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兴起 h
“大体上就是这样,所以师傅对于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梁玉笙一甩手中的花枝,表示对于往事的追忆到此结束。 天边的花灯已渐渐远到不能目视,可灯会大约还要进行到深夜。梁玉笙并未有在山下客栈留宿的打算,她牵了李晏的手,想在离开之前带他去买红豆点心,却在回头看见他的面孔时微微皱眉:“你哭了?”她看着李晏微红的眼眶,心中满是不解。 是她做错了什么?或是他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受了伤?“怎么了?不喜欢灯会吗?” 李晏慌乱的摇头:“不是,奴并非不喜欢。”难得主人带他下山游玩,又被天灯勾起回忆,愿意同他讲述往事,他怎会不喜欢,只是…… “那又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梁玉笙不解的问,说着她以指腹揩掉李晏眼角的泪:“是哪里不舒服吗?淫纹?还是……” 李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不断的摇头,然后很小声的开口:“奴不知道,主人曾经也过的那么苦。”他确实心痛,但那是种难以言说的情愫,就连李晏自己都没法好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是为她的往事而感到心痛。 梁玉笙挑了挑眉毛:“我说的都是过去的事,那时我便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了,事到如今更加无足轻重。”李晏模样让她疑惑也让她心乱,梁玉笙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却知道自己被他同情了。 知晓梁玉笙过去的人,除却师傅毫不在意,其他人要么恐惧要么嫌恶,就算心有同情之人,也多会因她本身对那些灰暗往事毫不在意的态度而心怀芥蒂,可李晏却是另一副出人意料的反应。 分明在寻常人看来,他们两人之间李晏才是更加凄惨的那个,但此时此刻,她的炉鼎,眼前这个执拗的坚持着要做她奴隶的人,因她的往事伤心的红了眼角。 这模样让她的心躁动不已…… 梁玉笙沾了眼泪的手指,鬼使神差的挪到李晏嘴角,她摩挲着他微凉的唇瓣,目光专注、动作认真。 “主人?”李晏因她突然的动作绷紧了身体,他们贴的太近,近到他的侧颈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主人温热的呼吸。 两人早就走到了远离人群的下游,灯火和喧闹声此时都变得渺远,可主人却与他挨得很近。梁玉笙认真描摹着李晏的唇线,直到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可她却良久不再有进一步动作,这份不合时宜的懵懂让李晏无奈又心动。 她总是这样过分,撩拨他却不自知。李晏眉心微蹙,他不敢对她不满,只是大着胆子一口咬上她的指尖,然后以柔软的舌头舔舐着那点淡淡的牙印。李晏就是在调情,晚风拂起两人的长发,他眨了眨带了水雾的眼睛看着梁玉笙:“主人不要奴吗?”他在诱惑,又或者诱惑只是他的本能。 这大约不是合适的地方,但也从未有人告诉过梁玉笙不可以在外面这么做。 梁玉笙将李晏抵在了树上,踮脚去吻他的耳垂,并将红缬草胡乱塞入他手中。同时她以双手解开他的衣带,让李晏白皙光洁的胸膛裸露出来,月色中能够看见他起伏的胸口泛出细汗和潮红。 梁玉笙很冷静,即便她正准备在林中操弄李晏,她也依旧表现的平静淡漠,仿佛这并非一次离经叛道的野合,只是……她只是想要李晏罢了。她想要听见他的声音染上哭腔,她想看要看见他的眸子盈满泪光,她想要触摸到他发烫的皮肤。 在做这一切之前,梁玉笙以法术在周围立起闭目塞听的屏障,然后她圈住李晏的腰,让他啜泣着咽下引诱她的后果。 李晏碍事的底裤已经落到了地上,他光裸着两条细瘦的腿虽并未觉得冷,双膝却在不停的打颤。刚开始他有些担心明霜替他准备的新衣沾到草叶上的夜露尘土,可当梁玉笙抚着他的侧肋啃咬他的喉结时,李晏除了顺从的扬起脖子,已不再记得其他的事情:“呜……”他在梁玉笙头顶小声呜咽着,捏着花枝的手却垂下来,指尖在发抖却丝毫不敢松开。 一根高热的性器抵入李晏的双腿之间,皮肉紧贴的亲昵蹭动让他腿根的淫纹发烫,李晏颤着双腿去夹,却被梁玉笙抵住了会阴不断磨蹭。她仿佛是在玩弄他一般,只在那一片敏感柔软的地方不断厮磨,却故意忽略了他主动张合着求欢的穴口,久久没有要插入的意思。 很快李晏的声音便染上难耐的哭腔,不止是后穴,就连他前面那根不太灵光的阴茎都开始流水,他扭着腰臀引诱她快些进来,然而梁玉笙却只是将李晏的腿根磨出一片红痕。然后梁玉笙捧着他的脸,认真看着李晏的眸子:“下一次不许再因为我的事哭。”她郑重的说,仿佛这是件十分重要的事似的。 李晏微微睁大眼睛,他根本想不到主人介意的是这种事:“主人?呜……”看上去梁玉笙并未给他说“不”的选项,她用硬挺的阴茎抵上不断骤缩的软穴,一副若他不答应便不进去的架势,丝毫不顾惜现在他有多渴望,也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她有多过分。 “奴……奴知道了……不会再哭……主人想要……”李晏发出染满欲求的呻吟,他挺了腰胯去迎梁玉笙的肉棒,并在她整根没入的深顶时身子倚着树不断往下滑。“主人……奴站不住了……”李晏的声音听上去好似撒娇,话音还未落便被梁玉笙扣着大腿抱起来。 这样的姿势让李晏诧异紧张,他还没来得及认清自己被梁玉笙抱起的事实,双脚都已离了地,膝弯被卡在她看上去柔软白嫩的手臂上。