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到的东西
再一次面临梦中场景的转换,余泽差点以为自己其实真的是在做梦,自己的梦,而不是收藏柜的梦境。 或许他只是在做一个清明梦罢了,而不是遇到了所谓的病毒——毕竟,这样场景的无序转换,实在是太像普通的梦境了。 ……但是之后余泽又犹豫了一下。 他觉得他实在不是这样没有节操的人! 他不可能对一位不算太熟悉的教授作出这种事情来……吧? 余泽有点心虚了。 ……就算他真的有什么自己没有察觉的绮念,也不至于过了这么久再来做春梦吧? 所以一定是收藏柜搞的鬼!没错了! 余泽理直气壮地再次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样子。 一看之下,他又一次地怔住了。 S大的教室。 还是大型的阶梯教室。一般专业课都用不到这么大的教室,只有一些选课人数非常多的课堂,才会不得不使用可以容纳几百人的阶梯教室。 在余泽三年的大学生活中,仅有的前往这样的大教室的课堂,就是那节属于陈墨江的博物馆学。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周围那些朦朦胧胧的雾气逐渐消散,一些吵闹的声音传来。余泽目瞪口呆地发现,原本空空荡荡的教室,突然坐满了学生——他自己也在其中,还坐在了前排。 讲台上,就站着陈墨江。 这堂课似乎已经准备收尾了。 陈墨江用着他一贯平静从容的语气,态度平和地对着满满一教室的学生说着什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博物馆的意义,在于收集我们的历史,展示并陈列自然与人类文明的遗产——证明,我们就是我们。” 这句话实在是过于耳熟了。 余泽愣了一会,就想起来,这是陈墨江那门公共选修课的第一节课上,陈墨江所说的话。 ……他又回到了过去? 余泽不自禁皱起了眉。 回到过去令他有一些警惕。在食人魔的那个特异事件里,他就是回到了过去,在重回现实的时候,造成了无数事情的改变。 他实在是怕了这样的连锁反应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更可怕的是,在梦境中的时候,他压根不知道世界意识会将现实世界改造成什么样子。 他只能小心谨慎。 余泽叹一口气,忽然认真地觉得,以前的他一定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一定,超级浪。 ……也不知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 余泽走神去想收藏柜的时候,陈墨江宣布了课堂的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余泽也同样站起来,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随大流还是去和陈墨江交流。 但是这个教室里有小一百的学生,即便是离开教室也要一会功夫,余泽犹豫着犹豫着,就落到了最后面。 突然地,他听见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他下意识回头,几乎意料之中的,是陈墨江叫了他。 陈墨江走到他的身边,神态自然却亲昵地对他说:“抱歉,今天下课有些晚了。你等急了吗?” 余泽默默地看着这位年轻的教授,心中十分无语。 ……收藏柜,看看你都造了什么孽! 陈墨江看余泽不说话,以为自己这位年纪小的恋人是真的生气了。他是余泽的师长,向来宠爱余泽,又因为今天其实是有一个学生迟到了,临时打断了他的课堂,这才造成了拖课,所以他不禁面露难色,不知道如何补偿余泽。 他想了想,有些犹豫,又瞧见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就探头至余泽耳后,轻声说:“你买的东西到了。如果你还生气的话,我可以……随便你玩。” 只是这样的话,这位刚才还在讲台上从容不迫地宣讲的老师,就不由得红了耳根,他强自镇定地望着余泽,一双眼睛漂亮又生动。那张仍旧年轻的、带着点书卷气的俊朗面孔,露出了些微的薄红。 余泽:“……” 等等,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那…… 他可就不客气了! 这个梦境就仿佛随着他的心意变动一下,他不过刚刚想到这个念头,梦中的场景就倏地动了一下。这一次,场景变换得就更加的快了,让余泽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个梦境究竟怎么回事? 真的是收藏柜的梦境吗?还是他自己的春梦? 余泽皱起了眉,下一秒又因为出现在眼前的场景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陈墨江——这个端庄俊秀、在讲台上总是身着正装的大学教授,穿了一身只有年轻靓丽的女学生才会穿的短裙制服,白色的女士衬衫绣了精美的蕾丝花边,淡蓝色的裙边堪堪遮住他的腿根,让他不自在地用手捏住了裙子的下沿。 他姿态有些扭捏,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两条少见阳光的腿细长白嫩——他真不像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十分传统的、守序的东西。 如果他是个女人,他一定是古代传统意义上的大家闺秀,端庄大气、优雅斯文。可他又是个男人。这种中性化的特质在他男装的时候不够明显,可是在他女装的时候,就可以看出他身上那种女性化的俊秀与温雅。 而他年轻的、不显老态的面容,似乎更契合了这样的学生制服。他还有种饱读诗书、不谙社会的研究型学者的气质,让他的眼神中仍旧保持了那种赤子般的单纯。 