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确定
白勇站在厕所镜子前刷牙，脑海里塞满了各种问题，像是塞入了一块海绵，无法理出头绪，也不想去处理。 他只是默默的起床，看了一眼床头柜摆的那封手帕，像之前做的那样，洗漱，吃早餐，上班。 他的家离学校很近，但也不是位于校园内部。当时学校是有提供校内教职工宿舍的，但是结婚时，前妻要求在校外买一套房，他也没问原因，就找了离学校最近的楼盘买了房。 现在，他很感谢这个选择。 他从来没这么感觉到，除了在这里工作外，他不属于这里。 白勇在学校大门口停步，然后深吸一口，他告诉自己：不管有什么，等工作完再去解决好了。 他迈步跨入校门。 这时手机叮的响了一声，他立马掏出手机，查看任务栏。 出乎他意料的，任务栏只写了一行字：认真工作。 心跳加快，他咽了咽口水稳了稳神，重又把手机放进口袋，往办公室走去。 他的步伐轻快起来。 白勇今天的工作状态很好，计划里的工作提早完成了。 他伸了个懒腰，打算起来走动一下，他走到旁边的小桌上，给自己泡了一杯苦荞茶。端着茶杯走到窗边。 他突然意识到，他昨晚就是靠在这里的，被自己的学生，口。他犹豫地转了个身，靠在昨天的位置，后脑勺抵着墙。 我昨天到底是怎么了呢，整件事确实很疯狂，但是他发现，隐秘的，在他内心，除了慌乱，剩下的是快乐。 多么不熟悉的一个词。 他也是有快乐的时候，年轻时考到好的成绩，终于收到心仪学校的录取通知。但是快乐是短暂的，马上就被后面的责任压力覆盖过来。 他已经想不到上次，没有被后来的情绪覆盖住的快乐，是什么时候。 他突然笑了下，然后被自己的笑吓到，赶紧转身，让脸吹一下风，他心跳快速，脸颊涨红，吹到傍晚的风，很是舒服。 他的办公室窗子靠近学校西边的操场，这一个操场离学生宿舍和教学楼有点远，平常人不是很多。 他眼神没有焦点，随意的晃动。突然他看到了周晓晓。 站在靠近他这边的操场上，周晓晓旁边有别的人，正在说话。 周晓晓没有看他。 是他在在周晓晓。 周晓晓应该是被其他人带过来的，她就站在跑道旁边，很随意的和旁边人说话。周晓晓今天也穿的很好看，简单的背带裤，小白鞋，带了一顶帽子。 白勇就这么看着，直到一杯苦荞茶喝完，他离开窗户，回到桌前。 他不知道周晓晓知道他的凝视，周晓晓只是没转身。 到了要下班的时候，他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收拾了东西，这次走的时候，他先开的门。 门外没有人，惊讶发现自己在失落，他赶紧摇摇头甩掉，关上灯，锁上办公室的门。 这次直到回到家，都没有看到周晓晓，也没有感觉任何视线，他就很顺利的回到家了。 今天下班很早，看了下冰箱里的菜，他打算好好给自己做点吃的的。 然后就做多了，一个人要怎么吃完三菜一汤啊。 白勇自嘲笑了下，但还是把饭菜都摆上桌，正当他要开始吃的时候，门铃响了。 从第一声响起，他心脏就开始剧烈跳动，他觉得门外是周晓晓。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感觉。 他迅速拉开椅子，冲到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门铃停了，他心跳还是很快，大脑有点晕乎乎的。 肢体比他的理智要诚实，他压下门把手，打开门。 门外是周晓晓。 这次她没有自己进来，而是站在门外，看着他。 她是笑着的，不一般的笑容。 白勇把手背在身后，握了一下衣服的下摆。 他稳住自己的声音，邀请周晓晓进来。 现在周晓晓就在他的家里，站在他的玄关，他的脑子告诉自己要冷静，他的心砰砰跳。 打开鞋柜，却发现家里没有什么客用拖鞋。 他想让周晓晓直接穿鞋进来，但是周晓晓直接把鞋子脱了，穿着一双白袜，往里走。 他跟在后面，想要说些什么，或者说问些什么，但最后却是问周晓晓吃饭没。 然后他俩就坐在餐桌子前，吃着饭。 周晓晓吃了几口，脸上有惊讶的神色：“你做饭好好吃啊。” 他笑了笑，很开心。“好吃你就多吃一些，厨房还有一个汤，我端出来。” 他把之前做的汤也端上来，是排骨汤。 周晓晓吃的很投入，他看着，也跟着吃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很安静的吃完饭了。很神奇的，白勇一点都没觉得吃不下去。 把餐具收拾好放到洗碗机，他走出厨房。周晓晓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放在旁边小书柜的书。 