这姿势让李晏的身子半点着力的地方都没有,可他是不敢去攀梁玉笙的肩膀的,于是只能用背紧紧抵着身后粗粝的树干,让自己尽量少加些重量到她手上。 然而很快李晏就变得没法在注意自己的姿势了,被情欲熏染的身子摇摇欲坠挂在梁玉笙怀中,李晏眼睁睁看着抱住他的女人将尺寸可观的肉柱送进身体深处,挤出后穴黏糊糊的淫液。悬空的身体像是被钉在结合处的凶器上。梁玉笙的每一次插入都准确无比的碾过李晏肠腔内的腺体,不断溢出的肠液甚至沿着臀缝滴落到草地上,除却哽咽呻吟,李晏已经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随着梁玉笙的抽插,李晏的双腿不停摇晃,过度的快感让他蜷曲起脚趾,他眼眸半阖,眼泪不停在眼眶打转,微微张开的嘴唇露出一点点柔软的舌尖,看上去一副快要失神的模样。梁玉笙塞给李晏的那株红缬草早被他揉坏,折断的花枝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淡红的汁水流出来沾了他满手。 他总是这般,让她挪不开视线。梁玉笙看着李晏绯红的眼角心想。她并未失控,却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那是自她记事以来从未感受过的悸动,因为怀中的这个人。 多奇怪啊,他们相识不过一个春天,李晏皮相漂亮,性格奇怪,行为总让人无法理解,他让她疑惑重重,但与此同时他却又对她全然信任,无论她做过什么,无论她想对他做什么。 “死鬼,出来放个天灯都不老实。” “娘子这里没人,让我摸两下就摸两下。” “滚……” 树林尽头传来陌生的对话,梁玉笙循声看一眼远处灌木,一对男女同他们一样,在此处行交合之事。男人开头说是只摸两下,但不多时便林中便尽是男女的喘息了,只是天色昏暗,又有树林遮掩,梁玉笙并不能看清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可身边李晏却满是不安。他惊恐的睁大眼睛,以空着的那只手掩住自己的嘴,过分的紧张让他连小腹都绷紧了。 “别怕。”梁玉笙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手背轻轻安慰:“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说着她托着李晏光洁的双腿往上又顶了顶,他呼吸一窒,胸腔一阵起伏。 “看着我,叫的大声些你便注意不到他们了。”梁玉笙说的这话尽是歪理,但不知为何李晏就是没法摇头或是反驳,他只大着胆子瞪她一眼,便松了手细细哼吟出来。 其实李晏是不该害怕自己被人看见,他在合欢教中浸淫那么久,怎么可能还会知道羞耻,他是惯于在人前淫态尽显的。可是虽然那些嘲笑和凌辱他早已习惯,他还是在心底暗自期望梁玉笙是不会那样对待他的。毕竟她是那么温柔的主人,温柔到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李晏并不总是能够记得他的身份和过往。他只想贪恋片刻她出于本心的体贴和疼爱,为此无论让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啊……嗯嗯……还要……”李晏听话又乖顺,他按着梁玉笙的意思开始叫,只是放下的那只手悄悄勾了梁玉笙的衣袖。 在梁玉笙正经开始操弄他的时候,李晏便没法好好思考了。后穴被热乎乎的肉棒挤胀的满满当当,每一次抽插顶弄都因为这样夸张的姿势变得触感无比清晰。李晏起先后背抵着树被磨擦的有些发疼,但很快他就连那点疼痛也感受不到了,也不知是因为从小腹一直升上灵台的快感让他模糊了五感,还是因为在不知不觉间,梁玉笙托了他的屁股让他整个人挂在了她身上。 李晏不知道周围是何时安静下来的,他甚至无法分辨周围究竟是真的没了人,还是梁玉笙的法术替他圈出一片安宁的空间。他只是能感受到汹涌的情欲,他神志涣散意识模糊,却偏记得用双腿勾紧抱着他的人,让她往深处肏他。 “主人……快到了……”李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俨然是一副撒娇的语气,他交叠了双腿勾住梁玉笙的腰,近乎任性的用半勃的阴茎蹭了蹭她的长裙。透明的水渍黏在梁玉笙腰封的玉石上,而她却只是笑,并无一丝一毫责备之意。李晏知道只有被人疼爱的时候,这些调情和任性才能这么心安理得。 高潮突然降临,李晏浑身颤栗的将头抵靠在梁玉笙肩头,半勃的阴茎淌出许多半透明的水液。他趴在梁玉笙身上,尽情嗅着那些他熟悉的味道,紫竹,草木,道观淡雅的熏香,每一种都与此刻淫靡的气氛不太相称,却又每一种都让他贪恋。 李晏的视线一片水雾,欢愉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他抬起头视线越过梁玉笙的头顶,看见莹莹闪闪的天灯飘向远方。主人说过,那是带着寻常百姓乞求姻缘顺遂的祈愿。李晏知道那是与他全然无关的美好心意,但那么一个瞬间,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不是因为让人失神的高潮,而是心口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 “李晏喜欢今晚的灯会吗?”梁玉笙轻笑着问,她将李晏放了下来,并且扶着他的腰,防止他因为腿软跌到地上。她眼底闪着光彩,比头顶的星空和天灯更加夺目。 李晏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奴喜欢的,只要是同主人一起,无论做什么奴都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