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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封印相冲么?无异,你先打开看看。」 无异看了看箱子上的锁说:「也是个六子连环锁,嘿嘿,这个我很快就解开了。」 屠苏看他先是掐指算数,而后拨弄一下锁环,如此往复,一盏茶的功夫后锁扣就被他解开了,无异开心的想掀开盖子,但一用力就看到箱子上有金色光芒闪过,弹开了他的手。 「喵了个咪的,还真有封印啊,既然出自偃师前辈之手,我试试能不能解开。」无异把手放箱顶,试着催动灵力解封,箱顶上浮现了一个金色的小型法阵,无异的灵力经过时,法阵中间模糊的显示出了图案,但他的灵力很快就消失在金色的光晕中,图案随之也暗了下去。「这个封印我在偃师前辈的手札里见过,大概知道怎么解封,但是我修为不够。」他懊恼的说。 屠苏想了想,开口道:「无异,把手给我。」 无异不明所以,把手伸给了他。 屠苏握住了他的手,催动灵力于掌心,道:「再试。」 无异眼睛一亮:「对啊,屠苏你就是个术法高手啊。」 屠苏略一点头,无异没有迟疑,再次将手靠近木箱,这次屠苏亦未感到阻力。无异屏息凝神,将灵力汇于掌心,这次无异的灵力被金色法阵吸食的时候屠苏的灵力会源源不断的补充给他,法阵中央的图案越来越明显,竟隐约看出是个麒麟的模样。随着法阵吸食的灵力越多,麒麟图案越明显,半柱香的时间后,麒麟的两只眼睛竟似吸足了灵气,闪烁着金光。与此同时,金色光晕大盛,随后金色法阵消失,一只金麒麟浮雕出现在箱子表面,封印终于解开了。 「解开了!」无异喜不自胜,反握住了屠苏的手,转身看向他,却发现他面色苍白,「唉,屠苏你面色好差」 「无妨,我休息一下就好,你且打开箱子看一下。」 「恩。」无异打开了箱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怎么还有个小盒子,还有封信。唉,这小盒子不简单啊,看上去似乎是六子连环锁,实际上却是改造过的,啥?六层锁改成了九层,喵了个咪的,这复杂程度高了千倍啊,这里面到底锁的是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他拿起了盒子反复翻看,屠苏眼尖,看到了盒子侧部有个怪模怪样的标记,倒是和房顶的奇怪生物极为相似,便问道:「此为何物?」 「这个啊,这个是偃师纹章。」无异解释道,「每个偃师都会在作品上印上自己的纹章,这个金刚力士三号图案就是偃师前辈的纹章了。」 「那无异你的纹章是什么?」 「嘿嘿,我给你看!」无异兴高采烈的从腰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偃甲鸟,把鸟腹上的图案指给屠苏看,「怎么样?」 「馋鸡?」 「恩,每次做偃甲的时候馋鸡都会在一边看着我,所以想纹章的时候直接把它刻上去了。」 「倒是惟妙惟肖。」 无异把偃甲鸟塞回了腰包:「是啊,毕竟陪我最久的就是馋鸡了,刻它得心应手啊。」 屠苏摇头笑了笑。 无异又翻看了起了盒子,动手拨弄了几下机关,却终究还是放弃了:「不行,这个太难,我没把握。」 「若一时打不开,不妨先看看这封信。」屠苏提醒道。 无异点点头,拆开了信封。 〖此信若得见天日,吾必久不在人世。 见信者必与吾有半师之份,方能解开麒麟印,如此也算有缘。 吾浮沉人世几十载,平生最快慰之事乃得遇吾师。长安城初逢,郎德寨再遇,静水湖相认,捐毒夜拜师,能拜于吾师门下,吾此生无憾。惜而天意弄人,拜师之日亦是阴阳相隔之时。虽与吾师相聚不过短短数日,然承蒙指点,吾一生受用不尽。吾一生心力皆付予偃术一途,能用偃术造福世人,亦乃吾师徒二人平生最大心愿。 吾师偃术通天,有用偃术造人之能。所制偃人几无异于常人,区区不才,亦动此心。然魂魄乃世间最奇妙之物,吾师曾用五行灵力仿制三魂七魄,并用冥思盒存储之,用作偃人神识。吾另生一法,用禁术分离魂魄封入冥思盒中,不足处方用灵力补足,所制偃人有情有性。此作乃吾平生最得意之作,然冥思盒终究容量有限,若承载太多记忆和性情便会迅速耗竭。吾师曾删减偃人七情和记忆来折中,然吾私心不舍,便前往吾师静水湖故居探寻,以求他法。途中机缘凑巧,偶得一宝,有稳定灵力周转之奇效,吾心大喜,用之改良冥思盒后,偃人即便承载完整性情与记忆亦能运行恒久。 此作如若现世,必能惊世骇俗。然吾有私念,此作虽名偃人,却不斥吾之孩儿。吾私心愿其生如常人,有何奇遇,有何因缘,且由他去。吾师曾言,生命珍贵,望后来者敬之重之。吾深以为然,亦望见信者慎之。 盒上之锁由六子连环锁改造而来,亦乃吾心血之作,吾名之九相连环锁,能解锁之人,若非巧遇机缘,便是偃术大成。盒中并非宝物,求财者可弃之,若有心追寻偃术一途,倒不妨一试,倘若解开,吾愿将毕生所学拱手奉上。