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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住的事么。” 季姚低着头夹菜,“恩。” “你也记得你答应会跟我一起走吧。” “恩。” 陶合圆满了,自鼻腔里呼出烟雾,正想上去偷袭,就听见手机铃声响。 陶合腹诽着将手机掏出来。 陶梓的声音轻低,“弟,你前两天去蓝海了啊?” 陶合静了片刻,“你说话声音这么小干什么。” “我跟爷爷吃饭,这不在包间的洗手间里么。” “哦,”陶合起身,朝落地窗的方向而去,“去过,你问这个…难道是..” 陶梓打断了他,“爷爷刚才问我你是不是回来了,你快走吧,我明天陪你去买机票。” 陶合脸色一沉,眉间微锁,“他还说什么了。” “别的就没说,你可不知道,我都要吓死了,他能来问我,肯定就打听过了,你回来都联系的人你都要小心,他不会放过你的..那个..说好了啊,我等会让段免给你订票,你今晚准备准备吧。” 陶合稍微回身,看餐桌边吃饭的季姚,心里翻了个,“不用你管,我自己能搞定,就这样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季姚也吃完了,看他一眼,“你不吃么?” 陶合脸上的笑意勉强,“不了,你放那吧,别收拾了,明天让阿姨来收拾行了。” 季姚没搭理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陶合脸上暗沉沉的,想了一会,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蛋蛋好久才接电话,气喘吁吁,“操,什么点儿了都,你还一遍一遍打电话,夜深人静这种最佳学习研究时间段,你不好好利用,没事搅和我干嘛。” 陶合靠在栏杆上,看季姚的转身进了厨房,“老爷子知道我回来了。” 那边的粗气停了一下,不耐烦的跟旁边‘去去去’了几句,声音立刻大起来, “操!谁他妈说的出去的。” 陶合望着厨房里的背影,“估计是蓝海那个大堂经理,我当初也是不小心,怎么就忘了老爷子偶尔也会过去吃饭呢。” “合儿,你别生气,那酒店老板我熟,我这就打电话撸了他。” “这不是重点,”陶合说,“我觉得我得快点走,回头你给胖子他们都说一声,大家串好口供,估计没多久他就会来问你们。” “哥们,这个你放心,我丹当这个名字不是白取的,有屎盆子你尽管往我身上扣,回头我给你担着。” 陶合一顿,“你爸真是白给你取这个名字了。” 后又压低了声音,“明儿早五点你家门口见,跟我去躺外地,我房子已经看好了,到时候见面详细商量。” “….合儿,我之前就说过,我真觉得就你自己躲你爷爷也就算了,季姚还生病呢,这样行么,人家愿意跟你走么。” “他愿意啊,”陶合稍微捂了下话筒,“跟我走有什么不行,反正他家搬去外地很多年了,他本身也是自己在这里,现在病情也没一开始那么糟了,病可以换地方治,我重新给他找好医生,总之我现在等不了了,必须走。” “你可够霸道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掩不住的忧虑,“说句不好听的,等季姚哪天好了,看他怎么治你。” 说话间季姚收拾完了,转身望着陶合,眼睛深黑,冷冰冰的。 陶合给他看的脊背发凉, “不管了,等他好了再说。” 19、洗脑 段免合上电脑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有点亮了。 摘下眼镜,段免揉了揉鼻梁,统计了一下文档的字数。 才五百字的报告,这个夜熬的真是不值。 主要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段免都坐在电脑前发呆。 想着当年跟季姚认识的时候,自己刚跟前男友分手,因为母亲的关系,本打算以后找个女人凑合过完下半辈子,结果季姚就那么干净利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穿着一身板正的小警服,脸嫩的跟四月的梨花瓣一样,雪白雪白的能揉出水儿来。 段免自来就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而季姚又是那么好看,冷冰冰的,当着段免的面将那个抢劫犯揍的七荤八素,完事又将段免的手提包扔给他,低低的埋怨一句, “你个大男人连自己的东西都拿不住么。” 然后段免就跟着了魔似的,女朋友也顾不得找了,整天各个警局打听,好容易打听着了,就每天在滨海局门口蹲点,等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小警察。 整整一个星期,俩人在同一个小饭店吃过饭,在同一条街上堵过车,甚至到了晚上,季姚单身宿舍的灯亮着,段免就在楼下面的花坛望着,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看窗户上的影子晃过,或者看季姚穿个小白t恤去楼下超市买水。 段免就觉得自己像个跟踪狂一样,又怕他发现,又想让他注意到自己。 因为之前也没找过直男,段免生怕上去搭讪太过冒昧,就这么纠结了一阵子,结果突来的一个电话却完全改变了这种现状。 或者说催化了这一切,因为季姚从一个遥不可及的暗恋对象,忽然就唾手可得了。 院长反复的叮嘱这个人来头很大,却又不肯透漏过多的信息。 当时段免博士刚毕业,在院里工作不久,属于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顶级心理医师,虽然工作经验不足,可也有不少人看学历慕名上门。 所以知道段免跟人见了面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 来着并不是什么人物,不过是替人跑腿,满头银发梳的一丝不苟,见了段免也不废话,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就递上来一张照片。 段免一看照片上的人,脑子立刻就充血了。 来者的语气轻淡,就仿佛在谈晚饭吃什么那么稀松平常的话题一样, “我们知道你攻读的就是这个课题,而且在学术界内也算是崭露头角,所以这次洗脑手术就由你来做,我们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只要你能开始了,我们随时可以把人带过来。”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他要忘了陶合这个人。” 段免听完这些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跟踪季姚这一个星期里,他看上去那么压抑,冷漠,不停的打一个无人接听的电话。 其实洗脑从来就不是个新鲜的课题,延伸各个领域,历史悠长,它被用于宗教,也被用于战争,到了现代也一直被用在传销,教育,假新闻等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每个地方, 当然也可以用在爱情。 它就是个针对记忆而言的手术,通过不断的输入反复强化,持续作用大脑皮层下的‘反响回路’,或者影响短暂记忆,或者影响长时记忆。 能执手一场这样的手术,段免连指尖都在兴奋。 段免准备的时间不算很长,等他亲爱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