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从浴室到卧室
余泽没有想到,就现在网上这么混乱的舆论中,他都能找到一个富锦新村的居民发言。 作为一个合格的公民,他当然是……立刻截图发给了陈铎。 相信现在焦头烂额的警察叔叔会非常喜欢这条线索的。 他也没等陈铎回复,知道现在对方一定忙得很,于是就直接去洗澡了。洗完澡,他尴尬地发现自己忘记拿毛巾了。 “亲爱的,男朋友,学长,”他可怜巴巴地在浴室里叫李惶然,“我忘记拿毛巾啦。” 隔了一会,李惶然才回应他:“等一下,我拿过来。” 余泽关了淋浴头,光溜溜地站在浴室里。热水腾起的水雾让整个浴室里朦朦胧胧的,他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周围的景象,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 浴室很小,五脏俱全,而且是余泽喜欢的淋浴。S市老房子的浴室都挺小的,站一个人都觉得局促。 余泽等了一会,李惶然轻轻敲了敲门,说:“我拿来了。” 余泽不假思索地拉开了浴室的门。 水雾最先从门缝中飘出,带着昏黄的、湿热的灯光与热气。余泽赤身裸体,头发也湿透了,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流下来,在地上晕出一滩水。 他接过李惶然手中的浴巾,飞快地擦着头发和身体。李惶然呆住了,但是余泽没注意到。有小水珠从他的头发上甩到了李惶然的脸上,让他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 年轻健康的身体散发着蓬勃的活力,大部分的水珠早已经从余泽光滑的皮肤上滑落下来了,但是总有那么一些零星的余孽,就这么缓慢地、恋恋不舍地在他的皮肤上滚动着,顺着肉体的曲线蜿蜒辗转,直到被棉质的毛巾擦过。 李惶然十分局促不安地站在浴室的门口,目光偷偷地看向余泽,却不敢让余泽发现。他第一次意识到余泽在身高上的压倒性优势,这个青年只是站在浴室里,垂着头,随意地擦着头发与身体,就给人一种他在侵占你的世界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总是仰望着余泽吧。 余泽擦完了头发,一抬头发现李惶然还站在浴室门口,顿时愣了一下。过了会,他忽然有些坏心眼地笑起来:“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其实他没有戴眼镜,也看不出李惶然是不是在看他,然而李惶然却吓了一跳,看到余泽——他的主人——就这么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格外的恶趣味。 李惶然只是犹豫了片刻,就鼓起勇气,迈步走进了仍旧带有湿气的浴室,踮脚吻向余泽的嘴唇。 余泽吓了一跳,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身上还没擦,应该会把李惶然的衣服弄湿吧…… 下一秒,他随手把浴巾扔了,把李惶然抱到怀里,转守为攻,主动去亲吻舔舐李惶然的嘴唇与舌头。李惶然很乖,张着嘴,即便口水从嘴边流出来也毫无异样。他痴迷地望着余泽,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余泽没有带自己的洗漱用品,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用的都是李惶然的,这意味着此时刚刚洗完澡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都是李惶然熟悉的味道。 就仿佛,当余泽拥有他的时候,他同样也拥有了余泽。 亲吻逐渐变得激烈,他们气喘吁吁,而余泽仍旧紧紧抱着李惶然。他想,李惶然的身高、个子,都很合适。恰巧可以让他这么抱着,可以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抱在怀里,掌控着。 余泽满意极了。 片刻之后,他们暂时地分开了,却仍旧呼吸交融。李惶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擦着自己流出来的口水。他身上的衣服被弄湿了,本来就是轻薄的家居服,湿了之后直接就贴在了皮肤上。 他白皙的脸颊上升起了红晕,眼睛也有些湿润,眼尾发红,或许是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或许是因为浴室里的潮湿。 “把衣服脱了……”余泽挑来拣去,选择了一个更为羞耻的称呼,“学长?” 李惶然脸更加红了:“为什么叫我学长……” 不得不说,李惶然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五官十分精致。好看的人露出窘迫的表情,总是会让人更加的宽容一些。可惜余泽的恶趣味让他更喜欢在这个时候逗人。 