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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说:“休息一下,准备尸检。” …… 已临近中午,叶臻进入办公室,方圆就凑了上来。 “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她说。 叶臻愣了愣。 方圆爽利一笑,“你进警局也好几天了,本来该请你吃顿饭表示欢迎的,谁知道一直没空。刚好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大家一起聚一下,怎样?” 叶臻当然不会拒绝,说:“好啊,不过我请客吧。” 一行人簇拥着准备去吃饭,同时还叫上了林北钦。 吃饭的地方离警局不远,几个人走路过去。这里面除了叶臻之外,其他人都是干了多年的刑警,气质与路人大不相同,尤其是林北钦,走起路来气宇不凡,引得行人纷纷注目。 地点是林北钦选的,是一家环境不错的小店。中午吃饭的人不多,店里比较安静。 几人刚选了位置坐下,店老板出来了。 “林先生?”店老板有些诧异地看着林北钦,“好几年没见到你了,你一点都没变!” 林北钦淡淡地笑,说:“生意怎样?” “很好啊!”老板笑眯眯的,“你这是又带同事来吃饭吧?” “嗯,”林北钦说,“都上特色菜吧。分量要大一些。” “好!”老板招呼着,让人上菜去了。 菜上满了,老板还额外送了啤酒。一桌的人比较随意,也没什么讲究,方圆首先开了瓶啤酒,一人一杯斟满了。 “林队,干一杯。”她说。 林北钦举杯,其他人也都一饮而尽了。 酒下了肚之后,方圆和李逸止有些兴奋,又给众人满上,说:“这一杯,是欢迎林队回来的!” 林北钦还算给面子,干了。 方圆又给叶臻满上,说:“这一杯是欢迎叶臻的!” 叶臻痛快地端起杯子,刚要喝,林北钦按住了她的手臂。 他说:“给她换果汁。” 叶臻挑眉,“教授,我能喝。” 林北钦一哂,“我只怕你喝不了兜着走。下午要验尸,你确定喝下去不会吐?” 叶臻头皮微微一麻,抱歉地看了方圆一眼。 方圆也不计较,立即给她换了果汁。 饭饱酒足,大家就坐着休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郑小吏坐在方圆旁边,殷勤地给她夹菜,倒酒,递纸巾。 痕检的穆婂则看向林北钦,思索一瞬,说:“听说孙承光娶白曦进门时,孙可怡在他们的婚宴上大闹了一场。” 郑小吏啃着鸡腿,说:“难道孙可怡的死,很有可能是孙家人内部的矛盾?” 方圆轻笑,“孙家内部,本来就很很乱。孙承光这个人真是矛盾,他自己当年就是靠妻子飞黄腾达的,如今却看不上跟他相似的冯翰。” 叶臻说:“或许他自命清高,觉得自己和冯翰不是同类人。” 李逸止轻哂,说道:“孙承光这个人,从小就自命不凡。但奈何他出生贫寒,饱受世人冷眼和轻视,所以他会抓住一切机会往上走,成为人上人。娶了夏蓉之后,他有了身份,有了地位、名利、钱财,与曾经不可同日而语。但依旧少不了有人说他是靠女人上位,吃软饭,凤凰男……这些背地里的言语,对于他这样自视清高又自尊、自卑的人来说,堪比羞辱。” 方圆立即说:“我听说,其实孙承光和夏蓉的感情一直不好,他背地里背着夏蓉找过很多女人。白曦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在夏蓉病重垂危时勾搭上的。” “渣男!”郑小吏厉声一喝,然后对方圆说:“你放心,我绝对不是这样的男人!” 方圆无视他,说:“冯翰呢?冯翰和孙承光如此相似,他们是同一类人吗?” 穆婂说:“我听说,孙可怡和冯翰很相爱的。而且孙可怡死时,冯翰简直伤心欲绝,看起来很深情。” 方圆冷笑,“当真如眼见的那样吗?” 叶臻摇头,“男人和女人的地位是否平等,关系到男人的自尊和体面。何况,孙可怡和冯翰的身份地位,本来就是云泥之别。或许冯翰即使看起来非常爱孙可怡,但长时间下来,内心里或多或少,都会不平衡不甘心的。” 林北钦眼里露出一丝微笑,一闪而逝。 叶臻脑海忽而闪过林北钦对凶手的描述:熟悉孙可怡的人。 对别墅以及周边的环境非常熟悉。 对孙可怡的死,或许怀着愧疚、怜惜。 这么看来,其实冯翰还挺符合这些条件的。 但是,冯翰却有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况且,冯翰有什么杀人动机呢? 在长期地位不平衡的婚姻中,内心极度压抑扭曲,所以对孙可怡产生了恨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 …… 休息好之后,叶臻随林北钦回到警局。 警局的法医实验室,隶属于刑侦鉴识科学实验室。此时孙可怡的尸体,就停放在法医实验室中。 叶臻换好防护服,戴上口罩、护目镜、手套、鞋套,跟随林北钦一起进去。 实验室冰冷、宽敞,有些阴森。各种冰冷的仪器和灯光次第排开,房间尽头的停尸柜森严肃穆,让人有些发憷。 “你们来了?”李逸止站在停尸柜前,打开柜门,把孙可怡的尸体拉出来,放到停尸台上。 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二小时,尸僵已经在缓解了。 “体外勘查我已经完成了,”李逸止将荧光灯移到尸体上,说:“X光和断层扫面也做了,她没有骨折。” 林北钦走上前,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尸体,问:“尸表检查怎么样?” “尸体运回来之后,一些隐形的尸斑也出现了。”李逸止指了手臂和腿部几处淤青,说:“这些是被人重击、抓捏形成的挫伤。” 林北钦的目光瞟到尸体的腿部,问:“腿部的划伤是怎样造成的?” 李逸止说:“我在伤口里发现了植物的微量残留,脚踝处的伤口,是被植物划伤的。” 为了证实先前的推测,林北钦仔细地检查了孙可怡的脚。 他说:“脚趾之中有少量的泥,脚跟后破皮,淤青,是被拖拽过。” 几番确认检查后,林北钦终于说:“开始解剖吧。” 李逸止不由得看了眼叶臻。 她长得小巧,整个人都被林北钦挡住,听闻要解剖后,才从他身后露出一张脸来。她整个人包裹在防护服里,巴掌大的脸上只看得见那双灵动的眼睛。 林北钦微微侧身,伸手在她腰上一推,把她推到尸体前。 叶臻站定,有些忐忑。 她是学刑侦鉴识的,主攻现场勘查和物证鉴识,也和犯罪打过交道,却从来没看过解剖尸体。 她看过的最惨烈血腥的尸体,也不过是被砍得面目全非了而已。 李逸止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