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男不女的怪物…… 这之类的话，以前周燕晗没少听过。不过都是偷听，并不是旁人在他跟前嚼的舌根。 而偷听对象不是外人，正是他亲爸和亲妈两个人的吵架内容。 周燕晗已经忘了第一次听见时的心情了，反正后来每一次听，他都没什么感觉了，也不管他那个爸爸怎么为他开脱，他都是自暴自弃的信服着林丽月说的话。 怪物！ 这两个字是从他亲妈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扎在她亲生儿子头皮上。 周燕晗以前不知道自己下面和别人有什么区别，还天真的以为大家都和他一样是拥有两套生殖器官的正常人。 很可笑的是，告诉周燕晗，“你是正常的”，和在他爸跟前说，“怪物”的是一个人，都是林丽月。 林丽月讨厌他这个儿子，周燕晗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他觉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林丽月亲生的，一个妈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亲生孩子那么残忍。 越长大，周燕晗越觉得自己天真的无可求药。 那时候，林丽月和爸爸离婚了，一向贪财的女人什么都不要，只说要带走周燕晗。 这是周燕晗最后一次对林丽月寄予希望，然而，当天晚上，在周家的餐桌上，林丽月就亲手杀死了他儿子最后的希望。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丽月确实没把他那个秘密抖出去是真的，虽然后来周燕晗在下人嚼舌根的时候，了解了全貌。 无非是周海英的独子周存需要个替死鬼。 身居高位，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超狼虎豹，养一个周燕晗，不过是为了日后，当周存遇到危险，能把他推出去，替周家的儿子挡枪子罢了。 你看，这就是他亲生母亲，周燕晗时常自哂，难怪他是一个怪物。 这种女人能生的出什么好东西。 没有体会过多少温暖，小时候唯一的热源，也从他进了周家，而基本断了，只有每年那可怜兮兮的一小时，能和亲生父亲见面。周燕晗对于人性温暖，有期待也有厌恶。 期待是希望有人可以对他好，厌恶是，嫉妒别人都有对他们好的人，而他没有。 周燕晗等了一天，两天……等了好久，还是没有人对他好，渐渐他就不再期望这些不现实的东西了。 但当真有那么一个人跳出来对他好的时候，他又迫不及待，飞蛾扑火般献上自己。永远追随。 十七岁的时候，周燕晗个依旧不怎么高，比他那个人高马大的继兄，矮了不止一个头。 周存年纪比他大，就哄他开心，说:“等你长到跟我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比我还高。” 周燕晗就信了，桌上那些不吃的菜，挑的食，都因为这句话，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这会儿周存已经对他很好了，可是周燕晗总觉得还不够。 还不够他多看看他哥的脸，周存就急匆匆去忙工作、忙私事，反正就是丢下他去自己的世界里了。 往往这个时候，周燕晗就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很难受，想被丢进了冰水里。 家里有个老仆人，年纪很大了，头发都有些花白，她见每次周存从老宅走了，周燕晗都失落很久，她暗戳戳提示周燕晗，周存搬出老宅后，去哪住了。 一直都对他不冷不热的下人，突然这么为他着想，肯定非奸即盗，有鬼！ 但周燕晗想不了那么多，他满脑子都被那个继兄占得满满当当。哪还有空去想别的。 在家吃了什么东西也没个数，连怎么跑去的周存公寓，也是几个下人推波助澜，十七岁的周燕晗还以为，是他太可怜了，让那几个下人都对他起了怜悯。 谁知道，那几个下人只不过是周存二叔家的堂弟，为了和他争继承权，搞得鬼。 周燕晗被人喂了催情药，一双眸子水波潋滟，两条细腿互相绞着，送他来的人，没敢给他脱衣服。 即便周燕晗人都不清醒了，那人一旦有一点碰他裤子的意图，周燕晗就张牙舞爪，又是咬人又是抓人的，那人也只是拿钱办事，干脆不脱了，把人送到就跑。 