若还有何疑问,可前往静水湖一观。〗 两人久久无言,俱被信中所言惊到。 「喵了个咪的,还真的能造出偃甲人!」无异的眼睛亮的都要发光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屠苏心中却并非全是惊喜,既已证实偃术造人并非妄言,离复活那人又近了一步。明明这就是自己一路所求,却在接近目标的时候生了畏怯之意。人心此物果然微妙。 「屠苏,既然偃师前辈做得到,那我也一定做得到。」无异如是说,屠苏看着他明朗的笑容,心中只觉五味杂陈,「不过,偃师前辈既然说他造出了偃甲人,那个偃甲人现在在哪儿呢?我问乐大叔的时候他说偃术造人为无稽之谈,想来并不知情,偃师前辈连乐大叔都瞒过去了?」 「多思无用,不如往信上所说的静水湖一观,只是不知这静水湖在何处。」屠苏皱眉道。 「静水湖我知道,在偃师前辈的手札中有过记载,似乎在苗疆朗德寨附近。」无异想了想又说,「我还是觉得哪儿怪怪的,还有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肯定很重要,我想要试试能不能打开,恐怕得花些时间。屠苏,抱歉,恐怕得耽搁你几天了。」 屠苏略一点头:「无妨,既已有眉目,倒也不急这一时。」 作者有话要说: ☆、道阻且长 无异问了和乐才知道今天乐大叔出门了,据说还是去拜访故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怎么就这么巧呢,无异懊恼的挠了挠马尾,屠苏反而劝解了他一番。 无异到底是个急性子,既然找不到乐大叔,就专心于研究九相连环锁。待到乐大叔回来的当日,他已经不眠不休的在偃甲房埋头奋战了数天。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帮屠苏的忙,现在却好像跟谁较上了劲一样,他非要做到不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屠苏从过去的泥沼中拖出来。屠苏劝他几次无甚效用,只有每晚陪他熬夜。这么一来无异倒是心生歉意,昨晚给屠苏打包票说马上去睡劝走了屠苏,谁知屠苏次日一看,他在偃甲房压根没挪过窝。 觉察到屠苏走近的时候,无异头也不抬的说:「我不困。」而后就觉得后颈一痛,两眼一黑晕过去了。喵了个咪的,我怎么忘了屠苏是个行动派了这是无异晕过去前最后的大脑活动。 屠苏木着脸,打横抱起了无异,一路把他送回了房间。 出门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了一脸复杂的乐天星:「无异这孩子」 「抱歉,无异是为了我的事才这样。」屠苏一脸歉意。 乐天星犹豫了下方才说道:「百里公子,可否借步一谈。」 屠苏点头应允,随他去了会客厅。 乐天星开门见山:「百里公子,容我冒昧一问,公子是否师从紫胤真人?」 屠苏虽诧异,却也并未忸怩,抱拳道:「紫胤真人,正是家师,却不知乐前辈如何得知?」 「我此去太华山访友,巧遇令师的一位故友南熏真人,言谈中偶然谈及公子」乐天星观察着屠苏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心中倒是踌躇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将心中疑惑问出。 屠苏何等通透,自知他想问何事,前尘旧事他虽极少提及,却也并非有意回避,便直言道:「前辈可是疑惑在下为何尚在人世?」 「百里公子果然爽快,我确实困惑于此,不知公子可否告知真相?」 「此中曲折一言难尽,死而复生在他人看来或是妄言,于在下而言确是事实,只是不知前辈肯不肯信?」 乐天星迟疑再三,终是叹了口气,道:「我自是相信百里公子的人品。」 「多谢。」屠苏抱拳相谢。 乐天星观他言行从容磊落,倒也并未追问下去,只道:「百里公子,我从南熏真人处得知令师一直挂念于你,公子何不前往天墉一探?」 「多谢前辈相告,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待了结此事,自会上天墉城向师尊请罪。」 「公子既有计划,那我便不再多言。虽不知公子所求为何,但公子若有所需,只管开口便是,我乐天星在江湖上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屠苏心中一暖,道:「多谢乐前辈。」 乐天星欲言又止:「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前辈请说。」 「此事关乎无异,百里公子的身世已算坎坷,然而无异的身世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