道让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随着于喜前后挪动自己的下身,我感受到的快感也愈发的强烈。同时,她还用力摁着我的胸膛,阻止我起身,也不让我的其他部位接触她的身体。 很快,我就达到了高潮,一股脑将精液射进了于喜的体内。可是在我达到高潮之后,于喜并没有鸣金收兵的打算,她反而加快了挪动的节奏,过了一会之后又上上下下用自己的阴道套弄起我的阳物来。虽然一开始有一些不适,可是在适应了之后坚挺的下身又开始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这一次,我坚持的时间比刚才长了一些,可还是很快地缴了械。在这之后,于喜又一次加快了节奏,动作越发的剧烈。我能猜到她的高潮也即将来临。于是,我感受到了她阴道内的收缩,她也渐渐放慢了动作的节奏。 之后,她一句话没说,拾起自己的内裤就走向了卫生间,我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可就是问不出口。当她从卫生间出来走回自己的房间后,我的大脑还处于高强度的欣快感之中。虽然如此,我还能听到大脑发出的理智之声,它问我于喜为什么会和我性交。我不敢想象这是因为她喜欢我,而是隐约地感到也许她只是把我当作发泄性欲的工具。可是这种可能性却没让我产生一丝的反感,我当时的愿望就是如果于喜能再一次的和我做爱,哪怕是做她一辈子的工具我也乐意。 看着紧闭的房门,我后悔没有在刚才告诉于喜,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