余泽就笑着去亲他的眼角、脸颊、嘴唇,一边叫他:“学长、学长、学长……” 等到他觉得自己把人逗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本正经地说:“好啦,学长,不要撒娇了,已经亲了好几口了,你该脱衣服了。” 明明是他趁着李惶然窘迫慌乱的时候…… 到底是谁撒娇啊! 李惶然晕乎乎地看着他,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听余泽说他该脱衣服了,就下意识听从了他的话,乖乖地把衣服脱了下来。等到感到些微的凉意时,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蜷缩了一下脚趾,谨慎地垂着眼睛,不敢去看余泽的表情。 余泽歪头看了会他的男朋友的裸体,忽然叹了口气。 李惶然心里一慌。他一直自卑于自己的身体,因为一年之前的伤口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两道巨大的伤疤,那两块地方时至今日依旧有些畸形和萎缩。 ……浴室里的灯光太亮了,让他的丑陋无所遁形。 余泽却忽然轻轻地抱住了李惶然。他的身体的温度传到了李惶然的身上,让李惶然心里的自卑与阴暗忽然就刹住了车。 余泽小声地说:“学长,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瘦?一年之前,你就是这么瘦,现在,还是这样。要多长点肉呀,我喜欢白白胖胖的学长。嗯……揉起来手感比较好。” 李惶然恍恍惚惚地应了,过了许久,抬头看向余泽。余泽的神情一如既往,好像从来没有理会过李惶然的那些阴郁的心思。他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李惶然有朝一日抬起头仰望他,然后发现,原来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就像他曾经向李惶然承诺的那样,你乖一点,属于我,我会陪伴你,保护你。 李惶然慢慢放松下来,他侧头亲了亲余泽的锁骨,然后喃喃说:“我会多吃点的。” 余泽若无其事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说:“学长真乖。” 他的学长慢慢蹲下来,依偎在他的腿边,仰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跃跃欲试:“昨天没有做完……” 余泽愣了一下才想起李惶然在说什么,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我们继续。” 他的目光滑过李惶然消瘦的身体,还有他肩膀上的伤疤。谈不上漂亮,太过于瘦了。余泽确实是更喜欢有点肉的身材,因为揉捏起来手感更好。 不过,这是属于他的。 这样的关系的建立需要许多的契机。然而一年前的雨夜,就注定了他们会走到这里。余泽从来都不喜欢命运之类的东西,甚至痛恨宿命。 但是,就在现在这个时刻,当李惶然轻柔地捧起他的性器,因为姿势的不方便而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的时候,余泽忽然意识到,其实命中注定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他有点喜欢这个属于他的人了。之前的情感是基于同情、怜悯、责任、欲望。现在,他有点喜欢这个,将一切捧到他的面前,过于卑微的,活生生的人类了。 他慢慢地呼吸了一下。李惶然将他的性器纳入了嘴中,用舌头小心地包裹住龟头。 余泽刚刚洗完澡,身上没什么味道,但是李惶然却觉得,有什么鲜活的、宽厚的、属于余泽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缓慢地浸入他的灵魂。 他想,他得到了一切。欲望、情感的满足、主人的喜爱。他所有的不幸,他灵魂上的阴霾,依旧存在,却被另外的温暖的东西缓慢地挤开。 他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尽管他仍旧在努力地舔舐着余泽的性器,甚至异想天开地在此时做一个深喉,但是他仍旧觉得自己好像在想着别的东西,仿佛有一个念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观察着他现在的动作,一边告诉他哪里做得不够,一边说,你很幸运。 他现在浑身赤裸,膝盖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凉气缓慢地侵蚀进来;然而在另一边,他却满脸通红,目光迷离,热气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不管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快感。 他其实并没有得到什么生理上的快感。