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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他哑然一笑:分不清了,哪个上面贴着戚宇尚的名字呢? “跟着我吧。”戚宇尚突然开口。“来去自由。” “车子房子和钱我自己能挣到,想红也不是太难的事。”春水跨出浴缸拿过毛巾慢慢地擦拭自己,并不是很惊讶。“我不会像邸飞那样和你在一起。” 戚宇尚笑着摇头:“跟我犯倔你得不偿失,过不了多久你会后悔像今天这样拒绝我。” “你也会后悔的,拒绝我喜欢你。” 春水光着身子走出去穿衣服,戚宇尚觉得怀里空落落的,懊恼地叫住他:“臭小子我不该心软的,我应该操的你爬着去赶明天的通告,接受记者采访时屁股都不敢沾一下椅子。” “你现在要进来吗?”春水转过身,“我本来下定决心要尝一下你的滋味。爬着出去其实没什么可丢人的,如果记者问我为什么不坐下,我也不介意告诉他是被我喜欢的人干了一晚上。可是……” 他说不下去了,还是难受了,还是想哭了。 今晚的一切,说到底,充满了挫败感。 “广电和咱们接洽了,电视台趁着选秀的热乎劲儿,要套拍咱们的电影。”副总捧着杯茶溜达进了戚宇尚的办公室,没外人的时候,他们之间很随便。 “前几天你们不是讨论这事儿来的?不吃亏就让他们折腾去,和他们的关系亲密一点对我们有好处。”戚宇尚的头部以前遭到过重击,今天天气阴的厉害,他有点难受。 “这些我都明白,今天不是为这个事找你。电视台的人说,主赞助商看中了郝春水,点名他做电视剧的男一,他现在是宇尚的艺人,得征得咱们的同意。” 副总喝了口茶,歪着头很有兴致地看戚宇尚的反应:据他八婆的秘书讲,邸飞小朋友已经实现了愿望光荣下岗,目前戚少的床上罕见的空着。 “这件事离我还差着好几级呢吧?以后办公的厕所没手纸了是不是也要来找我?”戚宇尚没什么反应,找了两片药吞了。 “你不一直要剪小豹子的指甲给他挂铃铛吗?多好的机会啊。” 副总忍不住了,八婆是一种病,可以传染的。 “我现在对他没兴趣了,你们看着办,公司利益最大化记住了就成。”戚宇尚挥了挥手,郝春水,现在提起他只能加重自己的头疼。 “你说的啊,别明天晚上他被淘汰了你发脾气找底下的麻烦。” “五进三吗?” “嗯,不能让他进前三。决赛的时候全凭短信,他的人气现在比邸飞要高,五进三还能控制,三进一,还真说不准。” 戚宇尚脑海里浮现出春水那一晚转身离去时的眼神:倔强,委屈,不甘,骄傲……宝贝儿,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给我看看你展翅高飞或扑地不起的样子。这样想着戚少的头痛缓解了不少。 由于早就有心里准备,五进三的晚上被淘汰春水并未受到太大的打击,倒是他的粉丝们闹翻了天:黑幕!绝对是黑幕!跳舞最后一名,表演垫底,这次更狠,直接淘汰,根本不让他进入终极PK环节。 春水第一次在贴吧发言安慰姑娘们:好事,这下我可以回去专心唱歌了。 29 但是有一件事让春水费了心思:妈妈怀孕了。四十二岁的高龄产妇,虽然不是头胎,但已经不能坚持上班了。 “春水你别担心,好好唱,你妈妈有我呢。”继父在电话那头憨憨地笑着安慰他。 去年继父在跑长途的时候出了事,家里卖了房子借了债才偿还了受害人换来平安。未来会有一个肉呼呼的小家伙叫自己哥哥了,春水的心尖儿上麻酥酥地疼了起来:不能让他或她出生和生活在租住的低矮潮湿的平房里。 去宇尚旗下的方向音乐报到,他们给了春水一把钥匙和一个存折。钥匙是公司为他提供的房子,面积很小,只有五十多个平方,但位置很好,装修的也精致-----好几个一线明星都在这里住过,然后不到一年半载,都自己置业去了,最有名的前房客就是现在的宇尚一姐刘亚。“好好努力吧春水,尽快搬出去,我对你有信心。”方向音乐的经理魏姐是个很年轻的女人,春水觉得她不会超过三十岁。 “酬劳会打到这个存折里,税后,放心地花。”魏姐停了一下,“好几个商演早就敲定了,有代言还在商榷中,过个一两个月电视剧要开机,你八九不离十是男一号。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会很忙,很累。但都是新人必须经历的。” 春水开心地点头,他现在急需挣钱,所以根本没注意,没有关于专辑的一个字。就是说,他的演艺生涯开始了,但暂时和音乐无关。 就要搬离简捷的住处了,东西早已装上车,春水心里有事,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把这个也拿上。”简捷跪在地上把自己收藏的唱片装了一箱子:“我就不送你了,你袁哥在外面等着呢。”他锤了锤自己的腰,轻轻吸了口气,一大早上的就起来忙忙活活帮春水收拾,后面有点难受。 “老师,男人之间做那种事,很疼吗?”春水终于憋不住了,和戚宇尚糊里糊涂地伪睡了一次,他觉得网上的东西不能和现实接轨。 简捷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想起自己和袁峰在孩子面前忒不检点了,也难怪。既然老师老师的叫着,罢了,厚着脸皮开始传道授业解惑。 “分跟谁做,不喜欢的人当然疼了。”简捷说起这些来居然也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如果身边有块黑板,他一定会把要说的话板书出来。春水忍的好辛苦才没去掐他的脸,太可爱了呀,袁哥你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喜欢的呢?” “也疼,贱疼贱疼的。” “什么叫贱疼啊老师?” “就是疼的很欢喜,很享受。” 春水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车,脸蛋儿粉嘟嘟的,眼神如梦如幻显得眼睛都小了。出于对“贱疼”境界的无限向往,他从此不再是那个彬彬有礼的害羞的青年了,他的体内有一座火山开始蠢蠢欲动,即将爆发出令他自己都感到震惊的羞耻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