周存从老宅搬出有一段时间了，他一般都是从公司直接回这里，那天晚上，刚进门，领带刚松开一点，屋里就有个火热的软体东西，直接扑了上来。 “哥，我好难受……”周燕晗仰着脑袋，上半身全脱光了，下半身只剩条平角内裤，一脸的潮红。 周存反握住已经软塌塌的小细胳膊，把人往怀里拎。 他从小长大在周家这种地方长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偏偏就像不知道一样，搂着小小的一团，低下头说话。 “燕晗…” “乖。” “我，我乖。”周燕晗细声细气，跟没骨头似的，任由周存搬动他的身体。 这会儿他已经知道自己对继兄是什么感情了，被这么不经意的抚摸，浑身都开始发颤。 胯下的小肉棒更加硬挺，占了本该长囊袋那地的东西，也兴奋的吐出黏液，两扇肉唇翕张，被内裤勒得愈发肿痒。 应当是怕给公司带来影响，周存没有带他去医院，直接把人抱到了浴室，说:“乖一点，哥哥帮你洗洗澡，身上就舒服了。” 周燕晗迷蒙的撑起点眼皮，看头顶上给他放水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努力看清，腰部就抚上了一只大掌。 热，痒，难耐。 粗粝的大掌沿着他的腰肢，不断抚弄，周燕晗忍不住，扭着身子，小声呻吟。 一旦有溢出口的淫叫，周燕晗又会很羞臊的捂住自己的脸:“哥哥……” 周存就拿开那只同样红得快要冒烟的手，说:“没事，叫出来，燕晗叫出来就行。” 继兄的脸近在眼前，周燕晗怀着那种龌龊的心思被人利用，而周存却还对他那么贴心，他一时半会受不了，又哭又喘。 周存还在尽心尽力的抚慰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 他被抱进了浴缸里，温水漫上来，裹住他的躯体。 周燕晗哭着:“哥哥，我错了。” 周存像没听见一样，又开始从头到尾抚摸他的身体，手指捏着胸前的一簇火苗，辗转捻压，一股陌生而剧烈的快感窜上大脑，周燕晗大口喘着气。 “哥哥，好奇怪，我的身体好奇怪。”身下那处被水淹没，但依旧没有停止分泌粘液，周燕晗感觉到，那里有一种特别新奇的反应。 好像在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捅进去，他两只手抓着继兄的领口，周存身上的衬衫彻底被弄湿，浸成深色。 周燕晗绞紧了双腿，张着小嘴喘气。 周存按着他的一条腿，撑开另一条，把绞紧的双腿强行分开。 “唔……”周燕晗愣乎乎的，似乎是没有想到继兄会这么做。 那里可有他的秘密啊。 他剧烈挣扎起来，水被拍打的到处乱溅，周存手忙脚乱去按住他，却怎么都按不住。 周燕晗又哭又喘，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欺负惨了一样，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有多刺激人。 “乖，燕晗别怕。”周存安慰着哭得要断气的小孩，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干湿了，直接从后搂住他的腰，“哥哥在帮你，不要怕。” 周燕晗睁开眼睛，带着浓重哭腔，说:“哥哥会嫌弃我的。” 但是身下却松了警惕，两条腿也渐渐缓下来，不再挤到一起。 周存喘了口气，摸着他的头，安慰:“哥哥不会嫌弃你的。” 从小到大，周存从来没骗过他。 说带他出去玩就带他出去玩，说陪他在周家老宅看电影，就陪他在那看电影，周燕晗有些信了，虽然仍不至于把秘密彻底袒露给他哥，但身体无声的召唤，又逼着他把自己交出去。 周燕晗觉得自己被抛进了火炉，又被捞出来扔进了冰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身体还酥酥麻麻又痒又烫。 他快要疯了。 只有周存一碰到他，碰到的地方，都徐徐缓解，而且还有种陌生的快感，直逼神经中枢。 “哥哥……”周燕晗收起自己的爪牙，迷迷糊糊看着继兄剥掉自己的内裤。 他有些后悔了，刚要闭上双腿，一只大手，不容置喙的把他按住了，再也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