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虚妄之章 神父先生和他的副手
【如果克尔本没有进入尼赫的意识，尼赫在读取电子芯片后便呼唤了灾厄，结局会怎么样？】慎入警告！本章节仅是从未发生过的未来，与本篇未来剧情毫无关联 窗外的和曦阳光轻柔地撒进小教堂中，让人在冬日的心也温暖起来。 “嗯.........克尔本好像又睡过头了。” 正在把地板打扫得光洁如新的神父先生抬起头，迎着光看了眼挂在教堂大门上的环形沙漏。 沙漏挂上了冬日祭典的装饰花环，天使伊瓦瑟的光明魔力凝聚体在玻璃体内流淌，随着沙漏回转而翻滚，散发出比教堂外的晨光更加璀璨的光芒，提示尼赫已经到了教堂的开放时间，神父先生放下手中的扫把，走向了属于两人的起居室。 同样耀眼的日光通过大大的窗户照射进起居室，但那具暗红躯体只是往里缩了缩，还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克尔本，起来了。” 尼赫站在床侧，扯走了魅魔的被子，“你不是说今天要亲手准备礼物，所以还要提早做好教堂的布置吗？” “唔.........昨天被你肏得累死了........让我多睡一下.......” 克尔本迷糊地嘟囔着，在失去被子后又拿起枕头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神父先生叹了一口气，直接把那背向他的慵懒恶魔拉过来，掰开软趴趴的尾巴，指尖沿着紧致的臀部轮廓滑入私处，精准地刺激肉壁的敏感点，电流般的快感一下子就让克尔本闭着的眼眸猛然睁大，睡意完全褪去，本来就勃起的性器显得更坚挺了。 被玩弄的克尔本倒也不生气，在清醒过来后反而媚笑着用下身摩挲神父胯下，转身用利爪勾开了尼赫衬衫的最上面一颗扣子。 “天使大人...........不如我们先在床上“布置”一番吧？” 尼赫无奈地捧起那俊朗的暗红脸庞，在唇上轻轻一吻，“现在已经到了开放时间，很快就会有教徒过来，我们晚上再庆祝。” 魅魔一脸可惜地撇了撇嘴，等神父先生把侵犯的指尖抽出来后便从床上一跃而下，开始穿上如贵族般的华美衣服，虽然穿起来繁琐，但尼赫和镇上的居民似乎都很喜欢他这副穿着，早就不再像很多恶魔那样喜欢赤身裸体，无论去哪里都习惯穿上衣服。 毕竟他们来到这个小镇已经差不多百年。 ——而高阶魅魔克尔本和隐居的天使首领尼赫从相遇至今，也快千年了。 当初尼赫将统领的权力交给了忠心的追随者伊瓦瑟后，便告别了不舍的天使同伴们，来到了人界的一个偏僻而宁静的城镇居住，过着简朴而充实的神父生活。某天突然遇到无意间传送进教堂的暗红恶魔，被突然袭击的天使首领依然遵守双界和平协议，并没有杀死他，只是告诫了一番后便将其放走。 不知为何，从此之后克尔本就缠上他了，已经不再担任军团实职的天使也渐渐放开了自己，习惯和饥渴的魅魔打闹纠缠，两人的关系也慢慢从敌对变成和好共存，几年后更是亲密无间，便一起离开了隐居地，周游了世界不同的国度和地域，花了八百多年将各种奇异的美景都观赏一遍，最终定居在这个小而温馨的城镇。 尼赫依然担任上界圣神教的神父，而克尔本则是他的副手。 每天尼赫作为神父先生向教徒们讲解圣神教的教义，克尔本负责打理教堂的杂务，给后花园的晨月灰烬浇水施肥，按照尼赫的书单出去买书，如果有居民需要协助的话还会帮忙，剩余的时间他们会一起看书，在幻象咒文的掩盖下偶尔还会稍稍越轨，而夜里当然就是魅魔的性爱时间，一番激烈的肉体交缠后便拥抱着睡去。 尼赫和克尔本都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像天使那样严谨，也不像恶魔那样放纵。 只是简单得像普通人类、舒适而写意的二人世界。 不知不觉又到了年末，教堂也要应节地布置出冬日祭典的气氛，而且过了今天，天使和恶魔相遇至今的岁月就满一千年了，两人自然打算庆祝一番，克尔本也说好要把大部分比较喜爱的纪念品和礼物都拿出来装饰教堂，结果还是睡过头了。 “克尔本，你先去准备吧，冬日祭典从傍晚就开始举行，通常到下午来教堂的居民就很少，我提早关闭教堂布置就好。” 看着克尔本有些为难的样子，尼赫善解人意地说道，手指勾起地下室钥匙的虚影，那里存放了两人这么多年的旅行中购买的纪念品和互相送赠的礼物。 “每一年都是你整理，辛苦你了，这次就交给我。” “这样也好，记得地下室里的纪念品放在外面，最里面用行李箱装着的是我们互赠的礼物.......那我回下界准备你的礼物了，晚上再回来。”克尔本点点头，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暧昧，搂住神父先生的腰，贴在有些发红的耳根低语。 “今年的礼物.......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嗯，我很期待。” 尼赫微笑着，顺势和克尔本唇舌缠绵了一阵，目送魅魔在愉悦的笑声中消失在传送咒文的波动间。 上午到来的教徒不多，大多都是教堂的常客。 其中有经营花店的恩爱夫妻和他们已经结婚的女儿，有虽上了年纪却依旧精神奕奕的水果摊老板，还带着刚从军队放假回来的儿子和他的同性伴侣，神父先生在进行了简单的教义宣讲后，便直接坐到长椅上和他们聊天。 从本地的趣闻聊到帝国的大事，又从各地的事件回到各教徒的情况。 教堂内充满了欢声笑语，混合着风味黛茶的香味和蒸汽，让寒冬中的室内暖和如春。 “对了.......你这次的兵役时间好像特别短呢，以前应该都是半年以上的吧。” 尼赫好奇地问那当士兵的教徒，男人和他的伴侣正紧紧地牵着手，显得相当亲密。 “对，感谢现在的和平年代。”士兵开心地说着，身旁的伴侣也笑了起来，“整整上千年都没有战争了吧，各国和种族之间友好相处，军事方面的也不断缩小规模，说不定很快就能进入没有军队的大融合时代了。”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你们就不用经常分开，可以一直住在一起呢。” “是啊，不过即使像现在这样，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男人郑重地说道，牵起了伴侣的手，“无论相隔多远、分离多久，我都永远爱他。” 他的伴侣也回握着，在众人面前不好意思地被男人亲了一下，惹来大家善意的笑声，神父先生也笑着欣赏这温馨的一幕。 ——永恒之爱。 他和克尔本之间也是这样吧。 神父先生的眼眸变得越发温柔，刚想说什么，一阵剧烈疼痛骤然掠过眼底，让他无法控制地捂住了头。 “...........唔！.....” “神父先生，你还好吧？” “.........可能是休息得不好，偶尔会有些不舒服。”尼赫摇摇头，很快就恢复正常，放下手歉然地迎向教徒们关切的目光，精致的脸泛起一丝红晕。 “你们知道的，我的副手是只高阶魅魔。” 众人顿时露出了然的神情，已经习惯被教徒调笑这点的神父先生坦然面对他们眼中的暧昧，悄然转移了话题，又在欢笑中和大家继续交谈，直到接近中午用餐时间，各位教徒才纷纷和尼赫道别，让小小的教堂重回寂静。 “看来可以直接开始整理了呢。” 尼赫自言自语着，刚才那股偶发的剧痛如错觉般转瞬即逝，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并非人类的他不用吃食物，在教徒们离去后便按照计划关上教堂大门，从教堂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暗门进入了地下室。 当初选定这个教堂的其中一个原因，正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和起居室大小差不多的地下室，他和克尔本在常年的旅行间早就买了数不清的纪念品，更不用说两人在每年的冬日祭典还会互送礼物，之前都是堆在克尔本在下界的巢穴，现在既然已经有一个固定居所，自然就需要地方存放。 过去节日要拿出来布置时都是克尔本负责整理摆放，尼赫基本不会下来。 可惜无论经过多少年，恶魔的整理手法看起来依然相当糟糕，直到现在还是物品乱堆胡放，要不是用了环境咒文说不定进来的瞬间就被尘埃淹没，真亏克尔本每年都能在这一大堆犹如杂物般的东西里找到适合装饰的东西。 神父先生叹了一口气，打开了地下室的电灯，开始一件一件地翻开挪位。 花朵形状的精致青铜器，纯金材质的羽翼挂件，秘银制成的镂空花瓶...........尼赫小心翼翼地用光明之力把他们分别搬开，他能清晰地记起这些纪念品的名字、来历和获得的地点，每一件都是他和克尔本之间在旅途中的珍贵回忆。 在长达八百多年的旅途中，两人从来没有争吵过旅行的方式或者路线，无论到什么地方，他们都会快乐地一起游览欣赏，彼此交流。 每天都是无比的幸福。 天使和恶魔的寿命极其悠长，这种充满喜乐的日子还能一直持续下去，真是太好了。 尼赫浅灰眼中满是笑意，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拿起一个如缩小魅魔的迷你雕像，开心地用指尖摩挲那雕像的小尾巴。 “真是太好了呢，克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