但是他感到自己正在操纵着余泽的欲望,他能感受到,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余泽的喘息声,抚摸他头发的手轻轻停顿了一下,余泽身体的些微颤动……他仿佛能感受到,余泽因为他而得到满足。 对方的满足仿佛在这个时刻,同等地传递到了他的神经上。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器正因为这一点而下流地勃起了,并且贪婪地流出液体。 他努力地做了一个深喉,脸颊与鼻子都陷入到了余泽的阴毛中,他感受到了那种蓬勃的、旺盛的生命力,属于余泽的、温热的气息……他们从未这么亲密过。是下流的、带着亵渎意义的亲密。 他一直把余泽当成他的主人,执掌他的生命与灵魂的神。他崇拜余泽,依赖余泽……他得到了余泽的承认,然后,他在对他的神作出一些淫秽的事情。 他拼命地吞咽着口水,喉咙口的收缩与蠕动压迫着余泽的龟头,让余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安静的浴室里只有这些微的喘息声与粘腻的口水声。偶尔,偶尔会有一些水滴落下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哪里……或许是他流出的淫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李惶然退开了一些,余泽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了,他有些含不住。他抬头看向余泽,青年的脸颊发红,目光中带着一些舒服的恍惚,微张着嘴,注意到他的视线,还困惑又好奇地歪了歪头,似乎是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呢? 李惶然哑着声音:“您要操我吗,主人?” ……把余泽给吓清醒了。 李惶然红着脸,看上去十分羞涩内向的样子,却主动又大胆地伸出舌头,沿着余泽的大腿一直往上舔,最后缓慢地舔过余泽笔直硬挺的性器,在深红色的龟头上来回吮吸。他轻声叫着余泽:“主人……” 余泽瞬间觉得他被李惶然这生涩却直白的诱惑给勾到了。他舔了舔唇,问:“有套吗?” 李惶然脸一白,强颜欢笑道:“有的,我准备了。”他顿了一下,“我很干净的,主人。我没有过别人,只有你。” 他喃喃说着,恋恋不舍地用脸颊蹭了蹭余泽的皮肤。 余泽垂眸看着李惶然。 李惶然很顺从地接受了他的要求,他毫无反抗,也没有反诘余泽。他只是轻声解释着,示意自己干净而洁白,希望余泽不要误会他。 ……余泽忽然意识到,李惶然真的很了解自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潜意识中的些微情绪的波动,但是李惶然却本能地解释了。或许他只是将自己放到了一个过于卑微的位置,于是不得不谨小慎微,注意到一切细节。 余泽就说:“那我们就不用,好吗?”他把李惶然从地上拉起来,亲了亲对方颤抖着的嘴唇,“你也是我的男朋友,学长,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 李惶然瞬间就被他安抚了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神奇。 五分钟之后,他们回到卧室。因为余泽的些许促狭,现在李惶然正跪在床上,自己给自己扩张……不那么熟练地。 余泽看着他的动作,眼中慢慢积聚起了些微的笑意。 李惶然塞了两根手指在里面,艰难地挪动着。他听着自己的手指、润滑液、后穴相互挤压发出的淫荡声音,不禁红了脸,声音颤抖着问余泽:“可、可以了吗,主人?” 余泽看了两眼,笑嘻嘻地说:“我觉得不行呀。” 李惶然咬咬牙,放入了第三根手指。他低声地喘息着,努力集中注意力,让自己更快地适应这样奇怪的感觉。 然而他实在是太生嫩了,甚至不知道主动去寻找自己的前列腺。括约肌就在那里限制住了他的活动,让他不得不耗费更大的力气,强迫自己的肌肉放松,并且容纳外来的物件。 余泽看着想叹气。他倾身过去,拔出了李惶然的手指,然后自己伸手插进去。他细致地摸索了一会,对后穴中围上来殷勤谄媚的软肉无动于衷,片刻之后就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液体的干扰下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 他只不过是轻轻一按,李惶然就颤抖了一下。余泽恶趣味地用指腹绕着这个地方打转,毫不留情地让初初体验到这个感觉的李惶然浑身打颤,不停地发出哀哀的叫声。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什么惩罚,直到灼热的快感从下身的隐秘处泛起,性器快速地膨胀起来,又一次流出下流的液体。他喘息着,困惑于这样的感触,可惜迅速泛滥的欲望,让他的清醒只持续了片刻的时间,他很快发出了呜咽声。 他的身体软了下来,那些生嫩的软肉也屈服于这样的快感,肉嘟嘟地围在余泽的手指周围。黏糊糊的润滑液变成了另外一种触感湿滑的液体。 余泽转了转手指,发现李惶然的括约肌已经放松下来。或许李惶然整个人都已经放松下来,软倒在床上,只剩下本能还维持着撅起屁股的姿势。 