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Resisted(谁是爹地的好孩子?)
“操我呀,”跪在他脚边的罪犯黏糊糊地抱着他的腿肯不松手,那只不安分的屁股压着他的鞋面扭动,带着前方鼓起的轮廓抵住他的脚踝磨来蹭去,“快点,你答应过我的。” 撒娇似的语调带着一点鼻音,湿漉漉地直往他耳朵里舔。那双翡翠色的眼睛温顺地自下往上仰视他,殷红的薄唇微微张开,伸出的舌头上带着一点未干的唾液,在日落时的余晖中闪闪发亮,像是顶了一颗钻石在舌尖。 注意到他的视线,青年露出一个坏笑,舌尖绷紧了用力一勾。那动作凭空扯得他下腹一紧,阴茎胀痛,刚被这根舌头仔仔细细舔吸过的马眼又流出了少许前液。 ——这是错的。 太阳彻底地落了下去,残存的光亮也渐渐消失在云层中。所有的错误和欲望都沉进了夜色里,在冰冷的黑暗中被被默许,被容忍,被放任。 ——但我确实接受了这个条件。 他站起来,带着一个缠着他不放的挂件走到桌边,然后按住那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像是将要承受什么折磨那样咬紧牙关,缓慢地将阴茎捅进了青年嘴里。 “嗯……”罪犯眯起了眼睛,被过度拉伸的嘴角分明出现了细小的撕裂伤,但他却从鼻子里发出了满足的轻哼。 男人咬着牙,让敏感的龟头贴着舌面磨向舌根,没法完全避开的齿粒在他的阴茎上蹭出微弱的钝痛,令他几乎是失控地用力一按,鸡巴直接粗暴地顶进了喉管。疼痛与咽反射让青年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被穿在鸡巴上的脑袋也像是想要躲开这痛楚似的往后仰了过去。 他应该停止,但他却看见自己用手牢牢扣住青年的后脑勺,不容反抗地把他的脸压回到了胯下。青年紧窄的喉管套在他的鸡巴上痛楚地颤抖,高热的黏膜紧紧裹着狰狞的茎身,一口一口地吮出了过电似的强烈快感。 “呜!……呜嗯……”青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他腿上抓挠,翠绿的眼睛盈满了不适的泪水。可是当他艰难地抓住自己的理智,想把阴茎抽出来的时候,青年却呜呜叫着,努力地吸紧了嘴里的鸡巴不让它离开。他被舔吸得头皮发麻,这才意识到那双绿眼睛里的眼泪并不全是因为痛苦。 他把抽出大半的阴茎重新插回了那个湿软的热巢里,并终于真的开始履行协议中属于他的那部分职责。 青年竭力张着嘴,被嘴里逐渐加速的鸡巴肏得连呼吸都不顺畅,眼睛却笑弯成了一对月牙。呜咽和嬉笑声从他喉咙里模糊地挤出来,又在舌尖被碾碎成无意义的闷哼。 男人的阴茎在反复的抽插里一点点沉进了青年淫荡的嘴里,又软又紧的喉管挤得他的额角都被汗湿了。当他的阴囊终于拍打在青年流满口水的下巴上,他情不自禁地攥住掌下的金发,把那颗脑袋按在了那儿,逼迫青年就那么含着他的整根鸡巴,不准动弹更不准躲闪。 他的一部分正在对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叫他松手,叫他立刻退开,叫他远离这个人和这场脱轨的审讯,但他的手指却纹丝不动。 青年看着他,绿眼睛里闪烁着令他心悸的喜悦。 就是这样,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就是这样,你做得真好—— 布莱希特猛然惊醒。 视线里熟悉的天花板让他的意识迅速脱离了梦境的余温,他熟练地平复呼吸,直到心脏不再狂跳才分出注意力给内裤里黏腻的湿意。 ……第五次了,布莱希特懊恼地想。 距离那次跑偏的审讯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而这一周里,迄今为止他有五个晚上都梦到了阿多尼斯。昨天他开始疑心那个疯子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可是身体检查的结果却显示他健康得很,什么问题都没有。 他不愿意去想这意味着什么,那太荒唐,也太……错误了。每个能被关进布里吉沃特的人都是重刑犯,这意味着他们至少亲手杀过或为十条以上的人命直接负责,并且手段必然残忍。阿多尼斯也不例外,目前布莱希特的权限无法获得他的全部资料,他因此而不知道为什么阿多尼斯没有被执行死刑。他知道的就只有阿多尼斯并不是通过正常程序被逮捕的,至于罪名,他被指控为数起严重刑事乃至军事案件的主使者,但大概是为了不让军事法庭介入,更详细的信息全都被联盟七席之首用最高权限封锁了。 ……不论如何,他是个罪犯。 布莱希特又想起了联盟的七席之首贝洛特·阿德拉,也就是他的老师,在收到他带回的审讯报告时的反应——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在对阿多尼斯的审讯结束后,贝洛特确实第一时间接见他并收下了那份报告,但他看起来并不在意那些足以颠覆联盟半数人认知的答案。而当布莱希特向他问起那些怪异的问题时,他给出的回答是:“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这样只能拿去哄小孩子的答案当然不能消除布莱希特心里飞快滋生的疑虑,而贝洛特在审讯阿多尼斯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也只令他生出了更多的疑问。 “如果你不想去见他,那就别去了。”贝洛特当时是这么说的:“有这一份报告就已经……足够了。” 布莱希特总觉得贝洛特说“足够”的时候,令他满意的并不是那些答案。 