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夜湿吻
五月的春夜,月笼轻纱。 房间里,沙发斜后方的落地灯透过纸制灯罩,散发着幽谧的光。一种隐秘的情绪在暗处滋生,彷佛它早早就藏匿于地板或是哪里的缝隙中,只等人进来,便钻进人心,邪恶地搅动着最原始的欲望。 秦葭微微上扬的眼角染上了一丝绯红。或许是庄驰的眼神过于痴缠,又或许是她对接吻这件事已经好奇太久,于是她没有问,也没想问清楚。仅仅一念之间,放纵的想法就如燎原野火,烧掉了多余的矜持和理智。 秦葭感觉自己正被一种危险的情绪引领着。她瑟瑟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庄驰牵她进入那片冒险之地。 庄驰被秦葭乖顺的样子弄得心都化了,他两手撑在秦葭腿侧的沙发上,贴到她面前叫她的小名:“葭葭……”少年低哑的声音如同行将挣脱的兽。 此时的秦葭身处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两片唇上。她握紧了拳头,近乎可怜地等待着。很快,她就感受到了庄驰干燥温热的唇,还有他靠近时卷来的薄荷香气,那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因僵直而微耸的肩膀缓缓放了下来。 庄驰不想太急,于是只跟她唇贴着唇,细细地吻,轻轻地啄。亲了一会儿,他偷偷睁开眼,看到秦葭密密的睫毛在胡乱颤着,连投下的虚影都仿佛在惊跳。庄驰伸手捧住了她的小脸,换着角度,研磨着那处柔嫩。当把那里磨得松软湿润了,庄驰的呼吸开始变重,一下一下贪婪地吸着少女的体香。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今天邻居送的新鲜酸奶,你俩喝不喝?” 自从庄驰上了初中,李晓梅每次进他房间一定会敲门。可在这个时候,礼貌的敲门声还是把里面的人吓掉了魂,庄驰和秦葭几乎同时转过了头。庄驰这才想起来,刚刚竟然忘记了锁门,心中有些懊恼和后怕。 看秦葭吓得脸都白了,庄驰小声说:“坐这儿等着。”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秦葭听到庄驰在外面问酸奶酸不酸,好像还要了点糖。她懵懵地坐着,直到门又开了。庄驰端着一碗酸奶进来,侧身锁好了门。 秦葭抿着嘴唇不做声,一脸的羞赧,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藏不住。庄驰看到秦葭无措地陷在沙发里,用纯情又有些依赖的眼神望着自己,思绪便脱了缰。 庄驰舀了一小勺酸奶,弯腰往秦葭嘴里送:“尝尝?我放了糖,不酸。” 秦葭乖顺地张嘴,含住勺子,用唇把乳白的酸奶抿进口中。 庄驰转身放下碗,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的腿:“葭葭,坐上来。” 秦葭小时候经常坐在庄驰的腿上玩儿,被他掐脸蛋,被他逗得又哭又笑。这本该是极为熟悉的姿势,可当秦葭分开腿坐上去的时候,她觉得小腹里升起了一种又痒又酸的感觉。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确实长大了,那双腿怎么放都不对劲。“怎么坐……”秦葭用手撑着庄驰的肩膀,尴尬地跨跪在他上方。 庄驰将身子往前倾了倾,说:“把住我。”说完两只手抓着那双细腿,绕到了自己的腰后。 “庄驰哥……”秦葭发现自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庄驰身上,私密的地方紧紧贴着。 “现在教你接吻的第二步”,庄驰将她扣在怀里,用鼻子蹭她嫩白的侧颈。 “什……什么?还有第二步?”秦葭觉得身子发热,庄驰将她搂得太紧了。 “嗯……闭眼。”庄驰几不可察地舔了舔嘴唇,俯身压了下去。 秦葭又期待又紧张,她不记得电视上接吻还分两步。嘴唇碰嘴唇之后,难道还有别的动作,她一直漏看了吗? 身体对触感的记忆总是十分强大。当庄驰再去亲秦葭的嘴唇时,她已经可以十分放松地配合了,甚至还调皮地回啄了庄驰一口。 庄驰勾勾嘴角,大手用力揉她的背,从内衣带子上反复掠过。秦葭被他爱抚地舒服极了,像只驯服的奶猫享受着。可这只奶猫下一秒就炸了毛。她感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舔她的嘴唇,甚至要往她嘴里钻! 秦葭下意识地往后一挣,却被早就料到的人箍住了后脑勺。“把嘴张开”,庄驰轻喘着命令她。 秦葭立刻明白了,那是庄驰的舌头。可她不知道他伸舌头进来做什么。就在她震惊不已的空档,庄驰轻捏着她的下颌,撬开了两排贝齿间的缝隙,将舌头探了进去。 口腔被侵入的感觉令秦葭的大脑轰得炸开了。 然而,震惊只持续了大概一两秒。很快,秦葭便像好奇的婴儿第一眼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一样,在庄驰的怀中颤栗地感受着新鲜的刺激。这种被人舔舐口腔的感觉太过独特,无法形容,无法类比,无法言说。通往感官世界的大门正缓缓打开。 秦葭的大脑早已空白,任由庄驰缠着她的舌头,在那湿热憋闷的空间里翻江倒海。恍惚间,她想到了去年夏天的冲绳。她躺在涨潮的沙滩上,海浪一点点顺着腿缠上来,又退下去,越涨越高,直到将自己吞没。 片刻后,庄驰退出她的口腔,又偏头去舔她的耳朵。随着庄驰的动作,秦葭明显地感觉自己下面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心中一阵慌乱。 可庄驰舔起来没完没了,先是忽轻忽重地舔咬她的耳垂,接着又往上移到耳廓,含在嘴里吮吸。体内涌起的奇妙感觉要把秦葭逼疯了,她紧紧抓住庄驰的衣服,强忍着不哼出声。心里想躲,身体却忍不住贴上去磨蹭。 直到庄驰将舌尖探进她耳朵时,那种酥麻的感觉令秦葭浑身剧烈一抖,终于受不住地喊出了声“庄驰哥!”这一声带着求饶般的哭腔,颤抖高扬的尾音中却透着一丝隐秘的愉悦。 秦葭的呼唤温柔地砸在庄驰的心脏上,砸得他魂飞魄散,甚至超过了射精的快感。 于是庄驰更来劲了。他死死地搂紧了秦葭,用一种性感又顽劣的语调,在那只湿漉漉的耳朵边上一字一句地说:“宝贝儿,你叫错人了。不是陈昊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