周晓晓看到他走出来了，朝他伸出手，是那种手心朝上的伸手。 周晓晓在他家里，坐着他的沙发，看着他的书，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他走过去，把一只手放到她的手上。他站着，周晓晓坐着。 周晓晓把手握起来，用了一点力气，牵着白勇，让他坐在茶几上，现在两个人的视线是平齐的。 ”不用想太多，现在就按你的直觉走，你告诉我，开心吗？“周晓晓问他。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继续看着周晓晓的眼睛。 “昨天的那个问题，我是设置了倒计时的，如果你不愿意不喜欢，会直接拒绝，但是你没有。” “你既没有回答我问题的勇气，也没有拒绝的勇气。但是我们都不能说，你不喜欢，对吗？” 白勇张张嘴，终于说出话来：“我有一个女儿。” 周晓晓把他的手拿起来，两只手都放在手心，慢慢的抚摸：“我知道，对于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你的学业情况，你的婚姻情况，你的子女情况。“ 周晓晓每说一句，白勇的头就往下低一点。 他几乎把自己的头埋在胸前。 周晓晓捏住他的下颌，稍微使点力，让他抬起头，看着她。 “我知道，但是白勇，我不介意这些，或者说，我喜欢这些。”周晓晓说完，看着白勇稍微有点力气坐直，但是开始困惑。 “不知道你晓不晓得一种两性相处的模式，叫SM。也是，你毕竟留过学，会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我呢，我喜欢那种可以掌控征服别人的感觉，特别是心理上的。在性上面，我的口味稍微轻一点。” “所以，对于你的过去，我真的不介意，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 白勇努力消化周晓晓的话，他有听过这一类族群。虽然他不是，但是他觉得既然是双方自愿的，也没有什么好责怪。 不过要是严格来说他的取向的话，他不知道。 “所以你只要记住，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的情况，我们两很合适。“周晓晓把头贴到白勇的额头上。 他能看到周晓晓的眼睛，她是认真的。 他的大脑在疯狂分析利弊，但是他的身体已经给出反应了。 他勃起了，昨天才射了两次，他又勃起了！ 他有些难为情，脸也往后缩，不想周晓晓看到他的反应。 但是周晓晓的手就在他的大腿上，她发现了。 周晓晓看到白勇的挣扎，嘴里发出轻抚声，然后稍微站起来，她把白勇的头抱住了，然后轻拍白勇的后背，白勇在轻微的颤抖。 “没关系没关系，我很喜欢你的反应，这是很棒的，很好的。” 等白勇停止发抖，她放开他的脑袋，把白勇捏住自己衣服下摆的手拿出来，握住。 “我们来一起快乐，我和你一起。”周晓晓把大灯关了，只留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她调整了一下角度，让灯对着白勇的脸。 周晓晓握住白勇的手，带着他一起，抚摸白勇的阴茎，她一直盯着白勇的表情。 白勇的表情一直是苦苦压制，偶尔摸到了青筋或者系带的位置，会抽动一下，脸上就会流露快乐的表情，但是很快又回去。 周晓晓左手继续带着白勇的手抚摸茎身，她的右手掌心把顶端包裹住，白勇开始细细的呻吟，他的表情完全被欢愉占住，他头稍微仰起，嘴微开，慢慢随着周晓晓的节奏发出声音。 他眼睛迷蒙着，但是还是一直看着周晓晓，他只能看着周晓晓。 他身体开始有抽动的时候，周晓晓知道他快要到了，她站起身，低声夸着白勇。 “你好棒，表情很好看，很可爱，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好。” 周晓晓看到白勇的眼睛里有水光，在他射的时候，她咬上了白勇的喉结。 哪怕是高潮了，白勇也只是低叫了一声，他没有抱住周晓晓。 周晓晓帮他缓和，然后用湿纸巾帮他擦干净，把软回去的性器放进内裤，一切收拾好。 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剥掉包装纸，放到白勇嘴里，让他含住。 走之前，周晓晓弯腰亲了一下白勇的耳垂，这一次，白勇听清楚了。 周晓晓说：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