太多的疑虑和不安让布莱希特在离开首席的办公室后独自做了一些调查,可除了一些似是而非的阴谋论和天马行空的幻想与猜测之外,他一无所获。 唯二他确信知晓一切答案的人,一个不愿意说,另一个则…… 一阵尖锐的铃声忽然响起,切开了卧室里的宁静。 刚刚重新酝酿出一点困意的布莱希特猛然清醒过来,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同时抓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阿多尼斯越狱了。”听筒里传出了贝洛特的声音。这时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但他语速飞快,精神抖擞,根本不像是个已经年过60的老人,“去找到他然后带他来见我。记住!”贝洛特陡然加重了语气,“你可以打伤他,但绝对不能杀了他,也不能让任何人杀了他或带走他。” 布莱希特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如果他劫持了人质,或者……” “没有如果,”贝洛特斩钉截铁地说:“他必须活着。” 布莱希特抿了抿嘴,但还是回答:“我明白了,阁下,我现在就出发。” 半个小时前,布里吉沃特精神病院。 “你搞砸了,甜心。” “……” “你从没把他和贝洛特真正联系起来过,就算那个老头子一直都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在线上数据库里留下和自己相关的足迹与记录,你也不该犯这样的错。” “……” “你,搞,砸,了。” “……” 阿多尼斯说话的对象——一个监视器——沉默不语,只有亮着的红光证明它在正常运作。 绿眼睛的青年不高兴地瞪着它,几秒钟后又突然表情一松,像个被扎破的气球那样垂头丧气地往后一仰,瘫在了冷硬的单人床上。 “好吧,唉,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你也没有搞砸任何事。”阿多尼斯闷闷不乐地嘟囔:“我就只是……一周了!”他毫无征兆地大喊道:“整整!七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来!看!我!” 按照布里吉沃特精神病院的条例,这种程度的吵闹会迎来一次口头警告,如果没有立刻安静下去,第二次警告就将会由电击器执行。 但一直到阿多尼斯嚷嚷完并像只河豚一样在床上气得双颊鼓鼓,也没人对他发出任何警告。 “一定是贝洛特,”阿多尼斯吐出嘴里的空气,腰一挺坐起身,揪着被单阴森森地念叨:“那个早该送进博物馆去的老头子……肯定是他……他想看到更多的诚意?好啊,可以,这再容易不过了!”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轻巧落地,“让他们闭上眼睛,然后开门,亲爱的。” 他面前的金属门严丝合缝,从上到下共有六道不同锁扣,每次需要两个护工和一个警卫同时到场才能开启。此外,犯人如果拧动内侧的门把手,立刻就会迎来一次电击警告。 一秒,两秒,三秒…… “咔哒。” 细微的锁扣撞击声在阿多尼斯数到第四秒之前响起,五次相同的声音紧跟其后。 阿多尼斯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门开了。走廊里一片黑暗,所有监视器的红光都熄灭了。有人在不停地拨动电灯开关,但一盏灯也没有亮起。 “开辆车到门口等我,”他懒洋洋地说着,轻快地走向那个已经放弃和电灯开关死磕并转向他的警卫:“记得挑辆性感点的。” “砰!” 警卫的身体被摔到不知为何死死紧闭的门上,随之而来的一颗子弹洞穿了他的头骨。阿多尼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眼被拦在防暴门另一边的警卫,忽然猛地扑到门上的那个窗口前,隔着双层防爆玻璃对他们做了个鬼脸。 “BOOM!” 门后的人全都被他吓了一跳,随即他们就恼羞成怒地更用力地砸起了门。阿多尼斯大笑着后退两步,转身走向了另一扇门。天花板上的监视器轮流亮起红灯,无声地为他引路。 离开这间名为病院的监狱没有花上阿多尼斯太长时间,虽然中途他遇上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但在他用一道命令开启了所有“病人”的房门后,他就不再是警卫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病院一楼的合金大门缓缓打开,阿多尼斯满脸不高兴地拿着一把刚换的新枪跨过一具尸体,像只被溅了水的猫一样蹦跳挥手,试图甩掉身上的血迹。不过当他看见停在医院门口的那辆车,他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是一辆墨绿色的崭新跑车,特调的定制彩漆内混入了金粉,被灯光一打,整个流线型的车身上都流转着贵不可攀的璀璨光辉。 “好孩子!”阿多尼斯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拉开车门扑进了驾驶座里,“谁是爹地的好孩子,嗯?谁才是呀?” 车的喇叭自动响了一下。 “是的是的,当然是你,你永远是最棒的。”他启动车子,在引擎低沉的咆哮声里甜蜜地说:“好啦,我们该去见见你的另一个爸爸了……啊不过在那之前,陪爹地先找点乐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