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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了,四周暗的深不见底,脚边设有通风口,阴风阵阵,站一会全身发凉。 一个白影从拐角处飘了过去,是工作人员扮的鬼,林言咬着下唇告诉自己都是假的假的,冷不防脚边伸出一只手,朝脚腕猛的一抓,吓得赶紧捂嘴,差点叫出声来。 身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头皮都麻了,看着前面一小一大两人走的欢快,林言恨不得把刚才自己指路的手剁了。 浓重的黑暗阻隔视线,只看见前面萧郁的背影,穿现代人的衣饰,T恤稍小了些,绷在身上,隐约可见匀称而结实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臀,束起的长发后露出一截青白的脖颈。 正出神,栈道两侧投来一束幽幽的蓝光,一头黑发挂下来,白裙飘飘摆摆,贞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毛发被栈道的过堂风一吹,冷飕飕的刮着林言的脸。 “萧、萧郁。”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一把抓住那鬼的胳膊,惊悸道:“你别走太快。” “你怕这个?” 林言脸色发青,结巴道:“我小时候被这电影吓着过,早知道是贞子……我,我就不进来了。” 萧郁跟他换了个位置,让林言走在自己斜前方一点,肩膀侧过来,小心翼翼的护住他,离的近了时有接触,手指碰着手指,林言手心冒冷汗,竟不比那鬼暖和多少。 人造的诡异环境,幽昧压抑的栈道,曲曲折折仿佛永远绕不出的迷宫,黑暗滋生想象,想象滋生恶魔,耳边充斥着女魅的幽幽叹息,每一个狭窄的拐角后都藏着女鬼,甚至有倒挂在屋顶上,死人的脸色,青,绿,发黑,不小心撞上,酸凉的白裙,头发让人想起些不干净的东西,像下水道里绞着的一团一团的黑毛。 恨不得立刻结束一场煎熬。 突然再撑不住,在黑暗中抓住那鬼的手,萧郁愣了一瞬,将林言的手捏在手心,紧紧的扣住,林言回头搂住他的腰,两人拥抱在一起。 时间仿佛停顿了,置身于一处安全空间,心上人的怀里,风雨不侵,整日与黑暗和尸骨打交道的学者也有气短的时候,当腻了英雄,改做小儿女,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在一屋子假鬼的恐吓下向一只真鬼寻求庇护。 “我想你,我想你,萧郁,我真的……”狠狠用牙咬那鬼的肩膀,“我求求你,求你别不要我……” 后半句其实没说出口,说不出口。 萧郁轻轻捋他的后背:“乖,听话,我们先出去。” 两个人半拖半抱的终于寻到出口,天光倾闸而下,小狐狸早蹦到出口处等着他们,见两人脸色都反常,乐不可支的拍掌大笑。 “你俩真差劲,怕鬼,好没羞。” 围观路人见孩子可爱,忍不住也停下来跟着笑。 要不是林言冲过去作势要揍他,小家伙的狐狸尾巴怕是也要得意的露出来。 萧郁追上林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林言回头,四目相对,竟紧张的谁也说不出话。 “林言,我……” “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过,被吓蒙了,胡说的。”林言打断他,大步流星往前走。 在游乐园待一个上午,阿澈玩闹够了,吆喝走不动路,被萧郁一路背着吃冰激凌,林言跟在旁边,手里拿了一堆他的战利品,玩弹子机赢来的娃娃,磕掉脑袋的孙悟空,吃了一半的糖人,烤玉米,琉璃珠子,还不算包里的,满的要抓不下。 小家伙很快又嚷着饿了,径直穿过游乐园,来到后门,一条幽深僻静的古道直通古城遗迹,路边一家旧式装潢的茶馆,榆木门槛,雕花影壁,门口一副新贴的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三间古舍连通,尽头一间凉亭,阿颜和尹舟正闲坐喝茶等他们。 亭边一张小几子,放一只仿古青花瓷瓶,里面插满卷轴,院里的花都开了,丁香和胡枝子长得茂密,隐约一股草木香。凉亭的另一边是一面人工湖,小桥架在湖面,青碧的大荷叶子被风一吹,集体翻卷出白色的浪,岸边长着水仙和野豌豆,一棵柳树的枝条直垂进水里,一串银蓝色小蝴蝶从树上倒挂下来。 三人依序坐下,店小二古装打扮,连忙添上三碗凉茶,凭门票还赠送龟苓膏,调了蜂蜜,吃着降火解暑。 “我问过了,后面是古城遗址,逛一下午也不一定逛的完,两点钟搭台唱皮影戏,你们吃完饭可以直接过去等。” “我们?”林言见尹舟和阿颜站起来正打算走,奇道,“你俩干嘛去?” 尹舟指了指桌子:“我俩发扬把凳子坐穿的伟大精神,等了你们仨小时,把能吃的都吃了一遍,那店小二嫌我们占着桌子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儿,后援部队总算到了,我们逛逛去,你们随意。” “对了。”尹舟冲阿澈挤挤眼睛,“你过来,告诉你什么东西好吃。” 狐狸眼睛珠子一转:“我不去,我也要把能吃的都吃一遍。” “啧,哥哥有事找你。”尹舟不由分说把他拎起来,“动物就是动物,摆动物园里还挺好看,拿出来溜着怎么就不开窍呢。” 店小二送上来一壶陈年竹叶青,青花瓷瓶装着,看起来莫名眼熟,阿颜招呼:“试试这个,当地特色,不过不能喝多,后劲大,容易上头,我、我刚才晕了好一阵。” 三人闪的比兔子还快,萧郁和林言面对面坐着,看阆苑下的荷塘,不知道说什么。 远处淡淡的薄雾中露出古城的楼顶,瓦片连着瓦片,一排艳红灯笼,游人的喧哗声和游乐园的音乐都仿佛远去了,斜飞的亭角下是停滞的时光,百年光景幽幽而至,那酒,那人,那一年的暮鼓和晨钟。 细瓷小盏儿满满斟了一杯酒,一仰脖灌下,清新爽口,后劲绵长。 “还算醇香,是热的,尝尝看?”林言笑着另斟了一杯,递给萧郁,那鬼并不拒绝,放在唇边微微一抿,沾了一点,算喝过了,把杯盏推回桌上。 心脏忽然猛烈的跳动。 喝了这半盏残酒,我有意喝了你这半盏残酒,只是不知郎君是否与我同心…… 半昏半醒之间,林言拿起杯盏,就着他抿过的地方一口口品着,抬起一双眼睛,狐的眼睛也没有他勾人,斜斜的盯着萧郁,这古旧的凉亭和暖热的酒都似乎被下了咒,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契约,在阆苑和璎珞下缓缓醒来,迈向那深宅大院和高广的围墙,躲在门口,等着他们。 谁都逃不了,天灾人祸,爱本就是天灾人祸。 他卷起雪白的袖口,宽阔的大袖,绣一朵浅粉的春桃,朗硬外表下掩饰的一点柔媚,特意留给他看,细细的热一壶酒,亲手捧给他。 “家事繁忙,各个铺子都离不了人,不能亲送郎君上京会试,就此送别,祝郎君衣锦而归。” “林言?”萧郁皱起眉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