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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茹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伴随着人群的嘈杂声。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忙问袁茹在哪,袁茹匆忙报了一个地址过后,信号就中断了。 “怎么了?”彭泽在旁边问。 夏耀焦灼的口吻说:“彭子,你自个打车回去吧,我这有点儿急事!” 说完,根本不给彭泽反应时间,直接一掌将彭泽推出车外。彭泽大喊自个儿身无分文,夏耀一边拐弯一边往车窗外抛了二百块钱,汽车很快扬长而去。 彭泽捡起钱,一副倒霉样儿地站在马路牙子上骂骂咧咧。 “妈的……人嫌狗不待见……” 夏耀赶到事发地的时候,两拨人马激战正酣,一拨是六个壮汉,正推推搡搡的要把袁茹绑上车。另一拨只有袁茹的两个保镖,此时正迎着尖锐的利器与对方的人搏斗着,半个身体都被血染红了,还在死死扒着车门不让对方将袁茹掳走。 很快,夏耀也加入了交战的队伍中。 对方的六个壮汉身形魁梧,招数狠戾灵活,一攻一守间皆显丰富的对打经验,一看就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其实夏耀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十之八九,至于来者何人,他心里明镜似的。 那天他在路上“偶遇”豹子,又恰好看到袁茹被三四个男人拉扯着去酒吧,心里就已经有了提防意识,所以叮嘱这两个保镖一定得看紧了袁茹。只是夏耀没想到,黑豹特卫处在风口浪尖上竟然还敢高调地为非作歹。 袁茹自个招事儿,不敢给袁纵打电话,只能找夏耀。 本来三对六,在人数上就处于劣势,对方还带着“家伙事儿”来的,钢管抡在肩膀上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沉闷钝响。 袁茹被拽到车上,衣服都被扯烂了,披头散发地玩命嚎叫。 夏耀用自己的铁臂钢拳凶悍地冲破三个壮汉组成的人墙,硬是冲上去抱住袁茹往车下拖。这些人对夏耀还是有顾忌的,不敢真打真踹,让夏耀更加确认他们就是豹子的人。 结果这边的一个保镖后脖颈子被砸了一棒,撑不住闷头倒地,原本两个人应付四个壮汉,勉强能给夏耀逃脱之机。结果两个变成一个,剩下那个马上就扛不住了。 四个壮汉又对夏耀围追堵截,薅住袁茹的衣服企图将她从夏耀的怀中抽离。结果夏耀手臂缠抱得相当死,完全“解”不开,他们只好把两个人一齐往车上拖拽。 夏耀一只手死死扒着车门,一只手拽着袁茹的胳膊,面孔扭曲地和三个壮汉的蛮劲儿僵持着。任拳头往手指上砸,棍子往胳膊上抡,就是死都不撒手。 后来这几个糙爷们儿大概是被逼急了,直接粗鲁地关车门,一下又一下地狠夹夏耀伸在车内的手臂。 “掩手”的痛苦凡是经历过的人都知道有多钻心。 夏耀的手臂就这么来来回回地被门夹,攥着袁茹胳膊的那只手都紫了,手背青筋暴起,从温热变得冰冷僵硬。 看到夏耀每一次被门夹面部肌肉都会狰狞抽搐,手指从疼得被迫松开到缠缚得更紧,仅仅不到一秒钟的间隔,袁茹绷不住嚎啕大哭,边哭边扯着嗓子嚎叫哀求。 “你松手吧,你松手吧……” 这一刻,袁茹才发现,夏耀“爱”她比她爱夏耀深多了。 不远处的商务房车里,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正观察着窗外的一切,原本他就是来“监视”的,以为会借此逼出袁老枪,哪想竟然把“偶像”给引来了,而且还欣赏到了一番如此“精彩”的表演。 此情此景,让豹子忍不住感慨。 “人生得一夏耀足矣。” 刚说完,视线中的车猛然间启动,夏耀的身体被甩出三米远,豹子的眼珠子瞬间爆红。 “操,这几个傻逼是特么要折我的寿啊!” 豹子推门下车的一瞬间,突然从拐角冲出一辆大卡车,直奔着夏耀拐过去。夏耀趴着的地方恰好是卡车司机的视线盲区,豹子以惊人的速度横劈几大步冲到夏耀身边,一把将夏耀从地上捞了起来。 几乎是分秒之间,卡车的车轮从夏耀还未抽离地面的发梢上轧过,发根断裂的声音就像死神磨着带血的牙齿擦身而过。 都说暗恋一个人就带他去蹦极,两个人拥抱着体验心跳加速的感觉,会让彼此很快倾心。豹子今天玩的就是这个心跳,绝对是吝辈子从未企及过的高度。 然而,更让他心跳加速的还在后面。 夏耀扫到前面开走的那辆车内,袁茹正被四个男人撕扯着衣服,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挣脱豹子的怀抱,像一匹疯了的野狼朝前面的汽车狂追而去。 狠踩一脚油门的汽车,硬是让夏耀逆天的速度追上了。 谁都想不到,夏耀手臂被车门挤了之后,会爆发出如此强悍的超能力。 他两只手死死箍住反光镜,脚卡在门把手上,身体悬在半空。只要车身有一些大的摇晃,瞬间就会被卷到车轮底下。 “我操,这小子疯了吧?!” 夏耀的脚一出溜,从门把滑下耸拉在地面上,两只手依旧死死板着反光镜,任凭汽车将他在路上残忍地拖行。 豹子的眼睛僵直地瞪着夏耀,几乎有些不敢置信。 眼瞅着夏耀都快把反光镜薅下来了,豹子将手机扬起到耳边。 “停车。” 前面的司机一脚刹车,不知道其后要怎么办。 豹子又说:“把人放了吧。” “为什么要放?就算没法下手,起码还能留着当个人质把柄。” 豹子突然飙一句狠话。 “你特么不把人放了,他敢死在你车轮底下!” 司机瞬间噎住,手机往车座上一丢,冷硬的口吻朝后座的几个壮汉说:“放人!” 一声令下,袁茹被丢出车外。 僻静的路段上,只剩下夏耀和袁茹两个人,夏耀原本想狠抽袁茹一顿,但一看到她吓得浑身颤抖哭泣的模样,心又软了。 手臂将袁茹揽在怀里,略显无奈的口吻劝哄着:“行了,别哭了。” 袁茹哭噎着说:“我哥……知道这事……肯定会……打死我的……” “你哥不会知道的。” 自打夏耀知道高速路汽车爆炸事件是袁纵一手造成的,就频频补脑当时那个危险的画面,从此下决心凡是他能摆平的事,绝不轻易让袁纵知道。 “这回长记性了吧?以后还随便跟人家出去么?”夏耀冷声质问。 袁茹哭着摇头,手扒着夏耀的肩膀不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