又过了几分钟,余泽抽出手指,换上了自己的性器。他从一开始就进得极深,因为李惶然的前列腺位置也要求他深入一些,才可以擦过那个更加过于敏感的地方。 尽管扩张充分,李惶然仍旧感到了些许的疼痛,这反而让他清醒了一点。他屏住呼吸,感受着余泽的性器的进入,灼热的阴茎一点一点开拓领地,让他感到自己正在被占领、被标记。 这个体位宛如野兽一般,却让他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他意乱情迷,只是遗憾地想,看不见主人……他艰难地扭过头,想看看正站在他身后的余泽。这个姿势太别扭了,可他还是做到了。他看见了余泽。只是看见脸庞与上半身。 李惶然想,他看不见屁股那边的情况……但无非也就是那点事。原始、直接、肉欲,从一开始就赤裸裸地摆在台面上的,无法被遮掩的性器官接触。 是的、是的,性器官的接触可以带来快感。但是那样的快感,比不过他看见汗水从余泽的额角滑过脸颊与下颚,滴落下来……他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感觉那滴汗水就好像滴落在他的心里。他有些困惑自己怎么能看得那么清楚,而他另外一半的灵魂则困惑于,在这样的赤身交缠的时刻,他还能这样的胡思乱想。 余泽将性器完全地插入了。有些艰难。但是整根性器被温暖的肉穴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爽。他停在那里,享受了片刻。 然后他忽然注意到李惶然怔怔地看着自己。 他愣了一下,声音略微沙哑地调侃李惶然:“学长,这个姿势不累吗?” 李惶然说:“有点别扭,但是主人想这么操我,我想看着主人,就只能这样了。”他甚至乖巧地说,“不用管我,我只是想看着主人……啊!” 他发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喘,因为余泽将自己的性器稍微抽出了一点,然后又狠狠地撞了回去。 余泽又一次询问李惶然:“喜欢吗?” 李惶然失神片刻,颤抖着说:“喜欢……主人……” “是喜欢主人操你,还是喜欢主人?”余泽恶趣味地纠缠着他的歧义,清朗的声音中掺杂了欲望的沙哑,令李惶然的眼中更加显露出直白的痴迷与恋慕。 “喜欢……唔!”他又被操了一下,“都喜欢!只要是主人……只要是你……” 他的声音慢慢变得低沉,最终只剩下连连的喘息,因为他终于被操开了,身体彻底地向余泽敞开,任他进出,任他操弄。就算前列腺被狠狠地操干到了,他也只是颤抖着,无力反抗,只能任凭这样激烈的交缠逐渐覆盖掉他所有的理智,让他无暇胡思乱想。 余泽还伸手扶正了他的脑袋,让他不要用这么别扭的姿势,他也没有反对,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被热烈的欲望烧坏了,即便灵魂尖叫着要看向余泽,他自己却已经无法操纵他的身体了。 他只是困惑着,这就是刚才被他不屑一顾的肉欲吗?他觉得……他的主人真好,赐予他这样的快乐。 他好爱余泽。好爱。如此的深爱。此时,甚至有些怀疑为什么之前没有能够达到这样程度的深爱。他是不是不够虔诚?又或者,他只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肉欲对自己的影响。 他被余泽操得恍惚,而余泽也越操越爽。李惶然并没有什么天赋异禀的身体,第一次做,刚开始甚至还过于的困难。 但是当他被操开了的时候,当他愿意全身心、毫无防备地接待余泽的时候,当他对余泽的渴望让他本能地扭着屁股,努力地追逐着余泽的性器,甚至因为余泽故意逗他不去操他,而发出委屈、难过又无能为力的哭叫声的时候…… 他同时满足了余泽肉体与精神上的欲望。 因为他毫无保留地为余泽坦诚了一切。好的、坏的,低贱的、落魄的、淫荡的,虔诚的、热爱的、直白的……当这些复杂而浓烈的情愫,伴随着他的身体对余泽的敞开,顺从地任由余泽掌控,他甚至乖乖地按照余泽的意思不去看他,尽管自己因此而恐慌地颤抖…… 余泽怎么能不喜欢这个青年。怎么能推开他,而并非是拥有他。 余泽轻轻叹息一声。他的手抚摸着李惶然的皮肤,最终缓慢地碰触到了他小腿上的伤疤。他在那块丑陋的、畸形的皮肤上摩挲着。 李惶然的身体猝然僵住了,他带着哭腔,带着不安的、惶恐的情绪,叫着余泽:“主人……” “主人在。”余泽按着他的小腿,俯身亲吻他光裸的背脊,“别怕。” 李惶然慢慢放松,后穴却仿佛与他的心灵一样,紧紧地蜷缩起来,仿佛是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在余泽说出“别怕”两个字的时候,猛地体会到情绪势如破竹般地冲刷与崩溃。 他完全无法控制这样的情况,累积的欲望让他的阴茎在一瞬间就射了出来。这个时候,余泽也喘息了一声,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李惶然顾不上欢喜,飞快地转身抱住余泽,发出了狼狈的大哭声。 余泽哭笑不得地抱住他。 好吧,这也算是他把李惶然给操哭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