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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需不需要去跟大队回报情况。” 魏喜摇摇头,这汇报也是没用的,魏喜之前又不是没被欺负过,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就是不敢跟周有志杠上,关键还是周有志有个妇女主任的妈。 魏喜扭头离开,顾焕兴就跟上去,他酒劲儿更上头,步履蹒跚,像个刚学会走路的一岁小孩。 魏喜走一步,他走一步,魏喜拐弯,他也拐弯。 魏喜驻足,扭过头淡漠问:“你跟着我干甚么?” 顾焕兴立刻忸怩起来,耳朵都烫了起来,拉拉魏喜的衣袖说:“看看你有事没?” 魏喜无语了,又嗅到空气萦绕她的果酒甜香,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斤酒。 顾焕兴忽然扭着身子,垂下头。她在看他?好害羞,心跳好快。 魏喜扭头就走,加快脚步,顾焕兴着急地跟上去,他越走越慢,四肢开始不停使唤,最后好不容易踉踉跄跄地小跑起来,赶上魏喜,魏喜还没回答他问题。 顾焕兴伸出手,搭上魏喜的肩膀,却不小心触碰到那滑腻的脖子,又软又热,顾焕兴像被开水烫伤般缩回手。 “你、你有事……” 可陡然就被人扣住手腕,魏喜一旋转,手搭在她肩上,纯粹就是反射性地想勾住男人的脚踝,给这醉鬼一个教训。 结果,撼动不了。 太亲昵的触感,这个女娃子居然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背脊好窄,他一圈手就可以环住她在怀中。火热热的身躯触碰,酥酥麻麻从顾焕兴的胸口扩散。 他放佛被惊吓到,甩开魏喜的手腕,使劲后退,踩着块石头,就一屁股仰坐在泥巴地上。 此刻他又是那被欺负的小媳妇儿,羞赧说:“你不要这样。这样不好。我就是想问你受伤没?” 魏喜愣住,她做了甚么,让他产生误会。她扶额,今夜或许是太累,影响她的判断,她跟一醉鬼见识甚么,撒开步子,魏喜走上山。 顾焕兴这次再也不敢追上前去。 军子冷漠地扶起大哥,往回走,心想:折腾够了,这次总算可以回大通铺睡觉了吧。 没想到,顾焕兴凑近悄咪咪问:“弟,我刚才摸了她,还抱了她,她不会怀孕吧?” 军子再也控制不住,他也是喝了酒的小伙子,酒壮怂人胆,暴脾气一上头,一栗子磕在顾焕兴脑门上,“滚!” ** 早上醒来的顾焕兴先是觉得尾椎骨不舒服,屁股像是被他爸揍开花的泛疼。他很纳闷。 昨夜他只记得他喝了几杯果酒,深知顾家人的尿性,顾焕兴后悔嘴馋喝酒。 军子还在扯呼噜睡觉。 顾焕兴摇摇军子,“军子,昨晚我喝了酒,没在大家面前出糗吧。” 军子模糊嗯一声,蒙住枕头睡觉。 顾焕兴放下心起床,拿着木盆,在摇井前摇了盆凉水。男知青和女知青住的不是一个地方,女知青的宿舍条件比他们好很多。 大通铺没有就近的厕所,何国强给他们介绍,小便得去猪便池撒。 顾焕兴是受不了那股纯天然的味道。 他找了处隐蔽地方,开始冲凉。顾焕兴有城里娃的爱收拾和爱干净,身上此刻混杂着酒气和汗味,他必须得洗个澡。 新来的知青都还在睡懒觉,早起的只有几位老知青们。他们看见顾焕兴用井水洗澡,愣住几秒。到底是刚来的,还不懂村上的规矩。 一位叫牛哥的老三届忍不住提点道:“小顾,那啥,咱都不能用干净水洗澡,这水是拿来吃的,以后可以去小坝子河里冲凉。” 顾焕兴昂了下头,表示知道。瞧这日子苦得洗澡水都没了。 洗完澡,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顾焕兴将裸着上身的擦干。 劲瘦的窄腰,水珠勾勒出他紧实的肌肉线条,薄薄的肌肉并不显得突兀,四块腹肌平整嵌在肚脐上方,漂亮的人鱼线延伸到被打湿变深的裤腰,看得出这身子骨力量十足,爆发力很强。 顾焕兴走回屋内,军子醒了,顶着鸡窝头正坐在床上发呆。天都还没亮透,他就被公鸡打鸣给吵醒了。 从编织袋里掏出镜子,顾焕兴打算执行每天必备的一步。那就是欣赏下他大院第一俊俏的脸蛋,并鼓励下自己,真金不怕火炼,在这里坚持下去,等待老父亲召回北京大家园。 倏地,顾焕兴黑了脸。 他那完美无缺的额头居然被锤了个青紫的包。 “谁干的?”顾焕兴咬牙转身问军子,黑脸宛如地狱里爬出的勾魂使者。 他又揉揉屁股,“老子是说今早屁股疼得慌。昨晚我跟谁干架了?” 军子一抬头,盯着自己锤出的包。 心中凉凉,恍惚间,灵光一闪,哆嗦着手指道:“那、那女的。对,就是她。” 顾哥对女娃是重话都不会多说的人,可得对臭男人是动手又动脚。啧,大美妞,为了保命,只能对不起啦。 军子默念着道歉,顾焕兴冷不丁问道,“女的?谁!” 第5章 清晨。 魏喜醒的很早。早起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具体得从进入警校后说起,每天清晨六点他们班会出早操。再后来,她接受训练,送入掸邦寨子里,此后的六年,基本没睡过一次好觉。 哪怕她从一线退下来,也时常在夜里惊醒,睁眼到天明。 她先是绕着山上上下下跑了四五圈,回来又在院子打了一套晨操,准备好好锻炼原主的身体。 这个身体体能一般,某些“自保技能”光有技巧没有力量,根本使不出来。就像昨晚,她想给周有志来个勾腿摔都做不到。 打完一套操,魏喜收手,魏欣正好蒸熟今天份的窝窝头,拌着咸菜,三人把早饭吃了。 魏喜提了个竹篓,里面用一洋芋叶子包着她要吃的两个窝窝头,作为今天的午晚饭。队上插秧要求赶工,两姐妹就打算不回家做饭,趁着吃饭的时间,早点把工做完回家熬枇杷。 他们打了枇杷下来,这五黄六月的日子,存不了好几天,枇杷就会腐烂,散发酒臭。为此,魏欣不想浪费自家种的枇杷,将十几斤枇杷熬成枇杷糖赚点大米钱。 夜里正是买卖这些东西的好时机。 田里蚊子多,魏喜扎着长袖,带着斗笠一根根插着秧苗,只想赶快做完她这三块田,加起来有一亩半。她要干得快,才能去帮帮魏乐,一家人才能早回家熬制剩余的枇杷糖。 日头大了起来,散发滚滚热量。田坎上又来了群人,正是何国强带着新来的知青。 魏喜抬起腰歇一歇,隔老远,就看见有人在向她招手。 ** 军子的手啪地被顾焕兴拍下。 男人不太高兴,挑眉阴沉道:“你见着她很开心?” 军子吞吞口水,“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