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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已经被破坏,任何异动都很容易被发现。 常长此时需要更加小心,否则很容易将女人吸引过来。 一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 门中间的玻璃窗上,一个小男孩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没有人知道男孩看了多久,或许从他背靠门的时候就开始了。 而要命的是,他才想起这是十八楼。 就是之前遇到的可怕小孩天天和长满嘴的明明的那一楼! 常长觉得身上寒气一阵一阵的往外冒,看着天天那种诡异的脸,还是忍不住后退一步。 “吱——”鞋底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常长心底大呼不好,他再次听到了楼上的哒哒声! 本可以轻而易举推门而的男孩,畏惧地看了楼上一眼,竟默默地退了回去。 这个时候还不跑就是傻子。 常长纵身一跃,却看到了十七楼紧闭的安全门。 他咬咬牙,继续往下跑去。 十六楼! 十五楼! 他耳边的声响突然增大,已不知道是自己脚步太用力,还是身后的人离得太近。他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忽然,他看见了一抹绿色。 十四楼的安全门没有关好! 他慌不择路地跑进去,同时不忘用力关上门。虽然他知道女人手中的武器很快就能砸穿铁门,但至少这样做能给他争取一些时间。 酒店双侧环形的设计呈现着两条相似的路,常长无法确定哪条是生,哪条是死。 “这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左侧房门传出。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被重重地捶打。 常长握紧了拳头,朝左侧方向跑去。 “哐啷”一声,伴随着玻璃破裂的声音,女人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进来。 “啊啊啊!”女人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 走廊两侧都是房间,进去都需要门卡。而此时显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找门卡。 常长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间房半掩着门,他没有再犹豫,全力朝房间跑去。 当看到房间里的人时,常长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那人没说话,示意他快点关门,并掀开衣柜内的一块木板,里面竟然还有很大的一块空间。 看来这是平时工人维修线路的地方。 等常长在里面站好,那人没有进来,而是贴着门,将耳朵附在门上。片刻后,他四处检查了一下,猫身钻了进来,将衣柜门轻轻关上。 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最接近。 常长看不清对方的脸,还是忍不住用极低的声音问道:“老党,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常长:年度最受女人喜爱奖—— 一直在被追,而且永远跑不过2333 批注:酒店安全门需要重新检查质量。 第19章 瑰丽祭典(四) 老党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掩住常长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出声。 常长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两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明白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只得将疑惑尽数压下。 况且门外某种奇异的声响已越来越近——有人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黑暗中,常长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作响。 他们所在的衣柜就在进门后的右手边,离门外走廊非常近。正因为如此,当门外的任何声音传来,听起来都像发生在身边一样。 登登登—— 登登登—— 声音由远到近。 随后……戛然而止。 有人停在了门外。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中一动不动。 尽管隔着一层木板和一扇衣柜门,但距离还是太近了。如果此时被发现,他们根本无路可逃。 门外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像刚才都是幻觉一样。 可常长就是有一种预感,它就在门外站着。 他忽然有个可怕的想法:门外的人说不定知道他们就在里面,只不过想等他们先露出马脚。 手心已经开始冒汗,无措的感觉越发强烈。 变化就在一瞬间。 门被毫无预兆地砸开! 衣柜门几乎要被飞散的木片的砸穿,听声音就完全可以想象到外面的惨况。 环绕在耳边的是浴室里镜子、玻璃被砸碎的声音,还有女人接近疯狂的笑声。 常长感到难以名状的恐惧。 之前的种种,他都只是觉得诡异。但现在,他竟动都不敢动。 狭小的空间,沉闷的空气,骇人的声响…… 好痛。 头痛,肚子痛。全身都痛。 感到身体某处异常,常长的手颤抖地摸上自己的腹部。 粘稠的触感,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在流血。而且血量很大。 可手背反过来一摸,又什么都没有了。 房间内女人还在肆意打砸着各种她能看见的东西,似乎不找出他们不罢休。 常长的手拽着衣角松了又放,放了又松,只祈祷她能快点出去。 正在他张皇失措的时候,一双手抚上了他。 老党因为空间的关系动作幅度不大,只是虚虚环住他的肩膀。但却已经足以让抖得不成样子的常长冷静下来。 “啊啊啊!”门外女人愤怒地大吼,像是在生气为什么找不到她的猎物。 忽然,走廊“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女人立刻咚咚地跑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 常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老党用力捂住了嘴。 同时手心被反过来,老党在上面比划了个×。 时间再次冻结,周围静得如同死了一般。 又过了好几分钟,终于有人动了。 准确来说,并不是老党和他。 衣柜门被人打开了。 可他们没听到任何人走近房间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站在衣柜前,从没离开过。 它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衣柜前,隔着门面对着他们。 它透过门注视着他们。 “常长哥,你在吗?” 常长浑身一震,下意识抓紧了老党的衣服。 这是任陆的声音! 老党在他手心上画了很多个×。 常长愣了一下,选择相信老党。 与其说他不知道三个朋友发生了什么事,不如说他压根就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止是周围在变化,他自己也在变化着,可他说不清楚。 他渐渐地分不清楚谁是敌,谁是友,谁是人,谁是鬼。他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如同在混沌中迷失,失去了自我。 唯独……泠。 如同清风,