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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在花园里血脉奋张,呼哧呼哧地跑了两圈,徐雯柳眉倒竖,低声喝道:“就我俩呢!快去把衣服穿上!” 朱棣一跃扑了上来,嘿嘿笑道:“小舅子!你可来了!” 云起满脸通红,转过头去,朱棣又抱着云起不放,嘴唇在其耳畔不断厮磨,撒疯道:“姐夫可是天天念着你……哎呀!哎呀!”一句未完,便被徐雯揪着耳朵,拖了进房。 “你装上瘾了是不……” “云起这不也男人么……” 声音渐小,门砰地关了,徐雯又喊道:“弟你自个睡去罢啊,随便找个下人带你去房里。” 那一幕极具视觉冲击力,云起当着徐雯的面被朱棣一抱,又乱亲乱啃,仍有点口干舌燥,尴尬透顶,摇了摇头,自摸出花园去。 夜深,徐雯挑暗了房内灯火,朱棣赤着身子钻上了床,徐雯呸道:“小舅子面前也没点正经。” 朱棣一动不动躺着,身上裹了被子,裹得像只毛虫,这时间倒是挺乖,笑道:“云起何时到的?晚饭吃了么?” 徐雯道:“吃了,亲眼看着的。” 朱棣道:“嗯,让他吃饱点儿,云起在京城当差不容易,又被骂又被打的,锦衣卫守着皇上,吃个饭也赶不上趟……” 徐雯嗔道:“王爷,你自个晚饭还没吃呢。” 朱棣闭上双眼,“嗯”了一声,油灯淡光照在英俊的脸上,徐雯看了一会,道:“我让人做点宵夜?” 徐雯不听应声,便走到书架前,踮起脚尖去翻书,忽地蹙眉道:“我看了一半的那本书咋没了?谁偷了?” 朱棣不答,片刻后呼吸均匀,装疯卖傻地裸奔了一天,疲惫得很,竟是睡熟了。 拓跋锋蹲在马厩外,面前地上摊了张纸,脚边摆了一罐浆糊。 拓跋锋手里拿着剪刀,另一手拿着本书,对着微弱灯光端详半天,像是在认那上面的字。 认了许久,拓跋锋从书上咔嚓咔嚓剪下几个字来,排了顺序,贴在纸上。继而把书揣进怀里,浆糊用脚一踢,稳稳当当飞起,正落在墙头上。 拓跋锋哼着歌,一路进了后花园,见一件房内灯光将云起的侧脸映在窗上,便停了脚步。 他呆呆看了片刻,坐了下来,手里拿着那张纸,揉成一团,过了一会,展开。 又过了一会,再次揉成一团。 就这么坐着,不知看了多久,云起的房内灯光熄了。 拓跋锋把纸展开,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折好,把它塞进云起房间的门缝里,转身走了。 翌日清晨,门外传来“沙沙”声。 云起在这声音中醒来,猛地睁开眼,大叫道:“荣庆——!” 云起连滚带爬地扯了飞鱼服,咬着绣春刀,匆匆奔出房外,大骂道:“早朝咋也不喊声!挺尸呢你们……” 院内一小厮扫着落叶,与云起大眼瞪小眼。 云起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度假,哭笑不得道:“没把你吓着吧。对不住了。” 小厮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云起打了个呵欠,暗笑自己穷紧张,转身回房睡回笼觉,忽见门槛上落了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躬身拾起展开一看: “今夜戌时……城中揽绿林……勿来。” “勿来?”云起一头雾水,对着清晨阳光,仔细端详那剪下来的贴字,莫名其妙。 “什么叫勿来?” 云起百思不得其解,而后恍然大悟,八成是“务来”,可见错别字害死人。 其实并非拓跋锋贴了错别字,而是他翻了半天那书,找不到“务”字。 装疯卖傻 云起好奇地端详朱棣许久,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疯子,这很值得研究。疯子的心态究竟是怎样的? 换句话说,朱棣要伪装疯子,自然也得懂得疯子的心理,否则不就很容易露馅么? “姐夫!”云起蹲在花园里,抓着朱棣的肩膀,摇了摇。 朱棣今天总算穿上王服了。 燕王嗡嗡嗡地拿着一根芦苇管子,弓着身子,挠了挠大腿,与云起大眼瞪小眼。 云起道:“现没旁的人来,咱说说话,姐夫你先别装了,歇会儿。” 朱棣吹了个口水泡泡,伸长了嘴,要来亲云起,云起满脸通红,只得起身走了。 徐雯与一个和尚,一名官员路过花园,见到云起,怒道:“弟,过来!别跟那疯子在一处!仔细连你也疯了。” 云起哭笑不得,跟上徐雯。 “这位是你姐夫的好朋友,姚广孝大师。”徐雯笑着朝云起介绍道。 丫鬟们摆上烹炉,徐雯挽袖去舀茶叶,姚广孝却行了个抱拳礼,呵呵笑道:“这位就是堂堂锦衣卫,徐云起正使!可算见着真人了!” 云起忙不住谦让,徐雯笑道:“嗨,就是个小跑腿的,什么正使,姚大师把他当小辈儿唤着就是。” 那中年官员则是北平都指挥使谢贵,本与姚广孝熟络,又知云起乃是天子座前红人,忙自我介绍,并着力巴结。 四人坐于一张镂金矮几旁,徐雯亲手烹了茶斟上,下人端上精致糕点,席间所说俱是谈论朱棣疯病一事,云起只恐说多错多,况且对北平政事不熟,便虚应着话儿,胡乱寒暄几句。 谢贵细皮白肉,肥头大耳,显是长期养尊处优,说话也是细声细气,此刻忧道:“上回中秋前来了府上,王爷还好好的,怎从北平回来,便成这模样了。张老昨夜还亲自来看过,唯今之计,只得让张老亲笔写了信,回禀圣上,再看朝廷如何发话了……” 姚广孝道:“王妃切莫悲痛过度,伤了身子,照我看来,竟是王爷回北平时吹了风,或是染了外疾,一时迷了心窍,这病治得成……” 正交谈间,云起眼角余光瞥见朱棣进来了。 朱棣嘴巴叼着芦苇管子,嗡嗡嗡地在房里走了几圈,徐雯只当见不到,幽幽叹道:“若治不成,我还是得回京城去,和云起相依为命了。” 桌前四人都不敢转头去看朱棣,朱棣却自觉地凑了过来。 云起看了朱棣一眼,只见朱棣叼着芦苇管,朝徐雯嫩脸上一戳,吱吱地吸了起来。 徐雯舔了舔嘴唇,道:“弟,带你姐夫……” 朱棣“啵”地松了口,徐雯脸上留了个吸得红红的印。 那席间客人表情极是古怪,云起茫然道:“姐夫在做什么?” 徐雯道:“在学蚊子……带他出去。” “……” 云起巴不得快点脱身,忙半抱着朱棣,把他拖出了花园。 云起蹲在檐廊下,看着朱棣。 片刻后徐雯吃了茶,送姚广孝与谢贵出门,云起忙起身陪着送客,送客回转,又见花园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