可是他终究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再如何不谙世事,他高挑的身材与那样沉着温和的气质,也无论如何不是个少年了。他是个历经岁月磨砺的人,就像是一块已经被打磨完美的玉石。 他身上有如此之多矛盾的气质,有着种种的违和感,就像是之前那个场景,他在床上被余泽操得崩溃,可是仍旧努力咬着下唇忍耐着——他有种平和温柔的坚韧。 也让余泽…… 更加想欺负他。 余泽默然看了陈墨江片刻,然后心想,草,收藏柜也太会玩了。 ……但是他喜欢! 余泽的目光让陈墨江有些紧张。 陈墨江已经习惯了他的恋人在床上的种种游戏——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感到羞赧与不好意思。 无论如何——在学生面前做出这种姿态,都是一种对他的教养的反制。他从来没有想象过…… 但是余泽就是一步一步打破了他的底线。 他无可救药地爱着余泽。 即便……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 但是,在家里的话,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 他那薄薄的脸皮可经不起在外面做这档子事……在下课之后,用这种借口给余泽赔礼道歉,就已经是他在外面能做出来的极限了。 他十分不自在地拉着裙边,总有种自己要走光的感觉。他知道这是在家里,即便走光了,无非也就是被余泽看见,其实没什么关系。 但是他向来得体又保守,即便大夏天都要穿着正装。他所习惯的礼仪让他无法习惯这样子的裙子,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紧绷,甚至有一点害怕。 即便他知道,在家里,走光是没关系的——甚至屋子里的窗帘都全部拉上了。 但是他就是有一种十分的、十分的……不安的感觉。 他往余泽那儿走了两步,有些无措地喊:“小泽……” 余泽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他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张开了手臂,对陈墨江说:“来,老师,过来。” ……他又喊他老师。 明明说好了在家里不喊的。 陈墨江有一种十足的羞耻感。他家中书香门第,向来讲究尊师重道——余泽是够尊重他了,在床上把他操得呜咽哭叫。 陈墨江犹犹豫豫地,还是往余泽那儿走过去了。余泽坐在沙发上,一把将陈墨江抱进怀里,好好揉了揉他的老师。 余泽与陈墨江身材相仿,但陈墨江更为清瘦一些。他并不瘦弱,但是那种知识分子的气质总是让他显得文弱一些,像个书生一样。 其实抱起来还是有点分量的。 余泽稍微颠了颠他的老师,果断放弃了把陈墨江抱进卧室的打算——他刚才可能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的误解,现在没有了——转而决定在沙发上好好弄弄陈墨江。 沙发上地方小,有点施展不开,但小也有小的好处,那种肉贴肉的亲昵、身体温度的相互传递,远比余泽想象中来得热烈。 余泽的手在陈墨江的身体上抚摸着。陈墨江的皮肤温润细腻——真的不像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 不自觉地,余泽的手就撩开了陈墨江的裙子,摸到了他略微湿润的下体。 余泽笑了一声,说:“老师,你已经湿了。” 陈墨江十分没有底气地说:“没、没有的……那个是,生理现象。” 余泽也不反对,就只是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陈墨江女穴外的软肉,淫水就流了他满手。 陈墨江微微垂着头,耳根泛红,也无法解释什么了,只能任由余泽施为,毫不反抗。 摸着摸着,余泽的鸡儿正准备勃起以示对老师的尊重,他的视野却突然模糊了。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抽离了他的意识,又或者是——将他的灵魂拉高了。 他感觉自己其实站立着——他感觉自己真正的身体,其实并不在这里,并不与陈墨江在一起。 他猛地喘了一口气,彻底脱离了他与陈墨江温存的场景。 “……您满意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语。 “这可是特地为您制造的骚货。”那个声音低低地笑了一下,于其中带着股黏腻的色情,“大学教授,痴恋学生——衣冠楚楚,性格……嗯,您刚才已经体会过了。双性人,想必您也玩过了——如何,您满意吗?价钱的事情……相信,您不会令我们失望的。” 余泽回神,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他正独自一个人站立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收藏柜依旧什么都不告诉他。 余泽暗骂了一声,想了想,问:“制造?” “哦!当然。您刚才不是已经调试过了吗?”那个声音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喋喋不休,“您觉得如何?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可以提货了。如果您觉得还是不行,那么,您可以继续调试……不过,我觉得,刚才我检测到的您的身体反应……您应当对他非常满意才是。” 余泽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我要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